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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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千万不要这么说!”楚际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觉得尴尬无比,自己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在这女子面前净说些这乱七八糟的男女之事,真是难为情啊!
到现在为止,他也弄不清到底是花蝶衣勾引他,还是他勾引花蝶衣了。
“蝶衣,现在药玉、解毒玉和符纸都有了,就差那些草药了,我们还是去周围山上找一找吧!”楚际云急忙岔开了话题。
花蝶衣顺从地点了点头,右腕上又是红光一闪,一个蓝汪汪的镯子出现在她的手上,她把镯子向楚际云左腕上一套,那镯子立刻隐没到楚际云的手臂里。
看着楚际云惊讶的表情,花蝶衣莞尔一笑,开口道:“你送我这么多东西,我没有什么好送的,就给你这个芥子镯吧,有个这东西放置自己的物品方便多了!”
楚际云一听大喜,意念一动,那镯子立刻和纳玉环一样出现在左腕上,他于是立刻把自己的背包、大枪都放入芥子镯中,只见红光一闪,两样东西都在楚际云面前消失了,随着他意念再动,两样东西又重新出现在他的手上。
楚际云大喜,谢过了花蝶衣,把刚才布置的那八块佩玉收了起来,出了隐身八卦阵,和花蝶衣一起去寻找治疗情毒的草药去了。
这周围山上草药稀少,楚际云和花蝶衣找了半天,也就找到了几种,一看楚际云刚才列出的药单,还少人参、黄芪、何首乌、鹿茸、灵芝等主药,两人一商量,干脆不要辛苦地在这山中找寻了,此地距离西安甚近,不如去西安城中药店买来方便。
两人商量妥当,立刻启程向西安城走去。
这西安可是历史名城,素有“十三朝古都”之称,历史上西周、秦、西汉、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都曾经在此建都,文化深厚,历史悠久,让人一见倾心。
两人来进了城,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个个都穿着新衣,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再看周围,路两旁店铺林立,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楚际云顿时觉得眼睛不够使了,把那新鲜东西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回头还对花蝶衣说道这西安真不一样,人人都无忧无虑,真是人间天堂啊!
花蝶衣瞥了他一眼道:“你没有看见大家都在过节吗?谁还在过节的时候表现出一股悲苦的样子来?”
楚际云向旁边一看,才发现很多地方都挂着灯笼,还有很多店铺的春联还都是崭新的,原来今天是农历的元宵节,自己在终南山被妖人关得都忘记了岁月了。
楚际云不由得哈哈大笑,兴致更高涨了,来这千年古城过年,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花蝶衣也是兴奋不已,她依偎在楚际云身边,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丝丝让人神清气爽的气息,一时间沉醉在里面,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隐约中已经把比她还小的楚际云当作大哥哥看待了。
两人谁也不知道,这股气息正是楚际云体内种植的原玉发出来的,这原玉不断地吸收天地灵气,让楚际云整个身体也处在一股灵气包围之中,让人一见顿时心生亲近之态,加上楚际云日夜呵护那体内原玉,不知不觉间,一股谦恭祥和之气就在楚际云身上形成了,在他的举止谈吐显露出来,让人一见顿觉心平气和、心情舒泰起来。
第四十八章
两人一路闲逛着,就来到了一个大药铺中,楚际云把自己的药单向上一递,那拿药的伙计立刻手脚伶俐地给楚际云包裹起各种药材来,还真不愧是西安的大药铺,楚际云所要的东西,竟然在一家就全要齐了。
两人非常高兴,付了钱,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双双离开了药铺,重新来到了大街之上。
“阿云,我饿了,想吃东西!”花蝶衣突然对楚际云说道。
楚际云也觉得有些饥饿,被关在终南山四个多月,吃的东西都是一些山果,虽然说他已经修炼到第七层,吃饭已经不是必须的了,但此时想到那些美味佳肴,顿时觉得口水似乎要流下来一般,他急忙抹了一把嘴角,说道:“走,我们吃饭去,反正我有的是钱!”说着,把那染血的五十万两银票拿了出来。
花蝶衣咯咯娇笑,把楚际云的手推了一把说道:“你真是要吓死人啊,吃个饭拿出这么大额的银票,显摆你阔绰吗?”
楚际云呵呵一笑,说道:“正是,从前穷怕了,老遭人白眼,现在可不能再叫人看不起了!”
花蝶衣咯咯娇笑,说了一声“土气”,就挽着楚际云的手,向着西安最大的酒店——醉仙楼走去。
两人刚刚上了二楼,就听见里面丝竹悦耳,抬头望去,但见一个盛装女子正坐在一个高台之上,怀抱琵琶半遮面,玉指轻拂,叮咚声中那姝嘤口轻启,只听她唱道: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中州盛日,闺门多瑕,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如今憔悴,云鬟雪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
歌声缠绵,如怨如诉,底下一班看客都不由得痴了。
“好!”楚际云不由得带头鼓起掌来,众人这才如梦方醒,都劈里啪啦地鼓起掌来,更有好事之徒高声喊道:“如玉姑娘唱得好,再来一个!”
台上那叫做如玉的姑娘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冲台下一个万福,轻启朱唇道:“奴家多谢各位大爷的抬爱,既然各位大爷兴致正高,我便再为各位表演一曲歌舞,名称就叫做《霓裳羽衣曲》!”
“好!”底下众人又是一阵叫好,更有一些酸儒摇头晃脑地吟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好境地啊好境地!”
真不知道他是在夸奖白居易的诗好,、还是对着台上的如玉姑娘意淫,但想来是后者居多,要不然他吟哪一句不好,却只吟这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想来早就想入非非了。
花蝶衣娇笑着把自己的这个“发现”告诉了楚际云,楚际云不由得苦笑,这个丫头可想得真多。
“各位稍等!容小女出去换件衣服!”那如玉告罪一声,轻移莲步,走了出去。
底下众人又一阵唏嘘,纷纷议论起来,楚际云仔细一听,便听见众人都在说今天可真是大饱眼福啊,如玉姑娘竟然要换衣为大家表演,真是千载难逢啊!
楚际云听着,便隐约猜出这如玉姑娘大不简单,绝不是一般风尘女子所能比拟的。
果然,只听花蝶衣在楚际云耳边说道:“这如玉是这西安城著名的才女,号称琴舞双绝,今天你可真是来得巧了,正遇到这才女,要不要给你制造一个机会一亲芳泽?”
楚际云只听到了花蝶衣的前半句,花蝶衣正说后半句的时候,如玉姑娘一身七彩纱衣款款走来,楚际云的眼睛就落在花蝶衣那玲珑有致的身躯上,没有听清楚花蝶衣的后半句,此时便胡乱地点了点头,应付花蝶衣。
花蝶衣见楚际云点头,不由得心中生气,又见楚际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更是气愤,气嘟嘟地坐到自己的坐位上,不理楚际云了。
此时,台上如玉轻移莲步,摆了一个起舞的姿势,一阵迷雾就在高台上升起,暂时笼罩了她,悦耳的丝竹之声也缓缓地在众人耳旁飘扬起来——原来隐在那高台周围帷幔中还有她带来的几个伴奏女子,此时正演奏起各种乐器,为如玉的《霓裳羽衣曲》添色。
台上迷雾渐渐散去,如玉的玲珑身姿在迷雾中显露出来,七彩霓衣随着她或疾或缓的舞步飘动,长长的袍袖随着她的甩动划出一个又一个的圆,配合着那丝丝入扣的乐声,仿佛让人重现了远古那个刚刚出浴的绝代美人。
此时,如玉再展歌喉,众人顿时一震,只觉那声音好像是来自缥缈的天际,慢慢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
“哼,小妖精一个,有什么好看的!”花蝶衣在自己的座位上拼命喝茶,把那一股怨气都撒在了茶水上。
楚际云此时这才注意到花蝶衣的失态,急忙坐在她对面,吩咐伙计上菜。
“哼!”花蝶衣鼻子中哼了一声,嗔怪地向楚际云撅起了嘴,说道:“光看台上那小美女了,都忘记吃饭了,你可真是废寝忘食啊!”
楚际云尴尬地笑了起来,低头喝茶,不和她辩论。
花蝶衣此时忽然叹了一口气,接着有些哀怨地问楚际云道:“阿云,你说是我漂亮啊,还是她漂亮?”
“呵呵,当然是你漂亮了!”楚际云急忙说道。
“哼,又骗人!算了,不跟你计较!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现在修真界中修为最高的修炼到什么境界吗?”花蝶衣突然转变了话题,这话问的楚际云不由得一愣。
“不知道!”楚际云实话实说。
“我所见到的修炼最高的也不过是二十一层,听人说只要修炼到二十五层就能去十洲三岛,成为真正的神仙,阿云,这些你都想过没有,你想成为真正的神仙吗?”花蝶衣说完,用充满希冀的眼光看着楚际云。
第四十九章
“这个……我没有认真想过,当初我修真是为了报仇,后来师父说人这一生不能总生活在仇恨中,要学会享受生活,把人生中的每一种可能都实践一遍,至于太深层次的我还没有考虑过!”楚际云继续实话实说。
“恩!”花蝶衣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她点了点头,说道:“你这种说法我也曾经听一个高人说过,这正合了修炼之道,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欲界好渡,色界难修,色界这十八层,层层是坎,处处艰难,向来有五光十色之称!”
楚际云听得兴起,立刻忘记了台上的如玉,开口问花蝶衣道:“什么是五光十色,到底色界如何难修法?”
花蝶衣道:“所谓五光乃色、受、想、行、识五光,所谓十色乃貌、声、香、味、触、识、意、情、思、欲十色,五光十色,你都不为所动,才能超越色界,进入无色界成为游历十洲三岛的真正神仙。”
“那,我不成了木头人,什么都要忌讳,什么都要注意,那这人生活得还有什么意思,我情愿不修这神仙!”楚际云听完,连连摇头,心想这哪里行?怪不得现在世上这么多不平事,感情神仙都是什么都不关心的泥雕木塑,这样的神仙不做也罢。
花蝶衣不无惊讶地看着楚际云,一张嘴巴张得大大的,她这番话本是劝解楚际云不要被女色所误,以至耽误了修行,却没有想到却又引来这修真界向来争论颇多的话题,而更没有想到的是楚际云的论调竟然和那些所谓的邪教妖人是一样的,幸亏她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否则楚际云这一句随性而为的话就会引来那些所谓正教的追杀,把他列入太阴教之流。
楚际云也不知道自己的观点竟然和自己所痛恨的那些邪教妖人是一模一样的,此时他还沉浸在自己“独树一帜”的言论里洋洋自得,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已经有两道目光向他射来。
正在这个时候,台上的音乐嘎然而止,如玉姑娘也停止了旋转,把目光投向那楼梯口处。
楚际云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身着华丽的年轻公子正挺身立在楼梯口处,身后两个头带面罩的黑衣人钉子一般站在那里,阴霾的眼睛扫视着大厅中的众人。
“庆王爷一向安好!”大厅中的显贵有认识这年轻公子的,立刻转身离座,对着庆王爷哈哈起来。
那年轻的庆王爷神态倨傲,却不理会那几个贵族,眼睛望在台上,开口道:“如玉姑娘说是身有小恙,不愿到我王府中去,原来染的这个小恙却是贫贱恙,非要到这闲杂人等川流不息的酒楼中来表演,真是天生溅胚!这些肮脏下贱人等又懂得什么是音乐,什么是艺术来着?”
酒楼中落座的一听,个个脸上现出愤恨的神色,显然对这庆王爷的无理言语很是不满,但又慑于这家伙的权势,没有一个人敢做声的,都低下了头,使劲吃菜,仿佛把那无辜的饭菜当庆王爷嚼碎咬烂一般。
台上如玉胸脯急剧起伏,显然也是气愤不已,平静了一会儿,她抬头对庆王爷说道:“庆王爷,你不要羞辱我的观众,我去你府上就是!”
“呵呵,那是最好,你赶快收拾,我母亲大人正等着你呢!”那庆王爷骄横跋扈地说着,眼睛挑衅一般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他要看看哪一个对他不服气。
楚际云早就义愤填膺了,他手扶桌案就要站起来,却被花蝶衣一把按住,说道:“旁边还有两个修道人,看看他们如何应对!”
楚际云这才注意到在旁边一个座位上正坐着两个青年,此时正怡然自得地喝酒,仿佛这周围的事情不关他们什么事情一般。
“哼,这就是所谓要心忘诸境、不见五光十色的所谓要修成神仙的人!”楚际云不由得冷笑,说完这话,也不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