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政道-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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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没看出来，我家妹妹这么厉害啊？”楚韵秋笑了起来，丁棠更是受不了，“我说真的。”
……
1998年6月15日，周一，东陵市委办下发了通知，正式任命秘书3处的戚东为3处处长，同时也是市委丁书记的专职秘书，有些人已经猜到了这个任命，但是3处大多数人还是吃了一惊。
戚东的办公室就在3处里面套的那间十多个平米的小房子里，李志在戚东走进房子时，眼底抹过一丝悲哀，不论是先天的优势还是后天的优势，自已都争不过这个叫‘戚东’的年轻人的。
事实上当戚东变成丁书记‘专职秘书’的时候，这个3处处长的职务就不怎么入人的眼了。
试想一下，市委书记的专职秘书，会尿你个秘书处的处长吗？反过来说是你要看人家的脸色。
别说是李志了，就是一直看戚东不顺眼的刘丽君也换上了笑脸，在这之前她还不相信丁兆南会让戚东当他的专职秘书，即便刘丽君猜到可能是这个结果，但没到最后一刻她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戚东一但成了丁兆南的秘书，就味意着自已这个市委副秘书长也‘压’不住人家了，儿子林国飞和女儿林音笑在城区基本上是躲着戚东的，根本不敢和人家‘照面’，自学校那次向国民当着好多人的面剥了林国飞的脸就能看来，就能看出戚家父子在向国民心中占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了。
在城区是奈何不了戚东，这时候他调进市委了，刘丽君以为能让姓戚的吃点瘪，好替女儿和儿子出出气，哪知人家摇身一变成了丁大书记的专职秘书，做为副秘书长，你能让人家吃瘪吗？别说是你，就是其它的市委常委也不敢把戚东怎么样吧？最多是揪住他的某些问题在丁大书记面前说一说，还要承担丁大书记对你是什么‘看法’的风险，明摆着嘛，打狗也要看主人，人家的秘书轮得到你指手划脚？你说你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所以刘丽君心中的纠结的就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
基本上走在市委楼道里的人们再见到戚东时首先会露出笑脸，认识不认识先摆这个姿态，然后客客气气的问上一句‘戚处长好’，3处处长嘛，你要是叫人家戚秘书，那不是说看不起人家吗？
就是刘丽君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她也还是得摆出一张笑容可掬的面容来应付‘戚处长’的。
官场上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有一条，你必须的圆滑，你得能屈能伸，脸皮要厚，既然大家都要‘虚与委蛇’，那不妨把笑脸全亮出来，看看谁能笑到最后，保持住这个优势你就胜了。
至于3处的李志，戚东压根没把他当个人物的看待过，只能说李志同志是自已和他自已较劲儿。
3处除了十个秘书（戚东是处长了）之外，还有两个副处长的，他们俩不会和秘书们打成一片的去凑AA制的热闹，这两个人一个叫曹吉川，一个叫何永丰；资态还经较‘高’，因为他们年龄都四十岁以上了，这次提3处处长的原则就是要任用年轻的，所以他们俩直接给排除在外面了。
“……戚处长，关于处里的工作，我们俩具体的和戚处你交接一下，一般也点什么大事……”
曹吉川态度很贴靠的模样，一付‘我x后听指挥’的恭态，何永吉表情有些古异，说起来他们两个也是正科级，但论资历这两个人可比年轻的戚东要老的多了，但现在人家是处长啊，不一样的！
戚东剑眉微微蹙了一下，“……嗳，曹处、何处，二位先听我说，我呢，是丁书记的专职秘书，我可没功夫管处里的更多事，这一点我先交待明白了，另外呢，二位也知道，专职秘书一天跟着大书记来回走、来回窜的，哪有时间到处里来？办公室还是你们用，我过来的时候肯定不多……”
曹何二人松了口气，嗳，这才对嘛，你当专职秘书记，挂个名而已，你还真管处里的事呀？
“嘿……哪能呢，戚处长你必竟是3处的处长啊，有重要的事我们还是得向处长汇报嘛。”
和这两个人纠缠了一阵，戚东就出了办公室，他也知道自已在这呆的时间会极少，应该在丁书记办公室对面那间屋子才是自已呆的地方……戚东才转过楼梯就迎面碰上了田丽和朱慧两人。
“啊……是戚处长，戚处好……”田丽、朱慧都有一些局促了，必竟那天聚餐自已两个人没给‘戚处长’留下好意思，本来想和俊帅的新人打成一片，哪知‘戚秘书’突然变成‘戚处长’了。
“田姐、朱姐，戚东还是戚东，下次你们聚餐还要叫上我，我一定去的，我喜欢那个气氛！”
田丽和朱慧都脸红了，但也看出戚东脸上的真诚，越是这样越让她们尴尬，“那天有点不象话。”
戚东笑了笑，“真性真情啊，我看挺好的，大家在一起能了解的更深，也有助于工作嘛，每天摆一张假脸应付的话会很累的，对不对？好了，不和你们聊了，丁书记叫我过去呢，聚餐时叫我啊！”
对戚东这个态度，田丽和朱慧是很感动的，见戚东去远了，田丽叹了口气，“看看人家这胸襟，年纪轻轻的难怪要当领导呢，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啊，嗳，又那么帅气，我真是挺佩戚处的！”
“你了解人家多少啊？你就瞎佩服？你是看上人家俊逸英挺了吧？感情你心里也爱美男？”
“废话，你不爱吗？爱美之心人皆有知，我承认，那又怎么样？不过人家看不上咱们吧？哈！”
“别花痴了，我有我老公看就行了，男人一个德性，快走吧，人家戚处长只是你幻想的对象。”
王丽翻了个白眼，“我也有老公啊，我幻想他干么呢？我幻想的是权呀、钱呀、名呀、利呀！”
两个女人小声说呀，一边往3处走，在官场中打滚的**，有这些想法也是耳暄目染的结果。
戚东一进丁兆南办公室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丁大书记皱着眉，杜信天秘书长也苦着脸。
“……嗯，戚东，你来了，你过去一趟市政府那边看看，公交公司的车闹出车祸了，司机当场跑了，结果导致被车撞的伤者抢救不及时死亡了，现在死者亲属们把交通局、市政府全给堵了。”
“呃？”戚东也为之苦笑，“哦，那我过去了解了解情况。”他明白丁书记让自已过去含义，不是让自已去解决什么，而是去盯着看看事态的发展，别弄的一发不可收拾，东陵这摊子够烂的了，丁兆南还想在走之前做点什么呢，要是这一直这么给琐碎鸡毛破事纠缠下去，那什么也做不了的。
“信天啊，你给戚东派个车，专门让他们跟踪这个事，公交公司的问题也正好借这次的机会抖出来解决了吧，再拖下去就把这个国营大企业拖垮掉了，通知一下市政府那边，要慎重处理！”
杜信天点了点头，和戚东一起出来，“小戚你去小车队吧，我给他们打电话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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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头角峥嵘 第167章 丁书记的想法【一万五爆完，求月票】
东陵市政府门前扯起了一条白幅。上面赫然书着歪歪扭扭仍看辩认出来的血字：要肇事者偿命！
戚东坐车赶到的路上，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他以市委办的名义直接打电话去了交警队，那边有人负责把车祸案情叙述了一下，原来是两车追尾事故中挟撞了一个人，死者是五十多岁的女性，在公交4路车要进站的时候，站台有人招手拦住了4路车前面的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为了载客，刹车有点急，正好后面跟着的公交4路车没防住，急踩制动时已经迟了，惯性把车向前推了一米多。
就这一米多就闹出了大事故，当时出租车停时，一个匆匆忙忙过马路的中年妇女抢在它屁股后面，结果给撞过来的4路车拉在两车当中去，据说伤者不是当场死亡，但那一挟之势根本不是脆弱的人体所能承受得的了，两个车司机相互争吵、推诿责任，没有第一时间叫救护车，还是路人打电话叫的救护车。大该当时两个司机都懵头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受伤的人可能不行了。
结果两个司机双双转身离去，丢下车走了，后来才知道，他们怕伤者家属找麻烦，都跑去交警队投案寻求‘保护’了，伤者的伤势严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可以说齐腹部以下的身体和上半截断开了，只剩了皮皮肉肉的连挂，那个场景谁看了谁都要吐的，根本就没法看，事实上以外伤者死了。
医生提供的情况是伤者在被运往医院的途中断气的，不过基本可以从严重的伤情推测，即便抢救的话，活下来的几率也不超过1的，当时在场的可能有一个是死者的同事或朋友，她以最快速度通知了其家属，事件是发生在昨天下午的，昨天的新闻也没有报道这个事件，相关部门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个事，但死者家属在公交公司没讨到任何说法，一夜之间就窜联了所有亲朋堵了市政府！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戚东又问交警队的人，根据事故现场情况分析，两方责任怎么分的？
交警队的人回答，“……事故鉴定报告没有出来。我们回答不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出租车和公交车都要承担责任的，包括死者在内都有责任，至于说哪边的责任大一些，现在不好说的。”
戚东只是了解大致的案情，其它的他也管来了，什么责任分划认定之类，那是交警队的事。
估计出租车和公交车会有扯皮，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安抚死者的家属，显然家属们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活生生一个人给撞死了，换了谁能接受了？情绪激动这些肯定是难免的，不然能堵市政府？
戚东坐的桑塔纳是市委小车队的车，司机小王是个年轻人，二十六七岁的模样，也是部队复转军人，这年头儿正经单位的司机们都是有当年经历的过硬素资司机，司机熬出头也能当官的。
市政府门口大门关着，只留了旁边的侧门，有武警和公安的人把守着。谁闹事你也进不了这个门，外面还有两辆警车，七八个警察在维护秩序，戚东一眼就看见了张国梁，他是市局治安处的处长，出现在这里也不意外，市政府都给人堵了，治安处的处长不过来看看情况也和上面交代不了。
大门前一片哭声，老头、老妇、男人、女人、孩子；居然有八九个之多，一字排开跪着哭……
后面围着看热闹的人，一个个也是议论纷纷的，表示着同情和可怜，听说这只一一部分家人亲属，在交通局、交警队这两边还有死者的亲属们在闹腾，挑的是同一个白幅标语，要讨还公道。
“……我们不要钱，我们就要撞死人的司机去抵命，求政府给作主，老汉给政府磕头了……”
那个跪在中间的老汉头就触着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时抬头说这么一句要抵命的话。
现在都没人接他的讪儿，你能和他说啥？行，我们让那个司机给你女儿去抵命？这可能吗？
戚东挤进了人群里，大致看了一下情况，见政府这边也没有人出面给这些人安抚或说法，他就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正好站在前边的张国梁看到了挤进来的戚东，不由朝他投去诧异的询问眼神。
戚东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朝左边外围扬了扬下巴。意示是叫张国梁去外围聊几句，张国梁也微微颌首，他们挤出人群在警车左侧人少的地方停下来，戚东就问，“……政府这边没人出来说话？”
“……出来了，谁说也没用，现在死者亲属的激动情绪安抚不下来，说什么也不听，非要人家给抵命？司机撞死人还没有抵命的先例啊，他也不愿意去撞人，出来几拔人说话都没什么作用，这不，全回去了，现在就我们治安处的几个警察在维护秩序，问题还在交警队和交通局这边，你也知道，这两个部门一向有些联系的，这个事件中我听说公交这边不想担大责任，那个出租车司机也是扳门路找关系的，双方闹的不可开交，差点就在交警队干一仗，这种事，一天两天解决不了的。”
戚东蹙了蹙剑眉。“总不能让人家就堵着市政府的大门吧？我进去一趟，看看他们怎么打算的。”
……
负责处理这个堵门事件的是市政府办公室的人，三番五次劝说之后，这些人也懒得管了，向上司复命之后都各归各位了，戚东进来溜了一圈也没收获，他本来过来就是看情况的，不是工传达市委书记的什么指示，另说他这个专职秘书也传达不了什么指示，当然，私人性质的‘指示’可以。
如今向国民就在市政府大楼办公。他是副市长之一，分管的正是交通、城建、电力等工作。
戚东心说，既然来了就去向伯伯那里坐几分钟听听他怎么说，这不，才问了向国民的办公室在哪，走近了还没敲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