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皈依-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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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两个漂亮的护士正在拆除我身上的衣服。只见那两个护士每拿走一片碎布,脸上便会一阵抽搐。从她们眼里我才感觉到自己的伤势有多么重。
我四下张望,却没能看到送我来医院的那人。向护士打听才知道,送我来的居然是一个乞丐。
小城的乞丐就只有一个,我曾见过无数次,有一次还给过他十块钱。那个乞丐应该算是小城的一个“名人”,从表面上看,年龄肯定不会超过三十岁。小城的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年轻的一个人,有手有脚,却会选择做乞丐。要知道二十一世纪并不比古代,古时候丐帮还算是天下第一大帮,风靡华夏无数载,可是到现代,那辉煌早已经一去不返。于是对于那个年轻的乞丐,小城的人们也多了无数的揣测。其中,最引人入胜的是那个乞丐是因为得罪了某个有权有势的人,被逼无赖,于是只能过上乞讨求生的日子。
其实会真正关心那个乞丐为什么会走上乞讨的道路根本就没有人。人们之所以会常常把注意力转向那个乞讨的年轻人,却是因为生活太过于平淡乏味,而年轻乞丐的出现,便顺理成章的满足了人们的好奇心,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护士告诉我,乞丐将我送到医院的时候,医院看我伤的太重,怕是牵扯到什么刑事案件,于是便报警了。而那个乞丐便被随后到来的警察带走问话了。而我因为伤重便暂时被留在了医院,但是门外却有两个警察守着。
护士告诉我,因为是深夜,大多数医生都已经下班,而值班的医生还不能上手术台,所以我的手术将在半小时以后进行,主治的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
问过才知道,正在赶来的医生竟然是邱叔叔。
我的心里一紧,死亡的威胁算是避除了,但是我该如何向邱叔叔解释呢?
第四十章 为我手术的人
第四十章为我手术的人
护士的话带有很重的安慰成分,但是从她们的眼神里我还是隐约的看到了自己伤势的严重。不过,那些却并不能引起我多少注意,我的思绪全都放在了另一个问题上,那就是我该如何向邱瑾一家解释,该怎样让邱叔不告诉我父母知道。
两个漂亮的女护士将我脱的一丝不挂,很仔细的清洗着我身上的血渍。她们的手法很专业,一会功夫就洗去了我身上的血腥味。
“小何,给他注射麻药吧,邱医生再十分钟就到了。”一个女医生在门口探了一个脑袋。
邱医生?不会是邱叔吧!我心里一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唉,护士,那个,刚才那个医生说的邱医生不会是邱辉吧?”我极力的探着脑袋问到,邱辉是邱叔叔的名字。
可能是觉得我都那样了还能说话问问题,两个护士奇怪的看着我。像是在动物园里见到稀有动物一样。
“怎么了?我脸上还没有擦干净吗?那再麻烦帮我擦擦吧!”看着两个护士奇怪的表情,我有些无语,一时竟忘记了身上的痛楚,戏谑的说到。
“啊?没有,已经擦干净了。”年纪稍微小点的护士性格似乎很内向,她红着脸说到。
“那你们那么奇怪的看着我?”
“哎,你不痛了啊?”另一个护士到没有丝毫的腼腆,她扬了扬头,“别废话了,准备麻醉。小燕,去值班室把药车推过来。”
“哦!”那个叫小燕的小护士听到之后,转身向外走去。
“唉,何护士,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问的问题呢?”我对那个一点也不腼腆的护士说到。
“嗯!你怎么知道我姓何?”那个护士有些惊奇的看向我。
我一瘪嘴,嘴角强扯出一丝笑意,“那还不明显么?刚才那个女医生说‘小何,给他麻醉’,而你叫出去的那个护士作‘小燕’,那不就是说你就是‘小何’了!这有什么奇怪的么?”
其实我那强扯出的一丝笑意多少的表达了一丝不屑,那么简单的逻辑还能让姓何的那个护士惊讶,难道我不该嘲笑一下她的智商?当然,那只是心底里一贯的想法而已。很多时候都是那么过的。人的有些品质叫本性,本性有好有坏。而且本性不同于后天培养起来的性格,要改变起来是很困难的。
听到我的分析,何姓护士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其实做护士的女孩真的都蛮漂亮的,至少在那件粉色大褂的辉映下都会显出一抹清纯,那是不染世俗的一种纯净的母姓魅力。
“你笑起来真好看!”我趁机溜须着说到。
女人大多喜欢听别人夸奖她美丽或者漂亮之类的话,毕竟女人天生比男人自恋一些。何姓护士听到我的话后,脸上的笑容像是秋天的金钱菊,突然就大绽开来,“是么?你的嘴倒是挺甜的。”
护士兀自陶醉在我的那句赞美之中,“不过别说太多话,你的伤势不轻。一会要做手术,还是保留一点力气好些。王医生刚才说的邱医生就是邱辉,我们的院长。你应该感到荣幸,我们的院长可是华西的特聘专家。他能为你手术,那是你前生修来的福分。要知道平时他都是很少上手术台的,求他手术的人可多了,光是送礼的都一大堆呢。”
我的恭维倒是很显作用,何姓护士确认了我的疑问。竟然真的是他。可华西的特聘专家又怎么样?那一刻我情愿为我手术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医生。
“何姐,药来了。”不多会,叫小燕的那个护士将药车推了进来。
何姓护士从药车上拿起一根针管,对着我说:“你的伤涵括的范围太广,所以需要全身麻醉。麻药注射之后可能需要十分钟才能完全作用,这期间你就别说话了,一会到时间之后再看麻醉的效果。”
我向她眨眨眼睛,算是应了她的话,因为点头实在是太困难了。
何姓护士的动作相当的娴熟,她在我的手臂和颈项上各扎了一针。前后不到一分钟时间。
其实麻醉药真的是好东西,想当年麻醉药还没有被研制出来的时候,人杰关云长只能对弈刮骨,生生的忍受那抽刀断水的疼痛。我闭起眼睛胡乱的想着,渐渐的就感觉身体正在失去知觉。麻醉药起作用了。不过,麻醉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明明知道自己正在做着某个动作,却偏偏不能感知那个动作的强度,就似那动作的指令是你发出的,但是完成的却是别人。
我静默的感受着麻醉带来的感觉,似乎体内的生物钟也停止了运动。只在一阵喧哗声中,我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睁开眼,看见一群穿着蓝色衣服的人走进手术室来,为首的正是邱瑾的父亲。只见他的目光一点不剩的全落在我的身上,从那里我竟然没有看到责备,看到的却是浓浓的疼惜。
“他的身体多处受伤,头部有明显的碰撞痕迹,怀疑有轻微的脑震荡。左手臂肘关节有错位的迹象,右手小指和无名指出现骨裂。左小腿胫骨断裂,身体还有多处的软组织受伤,背和胸前的刀伤大小共十四处。经过透视,肝脏有轻度破裂。而且受到冷风侵袭,肺部也存积了少量的积液。我们已经采取了应急措施,幸好他的身体素质够好,到目前为止伤势还没有哦恶化的现象。”
我隐隐的听见一个医生正在给他讲解着我的伤势,随着那个医生的话,我看见他眼睛里的疼惜越来越盛。他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是那种色彩?我不断的问自己,难道他是真的疼我?可是理由呢?他只是我爸爸的同学啊,我父母尚且对我那样,那他的疼惜又缘自何处?我不断的问自己,可是找不到答案。脑子骤然像是点燃的篝火一样,“啪啪”地火星直窜。
“一步到位吧,迟了恐怕会留下诸多后遗症。先抽除肺部积液,然后做肝脏手术,再接骨和缝制伤口。这个手术的不算大,但是持续的时间会很长。马上通知老马,让他尽快到医院来,等我做完腹内手术之后,让他立马接手。而且要做好二次麻醉,乃至三次麻醉的准备。”
待身后的医生介绍完情况,邱叔叔的眼睛瞬间恢复正常,他冷静的布置起来。
“邱院,这样的话,那这孩子的身体会不会——”邱叔叔身后的医生似乎是怕长时间手术我的身体会吃不消,他顾忌的问到。
听到那医生的话,邱叔叔转身看了我一眼,接到我坚毅的眼神后,他咬了咬牙,“放心吧,这孩子的身体能够抵的住。就按我说的去做吧。马上准备,十分钟以后开始手术。”
所有人都紧锣密鼓的准备去了,邱叔叔来到我的身边,“小璞,别怕,不会有问题的。”
他用手抚过我的头发,在他的动作中,我竟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那抚摸夹杂了一丝父亲的味道。为什么会那样?后来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
“邱叔,我求您个事情,您一定要答应我!”我强忍着麻醉给身体各个部位带来的痛楚,拉起邱叔叔的手说到。
可能是惊于我眼神里的慎重,邱叔叔短暂的呆滞了一下,不过立马又恢复过来。他反过来抓住我的手,“说吧,什么事情。”
麻醉药正逐渐的侵占着我的身体,它似要强取我的意志,我已经感到快要被其所控。但是看着眼前的那个人,听着他的话,仅存的那一缕意识还是告诉我,我被感动了。
那一刻我有些惭愧。因为从第一次回去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只认为他是我爸爸的一个同学而已,而他对我的照顾也只是出于对我爸爸的允诺。但是那天,当他向我施与那一份疼惜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错的有些离谱。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对我的疼惜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邱叔,麻烦您帮我瞒着家里,不要告诉他们我受伤的事情。”仅存的一缕意识告诉我,那一刻正有一滴冰冷的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
“邱叔,请您务必答应我。我保证以后一定加倍的孝敬您,做牛做马都可以。”长那么大我从来没有那样求过人,但是那天,面对一个慈祥的长辈,我做了。因为在对于家的问题上,我仍旧困惑,仍旧不敢大开心扉,特别是在面对那样的难堪的时候。
所以我请求邱叔叔帮我隐瞒。话出口以后,我眼睛里满是急切的看着眼前的那个人。我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
“小璞,你心里想什么其实邱叔是知道的,你和家里的关系邱叔也是知道的,甚至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邱叔也是知道的。”他久久的看着我,先前的那种疼惜又显现在眼睛里,“放心吧,邱叔叔答应你,保证不会通知你父母。你放松一些,休息一下吧,马上就要开始手术了。”
他站起身,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的清楚的。先顾好眼前的事情吧。我去准备一下。”
然后他转身走了,从他离去的背影里,我看到了一抹云彩。那抹云彩里透着一丝神秘,我隐隐的感觉到那丝神秘是与我牵连着的。但是牵连在哪里,一时之间我又无从捉摸。
但是他的话却给了我安慰,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我,但是我却知道他的回答不是信口开河,他能做到。他会替我隐瞒我的父母。
第四十一章 该来的都来了
第四十一章该来的都来了
手术的时间的确很长,从凌晨三点开始,一直到上午十一点才结束。七点的时候,邱叔叔从手术台上下去,然后换了另一个资深的医生,就是邱叔叔口中的那个“老马”,听说也是华西的特聘专家。
其实我真的该荣幸,医院里仅有的两个专家都站在了我的手术台上。在那个小城里,“华西特聘专家”的字眼是极具号召力的。不管那字号是纯粹的挂着的还是名副其实,至少都能够给小城的人们带来震撼,同时也带来向往和荣耀。很多时候,虽然得的病不论是小大夫还是老大夫看的效果都是一样,但是大多数人都还是会不约而同的选择老大夫。为什么呢?因为经验。我们中国的大多数人常会说一句话,“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言下之意就是生活是最好的老师,就算一个老农民,但是在经历岁月的打磨之后,随便抽一根皱纹出来都足以将一个年轻人绞个大跟头。还是以看病为例,自西医传进我们国内以后,便有了内科和外科的分别,于是医生便也有了自己的专攻。但是有些人不了解,他们只认级别高的,自己分明是被车撞了,却偏偏要拼命的往一个泌尿科的专家屋里塞礼物。
不过幸运的是,为我持手术刀的两个专家却是名副其实的,一个内科,一个外科,俱是权威。所以相对来说,我该兴奋一下,毕竟在多数人疯狂塞礼未果的情况下,我一毛不拔也换来了两个专家的眷顾。不知道在多数人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状况,想想我还是有些“洋盘”的资本。
我被麻醉了三次,但是整个手术过程中我仍然觉得钻心的疼痛不时地从身体的各个部位导入脑海。那时候我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