醉裙-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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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海下了车,“还不快帮人家一把,把人拉上来再说。”
赵大海与她们一起将满身泥水的小青年和自行车拉上来。小青年冻得发抖。
她们这才看清这个男孩有一张稚嫩而清瘦的脸,与刘菲菲太像了。
叶文贤说:“这不是刘菲菲的弟弟吗?”
她与钟月春都在刘菲菲家里见过他,那时他还是初中生,几年不见就发育成这么帅的男孩了。
“是呀,你们认识我姐。”
“认识,我们是同学,你姐姐回家了吗?”
“没有,她去男朋友家过年去了,北京。”
赵大海要开车送男孩回家。男孩腼腆地说:“不用,我自己能回去,这是我自找的。”说完骑着车跑了。
在车上,钟月春对叶文贤说:“刘菲菲不是与王皓然谈朋友吗?这么快就没戏了,看来我们高中同学中,只有苏晓与吴大强这一对还处着,其他的没戏了。”
“大一土大二洋大三不认老乡了,女孩一旦见的世面多了,原来的那份纯真感情也就烟消云散了。”赵大海感叹着。
钟月春说:“男人在变,女孩也要变。谁不变谁吃亏,但你与叶文贤是个例外,只有你们的爱情才是纯真的爱情。人性本来就喜新厌旧,现在什么时代了,还要男孩女孩从一而终。好则聚不好则分,世界首富比尔&;#8226;盖茨说,我们的软件不断推出新版本,功能基本不变,但让消费者不断升级换代掏钱,于是我成功了。现代爱情也是这样。”
叶文贤也说:“爱情本身没有错误,它是上苍赋予人类最醇美的奶酪,而人类往往不断地移动自己的奶酪,或者指使别人移动自己的奶酪,或者自己把奶酪扔掉,或者明明抓着奶酪却看不见或不去看,然后两眼茫然地到处问谁动了我的奶酪。”
“王小波对李银河说,五线谱是偶然来的,你也是偶然来的,不过我给你的信值得写在五线谱里,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这就是我对爱情的理解。”
赵大海的话说得叶文贤心里美滋滋。
钟月春哈哈大笑,“叶文贤,赵大海对你唱爱情赞歌呢?”
到了县城,赵大海直接到一家宾馆开了二间房,然后将李东阳约出来,让钟月春与他单独呆一起。为他们订了中餐直接送到房间。直到晚上四人才一起吃了饭。
钟月春脸像冬日的雪莲一样鲜艳开放。他们又去一家娱乐城玩到10点。凌晨2点李东阳才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赵大海、叶文贤才带着被李东阳滋润得容光焕发的钟月春回了家。
初四,他们又约了钟月春到李东阳家拜年。在李东阳家打了一天麻将,晚上李东阳送他们住宾馆,又与钟月人缠绵了三个小时,抱着怀里的美人儿,他已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他。他现在明白了多么优秀的男人一旦爱上了一个女人,都会丧失原则。英雄也难过美人关。何况他这样的凡夫俗子。在这一点上,任何男人都和寻常人没有二样,都永远不会满足。自己的娇妻,当初也是校花,基本上属于花魁一类了,可是自己到底怎么样?你还是为心目中的美女上下而求索。男人的贪心无止境,即使求到了感觉美妙的女人,你以后只会要求更高,几乎还要尽善尽美的那种。所以你一辈子都会在寻找中度过。于是所有女人在贪心男人眼里都成了过眼烟云。哥德说:“喝了青春这副春情剂,你看哪个女人都像海伦。”这时候爱上一个女人,感觉最妙。少男少女的爱是青苹果,没有欲望,咬上去咧牙酸;成熟男女的爱揭去面纱,直奔主题,过了那阵热乎劲,就像咬上了一口的苹果,非但失去最初的甘甜,反而爬满一层黄褐的锈斑。
报纸上说的那些大官儿为了喜欢的女人甚至一个妓女,疯狂地贪污受贿挪用国家财产而丢了官职进了班房。他一直以为,这种事情太可笑了,现在他完全扭转了看法,任何一个男人一旦陷进了女人的温柔之乡,都会丧失理智而不顾一切,如果这时钟月春让他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与王雪琴离婚,但这一切又是不可能,钟月春毕竟有她自己的新生活,他能理解,他预感钟月春终有一天会选择离开他,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也没有想到钟月春这么快地有了另一个男人。“正是破瓜纪,含情惯得人饶,挑李精神鹦鹉舌,可堪虚度良宵,却爱蓝裙子,羡他长束纤腰。”
王雪琴还在床上等他,在给他织毛衣,见他这么晚才回来,心里虽然有点不快,但她仍起身给男人泡了一杯浓茶,摆了一盒香烟。
李东阳事后有躺在床上边抽烟边品茶的习惯。每当王雪琴摆上这些时,他就知道老婆又有要求了。
王雪琴穿了一件粉底上缀满红、白小碎花的棉质睡衣,脸颊也如同一个姑娘染着一抹红晕。真有趣,还有点害羞似的娇媚,十几年的夫妻生活,王雪琴的要求总是那么热烈,总能给他一些满足,而且越来越老道和富有技巧。这是维系夫妻情感的最好纽带,多数夫妻就是因为性生活不和谐而离婚或产生婚外情,但李东阳还是迷恋那种小姑娘似的情趣。“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是啊,二人春节期间就没有过性生活了,他想满足一下老婆,毕竟是夫妻。
刚才与钟月春在一起,弄得他精疲力竭。这小女人在他的身下好像心思重重,感觉像有什么话要对他讲,连做爱也心不在焉。女大不由娘了。钟月春已再不是几年前那个幼稚天真少女了,经过都市生活的淘洗、打磨,她出落得更加标准可人,已没有一点农村女孩的土腥、质朴气息了,完全脱胎成一个都市时尚女郎了。他预感她终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在广阔的天地里追寻自己更加灿烂、浪漫的新生活。李东阳想着这些,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和怅惘,一点做爱的心情也没有。他怕王雪琴发现了端倪,就伺弄王雪琴先躺下,亲吻了她,抚摩她丰腴的臀和大腿。
他抽身去卫生间洗澡,边洗边努力酝酿情绪。毕竟老婆是自己的,应该给她一点满足,但怎么也调动不了一点激情。
他又想到钟月春雪白、妖娆的身体,“你慢点,也没人把我抢去。”
他回味着那美妙的一刻,有了一份心情却没有那份精力,夫妻在一起对付过一辈子容易,但是要求总保持高质量简直比登天还难。情人就是这点好,你不要为我背包袱,我也不为你承担什么。
在卫生间呆得太久了,等不得的王雪琴却干脆光着身子进来了。“搞什么搞?与几个学生在一起呆了那么久,回来连老婆也不想了。那个钟月春越来越长得像个小妖精,眼睛滴溜溜乱转。我看她的眼神,像对你那个似的。你该不是又与她玩师生恋吧?”
李东阳吃了一惊,“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看来王雪琴对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有所觉察了,这可不好,看来不把老婆招呼得服服帖帖是会出问题了。他一把将王雪琴拉进来,抱着她在花洒下亲吻,揉搓吮吸她的乳房。王雪琴的乳房有些松垂了,没有钟月春的那么坚挺丰盈弹力。腰身也粗壮了一些,小肚腩也起来了。还只有35岁哩。30岁的女人就要拼命与自己的肚皮作斗争。35岁的女人又是一道坎,什么都不如青春少女那般让人迷恋了。大城市这个年龄的女人,都会在健身房、美容院消磨自己大部分光阴和金钱,努力挽留住已逝的青春和美丽,而在这个小县城,王雪琴们只能眼看着从手中流逝的青春和美丽,却无法抓住,只能任由肚皮疯长,皱纹悄悄爬上美丽的眼角,但王雪琴还是比一般她这个年龄的女人们有风韵有魅力。学校那几个男老师就爱与她调笑,赞美她身材保养得好。
他努力表现得激情万丈,但身体却一点反映也没有。怎么办?他一边揉搓亲吻王雪琴的身体一边思想一个两全之策,不能露了馅,但肉在刀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人们说霸王硬上弓。他是断箭上不了弓。
从腊月二十五到正月初四,也有9天时间了,如果不能进入她的身体她会生气,她会联想到自己与钟月春,女人直觉太可怕了。他一路吻着王雪琴水滑的身体,王雪琴已在水雾中疯狂地扭动身体。成年女人就是没有少女好看,钟月春是白嫩透红。他努力把她幻化成钟月春的神秘花园。王雪琴已是娇喘吁吁,瘫软在他身上。
李东阳痛苦着,他咬着她的耳朵说:“琴,等等,我们回到床上去吧,我,有点不习惯。”
王雪琴脸已胀得通红,她为他擦干身子,二人回到床上,又重新开始调情。“东阳,你是怎么搞的?不会是与钟月春上了床?”
李东阳急了:“没,没有,你怎么这样想?你不信,过一会儿就会好起来。”
“不,摸摸我。”
李东阳躲不过去了,他硬着头皮在她最厉害的地方行动着,
他同时手口并用,像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仆俯在地顶礼膜拜,双手伸向前方,他希望她马上得到满足就可以省去自己最后一道程序,但30岁的女人可不像小女孩,只用边缘性行为就可以满足得飘飘欲仙了。她需要满满的充盈和最实质的冲刺。他感觉这样的做爱太难了,比演算哥德巴赫猜想、比他写一篇长篇论文还要难。李东阳越来越急躁,光靠自己的嘴和手是难解决问题了。
她欣喜万分,“东阳,起来了起来了,你能行了。”
她的赞美鼓舞了他的斗志,等到他哇哇乱叫的时候,她才骑上这匹疲惫的战马,完成了最后的冲刺。他像耗尽了平生所有的精力,终于把自己剩余的几颗子弹倾囊而出,打光了最后一发子弹,就冲锋陷阵了。
王雪琴仍有些意欲未尽,三十多岁的女人太可怕了,她香汗涔涔地抱着他,“还是不过瘾。”
她惋惜着,给他送上茶水。
李东阳气还没有缓过来,摆了摆手,她又为他点上烟,他眼皮也不抬一下。王雪琴只得把燃着的烟自己吸了一口,看着身边的男人,将烟圈喷在他那丑陋的丛草上,烟雾呛得她连声咳嗽,她把烟插在他的口唇上。
“你抽什么烟?”
王雪琴说:“我烦呢?你要交代,是不是与那个小妖精又缠上了,女人的感性是很强的。”
李东阳眼都不睁,“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在指导她们写那本纪实小说。”
“那么多学生,你为什么不指导,独独指导她。”
王雪琴来了脾气,开始发难了,女人有时叫起真来挡不住。她非要李东阳交代清楚。二人为此半夜吵了起来。
李东阳说:“你有病呀,半夜吵架,女儿在那边呢?”
王雪琴哭了,嘤嘤地低哭,“你才有病,我跟了你十几年,我哪点不好,当初追我的同学那么多,我一朵校花为什么选中你,图你的才图你的老实。现在可好,我人老色衰了,你就迷上小女生了,还不改,让我再怎么原谅你。”
李东阳也来了气,“废话,一中那么多清纯、漂亮女生,我都迷住了,还怎么教学?以前我是有毛病,那是年轻旺盛嘛,我有什么,要人没人材,要钱没钱财,仅有的那点文才,在现在的女孩眼里算个鸟,我还真想玩个小女生呢。但有这份贼心也没那份贼胆没那强壮的身体了。正如王朔在《一声叹息》中所说,年轻的时候有贼心没贼胆,等到老了贼心贼胆都有了,贼又没了。雪琴,不要瞎猜了,不要耍小孩脾气了,我会守着老婆过一辈子,还是老婆好。男人有时精神出轨也是正常,现在社会,能像我这样守着家过日子的很少了。”
王雪琴也缓和了一些,她不像一般妇人没有理性,她闹一会儿就行了,毕竟她还爱着老公。“据调查现在67%的人有偷情行为,但是这些家庭又90%的夫妻关系稳定,可见偷情到手而不想离婚的大有人在,甚至家庭结构还十分稳定。至于没有偷到情惦记偷情的夫妻那就太多了,像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我就怕你这样。”
“是我不好,雪琴,今天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会尽力让你满足,我现在的确大不如前了。你可要理解我。女人啊,真难满足,你现在是欲壑难填。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点也不假。而男人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这你也懂,你没听说那些三、四十岁的女人都是因此而寻找婚外情。我知道委屈了你,你对我对这个家是忠心耿耿,我怎么会负了你呢?”
李东阳尽力用好言哄自己老婆。
“毕淑敏在《寻觅优秀的女人》中说,智慧是女人纤纤素手中的利斧,可斩征途中的荆棘,可斫身边的赘物,面对波光诡谲的海洋,智慧是女儿家永不凋谢的白帆。美丽的女人少年时像露水一样纯洁,青年时像白桦一样蓬勃,中年时像麦穗一样端庄,老年时像河流的入海口,舒缓而磅礴。”
终于将王雪琴哄得风平浪静了,已是凌晨4点多了,双双沉睡了。
李东阳失落忧郁地躺在床上,也赖得去送钟月春了。
钟月春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