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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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几天你就留在家里,在队里展开调查,协助狱侦科彻底摸清那次事件后的情况,掌握越多越好。要把重点放在最近与陈俊接触的人,包括私下与陈俊有接触的民警和民工身上,查清楚假发、便服的来源,特别要注意那个叫程洪波的犯人,必要时可以隔离起来,让他交待清楚他与陈艳艳的关系,后来与陈俊的交往,其他责任犯人都关了禁闭了吗?”
“关了,当天的监区、分监区值班犯人,还有那个王石犯人,全都关起来了。”
吴宪宗回队后,立即把程洪波叫起来提审。程洪波把在社会上如何嫖宿陈艳艳、嫖宿过几次、后调戏陈艳艳、与陈俊发生矛盾后的交往过程都详细地说了,唯独隐瞒了他的二个狗友轮奸陈艳艳的事。因为他知道,一旦说出来,他们必被抓被判刑,不但他在狱中的经济来源断了,还要牵扯上他,他的狱中每月生活费都是这二个朋友提供。他们三人还有很多在社会上的案子没有被查出来,一旦他俩被抓,这些案子牵出来了,他也会被加刑。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他才不那么傻。吴宪宗问完了话后,按华政委的意思,立即将程洪波送到监狱禁闭室关了起来,让程洪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提心吊胆。而吴宪宗要的也是这种效果,让他心慌一阵再说,过几天再提审他,说不定就有了问题要交待了,说不定他知道一些陈俊预先要逃跑的线索。这是心理战。
吴宪宗又提审了一些犯人和几个民警安排的耳目,问了一些陈俊最近的动向。有的犯人反映陈俊这些天劳动改造上没有话说,但回到监号后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常一个人边抽烟边发呆,像在思考什么问题,有时站在窗户边到处看,一站就是个把小时,这些都是一些无用的线索。
吴宪宗仍不甘心,已快早上6点了,初冬的天空清晨已有了些许亮色,一个不眠之夜马上过去了,又将是一个忙碌的白昼,多少民警也是这么奔忙在追捕线上。吴宪宗虽然瞌睡在与眼皮打架,但他不能睡下去。他打来一脸盆凉水洗了把脸,就又叫来一个叫王鹤生的犯人,这是他自己布下的耳目,只与他单独联系,其他民警都不知道。当然他也给了这名犯人一些回报和好处,减刑就比其他犯人快点。这是他最后一着棋。他安排王鹤生在车间打扫卫生。
已有犯人开始起床了,他让值班犯人叫来王鹤生,问他这几天陈俊与什么民警、什么民工、什么犯人打得火热,或在一起聊天吹过牛没有。
王鹤生想了想,说了几个犯人与俊聊天吹牛的事,包括程洪波。
吴宪宗又问他,“有民警打过他或他接触过民警没有。”
“好像没有。”
“不能好像,有还是没有?”
“我所看到的,是没有,但不排除其它时间他与干部人接触。”
吴宪宗又问,“那些民工呢?”
王鹤生想了想,“有,就是他逃跑那天白天,上午,陈俊与工人吴苕货聊得很开心,后来他们又到厕所去边蹲在厕所边聊了约半个小时,有次我进去小便,他们突然停了下来,又聊了一些似乎与刚才不相干的事,我按你的要求,边出来边听了几句,但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车间太吵了。下午,吴苕货嘻笑言开地找到陈俊,好像给他买了什么东西,二人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好,很好,你以后要多留心点,多观察,特别是那些长刑犯人,爱违纪的犯人,有事立即向我汇报,不方便时,可以写纸条给我,下去吧。”吴宪宗拍了拍王鹤生的肩。
吴宪宗马上预感到如果陈俊要戴假发脱逃的话,一定是找民警或民工带进来,有高额利益诱惑,一定有人干。现在民警帮他的可能性已排除。只有这个叫吴苕货的民工了。他立刻向华峰政委汇报。
华峰指示,让他火速带领二名特警,二名驻监武警,去查找吴苕货的下落。他又叫来监狱生产部领导小甘,让他和五监区外加工厂方驻监负责人联系,查找吴苕货的住处,将吴苕货控制起来后,立刻审问。
吴宪宗按厂方提供的地址赶到四个民工的租居房时,民工已起床,准备过早后进监上班。吴宪宗问:“吴苕货呢?”
一个民工说,“这小子昨晚出去后就没有回来,估计是去打麻将或**了。昨天他高兴得很,像赢了好多钱。问他他只苕笑。”
这小子莫不是溜了。又一个线索断了。他给华峰政委打电话。华峰说:
“陈俊不可能告诉他自己要逃跑的事,陈俊没有那么傻。估计这小子到外面打麻将或**了。你留下二个特警继续守在那里,让他们见吴苕货回来就将他带回监狱。你与武警回监,在监狱门口盯着。”
吴苕货昨天下班后,他又去了那个叫晶晶的暗娼住处。20岁的小伙子浑身是火,被晶晶破了童子身,知道了女人的奥妙,那有不迷上的。晶晶看他是童子鸡,又凶猛异常,加上她崇拜的飞天将军留话要她好好待他,就让他晚上再来。二人一见面就粘上了。天亮了他仍舍不得从晶晶的肉体上下来。7点钟时,他看上班时间已到,才套上衣裤连口脸也没洗直接坐公汽到了监狱门口,买了几个面窝边吃边吹着口哨向监狱大门走来。
吴宪宗一看是他,就与武警上前将他扑倒在地,扭送到监狱禁闭室审问。吓得裤子尿湿了的吴苕货承认了给陈俊买假发的事。监狱即刻通知公安给吴苕货办理了收审手续,人仍关在监狱禁闭室。陈俊脱逃的方法才算彻底摸清楚了。依据假发式样用电脑合成的陈俊通缉照片下发到了各追捕人员和全国A级红色通辑令上。
第二天早上9点,张华给华峰反馈的信息是,陈艳艳已于三个月前失踪,鹤城警方也在立案侦破,但一直没有进展。
“是否陈艳艳的失踪与陈俊脱逃有关?需不需要并案侦查。”
华峰想了想,“可以并案侦查。我立即与省局联系,请求与鹤城市公安局组成联合破案班子,一起破案。当然,华监,你的担子很重,如果一个月内不能将陈俊抓捕回监,按规定我们只有将陈俊脱逃案移交公安机关了。那时我们的力量就有限了。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组织庞大的监狱、武警、公安联合追捕了。所以,最多一个月,我们必须将陈俊抓捕归案。”
“是,华政委,我们会全力以赴。他陈俊就是大海的一根针,我们也要想办法捞出来。”
华峰向鹤城都市报记者张虹通报了陈俊从狱中脱逃的事情。
张虹听了很是震惊。陈艳艳失踪了,陈俊又跑了,这是怎么回事,她立即赶到X省第一监狱与华峰见了面。二人感到很惋惜。华峰说:“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让你失望了,从我们分析的情况来看,如果陈俊与陈艳艳的结婚申请早一点批下来,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糟糕的事情,事态已不为我们的意志为转移。陈俊抓捕回来,肯定要受到加刑惩处,这对他今后的改造将会发生很大的影响,同时他的狱中结婚的事也许会被上级领导搁下来。首先一条是罪犯表现不好嘛。一个表现不好的犯人怎么能受到这种奖励呢?目前陈艳艳也生死不明。我们已向省局作了汇报,将二人的案子并案侦查,也许会有一些突破。”
张虹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生,不仅是自己选择的报道因此而陷入尴尬的境地,而且她的一腔热血也被无情地冷却了。这对她的仁爱之心是一种动摇,一种考虑,一种无奈的讽刺。她要反思的是这对恋人值不值得自己帮助的问题?她茫然了,她也觉得,陈俊的脱逃一定与陈艳艳的失踪有关,而他是怎么知道陈艳艳失踪的呢?这是一个谜,只有陈俊被追捕回监了才能由他本人解开。她说:
“陈艳艳失踪后,听陈艳艳的工作单位红星服装公司老总胡凯说,陈俊写了好几封信给陈艳艳,但被公司负责收发邮件的人以无此人退了回去。胡凯很后悔他当时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他一定会与我通气,想办法暂时欺骗陈俊、稳住陈俊。这样也许不会让陈俊心理上承受不了打击而走上这条冒险寻找陈艳艳的脱逃之路。人往往思想走到了死胡同中,就会一意孤行而走极端。胡凯气得把那名员工给辞退了。当然,我们也有责任。陈艳艳失踪第二天,胡凯与我就到派出所报了案,但怕影响陈俊,没有及时给监狱通报,让你们处于被动地位。”
“你提供的情况很好,但现在不是我们自责的时候,我们要全力以赴,一、将陈俊尽快追捕回来;二、陈艳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鹤城警方反馈回来的信息说,他们核对了最近三个月来各地发现的无人认领女尸案,没有发现是陈艳艳的尸体,也许有的尸体已高度腐烂,不能确认,但有一种可能,陈艳艳还活着。根据各种迹象表明,失踪一定不是出于她本人自愿,这中间有被胁迫的成分,也许与某一桩大案有关。”
“我也不能给你们提供多大帮助,但如果我一旦发现了线索,一定尽快通知你们,告辞了。”
华峰送张虹出了办公室,通过几次接触,他已对这个外表柔弱,但办事干练,充满社会责任感和仁爱之心的女记者有了一丝好感。
刘大林想将功补过。他从陈俊脱逃那一刻起,就没有再回过家,妻子吕芳在X省女子监狱担任监区教导员,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正在读高三,本来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庭,但近一年来却让他们彼此都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后来刘大林遇到欧阳思陨后,才体味了出来,那就是夫妻生活中的激情。和谐良好的性生活是维系夫妻关系的纽带,一旦这个纽带出现了陈旧、破损,夫妻关系就有了危机。中国夫妻婚外情,离婚大多是由性的不和谐、不激情、缺少美妙感觉引起的。不论达官贵人,不论平民百姓,不论高知白领,不论文人雅士,不论社会低层俗人,不论文化程度高低,只要有美满的性生活,他们的家庭、夫妻生活就有了一份稳固的保障,外人入侵不得。但这只是理想状态。
这几年,吕芳随着职务的升迁,对家庭的顾及也就少了,女儿也大了,不再需要她像以前那样呵护教育了,她就把精力全部放在监狱事业上。下班回家对刘大林的要求有些视而不见,即使有了也是尽夫妻义务似的,让急不可耐的丈夫像发情的狗一样趴在她身上,只想让他快点完事,然后转身睡觉,她太需要睡眠了。
刘大林虽然放射了激情,但感觉不是很好。我这是在奸尸哩。他每每都有这种恨恨的想法。有时,吕芳告别了一天的繁忙和劳累,一回家就倒头睡觉。半夜里,被刘大林弄醒;就在她睡梦中实行男人的权利。让吕芳感到莫明的伤心和厌倦。她不知道都40的老夫老妻了,他那还有这么强壮的体力和旺盛的精力。
其实刘大林是在找平衡,他是个大男子主义者,自己活得窝囊,40多岁了,还只是个副科,而自己的昔日战友不是厅官就是老板,自己什么也没有。他只能用肉体的享受来找回一点自尊。老婆的升迁也让他并不平衡,一个女人家,已是副处了,听说很快就会提升为正处级副监狱长。还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他老婆是靠脸蛋迷人升职的。他气自己,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却比女人混得差,还戴了一顶无形的绿帽。他只有在性生活上征服她,妻子。同时用肉体的疲惫来麻醉自己,就像很多得不到升迁的同事用喝酒用麻将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一样。
刘大林是一年前因一个犯人减刑的事才与欧阳思陨好上。这个犯人先是报的假释,但不知怎地被法院卡了下来,要求监狱改报减刑。犯人家属通过熟人找到担任分监区长的刘大林,让他帮助了解一下情况。刘大林想到了欧阳思陨,她丈夫不就在市法院任刑二庭庭长吗?监狱很多干警有事就找她。平时他与欧阳思陨没有什么接触,大不了进出监狱大门时打个招呼问个好。他答应了下来,就引进家属找到欧阳思陨家。欧阳思陨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欧阳思陨答应问问她丈夫,很快通过她丈夫肖庭长与监狱打招呼,监狱再次为这名犯人呈报了假释。这名犯人出监后,他家属偷偷送给刘大林五千元钱,并请刘大林和欧阳思陨吃饭。正是在饭桌上,刘大林对欧阳思陨有了好感。欧阳思陨喝多了点,她让刘大林送她回家。正好她丈夫出差了。已经红光满面比平常妩媚好看的欧阳思陨邀他进屋坐一会儿。欧阳思陨似醉非醉地就趁机倒在了他怀里,抱着他滾落到了床上。一个是长期忍受性饥渴的如狼似虎的女人,一个是在妻子身上得不到完全性释放的壮年男子,二好合一好,皆大欢喜。
脱光了躺在床上,欧阳思陨开始有些恐慌,不知所措。刘大林才知道眼前这个像剥去外壳的猕猴桃样丰乳肥臀的尤物根本不解风情,竟然像个初经人事的少女,他喜出望外,决定善待她,使出浑身解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