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鉴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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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台了医保卡的政策,让划账手续方便了许多。很快,一张住院期间费用凭证到了我手中,草草扫了几眼,便在家属姓名上签了蒋妍的名字。
办好了手续,宋大夫最后嘱咐了些,要特别注意的事项,如食物必须易于消化和吸收,慎用对呼吸道和消化道有不良刺激的辛辣品,像辣椒、生葱、芥末、胡椒,油炸食品也尽量少吃。
208室前,旁边床位的妇人正推着轮椅往外走,看样子是带他丈夫到楼下花园遛弯。
笑着与他俩点点头,王浩明推门进病房,“基本办妥了,您看看消费清单对不对。”
“你瞧没问题就行,老师不看了。”周若娟挪挪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宋大夫说现在能走吗?”
“可以,没什么其他事儿了。”
“那好。”她左右看看带来的东西,为难地动动大臂,却无法伸出手。“……唉。”
“您别管,我来我来。”
把周若娟搀扶到另一张床上,王浩明转了个身,开始拾掇起孙玲给她带来的零七八碎儿的东西。
先将保温杯的水倒干净,与饭盒一起装进一个红色大麻布袋子里,再去卫生间摘下周若娟的擦脚布和擦脸布装好。
“齐了吗?您看还差点什么忘了拿?”
周若娟稍稍窘迫地瞥了眼液晶电视旁镶进墙壁里的衣柜,说道:“还,还是我自己来吧。”
“哎呀,您别跟我客气了。”
“你……你别……”
王浩明轻扶着她肩膀没让她起身,不理身后周老师的声音,快步走到衣柜前,拧了下挂在门上的钥匙将其打开,把堆在最底下的衣服一件件往袋子里装,浮在上面的是一条七分裤,下面有碎花绸缎睡衣,绿色连衣长裙,白皮带。
当王浩明弯腰想再拿衣服时,嘴巴里却是‘呃’了一声,手臂顿在了半空好几秒钟。
角落不显眼的位置摆着一包卫生巾,它的旁边,很不规整地堆了一坨女性内衣裤,有白色,有肉色,一看就知道是穿过的,还有一条短款丝袜和一条长款连裤丝袜搭在内衣上,好不诱人。
汗,我就纳闷她刚刚干嘛拦我呢。
怦怦怦怦,心跳略有点厉害,王浩明能想象到身后周若娟的表情,没敢回头看,佯作不以为意状,硬咬着牙一把抓起那几件文胸和丝袜,看也不看地塞进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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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公车……… 求收藏,求推荐!
手心传来丝袜与纯棉内衣的柔软触感,感觉自己的动作都稍显僵硬,很不自然的味道。
来回捡了两三次,总算是把衣柜清了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没等王浩明言声,周若娟羞怯的声音飘了来。“窗台上还有三张饭票,帮老师去一楼服务台退了吧。”
王浩明说了句行,目不斜视地取来仨标着十元字样的粉红色饭票,推门下了楼。
站在大厅服务台前平排队,王浩明做了个深呼吸,拍拍火辣辣的脸蛋,止不住的杂念丛生。
换回三十元钱后,王浩明折身回了二楼住院部,发现周若娟和一个护士正从卫生间走出来。
周若娟已褪下了病号服,换成棉衫与七分黑牛仔裤的打扮,许是天气微凉,皮鞋与七分裤间的小腿上,还裹了层肉色丝袜。
“外面下毛毛雨了。”护士提醒道:“记得打伞,别淋着手。”
周老师看了眼窗外,“那再麻烦你帮我套件雨衣吧,袋子里有,谢谢。”“不客气。”
雨衣很肥,且是那种上半身装的,刚好能盖住手臂,表面看去与正常人无恙。
一切就绪,王浩明提着大袋子跟周老师出到友谊医院门口打车。
但这里是医院,加之下雨的关系,附近根本连出租车的影子都看不见,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还被一个外地妇人抢先拦了过去。
四顾找了找,趴活儿的黑车也没有,倒是几个摩的司机一个劲儿问我们走不走。
“不坐摩的,不安全。”周老师对我道:“还是上公交车吧。”
“好吧,那车上您小心一点,别磕了碰了。”
不久,公共汽车缓缓进站,王浩明扶着周老师的后背上了略显拥挤的车,分别在左右两侧的打卡机刷了两次公交卡后,便想找人给她让个座。
可这时,汽车驶离站台,惯性使然下,无法扶把手的周老师瞬间失去了重心,惊呼一声,一个踉跄往旁侧撞去。
王浩明着实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拦腰揽住了她的雨衣,然而雨衣太肥,晃动空间太大,她身体仍在原地摆来摆去。
男女有别,王浩明不好意思抱住她,又不能去扶她有伤的肩膀和手臂,只得拿自己的肩稍稍顶住她后背,左手一环,伸进她湿漉漉的雨衣里,往下一扣,死死捏住她腰间的皮带。
周若娟的牛仔裤把臀部绷得很紧,王浩明这一把下去,就间接摸到了她胯骨附近那紧梆梆的美臀,扣在皮带里的大拇指,指关节也直接与她腹部冰凉凉的嫩肉接触了上。
隐隐约约的,尚能碰触到她腰间连裤丝袜的最上沿条纹。或许是短款丝袜不够遮挡七分裤下的三分小腿,她才选择了连裤袜吧?
要了亲命了!
从后面,王浩明瞧见周老师的脖子已被红霞染了个透,躲躲闪闪地用眼角余光瞥瞥我这边,神色之中,既羞恼又尴尬。
马路前面似是在堵车,走走停停,晃晃荡荡。
王浩明就尽力用手控制着她身体的重心,时而抓着腰带向左用力,时而扯着腰带向够使劲儿,几番下来,大拇指早快插进她牛仔裤里了,甚至,手指肚上明显有了她内裤边缘的触感。
周若娟羞赧回头:“你,你,你能不能……”
王浩明也是有苦难言,极力调整了一下自己色色的歪脑筋,趁着公交车停在一处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大声在车厢里道:“劳烦哪位给让个座行吗?我老师俩手骨折了,扶不住把手。”
一个中年上班族夹着皮包站起来,“……来,坐我这儿吧。”
“谢谢。”“多谢您。”
等周若娟坐稳在位子上,呼,俩人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
由于上星期打了杀虫剂的关系,孙玲所租的一居室仍保留着一缕淡淡的药水味,水泥地上,虫子的尸体随处可见。
王浩明推门进屋,却看周若娟站在门口没有跟进来,拧着眉头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知道她胆子小,怕虫子,便从卫生间抓了把扫帚简单将屋子清扫了一遍。
看看表,将近十二点钟了。
去厨房做了壶开水,出来时,王浩明询问的目光看向坐到床上的周老师,“您饿不饿?我下楼给您买点吃的?”
周若娟徐徐一摇头,两双皮鞋尖并在一起点了点,“早饭吃得早,不饿呢。”
‘哦’了一声,王浩明拎着喷壶给窗台上一个多星期没浇水的君子兰打了打水,完后,告辞道:“估计孙玲和孙叔叔也快到了,嗯,您这里没事的话,我就回家了?”
但周若娟却迟疑着叫住了王浩明,“先等等,老师有几句话要问你。”
呃,不是要追究我在车上摸了你的事情吧?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您说。”
清清嗓子,周老师脸色一整:“实话告诉老师,你是不是跟我外甥女谈对象呢?”
啊?你外甥女?孙玲?王浩明‘呃’了一下,“没有啊,我俩就是纯粹的普通朋友,您干嘛这么问?”
周若娟语重心长地盯着我的眼睛,“王浩明,那次古玩城你帮我解了围,这次我住院,你又忙前跑后地照顾我,嗯,我也就不拿你当外人了,你跟我交个底,你究竟跟没跟玲玲谈朋友?”
见王浩明仍说没有,她鼻子微皱,语气柔柔道:“老师没别的意思,主要是,自从古玩城回来,玲玲就常在姐和姐夫面前提起你,所以我姐夫不放心,前几天特意找我问了这事儿……”
听她唠唠叨叨着那些个冠冕堂皇的话,王浩明顿时有些头大,打断道:“您放心,真不是那种关系。”
王浩明真没想这事儿把孙父孙母都给惊动了,嗯,心里话讲,即便我愿意跟她谈对象,人家孙玲也不会同意呀。
“本来吧,有些话我是不该跟你说的。”
周若娟瞅我一眼,“姐夫让我帮忙注意下你们,说要是发现你俩在搞对象,就让我单独做一做你的工作,尽量别和玲玲走得太近,嗯,你可能不清楚,我姐和姐夫早给妍妍找好了人家儿,双方父母都点头同意了,只等玲玲大学一毕业……嗯,你应该明白的。”
孙玲生在富贵之家,和父母生意伙伴的子女联姻,算是挺常见的事儿,不稀奇。
王浩明定定神儿,语气稍有生硬道:“那您跟孙叔叔说吧,让他别担心了,我跟孙玲没其他关系,呵,退一万步讲,我不是大帅哥,家里又没钱,孙玲就算看上谁也不会看上我啊。”
周老师幽幽一叹,小脚丫轻踢了水泥地一下。
“话也不能这么说,相貌也好,钱财也罢,终归是表面的东西,你条件再不济,起码是个有手有脚的正常人,总比老师我强吧。”
“我这病……唉……我这病还不知道怎么弄呢,简直把我愁死了,唉,有时候想想,倒不如一咬牙一闭眼,死了来的干脆,也省得成天提心吊胆。”
呃,你还不到三十岁呢!怎么老把死字挂在嘴边啊?多不吉利!
“可别这么说。”王浩明忙道:“您肯定能碰到一个真心喜欢您的人。”
周老师唉了一声:“但愿吧,对了,跟玲玲的事儿你已经跟老师做过保证了,回头我就跟姐夫说你俩什么关系也没有,浩明,你可别糊弄我哦,不然到时候,我姐和姐夫还不得骂死我?”
王浩明坦然道:“要不我发个誓?”
“不用不用,老师信你。”周若娟许是瞧我有点生气,就转移话题道:“这个玲玲也真是的,怎么还没到,嗯,你帮老师拨个电话吧。”
快速在电话本中点了孙玲的名字,我把手机放到她耳边,电话里的声音也听得很清楚。
“喂,玲玲,到哪了?”
“哦哦,我爸刚开完会,我俩正往停车场走呢,你到家了?”
“嗯,王浩明把我送回来的,我说,你屋里可真够脏的,那些死虫子就不知道扫扫呀?”
蓦地,还在说话的周若娟脸色微微一变,停顿了几秒,咬牙道:“……那什么,嗯,你,你跟姐夫能不能快点?”
“怎么了怎么了?”
“尽量快点就行,嗯,挂线了。”
挂掉手机,王浩明看到周若娟的脸色不太好看,关切道:“您哪不舒服?”
她匆匆摇了摇脑袋,慢慢站起来,走到床尾坐下,再站起身,挪到沙发前坐下,来来回回了好几次,好像很烦躁一般。
第十八章 原来是要上厕所……… 求收藏,求推荐啦!
周若娟这么莫名其妙地一折腾,可把王浩明吓得够呛,不用问,指定是哪里疼了,若是骨折的地方还好说,刚打过石膏,有点疼痛很正常,但要是心脏的问题,那一个不好,人可能就没了。
王浩明立刻紧张地踱步过去,“您到底怎么了?快跟我说呀?哪难受?是手臂还是心脏?”
周若娟用鞋底搓了搓地面,咬着后槽牙道:“没,没事儿。”
“唉哟,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瞒着干什么啊。”王浩明知道她是怕给我添麻烦,就主动道:“去医院吧,我扶您下去打车。”
“不,不用。”周若娟坐在沙发一大口一大口吸着气,“你回家吧。”
“我回什么家呀,您是不是呼吸困难?”王浩明急急忙忙地把手伸进她牛仔裤兜口,从那绷得很紧的口袋里翻出三小瓶药,有速效救心丸,丹参滴丸……
“您吃哪个?吃几片?您要是不言声,我可打120了?”
周老师脸憋得很胀,看看天花板,瞧瞧王浩明,咬了下嘴唇,“你,你回去吧,真没事儿。”
我晕!您都这副表情了,还叫没有事?
二十几分钟的时间里,王浩明又给她拿药,又给她倒水。周若娟虽痛苦得满头大汗,却愣说自己没怎样,非但不让我叫救护车,还死乞白赖地轰王浩明回家。
可眼前这种情况,打死王浩明也不能离开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就追悔莫及了。
急得团团转,王浩明从电视柜玻璃门里取来把芭蕉扇,抖了抖扇面上的尘土,呼扇呼扇给周老师扇着风,希望能缓解她身上的痛苦。
周若娟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较劲儿,抿着嘴唇吸着气,两只鞋子也拧巴在一起。
“……浩明。”周老师快速瞅王浩明一眼,别过头,纠结地闭了下眼睛,再次看向王浩明。“再给玲玲拨个电话。”
“有啥事您先跟我说行吗?”王浩明心脏一直提在嗓子眼,“哎呀,您想急死我是不?”
周老师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你,你先打电话。”
王浩明重重一叹,照她的吩咐拨了孙玲的号码。
递过手机到她耳畔,只听她焦躁道:“喂,玲玲,你们到哪了……三环桥?堵车呢?哦……没,没事儿,大概多就能回来……什么?可能还要小半个钟头?好,嗯,那我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