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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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琦不得不佩服宋其衍,他时刻保持着嘴角的微笑,优雅地摊开餐巾,还跟靳昭东偶尔说几句话,当靳昭东说话时,他则做出侧耳倾听的姿态。
靳子琦不由低头弯起嘴角,和宋其衍这种人精耍心机,只会自掘坟墓。
乔欣卉一直在厨房和餐厅两点一线奔走忙碌,摆满了碗筷就开始指挥着佣人布菜,当佣人打开红酒给宋其衍倒上时那边乔欣卉已经替靳昭东准备了果汁。
“差点得肺炎的人怎么还能喝酒,今晚就喝点果汁吧!”
靳子琦眉目不动,喝了口虹姨给自己温好的牛奶,眼角扫向乔欣卉,那温婉的脸上是淡淡的关切,连她都心动了更何况是男人?
宋其衍含笑地附和:“是呀,爸爸,难得欣姨这么用心榨的果汁,你可不能辜负了欣姨的一番心意啊,红酒我来喝就可以了。”
靳昭东却总觉得宋其衍这话说得暗含讽刺,然而,那张谦逊的脸怎么看都是一派坦诚,不由地又看向靳子琦,却只看到她低垂的眼睫,掩盖了眼底情绪。
靳昭东没再拒绝,接过果汁,也招呼乔欣卉坐下:“你也别忙了,家里有阿姨,以后这种事就交给她们做好了。”
乔欣卉脸上流露出感动的柔情,却没有当即坐下,而是眼睛四下看了一遍,靳昭东也发现饭桌上少了两个人。
“妈和昭儿人呢?”
话音刚落,二楼便走下来虹姨,她刚才是被乔欣卉使唤去叫孙兰芳了。
“董事长,老太太说她不饿,就不下来吃饭了,也别给她送上去。”
虹姨的脸色不是很好,很容易就看出,孙兰芳没少为难她,以孙兰芳的脾气,估计原话比虹姨传达的更难听一些。
听到自己母亲突然不吃饭了,靳昭东沉吟了片刻,他自然知道母亲是个固执的女人,这番是对他刚才偏袒子琦做出的无声抗争!
靳子琦闻言和宋其衍面面相觑,暗自冷笑,这个老太太是要绝食了?
她真当自己是甘地,崇尚非暴力不合作的精神让他们屈服上去道歉?
宋其衍突然开口打破沉默:“老太太年纪大了,偶尔少吃一顿也是好的,她的体重应该严重超标了,是该控制一下血糖和脂肪了,爸就别担心了。”
靳子琦差点一口呛出自己嘴里的牛奶,老太太要是躲在门口偷听到宋其衍这番话,会不会直接冲下楼找他拼命?
靳昭东却好像真的考虑起宋其衍的建议,稍后摆摆手,是打算暂时搁置孙兰芳的晚餐问题,刚提起筷才想起还少了一个。
“那昭儿呢?怎么不见她的人,又跑到哪里去了?”靳昭东说着皱起眉头。
显然,乔念昭这样招呼都不打跑出去不是一两次了。
“那孩子刚才还说要替她姐夫去选一瓶红酒的,怎么还不回来?”
乔欣卉一句话便把靳昭东怪罪乔念昭的话都推到了宋其衍的身上,那意思就像是在说,你看,我女儿是给你女婿选酒才没回来的,不表扬就算了还骂她?
宋其衍转头朝靳子琦无辜地眨了眨眼眸,管我什么事?
靳子琦抿了抿嘴角,无声地回答,找你当冤大头呗!
“嗯,别等她了,先吃饭吧,等会儿自然就回来了。”靳昭东发话。
一家之主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哪里还敢有异议?
和宋其衍跟靳子琦的低声笑语不同,乔欣卉还是时不时望向门口,一顿饭也是吃得心不在焉,靳昭东则闷声不语地夹菜扒饭。
一顿饭吃得还算宾主尽欢,只是快到一半时,乔欣卉再也沉不住气,转头问送菜上来的虹姨:“虹姨,你知道念昭去哪里了吗?”
虹姨想了几秒,才回答:“应该还在酒窖里吧,刚才去取酒时看到了。”
真的去取酒了?那怎么老半天的还不回来,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乔欣卉和靳昭东对视一眼,便纷纷搁下筷子起身,靳子琦和宋其衍自然也不甘落后,一同追了出去,说是担心,其实看热闹的成分居多。
也许是那瞬间紧张的气氛,连带着厨房里的佣人都好奇地跟去酒窖。
虹姨在前面带路,刚走到酒窖门前,乔欣卉也看到了那把锁,而虹姨已经先发制人地拍了下自己的头:“哟,看我老糊涂了,怎么把门给锁了!”
乔欣卉当即黑了脸,双手紧紧地捏在一块儿,这酒窖里可是开着冷气的,从念昭说要来拿红酒的时间算起来,快一小时了,大冬天的,怎么受得了?
“别急别急,我这就把门打开。”虹姨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在幸灾乐祸。
宋其衍贴近靳子琦,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问她:“你是不是知道啊?”
靳子琦摇头,她也没想到老实憨厚的虹姨竟会来这么一招整乔念昭。
这出来,人都快成冰棍了吧?
当然,死是不可能的,毕竟里面还不至于零下几度,顶多让她感冒一个。
虹姨门一打开,乔欣卉就冲了进去,昭儿昭儿地叫了几声,靳昭东路过虹姨时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也跟着去找乔念昭。
其实根本不用怎么找,乔念昭正裹着酒窖里一块盖红酒的麻布,红着鼻子,愤恨地坐在一处冷气吹得比较少的角落,麻布下的身子瑟瑟发抖。
当众人推门而入时,乔念昭正在那里咬牙切齿地咒骂靳子琦。
她认定是靳子琦让那个下人搞的鬼。
当她拿了酒心情愉悦地走到门口,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开门,喊人外面也没人理会,最后不得不拿了这块脏布裹在身上才不至于冻晕过去!
谁让她刚巧没穿羽绒服,只是穿了一条薄薄的裙子和一双单皮靴……
此刻,见到有人进来,被乔欣卉拥入怀里关心,乔念昭却一心只想找到靳子琦的身影,然后看到了门口金童玉女般站立的靳子琦和宋其衍。
那一瞬间,嫉妒,委屈,仇视,寒冷,统统化为愤怒的火焰熊熊燃起。
她一边挣开乔欣卉一边对着靳子琦破口大骂:“靳子琦,你什么意思?你故意让那个下人锁门,是想冻死我吗?你这个恶毒的坏女人!”
已经有围观的佣人站出来说话:“乔小姐,你这话说得不对,虹姨刚才都说了,是她不小心关了门,你不能什么脏水都往我们大小姐身上扑啊!”
“是呀是呀,乔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做,有点过分了!”
乔念昭见这些睁眼说瞎话的,气得整个人狠狠地抖起来,怒喝一声:“我说话管你们这群下人什么事,都给我滚出去,滚!”
说完,挣脱了乔欣卉,不顾靳昭东的喝止,就要冲过去跟靳子琦掐架。
“昭儿!”乔欣卉急急地追上去,想要拉住自己鲁莽的女人。
结果,刚跑了两步,不知从哪里伸出来了一只脚,她一时刹不住就绊了上去,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后背又是受了一股子重力,一下子摔了个四脚朝天。
听到背后的那声巨响,乔念昭才回过神,转头就看到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乔欣卉,也顾不上找靳子琦麻烦,直接折回去看乔欣卉伤势。
“妈,你怎么样了?”
乔欣卉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其实这个时候不管有没有事,都得装没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她们还没在靳家站稳脚跟。
结果乔念昭哪里知道母亲的用心良苦,倏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一干抬头看别处的佣人:“说,刚才是谁把我妈推倒的?”
酒窖内光线昏暗,再加上刚才乱哄哄的一团,谁下的手确实看不出来。
靳昭东也难看了脸色,家里的佣人竟敢都爬到头上来了。
“刚才是谁动的手,自己站出来,不然就别在这个家里待了。”
靳昭东威胁的话语刚出口,那边的虹姨便扯下了身上的围裙,连带着袖套都丢在地上,鄙夷地扫了眼乔家母女:“这个家三观都不正了,我待着还嫌晦气。”
“虹姨你——”靳昭东被虹姨的嘲讽堵得脸色铁青。
虹姨却嘲笑地看着靳昭东:“今天不是董事长把我给辞退了,而是我再也不屑在这么个变态的地方工作,如果您一直这样执迷不悟,靳家迟早有一天要毁在您这对名不正言不顺的妻女和那个老太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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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群魔乱舞(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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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昭东被虹姨一顿话训得颜面无存,沉了脸色道:“虹姨,我念你在靳家几十年,才对你以礼相待,但你也别忘了,你只是家里雇来的佣人!”
“爸,你这话说得有些过了。爱残颚疈”靳子琦走了过来,“在场的不乏像虹姨这样在靳家工作几十年的老人,你难道真以为他们留在这里不走只是为了这份工资?”
靳昭东愣了一下,乔念昭却不经大脑地开始赶人。
“要走的现在都走吧,一次性走个彻底,以为这个家非你们不可吗?”
“昭儿!”乔欣卉有些不高兴了,拉住乔念昭不让她再乱说。
乔念昭却不领情,眼角睥睨着那些佣人,撇撇嘴角满脸不屑:“妈你干嘛怕他们,不就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下人,只要给的工资高,还怕找不到人?”
“念昭!怎么这么说话,我教你的礼貌去哪里了!”
乔欣卉,第一次,这样对乔念昭冷眼相斥,尽管被她女儿瞧不起的是下人,但从对下人的态度也可看出一个人的品质,她不想自己的女人在外名声太差。
乔念昭觉得自己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顿,心有不甘,但也不敢不听乔欣卉的话,这样生气的母亲还是首次看到,便咬着唇,愤愤不满地白了眼众人。
靳子琦看着这对母女的一唱一和,不得不说,乔欣卉比乔念昭聪明太多!有乔欣卉替乔念昭保驾护航,乔念昭前面的路至少还能走得长一些。
她们身边的靳昭东脸色也不见得多好,主人被佣人鄙视的滋味铁定不好。
宋其衍倒是笑得开心:“怎么都在酒窖里待着不走了?既然念昭找着了,大伙儿就都回了吧,至于辞不辞职的事儿,出去再讨论吧。”
说着,他看向靳子琦,过来把她微凉的双手捂在自己的掌心,温柔地摩挲取暖,“念昭,你姐姐为了找你可都不顾自己身子了,你倒还要倒打一耙,这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你看你,手这么凉也不说,感冒了怎么办?”
他也不顾忌旁人,直接把靳子琦搂进了怀里,俊脸上笑得灿烂。
靳子琦也跟着笑起来,任由他抱着自己,用自己的体温给自己暖身。
乔念昭扭曲了脸上表情,看样子是快要气爆了肚子!
最可惜的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还不能发作。
她并没有证据可以指证是靳子琦锁的门,这样无理取闹地控诉,只会最后惹来靳昭东不耐烦地呵斥,而她的母亲也正紧紧地按着她的手不让她轻举妄动。
“子琦怀孕了,身体抵抗力弱,爸,人找到了,那我们就先回别墅了。”
靳昭东并未阻拦,摆摆手:“都出去吧,出去吧……”
“妈,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乔念昭还要不甘地拉着乔欣卉低语,一脸的委屈,被佣人欺负了去,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被女儿一提醒,乔欣卉的膝盖和手肘也隐隐作痛,刚才那一脚和一推让她摔得不轻,应该都有淤青起来了,但她还是选择了忍耐而不是找麻烦。
乔欣卉摇摇头:“他们是无心之失,这件事别再说了,回去吧。”
“妈!”乔念昭没想到母亲这么懦弱,气得火冒三丈,“她们明明是故意的,这个家还有没有主仆之分,难道连佣人都可以骑到我们头上来吗?”
乔念昭这话是特意说给靳昭东听的,岂料靳昭东非但没替她教训那些佣人,反倒冷着脸冲她淡淡地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爸爸……”乔念昭倍感委屈,脑子里有点转不过来,为什么她跟妈妈被欺负了,爸爸不帮她们出头,为什么就这么算了?
然而,她的委屈,她的不解,并未得到半点回应!
靳昭东已然在靳子琦和宋其衍之后出了酒窖,身影迅速埋没在夜色里。
乔念昭不由地看向乔欣卉,难道妈一早就知道爸会是这个态度吗?
乔欣卉只是平静地拍拍女儿的手背,让她息怒,而那边厨房里的刘叔在离开前,有意无意地飘来一句:“野鸡就是野鸡,再装也成不了九重天上的凤凰!”
“你——”乔念昭一口牙都要咬碎,眼圈也是猩红猩红的。
而一干佣人皆当她们母女是透明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酒窖。
乔念昭气得差点哭出来,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连佣人都敢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靳子琦在背后捣鬼!
这么一胡思乱想,乔念昭对靳子琦的怨更加深刻了几分。
那些佣人冷漠的表情尤其让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弯曲扣紧。
指甲触碰掌心的刺痛让她异常清醒——
这群自以为是的下等人,这十年来都这么看她,好像她不过是靳昭东带进门的一条狗。私生女,偷情野种,这两个标签,就像是两座大山,这些年都死死地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在人前抬不起头!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