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王不别姬-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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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钟离昧踢了下宋义的后膝,让他跪下。“属下钟离昧,见过项将军!”阴淮,不,韩信亦随着钟离昧欠身,对项羽见礼。
“宋义,你自作聪明想引项郎入局,却不知亚父已早一步洞察你的诡计,你将计就计,我们也将计就计。”虞妙弋轻靠在项羽怀中,轻轻淡淡的言语却字字刺入宋义的心口,让他的脸色寸寸惨白。“宋义,你的大势已去,还是束手就擒,招出你真正的身份,供出你背后真正的主人!”
“呵,呵呵,呵呵呵。”宋义一声接一声冷冷笑起,再抬起头时,虞妙弋看到的已经是一双如死灰般的眼,一丝不祥预兆闪过心头,虞妙弋大叫,“别让他自杀。”然而她还是晚了一步,宋义早在那“自杀”二字出口前就前倾身子,吻剑自杀。
项羽蹙眉,侧过身子,为怀中的人儿挡住血腥的一幕,然而虞妙弋还是看见了,宋义溢血的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
那是死得其所的笑,无悔无憾。他……宁死也不供出幕后之人。到底他真正私通的是哪个国家?虞妙弋抚着心口,却止不住里面传来的惶惑不安,这一世诸多险境,那么巨鹿之战,项羽还会遇到怎样未知的风险?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更完~~
这章是不是有点绕捏?咳咳,反正宋义就这么死啦~~历史上项羽最后就是冠以他串通齐国的罪名,本文YY了哈~考究党就饶了我吧~~么么。
☆、告知
项羽昏昏噩噩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候。睁开眼,一张苍白憔悴,犹带泪痕的丽颜映入他的眼帘,让他一阵恍惚。
又是泪……
心底因女子的泪莫名烦躁,而心里火起时,头也跟着崩裂般疼。
“项郎,你醒了?项郎,你怎么了?”先是欣喜后是焦急,虞妙弋拉住项羽用力捶着头的手。“军医,军医!”她转过头疾声呼唤。
侯在帐门口的三个军医匆匆赶来,虞妙弋想让开位,哪知项羽却紧抓着她不放,一双幽亮的重瞳圆睁着一直凝定在她的身上,让虞妙弋脸面一红,微微放窘。“项郎,你先放手,让军医给你瞧瞧。”她劝着,但项羽却不松反紧,固执地抓着她,生怕她会离开般。
这下连军医都不由暗暗偷笑,“夫人放心,我们可以把将军另一只手的脉。”说着已经拿出项羽的另一只手,放好,把脉。虞妙弋心底一叹,面上烧红,更是无地自容。
把完脉后,军医们面面相觑后,相互点头后露出了欣慰笑容,“夫人,将军已经无碍,只需稍作调理即可痊愈。”虞妙弋大喜,微笑着连声谢过军医。这一笑明媚动人,再加上这么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军医们一时看痴,但想到她的身份,他们连忙低下头,欠着身子退出。
军医退出后,范增和虞子期正好赶了回来。
“羽儿,你可好?”范增一进来就焦急地来到床头,见亚父来,虞妙弋想抽回手,无奈项羽仍旧拽得死紧,所以无可避免地被范增和虞子期看见。范增只看了一眼并没任何反应,但虞子期还是递来揶揄一眼,虞妙弋只能当做没看见,假装专注地看着项羽,而这一看,她发现,项羽还是在看她。从刚刚醒来,军医整个把脉诊断过程,他就一直没移开过眼,这让虞妙弋心头乱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项羽在看什么呀?他的眼神太过灼热,仿佛要把她烧了般。
“宋义呢?”没有回答范增的话,项羽问道,因为昏迷一日,嗓音微哑。但即使问着这话,他的眼仍旧凝在虞妙弋脸上,眼神虽灼热却也凌厉。
“他逃了。趁着我们混乱时逃了。”因为项羽一直盯着她,所以虞妙弋直接回道。而这话一出,虞妙弋立刻痛呼出声,因为项羽抓着她皓腕的手猛地收紧,用力。
虞子期见势不对,立刻上前拉开项羽加在虞妙弋腕上的手。
“虞妙弋!”项羽咬牙切齿,挣扎着坐起,重瞳之眸仍紧锁她不放,但此刻里面已经啸起滔天巨浪,阴戾之色更是迅速布满他英朗的面容。“为什么骗我?”他再次问道,心如针在扎,蚁在噬。想起他昏迷前的一切切,想起她假装被抓为人质时,他被逼着下跪投降,想起在他想杀宋义时她的挺身而出。
被欺骗背叛的感觉让项羽怒不可遏亦心痛得无法呼吸。他望定着她,拳头紧拽,关节发白。
知道项羽误会了,虞妙弋赶紧解释,“项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让你杀宋义是想留活口追问他真正的效命之人。”
这话并没有让悲伤愤怒中的项羽听进,但一旁的范增立刻补充解释,“是。羽儿,妙弋当时那么做是对的。”范增的补充才让项羽转移了视线,看向他,满眼急切地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增这才一五一十把情况说明。原来深谋远虑的范增早就怀疑宋义,怕他这几日来的自乱军心只是为了引项羽以下犯上,但因为没有足够证据,范增并没有向项羽提及,他只是让人暗暗观察宋义,并猜测他此计之中应会的举措。
但早范增一步洞悉这一切,最后在虞妙弋被抓的关键时刻,是阴淮挺身而出。
宋义狡诈,为了能名正言顺除掉项羽,一个多月来不惜牺牲自己形象,自乱军心来引项羽上钩,而虞妙弋的出现,项羽对这个夫人的宠爱让宋义想到了以她为人质逼项羽投降的计谋。
所以今早项羽来势汹汹闯入他的军帐时,他早已派了几个高手去抓虞妙弋。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阴淮和钟离昧会在他们一抓住虞妙弋时就及时出现救了她,硬生生破坏了他的好计。
阴淮和钟离昧救了虞妙弋后并告知她宋义这一谋算后,虞妙弋带着他们两人去找范增。范增早料宋义另有阴谋,果不其然,没想到的是有人竟看得比他透,早一步救走了他要的人质。这下宋义的如意算盘休想打响,还不待范增做出下一步指示,阴淮就上前建议将计就计。
他当时的理由是,宋义此人狡猾,既然敢不惜自乱军心下这一招险棋,必有十足的把握能反败为胜,镇压项羽。换句话说,宋义必有自己的亲兵。对他忠心耿耿的亲兵。这些兵马若不找出,将来即使除掉宋义也会成为隐患。所以,将计就计,引出他的所有亲兵是上策。
对此,范增微笑地点了下头,这还是虞妙弋第一次见范增笑得如此欣慰,看来阴淮的建议深得他心。虞妙弋深深地看了阴淮一眼。阴淮……不,是韩信。韩信,果然是韩信啊,心思缜密,技高一筹。虞妙弋蹙眉,对韩信心生忌惮。
当时宋义的军帐之外,项羽一进去,龙且、虞子期、英布等人立刻带着项家军包围了军帐,所以项羽才会对宋义说帐外已全是他的人。之后虞妙弋被挟持着出现,他们收到范亚父递来的眼色,放他们三人进去。由于宋义的人对项羽手下的猛将比较忌惮,所以,韩信建议让他和钟离昧来假扮,比较不会露出马脚。
之后,如韩信所料,藏匿在众将士中宋义的亲兵一见有人押着虞妙弋进去立刻出现,反包围项家军。一时之间,帐外剑拔弩张。
而帐内。一切本都在计划之中,可惜,让众人万万没料到的是项羽在被逼之下失狂,而宋义却趁乱逃走。而帐内一出现状态,帐外项家军和宋义的亲兵立刻展开激战……
“羽儿,放心,刚刚我们已经在附近的山头拿住了宋义,而他的亲兵也已全军覆没。我们还是赢了。只可惜任我怎么逼问,如何严刑拷打,宋义就是守口如瓶,自始自终都喊我们是欲加之罪,他不承认通敌卖国。这个时候留着他已然无用,你既然醒了就去斩了宋义的头,并告诉将士们,说他和齐国串通,企图叛国,你是奉了怀王密令,斩杀之。”范增话落,项羽点头,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但却没再看虞妙弋一眼,这让虞妙弋心里不安。
之后范增让虞子期去追杀前往齐国的宋义之子宋襄,虞子期领命而去时让虞妙弋留在帐中不得出去,好好休息。但坐在床上,虞妙弋却忧心忡忡。今天,上一世的今天一早,项羽就已经斩杀了宋义,毫无悬念,没有波折。这一世他们却险中求胜,且脱了整整一个白天才收拾残局。最最让她耿耿于怀的是项羽今早的失狂……
嘶喊、咆哮,肃杀、嗜血……那样的项羽让她好陌生,让她即使现在想来仍不寒而栗。上一世和他相伴七载,虞妙弋都不曾看过他这么失常的一面,这一世,到底会怎么样?似乎从雍丘之战开始,他们走来的路就步步危机。已知的历史,未知的阴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李由会利用乌骓引项羽上山,企图将他困死山中?为什么定陶一战出了细作,让项梁死得不明不白?为什么宋义如此狡猾,深藏不露?为什么项羽会失狂,变了另一人似的?
好多的疑问盘旋心头,让虞妙弋不安,让她恐惧重生的意义,怕最后救不了项羽……
“冥司大人,你出现吧……”这时虞妙弋也只能求助于某猫,这个让她重生却似乎早已经将她遗弃的地府冥司。然而,即使听到她的呼唤,知道她心里一大堆的疑问,某猫还是没有出现,它只是静静地漂浮在虞妙弋没有察觉的暗处,看了她一眼后又看向她床头的天子剑。
天子剑静静地悬挂在那,但里面居住的恶灵已经不再安分。蚩尤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侵蚀项羽的理智,继而控制他,与他灵魂契合。而它,还没想到该怎么办……
慢慢的,虞妙弋在焦虑中睡去。
*
第二天醒来时,虞妙弋发觉枕头的另一边冰凉一片,被褥中也只有她一人睡过的痕迹,项羽竟彻夜未归。不仅如此,直到这天傍晚,项羽才回来。
项羽回来时,英朗的面容此刻写满疲倦。虞妙弋心疼,扶他进来坐好后立刻让人打水,然后自己亲自给他擦脸、洗身,直到伺候好他上床。
而整个过程,项羽一直闭着眼,是太过疲惫还是不想和她说话,虞妙弋不想往后者想,尽量对他保持微笑,即便他一直没看到。
“项郎,你忙了一天就先休息吧。”虽然心里有疙瘩,想和他好好说说话,但多年相伴,虞妙弋深知项羽脾性,他不愿交谈时会闭眼,所以,她也不打扰。而且她也知道,这一天他是累坏了。
从昨晚开始,项羽和范增再逼问宋义一会,甚至都严刑拷打了,宋义还是死不认罪,项羽大怒之下终于斩杀了他。第二天项羽将他的头挂在辕门上,召集众将,斥责宋义卖国求荣,死不足惜,同时痛斥暴秦无道,言明赵国危难,自己愿一马当先杀过黄河,救赵国于水火之间。诸将中大多都是项将军,所以项羽这一响应立刻得到他们的支持。一时间楚营众志成城。
之后项羽让范增修书楚怀王告知宋义叛变之事,要怀王封他为上将军,统领救赵大军。虽然此刻楚怀王还未接到急报,但虞妙弋知道楚怀王最后答应了,而项羽会在三天后破釜沉舟,强渡黄河,血洗巨鹿。
而她……虞妙弋低下头抚上小腹,如今她已经怀孕近两个月了,腹中的孩子一天天长大,而她知道不能再隐瞒项羽了。这一世,为了孩子,她不能留下参与巨鹿之战。
就在虞妙弋抬头依依不舍地望向项羽时,项羽正好睁开了眼。妙目氤氲着雾气,她此刻的款款柔情让项羽心头一颤,坐起,他对她伸手。
“项郎,你怎么醒了?我吵到了你?”虞妙弋脸露歉然,上前接过项羽的手,然后被他抱入怀中。
项羽没有回答,只是这么静静地抱着她,虞妙弋心头忐忑,亦舍不得他一脸深沉纠结,她想让他开心,所以,她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项郎。”等到项羽看向她时,她对他灿然一笑,映着床头炭火,香腮如红霞牡丹,眼波流转间娇媚无限,她一字一句,以最动听的嗓音告诉他,“我有了我们的骨肉。”若是男儿便是他们的鼎儿。
惊喜、高兴、雀跃,虞妙弋以为项羽应该会流露的表情是这些,然而,不是,她的笑容一点点敛尽时,他却从未笑过,自始自终,项羽一直盯着她,呆怔、沉寂、眼中甚至啸出冷意。为什么?他不高兴?虞妙弋不安,第一次在项羽的怀中,她如坐针毡。而这时床头悬挂的天子剑突然乒乒乓乓地震个不停……
☆、眷恋
一室沉寂,就连突然乒乒乓乓震个不停的天子剑也安静了下来,项羽却仍旧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虞妙弋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坐在他的怀中,抓着他胸前衣襟,忐忑地望着他。呆怔、沉寂、冷意在他的眼中一一闪现后,虞妙弋突然发现那双重瞳猛地骤缩,一丝仓皇不安取代那份冷意后,项羽倏地弹跳站起,然后转身,将虞妙弋丢在床上,他的动作迅猛,脸上现出焦急,还好大冬天床榻上垫了好多层的被褥,才不至于把虞妙弋摔疼。
虞妙弋不解而担心地看向项羽,但项羽早在丢下她后就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这让虞妙弋垂下头,黯淡了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