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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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任的脸一虎,有些不悦地责备:“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人多,一家人住在一块不就是图个热闹吗?”
宋其衍只是抿着嘴角笑,不再开口。
宋之任知道撼动不了他了,便看向靳子琦:“子琦,我老头子想要在有生之年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你应该能体谅吧?”
说着,作势摸了摸怀里某某的头,一双沧桑的眼睛里隐隐泪光波动。
连声叹了几声息,最后还别过脸抬袖轻拭眼角。
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只小手安慰地拍着,宋之任的眼角更湿润,抱着某某直道好孩子,然后对无良夫妻二人组道“你们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个老头子!”
靳子琦侧头淡淡地笑了下,“宋老说笑了,家里有珩风和苏夫人陪着不是更好,我看阿衍从头到尾都没说句讨喜的话。”
眼角却瞟向身边的宋其衍,“要是回家住,指不定哪天又惹您生气了!”
宋之任还没开口,宋其衍倒是脸上表现出了不高兴。
上身前倾,从后揽过靳子琦的肩头,手指轻弹她的额际,笑骂道:“我看你是越来越胆大,说坏话也不背过身去了!”
“有吗?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靳子琦一脸的不以为然。
“哦?那你倒说说,我怎么会惹父亲生气了?”
夫妻俩一唱一和开了,丝毫不给宋之任插嘴的机会。
靳子琦的眼角余光若有似无地扫了眼有些气急的宋冉琴,才看着宋之任笑着说道:“宋老,大堂那边挂的那副四代同堂图你知道吧?”
宋之任虽没仔细看过那副画,但也知道个大概,眼睛扫向宋其衍,话却是对靳子琦说的:“这混小子说了什么吗?”
靳子琦翘着嘴角回答:“刚才进来时,我说这子孙满堂该当是好福气,他却硬要说那只是一个家庭的表象,人多有什么好,背后还不知道在怎么你争我斗?”
宋之任却在听完靳子琦的解说后,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他活到七十几岁,要还听不懂自己这儿媳话里的意思那算是白活了!
他儿子和儿媳妇在怪他把女儿一家人当宝供在家里!
宋之任抬头就看到靳子琦温和的笑容——
这靳家的丫头看似淡泊,但要真发起狠来丝毫不会比她那母亲差一分一毫。
宋之任沉忖了下,转头望着坐立不安的宋冉琴道:“冉琴,你跟晋安结婚三十年了吧?”
宋冉琴只觉一股不祥感涌入身体,警惕地望着宋之任:“爸你什么意思?”
宋之任素来明白这个女儿是个草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点明:“我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你和晋安都五十好几的人,也该有自己的家了!”
“爸,你是想把我们赶出去吗?”
宋冉琴再也坐不住,颤抖着双手,脸色更是瞬间没了血色。
涂着口红的嘴巴嗫喏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会不激怒自己的父亲。
宋之任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心中虽有一点不舍,但也还顾全大局——
他活不了几年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培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宋之任点头:“你们喜欢哪处的房子,看中了就告诉我,就当是我补给你的嫁妆,珩风也不小了,是该有独立的住处,免得日后结婚了被亲家瞧不起。”
宋冉琴完全接受不了这连连而来的打击,整个人摇摇欲坠。
住在这里,最起码还能说是外孙承欢膝下,继承宋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一旦被赶出宋家,那以后宋氏还管她儿子什么事?
宋冉琴像是明白了什么,蓦地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宋其衍和靳子琦。
手指颤抖地直指他们,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这对贼夫妻真够恶毒的,是想赶尽杀绝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最狠的人不是她,不是宋之任,而是他宋其衍!
宋之任自然也看出了宋冉琴的气愤,却在自己儿子面前无可奈何。
“手心手背都是肉,缺一不可,年纪大了,总希望孩子们能承欢膝下,冉琴,如果你有这份孝心以后多来看看我就是了。”
靳子琦敛眸低头,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阻挡了宋冉琴怨恨的眼神。
宋其衍却微笑地看向宋冉琴:“我听说靳家最近新开的楼盘,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房子的占地面积都跟宋家那两幢别墅差不多,要是买的话应该是亲情价。”
宋其衍一副热心肠的样子,但靳子琦听着怎么都感觉他是在幸灾乐祸呢?
靳子琦不觉得他们做的有多过火。
这里本来就是蓝家的,属于宋其衍,宋冉琴又有什么资格扒着不放?
她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这里,但为了宋其衍,还是可以勉为其难住下。
这么想着,靳子琦也抬眸看向宋冉琴:“念昭以后是要嫁进苏家的,房子就当是靳家给的嫁妆吧,我回去就会跟我爸妈商量这事。”
没错,是嫁进苏家,而不是宋家!
如愿看着宋冉琴面色五彩缤纷,靳子琦好意地劝道:“夫人不用替靳家担心,一套房子,靳家还是给得起的,更何况这是嫁女儿!”
宋冉琴只是死死地瞪着“猫哭耗子假慈悲”的靳子琦和宋其衍,咬着牙冷哼道:“我不需要你们在那里惺惺作态,我们还没穷到要你们靳家来施舍。”
“冉琴……”宋之任皱起了眉,有些不苟同宋冉琴无礼冲撞的语气。
但宋冉琴已经拂袖而去,客厅的门因为甩力过度发出重重地声响。
靳子琦和宋其衍对视一眼,嘴角均微不可见地勾了下。
“这个婆婆好凶哦!”宋之任怀里的靳某某捂着大眼睛满脸害怕之色。
宋之任一瞧见怀里的乖孙,宋冉琴的事顿时抛到了脑后。
乐呵呵地举着聪明伶俐的某某,怎么看怎么喜欢。
宋之任笑得见牙不见眼:“我的小怪孙,几天不见可想死太公……不对,应该是爷爷,对,是爷爷,呵呵!”
“某某也想爷爷!”靳某某眨巴着大眼睛,仰着苹果脸,小手捧着宋之任的脸,惊奇地“咦”了一声:“哎呀,几天没看到爷爷,爷爷更加年轻了呢!”
宋之任听了这话顿时笑得合不拢嘴:“真的吗?宝儿真会说话,听得爷爷心里舒坦,可比你那爸爸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说夸就夸,怎么把我也损进去?”宋其衍摸了摸自己直挺的鼻梁。
宋之任气哼哼地横了宋其衍一眼,转而看着某某又是一脸慈爱的笑。
“对了,前两天我去请梵音寺的高僧看了我们宝儿的生辰八字,高僧说宝儿是大富大贵之命,要生在古代那是往后将相之才,特赐名雨基。”
“虞姬?”宋其衍刚入口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望着满脸得意的宋之任,“叫什么不好偏偏要叫虞姬,那秃驴怎么起的名?”
宋之任立马不高兴了,“什么秃驴,那是得道高僧,起的名字自然也是顺应了天命,咱们宝儿以后就叫宋雨基!”
靳子琦的眼角一动,这个叫“虞姬”的确有点过了……
“宋老,您看能不能叫高僧再另起一个,某某是个男孩子,叫虞姬多少有点不合适。”靳子琦打着商量道。
宋之任看孩子的父母都对名字有意见,心里也不痛快了。
“什么叫再起一个,你们这是要亵渎神灵吗?高僧赐名那是我们宋家莫大的福气,就这样定了,以后咱们某某就叫雨基了!”
靳子琦忍不住抬手抚了抚额头,虞姬,怎么叫心里都有那么点别扭。
还不能像叫其他孩子一样,基基,小基,天啊……
宋其衍直接嗤之以鼻:“你怎么不让高僧给我儿子起个名字叫项羽?那岂不是更加响亮的名号?”
宋之任却好似没听出宋其衍话里的讽刺之意,一拍自己的膝盖,乐呵呵地道:“前儿个我去庙里,遇到了个老兄弟,他也给他刚满月的孙子孙女祈福,高僧就赐了他孙女名字,就是你小子口中的湘雨,好像姓陆来着,对,就叫陆湘羽。”
靳子琦:“……”
宋其衍:“……”
……
俗语病来如山倒,说的难道就是宋其衍此人吗?
第二天一早,靳子琦醒过来,就看到旁边的宋其衍脸色不对劲。
伸手往他额头一摸,和自己的温度差不多,只是手心却多了一层汗。
这种天气,没开暖气,他竟然还能睡出一身汗来?
可是,单摸额头倒也没看出他有发热的症状。
“阿衍,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靳子琦轻轻推着宋其衍想叫醒他。
宋其衍闭合的眼缓缓睁开,唇线却依然绷得老直,更别提紧皱的眉头。
“小琦,起床了吗?”他的语速明显地迟缓无力。
靳子琦心中一急,一边下床拿了毛巾擦拭他略显苍白的脸一边担忧地询问:“是不是昨晚感冒了?我请家庭医生来家里一趟吧。”
说着就要去打电话,宋其衍却一把拉住她,“只是季节性感冒,没什么大碍,你别走,陪着我好吗?”
靳子琦望着他眼中的憔悴,点点头,拿了感冒药要喂他吃。
宋其衍却道:“我头疼,小琦,帮我去拧一块热毛巾来好吗?”
等靳子琦拿着毛巾从浴室出来,宋其衍已经靠坐在床头,正拿着水杯喝水,脸色依旧有些惨白,精神看上去也比较颓废。
发现床柜上的药有被动过的痕迹,靳子琦征询地看向他。
宋其衍心有灵犀地点头:“嗯,你去拧毛巾时我就吃下了。”
正在这时,屋外突然响起靳某某那哀戚的小兽受伤般的叫声:“啊——”
“怎么啦?”靳子琦下意识地起身去开门。
躺在床上闭眸睡觉的男人,在她转身之际偷偷地睁开一条眼缝看向门口。
卧室门口,靳某某坐在地上,举着手里的画仰望着靳子琦哭诉:“琦琦,某某的画,某某要交给老师的画,为什么会多出一个人!”
靳子琦有些听不懂孩子的话,但在低头看到那幅蜡笔画时顿时明了。
画还是昨晚车子看到的那幅画,只是画中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个人。
就站在穿着小礼服的靳某某的旁边,穿着新郎礼服,一手还拉着靳某某,和另一边穿着婚纱的靳子琦遥相呼应,这图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三口。
靳子琦的太阳穴挑了挑。
画中多出的这个笑得龇牙咧嘴的男人不是宋其衍又是谁?
她随即扭头看向床上,却只看到被隆起的一团被子。
这个人——
当真跟小孩子一般……
靳某某脸颊还残留着泪痕,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靳子琦只能柔声哄了一番,才搞定小的,大的却还需要她的照顾。
也因为宋其衍身体不舒服,权衡了再三,靳子琦还是请了假在家。
空荡荡的别墅,除了几个佣人便只有他们夫妻俩。
中午吃过饭,靳子琦正在浴室里替宋其衍倒凉水,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生怕吵醒了刚睡过去的宋其衍,手机几乎没响多久她就接了起来。
靳子琦一接起就听到了一道温润的男声:“今天怎么没来公司?”
是秦远……
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号码,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他打电话过来询问自己关于请假的事,靳子琦对他这样越矩的关心拧起了眉心。
她是有丈夫的人,他亦是快要结婚的人,这样的关心又算什么?
靳子琦平淡了语调道:“阿衍生病了,我请假照顾他,可能要明天才能去公司,关于电影方面的问题秦总可以跟苏总讨论。”
秦远听出她的疏远之意,但似乎并未放在心上,低低地笑了一声:“照顾病人要紧,没关系,反正我明天有空,那就明天见面再说吧。”
不等靳子琦再说话,他便挂断了电话。
为何要这么匆忙,是怕她说出拒绝的话语吗?
可是,他又为什么这么千方百计要跟她共事?
靳子琦的眉头越想皱得越紧,她似乎怎么也看不透秦远心里在想什么。
若是说对她有好感,在她知道他有未婚妻的情况下,他觉得可能吗?
若是说对她只是朋友之谊,又为何要一再表现得这么热络,让人误会?
靳子琦拿着空杯子走出浴室,心里想着事,便有些心不在焉。
然后差点撞上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起来的宋其衍。
“怎么起来了?”靳子琦不由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轻易地避开。
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不好,沉了脸不吭声。
靳子琦猜测他可能是听到她讲电话了,便解释道:“刚才秦总打电话过来问一些事,刚才你没吃什么东西,我让虹姨去给你煮些粥喝。”
宋其衍浓黑的眉皱紧:“哪个秦总?”有些明知故问。
“秦远,秦氏总裁,你的同学。”靳子琦详细地做了一番剖析。
岂料宋其衍听完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他打电话给你做什么?有事不会找苏珩风吗?我就说他对你别有居心!”
靳子琦翻了个白眼,却不打算和他争论,放下杯子就朝门口走。
只是她刚要走到门口,一道劲风从身边刮过。
然后门口的地板上便多了一道身影,抱着一个枕头,颇有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