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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4章

极恶男子-第10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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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松道:“不是,是李易。”

何玲惨笑一声,道:“孩子,我太了解你了,你向来是心软手不软,不会是那个叫李易的年轻人做的,一定是你。”

范松道:“妈,这事以后别再提了。”

何玲道:“你干爹的尸体在哪?我要去看看。”

范松道:“在警察局的冰库里,还是别去看了,叫一切都过去,等我把坐台院经营好了,我就接你回国住。”

何玲道:“我在米国习惯了,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我是不会的。那些东西呢?”

范松道:“刚才叫李易抢去了,这小子很有神通,他不知是通过渠道,好像打听到了一些内情,今天是故意来抢的,这人武功很高,势力也不小,硬拼不是办法,我会慢慢的对付他。”

何玲忽道:“刘平安对这事是怎么看的?”

范松一愣,道:“?他?他是我朋友,跟李易也有些私人恩怨,当然是帮我了。”

何玲微微摇头,道:“孩子,妈不是所谓的江湖人,妈这么多年活下来,可不是老糊涂,这双眼睛也不是不会看人,刘平安……”

范松道:“他怎么了?”

何玲道:“我也说不清,他把那些资料拿给我看,我一开始并没有多想,也以为你干爹当年确实做过那样的事。

可是过了几天,我冷静下来一想,总感觉有地方不对。刘平安一接你回国,我的这种感觉就更强烈。”

范松道:“刘家跟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他能有不对?这次他可帮了我不少的忙,出了不少的主意。”

何玲却仍旧微微摇头,道:“阿松,你在米国念,接触社会太少,对于人心,还是看的不多。虽然你很聪明。有些事情跟聪明不聪明关系不大,阴谋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一种后天技能。”

范松道:“妈,你的意思是……”

何玲道:“我没有意思,我只是凭女人的直觉,内心有一种不安,你回国的时候我本想拦着你。我就预感到不妙,但我当时还没有你要对他下手。”

范松道:“妈,这事很明确了,干爹当年不也承认了吗?”

何玲道:“他当时并没有说的很直接,我以为他的意思是指跟我在一起这件事,而我也因为心里有同样的想法。良心难安,这才去的米国,直到刘平安拿这些资料给我看,我才以为你干爹当时说的意思是指出卖战友。

可是现在想想,这一切其实也都未必,我这一阵子就像是掉进了迷里雾里,很多事情看的很清楚。可是又看的不清楚,甚至我都在怀疑是不是有过那场战争。”

范松道:“妈,你难道是怀疑刘平安搞鬼?这没道理啊!他为要这么做?再说那天我干爹说的话,刘平安不可能知道,他想借助这句话再结合这份资料来做文章,根本行不通啊!那只能说是巧合了。”

何玲却缓缓的道:“不,刘平安可能知道的,这。这有可能不是巧合。”

范松道:“我不明白。”

何玲道:“刘允文跟你干爹以前经常在一起,关系也很近,这你知道的。”

范松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你是说我干爹把那天酒后失言的事跟刘允文说了,而刘允文又告诉了刘平安,然后叫刘平安利用这一点来做文章?

这,这不可能!就算我干爹跟刘允文说起过。那也是很十多年前的事了,刘允文跟咱们又没有仇,他怎么可能利用这么小的一件事在十几年后来做文章呢?”

何玲语速放的极缓,道:“你说的有理。,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你太不了解刘允文这个人了。这种事,他,做的出来。”

李易这时真想把何玲抱起来亲上两口,就觉得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平时足不出户,又不接触道上的人,出国又这么久了,居然还有这份分析能力,太叫人佩服了。

只听何玲接着道:“阿松,人有时候是不能跟命争的,我这次来是想劝你,你把你干爹的店盘出去,拿了钱咱们回米国,你接着念,我也要老死在外面,咱别再了。”

范松静了片刻,忽然颤声道:“不!我不回去!我,我,如果那份资料有假,我干爹就不应该死,那就是我做错了,这种大事我怎么能装没发生过!”

何玲却冷静的道:“天底下没有多少人能分清黑白真假,你干爹其实那些年也做了不少坏事,人死了也就安静了,不管他当年有没有出卖过你父亲,这都是不能再挽回的事了。”

范松大声道:“这不可以!我要把事情弄清楚!我这就去找刘平安!”

何玲一把拉住范松,道:“孩子,你这么冲动能办成事?刘平安比你大不了几岁,可他是刘允文的儿子,你斗他的,况且现在你骑虎难下,如果事情的真相查清楚了,你以后还睡的安吗?”

范松用力一甩,把何玲甩到一边,道:“不可以!如果不查清楚,我就更睡不安!我居然,我居然买凶杀了我干爹!”

范松情绪激动,这一甩竟然把何玲甩出去老远,何玲站立不稳,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范松站在那喘着粗气,忽然发觉母亲好半天不起来,忙抢过去把何玲扶了起来,椅着何玲的身子,道:“妈,妈,你怎么了!”

何玲却只是嗯了几声,并不说话。

范松忙抱着何玲出来,站在走廊里叫道:“快来人,快来人!”

范松的手下一直散在走廊里,这时听到范松叫人,这些保镖立刻围了过来。

这酒店里就有小型的医务室,酒店经理知道后带着护士赶了过来,把何玲送去了医务室。

刘平安听到喊声也跟了出来,陪同着范松一起过去了。他们一走,走廊里这才清静下来。

李易就坐在角落里看着,心说祸不单行,看样子何玲撞的不算太重。范松心里肯定乱到家了。

既然何玲也开始怀疑刘平安,李易也就不急着从何玲嘴里挖信息了,这时看来,也没有有意义的信息了。

蒋锐还没有到,李易见四下无人,心想现在所有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份资料上。还是先看看再说。

李易刚要把信封打开,谁知道那个叫馨诗的女孩又不知从哪里溜了过来,坐到李易身边,像只小鸟一样的欢快,道:“李易,你刚才那一手真帅。你是怎么弄的?我看你好像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把那人推开了,是不是四两拨千斤?”

李易哭笑不得,侧头打量着这女孩,道:“小姐,你坏了我的好事,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吗?”

女孩笑着摇摇头。道:“我哪有啊,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哎,我听人家说,你可以一个打一百个,是不是?好像跟你跟不少黑社会的大哥都称兄道弟,是不是?”

李易道:“你叫名字?”

女孩道:“我姓沈,我叫沈馨诗,名字好听?其实我也是广省人。我爸是拔度的市长沈德潜,我也算是半个海州人了。”

李易听过拔度这个名字,知道拔度是广省的一个县级市,城市很小,建设的也差,好像在平州的东北方。

李易以前听魏如烟随口说起过,听说那地方特别乱。隔三差五就有人命案,毒品枪支黑社会妓女到处都是。

而且广省的很多黑暗面都跟拔度有关,拔度好像是专门给广省的高官和黑恶势力洗黑钱的地方,有人把拔度比喻为一块抹布。专门擦广省的屁股。

李易道:“哦?你是拔度人?来沪市玩?”

沈馨诗道:“我是来玩,我爸是来工作的。”

李易看她说的天真,心里冷笑两声,暗道:“工作?跟犯罪有差别?这丫头看来不懂事。”

李易点点头,道:“妹子,我还有事,你自己去玩。”

沈馨诗噘嘴道:“我就陪你呆一会儿,我都不说还不行吗?哎,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我可爱听故事了。”

李易有些不耐烦,道:“丫头,我以前的都是真事,不是故事,另外,我现在有要紧的事情要办,没心情跟你闲扯蛋,你走不走?”

沈馨诗这女孩好像有点大条,看李易生气,似乎有点害怕,可是又很兴奋似的,笑咪咪的道:“哎,你生气的时候会不会砸东西啊?我听人家说你可以把小汽车单手扔出去,太厉害了,我屋里墙上就有你的照片。你为不去参加奥运会啊?”

李易嘶的一声倒吸一口气,道:“我说你……,你烦不烦?为,为,为,哪那么多为?你妈呢?刚才还管你,现在怎么不管了?”

沈馨诗吃吃笑道:“她血压高,刚才吃了降压药,我给换成安眠药了,嘻嘻,她可能还在睡。”

李易有点无语了,心说这闺女真是有病,看着挺好的小女孩,怎么这么二呢?

正这时,人影一闪,蒋锐来了,李易如获大赦,救兵总算来了,忙把蒋锐迎过来,道:“老婆大人,救命啊,帮我把这丫头赶走,烦我半天了。”

沈馨诗却自来熟,亲热的拉着蒋锐的手,道:“你别说,叫我猜猜,嗯,你肯定是蒋姐姐。”

蒋锐笑道:“你认识我?”

沈馨诗道:“我在网上看视频的时候,有一段里就有你。”

蒋锐拉着沈馨诗坐下,道:“是嘛,那我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妹子,叫?”

沈馨诗报了名,忽然脸一红,在蒋锐耳边小声道:“蒋姐姐,你俩结婚了没有?”

蒋锐白了李易一眼,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主要是他不知道跟谁结比较好。”

沈馨诗笑道:“网上说男人都是好色的,我有个主意,我听说东南亚有个岛国,叫巴特达哥,那里是一夫多妻制,你们可以跟李哥哥去那里,娶几个老婆都行。

巴特达哥娶两个老婆以上是要交税的,是每年收入的百分之十七。嘻嘻,李哥哥要破产了。”

李易真都有蓄眉苦脸了,道:“阿锐,别跟这傻丫头聊天了,快把她弄走。”

蒋锐抚着沈馨诗的头发,笑道:“谁说阿诗傻了,傻是天真单纯。现在这年月很难得了。妹子,我有点渴了,我给你钱,你去帮我买瓶水。”

随后在沈馨诗耳边吹了口气,道:“你李哥哥看样子要跟我亲热,你四十分钟之后再。要不然他该不好意思了。”

沈馨诗忙跳了起来,笑咪咪的道:“我懂了,我不用你的钱,我身上有钱,等我哦!”

说着蹦蹦跳跳的走了。

李易看着沈馨诗的背影,道:“你跟她说了?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蒋锐拉着李易坐,笑道:“职业技能。你就别问了,她短时间之内是不会的。我看你刚才左手下意识的一直按着腰,无名指和小指却向下滑了一点位置,哼,又有感觉了?”

李易明白蒋锐指的“感觉”是,在蒋锐面前也不隐瞒,笑道:“这丫头是有点烦,二了叽的。倒也可爱。”

蒋锐点着李易的鼻子,道:“你想摘就摘,我没意见,小心点,别怀了孩子,这孩子的父母一定不是好惹的。看他这么天真就能看出来。”

李易道:“你真厉害,眼光犀利。她爸是拔度的市委记。”

两人不再多说,李易把先前的事情简单说了,蒋锐点点头,两人一齐把信封打开。

信封刚一打开。几张黑白照片便冲进李易的视野,虽然是黑白的,那种视觉冲击力仍然叫人难以平静。

这几张照片大都是俘虏受刑的资料照,第一张相片上是三个架子,架子上绑着的三个人几乎全赤祼,四肢被拉开绑着,仔细一看还钉着钉子。

左边第一个人最惨,肚子被划开了,肠子垂下来,鲜血四溅。头发被绳子提起来吊着,双眼紧闭,显然死了。

蒋锐一指这人的脸,道:“这人的眉毛和鼻子很像范松,跟其他人对比着看,应该就是向怀昌了。”

两人再看第二张照片,上面是几个人被吊起来鞭打的情形,蒋锐道:“左面第二个是向怀昌,看来这是剖腹之前发生的事,右面第一个应该是范仁东,你看他的手腕,上面有一颗痣,咱们跟他赌牌的时候我见到过。”

李易一看,果然是这样。

再看第三张照片,却是范仁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似乎是正在被人审讯。

后面还有几张照片,有的是俘虏被枪决,有的是俘虏被肢解扔到地里,有的是被砍头,全都血腥无比。

看面目却看不出都是些人,照的比较模糊,距离也远。

后面便是几张资料,用的是越南语,蒋锐对越南语研究不深,正常阅读还是可以的。

蒋锐道:“上面说的是这次小型埋伏战的战况,还有双方的损失,第三页提到了被俘的几个战俘。

从时间顺序上看,范仁东被俘在先,是他受刑,提供了战友的位置,所以导致了向怀昌等人的被俘,后来范仁东自己一个人逃出去了。”

李易道:“阿锐,你觉得这些资料和照片是真是假?”

蒋锐道:“这就不是我的专长了,你得找大黑问问,他不是有很多朋友吗?”

李易道:“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何玲现在也在怀疑刘平安,估计刘平安也有所察觉,他可能会采取一些行动。”

蒋锐道:“咱们先把这份资料的真实性验证一下再说。”

两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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