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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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时，薛莎莎参加了车模比赛，成为一名车模，因为她喜爱汽车，后来她又做了一名汽车销售员。她每天挤公交车上班。她的工作却是与价值几十万上百万的高档汽车打交道。她拿1000元底薪，她比其他女孩更有机会了解财富世界，小小年龄便和许多成功人士成为朋友。她就像一只刚刚学飞的小鸟，对蓝天充满躁动，对未来又有些许不安，在新奇和诱惑间，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她是尴尬的，身为一个低微的打工族，却工作在有钱人的圈子里；她是彷徨的，工作辛苦，收入微薄，周遭却充斥着种种诱惑；她也是清醒的，尽管她偶尔游移，但她努力秉持自己的原则，追逐自己的梦想。所有这些，只因为生活向她展开了一扇特别的窗。这窗，让她看到另一个世界，却又让她不可捉摸；这窗，让她的生活悄悄改变，让她有了同龄人所没有的成长与成熟。在这个城市里，还有许多这样的窗，每一扇窗前，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故事。

销售高档汽车，使她成为生活在富人边缘的平民女孩，她好奇，也尴尬，她彷徨，更坚守。成功男人都是喜欢漂亮有气质的年轻女孩，这让他们有成就感，有年轻的心态。而那些一夜之间暴富的男人，更喜欢有一个年青的女孩点缀身边。所谓名车靓女，才是身份的象征。每一个来这里买车的男人甚至有了将名车、美女一起买走的欲望。但薛莎莎们坚守着，不为这些物质的利诱所动。这些男人就频频约请她们，约不动就送这样那样的高档礼物，以此慢慢浸润她们的心灵，渗透她们的身体，捕获她们的芳心。当然这些情况，连刚工作了半个月的钟月春也遇到过，什么都是高档，钟月春手上的一个小皮包，就是意大利进口的高档皮包，3000多元，是她的一个客户送的。客户说干她这一行，穿的是普通工作服，无所谓档次，但像女人用的化妆品、包包、手机、项链等饰物这些体现女孩气质的细节就该讲究一点，还说不注意这些细节会影响生意形象。钟月春死活不收，说这礼太贵重。对方生气了，说你不收我就不买车了。钟月春为了做成一笔笔名车生意，只有一次次接受这些富人送给她的高档礼物或吃饭，并最后免不了提一些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

“其实，这些东西并不适合我们。“薛莎莎说。她的收入与卖车的业绩挂钩，只有卖出车子，才能提成。卖不出车，每个月就只有1000元底薪。所以有些时候，只能违背良心委屈自己。现在汽车销售行业也竞争激烈，生意很不好做，她曾经有段时间一辆车也买不出去。所以有时为了赢得一些客户，女孩们就用各种能用的手段，包括用自己的身体来推销汽车，有些大胆的甚至到一些大公司、白领阶层上门推销，用身体来促成生意顺利完成。当然这样做有双重好处，一是为自己的业绩提高增加了薪水，二是一般这些有钱人不会那么吝啬，都会用高级礼物或金钱回报这些名车女孩所付出的汗水鲜血，这样就比那些娱乐场所的小姐或者街头暗娼要文明一些，高档一些，收获更是丰厚，每干一次最低不下千元。即使是最吝啬的男人也不会吝惜自己胯下快乐。

“当然，自己是干了一段时间后，才悟出这一行的门道，也就是你所说的潜规则吧。生意场上就是这样残酷，如果是二个男人，要结成亲密伙伴关系，可以一起喝酒一起玩乐。若是一对男女，除了发生关系找不到别的方法。尤其像我们这样一些年青漂亮的女孩干这一行，更让人产生误解，认为是在靠身体吃饭，靠脸蛋买车，让那些来买车的男人想入非非。也的确如此，有的女孩就是这样，并不是贱不贱的问题，是各种因素促成。我开始也矜持，想保守一份纯真，但还是经不起引诱，陷了进去，而且很深的陷了进去。生意场上，不见得是男人占女人的便宜，其实女人更想在男人身上讨便宜。就拿我们这行来说，你与一个男人关系亲密了，他会很快掏钱买车，之后他还会介绍圈里的朋友来买车，因为他们也想尝尝名车靓女的味道。”薛莎莎神情暗然地说。

她做了大约半年时间，有个男人天天开着名车跑到展厅，与其说是看车，不如说是看她，并以买车为名邀请她上高档酒店吃饭。

“你买车一月赚多少钱，别卖了，我养你算了。”

一向温和的她突然变得翻脸不认人，“请你出去。”她几乎吼着。

同事们都知道，薛莎莎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把自己当花瓶，为了使自己平静一些，也为了让自己多积累一些销售能力，她拼命学习销售知识，钻研业务技能，但总比不上那些靠身体卖车的女孩。她经常站在名车边发呆，如果找个有钱人嫁了，我也不用这么辛苦和委屈。这些名车中也有自己的一辆；自己像那些同事一样，也能干出很好的业绩。她的心态渐渐开始有了动摇，最终权衡的结果，如其像一个个被买车男人带走的女孩们一样做富人的二奶，还不如做回自己，自己主宰自己的生活，即使豁出了身体又何妨。她决定了，她变了，她开始大量接受男人们的馈赠、吃请、玩乐，做一个物质和业绩的双赢女孩。她用自己的美丽，年轻的身体换来了“售车明星”、“名车皇后”等荣誉，也获得了物质、金钱的满足，她买了房子、车子。而她还是自己，不附丽于任何男人。她也是一个快乐的单身贵族了。

“将来？我还没考虑呢？”钟月春问到她将来的打算，“我会继续这么干下去，也许等到我积累够了财富，也许等到我青春饭完结了，我会找一个有钱男人或者找一个老实男人结婚吧。总之，做这一行的女孩们最终结局是好的，比一般女孩要好一些。”

她劝钟月春趁年轻也抓住这个机会。钟月春苦笑着摇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只要自己认为快乐应行。钟月春与薛莎莎成了知心朋友，但她还是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道。

钟月春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渴望，她想再次见到戴子昂，对他的相思也与日俱增。这时，李东阳借参加省里高考名师讲座的机会来了趟鹤城，他也日夜思念自己的爱人儿钟月春，他对他们这段时间的工作进展十分满意。他带钟月春到酒店开了房，急切地缠绵在一起。

但不知怎么回事，钟月春与他在一起时，心里却想着戴子昂，他的影子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与李东阳的做爱也有些心不在焉，无法像以前一样全身心投入进来。李东阳在他的领域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而且他是那么爱她甚至全力支助她做一个知性女孩、未来的作家，促使她早日成功成名。这一点让她很感动，但他毕竟与她最终不能有什么结局。她也像众多女孩一样，想找一个稳定的归宿，天天温馨过日子。这一切又是李东阳不能给予她的，她的心在渴望，她的身体在渴望，希望天天有一个男人在身边抚慰她，给她满足，给她快感，给她心灵的充盈。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心情这种欲望特别强烈，她是一个正处于青春躁动期，性生活旺盛期的女孩。她思念过去李东阳给予她的那些蚀骨销魂的日日夜夜。她真想重回初中时与他在一起的那些随时索取肉体之欢的疯狂时光。现在他却不能时刻陪伴在身边了。要是能与戴子昂在一起就好了。他们可以同居在一起，天天让她过浪漫、激情的生活。她身边躺着刚刚从她身体上撤退下来的李东阳，心里却幻化出戴子昂那高大魁梧、男性十足的风姿。她幽幽地笑了起来，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变得不可思议。她告别刚才如饥似渴的劳累，像圣母玛利亚道了晚安，枕着戴子昂的梦入眠。

凌晨，不知几点钟，钟月春被什么东西弄醒了。她定睛一看，是李东阳在吻她；而且把自己的情绪调动了起来，她明显地感到自己身体里的器官发生了变化，她的生理状态已经被他挑逗起来，她只好将计就计地装作还没睡醒，眯着眼享受这难得的快意。李东阳还在忘我地工作着，像公鸡在地上刨土找食物一样兢兢业业，他的勤恳劳动使钟月春把一切私心发杂念全部抛掉了，把自己的身子变软，使李东阳可以任意地搬来调去。这时李东阳像一只狗企图把骨头上的所有肉屑都用自己的嘴啃干净，用手撕扯干净。她干脆把眼睛闭上，想像是戴子昂在挑逗自己，果然心理感觉就不一样了，她仿佛看见了戴子昂耐心地轻柔地为自己幸福劳动着，他是那么的专心致志，那么的体贴入微，让温柔驶进自己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血管每一个器官，使自己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惬意与快感。如果说刚才是小桥流水，现在才是大江东去，用兵一张一弛，恰到好处，把自己推向顶峰。戴子昂多么懂得用兵之道啊。终于戴子昂令自己十分满足十分欢腾地把自己从浪谷向下一送，自己就像乘滑板一样优美地飘在了海面。她松懒地躺在海上，回味着刚才美妙的时刻。

李东阳去了卫生间。她很羞愧地在大镜中看了自己的身姿，自己的脸，怎么身上压着一个男人，脑子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了。

三天后，李东阳给她交代完了下步的工作就回学校去了。钟月春等他地走，她决定立即去找戴子昂，实现自己梦想的心愿。

夜总会是一个鱼目混杂的地方，上至隐身其中的官员，下至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揣着大把钞票来找乐子的也有为了钱不顾廉耻的，更有因生活所迫而只能以身子赚钱的，还有一些下岗了有点姿色的年青女子，但更多的是来自农村的少女，而最有档次最有钱途最受欢迎的还是大学妹。

叶文贤也隐身其中，基本了解了一些色情场所的表面现象。

她已在夜总会物设了一个如她一样家庭贫困而无奈选择这个养活自己养活家人刻苦完成学业的女孩，她的花名叫倩倩，鹤城财经政法大学的学生。她开始按计划悄悄接触倩倩。

这天，她在夜总会与倩倩在一起伺侍客人，陪客人在一间包房喝酒唱歌，她先向客人申明了，自己不卖身，客人同意了。

倩倩被一个瘦猴一样的男人搂抱着坐在大腿上，一口一口相互吻着喝酒，她的身体是那样娇小，像男人怀里的婴儿。。

叶文贤则正陪这个答应了她的年青男人唱歌，一个肌肉发达块头结实的男人。他俩对唱一首情歌《纤夫的爱》。年青男人的手搂着她的肩，很投入地唱着。等歌曲终了，包房里安静下来。

叶文贤已头晕目眩。她虽然已在夜总会呆了半个月，但见到这种不堪入目的场景仍有些厌恶。她又选了一首歌，将音响开大，以致听不到那边传来的声音。

年青男人的身体已血液沸腾，他一把扔了叶文贤手上的话筒，拉过她就按倒在沙发上。叶文贤一下坐起，慌忙扯平衣裙，冲出了包房，一路狂奔回到学校。但校门已紧闭。她哭着给赵大海打电话，要他立即过来。

赵大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穿衣起来，搭的赶到校门口，将一脸惊慌失措的叶文贤紧抱进车里。叶文贤扑在他身上，幽幽地哭起来。赵大海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嘤嘤地哭着。

赵大海不停地吻着她咸咸的泪水，然后堵住她嘤嘤呜呜的嘴，将她的呜嘤声吞进自己的肚子里，那嘤嘤呜呜的声音就像从自己的心底发出来的，让他产生了共鸣。他搂着她也泪眼汪汪。

到了自己的租住地，他将叶文贤抱上楼，这是他第一次带叶文贤回来。他十分害怕叶文贤走进自己的私秘生活中来，这是一个她所未知的世界，一扇背后充满了黑暗、罪恶的门。他不愿让清纯得如同山涧一潭泉水的叶文贤心灵揉进半点杂质和污物。所以他一直矛盾着与叶文贤交往，他只想永远与她手牵手徜徉在相互精神慰藉的心灵海洋中。不知怎么回事，从陈艳艳悲惨地死去后，他就彻底打消了要占有这个纯静少女的罪恶念头。可能是陈艳艳的死让他明白了一个女孩生命的珍贵，可能是他心中仍残存着一缕善良、纯真的人性光芒慢慢复苏了。不管多么罪恶的人，他仍然向往和渴求人间美好的情感。世界恶魔希特纳还有一个真心爱着的情人呢？

叶文贤像一个受伤的小鸟倦缩在他怀里，无声地哭泣着。他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抚摸着她的秀发，看着她说：“文文，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叶文贤怎么好启齿，她呆呆地看着灯光下赵大海轮廓分明的脸，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肆无忌惮地看着一个男人，毫无羞怯，她此时有了一种迫切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献给他的欲望，把自己的处女之身交给自己所爱的人是她一直的梦想。今天的事催发了她的决心和勇气。

她把手伸过来，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亲吻着，她的身体开始颤栗，体内有一股高强度的热血充盈了全身。她感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