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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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找人,就找刚才进去的那几个男人!”
男人眉毛一努,互看一眼,却纹丝不动。
这次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靳子琦立刻就接起,那头是秦远紧张的声音。
“小琦,你去哪里了?洗手间根本没有你的人影!”
“我好像看到其衍了。”
靳子琦握着手机,目光却看着会所里面。
秦远沉默了几秒,直接问:“地址,我马上赶过去。”
靳子琦抬头看着那硕大的会所名字,报给了秦远。
“等我过去。”说完,秦远就挂断了电话。
门口的保镖守卫森严,靳子琦来回走了几遭,就成为了他们重点监视对象。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太阳正在日头上,也是一天中最毒的时候。
水泥地面丝丝地冒着热气,靳子琦额头渗出一层薄汗,她注意着从里面出来的人,都是衣着光鲜的人,有人一脸喜气地进去,有人一脸懊恼丧气地出来。
“刚看到没有?那个男人输得身无分文了还敢赌!还真是不要命了,敢跟这里的人借钱,我看他一定是外地来的,不然怎么会那么莽撞?”
“我看他像是混血儿,家里恐怕有点钱,不然也不敢陪那些大老板那么大手笔,不过现在……呵呵,欠了那么多不是断一两根手指头的事情了!”
有两个男人从会所里面出来,聊得格外起劲,以至于没发现有个女人在看他们。
“我看他的那两个朋友都慌了神,想帮忙不是也被打趴下了吗?”
“好像他们叫那个被拖进去的男人frank,我还真没在这个地盘上见过他,其实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赌徒,不知道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也算他倒霉……”
靳子琦的心跳不断加快,她也顾不得其他,上前拦在那两男人跟前。
“请问,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叫FRANK的男人是不是长这样?”
靳子琦拿出自己的钱包,指着里面全家福照片里的宋其衍问他们。
那两德国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回答:“是叫frank,不过长什么样我们也没看清楚,当时围观的人有些多,我们就在外围看了下,就看到会所里那些负责处理没钱付赌债的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了他们内部人员通行的走廊。”
热汗浸湿了靳子琦的鬓发,她的嘴唇苍白无色。
那两德国人不解于她的神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怕招事,说完就溜了。
靳子琦站在大太阳底下,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晕眩袭来,眼前一片片的花色。
“小琦,你还在那里吗?我这边堵车,可能要久点。”
靳子琦眨了眨眼睛,一滴汗水落进眼圈里,咸咸地,让她睁不开眼来。
那两个德国人认不出那个被拖走的男人是不是照片里的宋其衍,但他们说那个男人叫“frank”,靳子琦不由想到刚才进会所的那个有着跟宋其衍极为相似背影的男人。
那个男人可能是宋其衍,也有可能不是。
她不相信宋其衍会在里面豪赌烂赌,但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没有意外发生。
就像她以为宋其衍会安全回家,可是他却在前一天遭遇了瓦斯爆炸事故。
况且这里不是中国大陆,混迹黑帮的人手里都有枪,下手也更加肆无忌惮。
若那个男人真的是宋其衍的话,那么他现在所在遭遇的折磨恐怕是非人的,也有可能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一只手、一条腿甚至是一条命!
她已经错失了他一次,这一次如果再转身,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了?
靳子琦掏出一个硬币,闭了闭眼,抛弃落下用手接住,然后摊开来。
她望着那阳光下闪烁着银光的硬币,深吸口气:“秦远,我等不了了。”
字面朝上,她转身离开;花面朝上,她就进去找他。
而靳子琦掷出的是——
花面朝上。
……
另一边,柏林郊区的一间别墅内。
大门“砰”地一下被撞开,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进来,满脸慌张之色。
“老大呢?老大在哪里?”
他抓着把守在客厅里的同伴,额头是因为急赶回来而潺潺流下的汗水。
“老大在楼上房间里,你怎么匆匆忙忙地,出什么事了?”
他摆摆手,来不及回答同伴,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二楼。
……
卧室里,医护人员正在为宋其衍换药,“下次不要再乱动了,否则愈合会不好。”
梁一辰靠在床边,打趣:“美人在怀,怎么做得到坐怀不乱?”
宋其衍微微一笑,没有反驳,他抬眸看向梁一辰。
“派人去送她了吗?”
“当然,你交代的事我怎么敢含糊……”
梁一辰正想吹嘘一番,卧室门就被人莽撞地推开。
“老大出事了……”
“什么事这么莽莽撞撞,规矩都去哪里了?”
梁一辰皱起眉头冷声训斥,随即他发现了不对劲,上下打量起那个下属。
“我说……我不是派你去送人了吗,怎么,上飞机了?”
“本来快要上了的,结果……那位小姐突然跑出了机场,还追着一辆奥迪车去了柏林最大的娱乐会所,她一直在门口徘徊,我觉得情况不对就回来汇报了!”
柏林最大的娱乐会所,不就是柏林最大的黑帮所在聚集地?
梁一辰脸色骤变,“你不会打电话吗?不好好看着人回来做什么?”
那下属杵在那里不知所措,也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然后,他的身侧闪过一道人影,打开门冲出去,而沙发上已经没了宋其衍人影。
“还不带上家伙跟过去!”
梁一辰想破口大骂,从抽屉里拿了枪就疾步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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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大结局(上)
2
靳子琦抬头看了眼金碧辉煌的会所名字,抬脚直接走向大门口。爱咣玒児
两个保镖挡住去路。
靳子琦拿去一张金卡,两保镖互看一眼,让开了道。
在这里,有钱的就是大爷,没钱的就是孙子。
靳子琦越过他们,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会所。
她先弄了个帽子,将自己的长发盘起藏于帽子下,然后又戴了副边框大眼镜,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照了照,模样不算出挑还有些呆板。
靳子琦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抓起包走去电梯上楼。
她刚下电梯到赌场,就有人上前指路,热络得好像她是这里的熟客。
想来是门口的保镖已经通知他们,有一条大鱼上钩了。
在赌场里还是有一两个女人在赌钱,但比起靳子琦,她们多了一份狂野的不羁。
所以当靳子琦去柜台换筹码的时候,负责人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显然,像她这样看起来自制的女人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靳子琦倒不甚在意地一笑,将筹码都放进了包里。
她离开柜台前对负责人说:“我是跟我哥哥一块儿来的,不过他临时有事,所以让我先过来,如果他来了,麻烦你告诉他我在这里。”
刚才她在电话里跟秦远商量好,凭秦远这些年在国外发展这么多年,在德国也有较多产业,不可能没有跟这里的黑帮打交道,所以找些人帮忙应该不难。
即便她真的出什么意外,只要秦远及时赶到,应该也还有斡旋的机会。
“我哥哥也是个华人,皮肤蛮白的,穿深咖色西装,你应该能一眼认出来。”
负责人看靳子琦态度和善,也不免客气了几分:“放心吧,我会让他去找你的。”
“那谢啦!”靳子琦留下几张欧元在台上,然后进了场子。
靳子琦以前去澳洲游玩的时候,见过的赌场也不少,所以并未表现出害怕。
她凑到一张赌桌上玩了几把骰子,压的筹码不多不少,混迹在拥挤的人群里也没引起什么注意,她倒是趁机偷偷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周围都是一些衣着鲜亮的人,至于那两个德国人说的争执她没看出一点。
靳子琦被站在边上的一个赌场打手吸引目光,不同于其他打手,他是个年轻的东方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人,但他的眉眼间比之其他凶神恶煞的打手多了一份柔和。
靳子琦左右看了一眼,就拿着筹码貌似不经意地走过去,却在路过他的时候,手一抖,没接住刚抛上去的筹码,一下子,都散落在地上。
因为大多数筹码都落在了那位打手的脚边,他也蹲下身帮靳子琦捡。
“谢谢你啊!”
靳子琦接过筹码,用英语笑着对他道谢,顺便给了他一百欧元做回报。
那年轻打手只当靳子琦是来德国旅游、出手阔绰的富家女,见她打赏自己,也没回绝,借过钱羞涩地一笑,说了一句不客气。
靳子琦站在那东张西望,一脸焦急之色,还轻声用中文嘀咕了几句。
“真是倒霉,还说马上就来,怎么还不过来呢?”
那保全听到她说话不由地瞄向她。
靳子琦捕捉到他眼里闪过异地遇国人的欣喜,便佯作随意地回头跟他搭话:“小兄弟,我看你长得蛮像中国人的。”
打手一愣,随即便开口:“我是广东人。”
“是吗?”靳子琦惊喜地看他,笑吟吟道:“这么巧,我祖籍也在广东。”
靳子琦以前为了生意上的方便,特意有学过粤语。
所以当她用一口顺溜的粤语开口说祖籍是广东时,打手不可遏制地激动。
那打手显然刚进社会不久,对人的提防不重,很快就跟靳子琦聊起来。
靳子琦从两人的谈话间得知他叫阿金。
过了一会儿,靳子琦看了看腕表,然后颇为信赖地看着他:“我哥哥还没来,我又不熟悉这里,要不这样,阿金,你带我玩玩吧!”
阿金看靳子琦的穿着打扮、气度都不凡,就乐呵呵地答应了。
能在赌场里傍上一个有钱的主也是时运,一般人想遇还遇不到呢!
靳子琦一边往赌桌上扔筹码,一边跟阿金说话。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在门口听到有人说这里有人赌输了不给钱,被打得满身是血,吓得我在电梯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我哥换一家。”
阿金倒对打人这种事见怪不怪:“其实也就是个长得好看的混血儿闹事,不过很快就被大哥收拾了,像这种小白脸哪是我们大哥的对手。幸好你没换地方,我们这里,可是柏林最好的赌场,你来过之后就不会再想去别家。”
阿金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说:“前两天,刚有个叫章强的大陆生意人因为输得还不起赌债被绑在里面呢!老大给他们家里电话了,说七天不给钱就剁一双脚。”
“是吗?”靳子琦玩笑道:“那我要是输得没钱了是不是也会被你们大哥打?”
“瞧姐你说的,我们大哥还是蛮讲道理的,你要真缺钱,可以打电话让你家人送来,那个小白脸是想赖账,才会被大哥他们教训。”
“那你们对那些无论如何都还不起赌债的人是这样处理的吗?”
靳子琦凑近阿金,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边框眼镜后的眼睛好奇地瞅着阿金。
阿金被靳子琦的样子逗乐:“姐,你是警匪片看多了吧?那人还没被剁掉呢,正被我们老大关在走廊最边上的一间屋子里呢!我刚还给弟兄们送饭呢!”
靳子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被两个打手守着的走廊。
在赌桌上坐了会儿,靳子琦突然捂着肚子弯下腰,脸上是强忍着的痛楚。
“怎么了?”阿金吓了一跳。
靳子琦摇头,有气无力地说:“肚子有点疼,阿金,我想去洗手间。”
“哦,那我带你过去好了。”
一路走去洗手间,附近还有男女抱在一起抽烟,推开洗手间的门,甚至能感觉到有人躲在里面在吸白粉,靳子琦忍不住怯了步,害怕地看向阿金。
“阿金,我突然又不想进去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阿金诧异地看着靳子琦依旧捂着肚子脸色难看,担心地上前扶了靳子琦一把。
“姐你的脸色不好,真的没事?”
靳子琦咬咬唇,老实交代:“其实我想上厕所,可是这里……我不敢。”
阿金也为难着抓了抓板寸头。
倒是靳子琦眼前一亮,指着那个被把守的走廊:“那里有洗手间吗?”
“那里啊……”阿金犹豫了。
“我就上个厕所,很快就出来了的。”
靳子琦好像疼得不行,“阿金,你不会见死不救吧?咱们也算老乡啊!”
阿金磨蹭道:“这个我做不了主,你得问我们这的负责人。”
“负责人?”靳子琦想了想,“你是说那个吗?”
靳子琦说着指向刚才给她换筹码的那个人。
阿金点头,然后他看到靳子琦忽然伸手朝那个负责人打招呼。
那个一直面无表情的负责人看到靳子琦的手势后点头致意,还破天荒地露出一个微笑。
阿金看看一脸笑容的靳子琦,又看看他们负责人,难道真的认识?
“是不是只要他同意就可以了?”
靳子琦问阿金,作势就要走过去:“那我去跟他说一声好了。”
“等等,等等!”阿金急急地拉住靳子琦。
看靳子琦的口气,好像跟负责人蛮熟的。
阿金眼珠子转了转,如果让负责人知道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