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太邪魅:上神哪里跑!-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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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秋笛和我在望乡台见到的那个沉默坚忍的天界小兵判若两人,不知是不是对他施展摄魂术的那人为了蛊惑他,对他说了些什么,让他的精神陷入崩溃。
巫怜担心他会伤到我,拉着我稍稍退后了一步,我等秋笛的情绪平静了一些,对着他道:“你心爱的女子叫阿绯,是么?”
秋笛看着我,有些呆愣,大概是不知我想说什么。
我不理会他的沉默,继续道:“她是为了救你而死的,对么?”
秋笛似乎反应了过来,目光怨毒而疯狂:“我们这些将士为了守护天界抛头颅洒热血,而你……作为天界唯一的女神却与妖界相勾结,苟且偷生,背信弃义,出卖天界千千万万的军将……你这个叛徒,真让人恶心!”
“这就是你要杀我的原因?”我平静的望着他,淡淡道:“或者说,这就是你豁出性命的原因?……那你也太对不起为你而死的阿绯了。”
“住嘴!不许你提起阿绯!”秋笛声音尖利的嘶吼:“你这个叛徒,妖王不是很在意么?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楚!”
我默然半响,面无表情的对他道:“你知道阿绯为何要不顾自己的性命替你挡箭么?……她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而不是被仇恨支配着余生……你低头看看你如今的模样,若是阿绯灵下有知,必会不得安宁。”
“闭嘴!”秋笛再次扑向我,“你又不曾失去过心爱之人,如何能体会我的锥心之痛,让我一人在这世上独活,还不如……呃……”
秋笛话说到一半,一个偏角突然飞射过来一道白光,直直的刺穿他的心脏,然后他的整个身体就像是被光火燃烧着一半,笼着一层光华。他的瞳孔欲裂,面色狰狞,嘴巴徒劳的张合着,像是痛到极处却无法表达。他身前挂着的那枚灵珠里又几颗荧光在微弱的闪烁着,像是从女子绝美的容颜上缓缓坠落的泪珠……
我扑到他身边本欲扶着他,但手刚刚碰到他的皮肤,就像被地狱野火烧灼一般,这一停顿,秋笛的身子就在我的面前焚烧殆尽,只剩下他身穿的那件带血的囚衣,空荡荡的落在地上。那枚灵珠叮当落下,掉在囚衣上,光芒骤然暗去,宛如被风吹灭的灯火。
玄子狱门口,一个身段曼妙的女子施施然走了进来,在秋笛这件牢房前停住,面带笑意的下拜:“下臣猊珂救驾来迟,还望王后娘娘恕罪。”
卷三 第九十四章 心疑
“刚才是你出的手?”我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千折尺,涛涛的愤怒让我的浑身禁不住颤抖。
猊珂优雅一笑,抬头对我道:“正是下臣。”此时她的容貌已经恢复到了夺取其他妖族内丹之前,不仅是面上的斑纹消失了,连额头上的尖角也一应脱去,行止比我第一次来妖界遇见时还有妩媚上几分。
“我在探狱,你有何权力在我面前杀他?”我凝着眉,一字一顿的问。
猊珂不等我免礼,自行直起身,不急不缓的回答:“此贼徒胆大妄为,上次在天极之渊就刺了娘娘一剑,害娘娘险些命,若非娘娘在陛下面前为他求情,他早就被处死了。如今他不死悔改也便罢了,还胆敢再次伤害王后娘娘,真真是死不足惜。”说着把脸转向巫怜,幽幽一笑问:“巫怜护法,你说本君说的,是也不是?”
巫怜愣了愣,微微垂首,恭声道:“副君所言甚是。”
“啪!”巫怜话音刚落,迎面就被猊珂重重甩了一记耳光,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她对巫怜训斥道:“既是如此,那你站在娘娘身边为何不出手护驾,反而要让本君过来动手?”
巫怜被扇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回过神正要跪地谢罪,被我一把扶住,反手也想回敬猊珂一个巴掌,却被她闪身躲开。
“巫怜护法是你们陛下留在我身边照顾我的人,何时轮得到你来代劳管教?”我冷冷的望着猊珂。
猊珂慢条斯理的又向我行了一礼道:“下臣只是太过关心娘娘的安危,一时情愤,才有了过激的举动,还望娘娘恕罪。”
“我可以恕你的罪,那被你杀掉的人还能复活过来么?”
“既然娘娘不能体解下臣的一片赤忱衷心,那下臣只有在玄子狱中等候发落了。”说着提起裙裾,袅袅入内,对守在门口的狱卒道:“这位小卒,麻烦你替本君,哦不……替罪臣拷上链锁。”
“这……”那狱卒看了看我,再望着猊珂,一脸为难的跪在地上,“属下不敢。”
我俯身拾起秋笛之前穿的那件囚衣和阿绯的灵珠,拉起巫怜的手往外走,厉声吩咐那名狱卒道:“拷上。”那狱卒抖了一下肩膀,连忙称是。等我踏出牢房的时候,猊珂在我背后闲散道:“我相信陛下定会为下臣主持公道,不多时便能无罪释放下臣。”
我脚下一顿,冷笑一声:“那你就好好等着吧!”
出了玄子狱,我心中的怒恨还是难消,原本想立刻就去照影殿找锦夜的,但略一思索,觉得我这般跑过去有兴师问罪之嫌,还是先理清思绪再去为好。回清闲殿的路上,我自然而然就问起了方才巫怜称猊珂为“副君”一事。
“原本云岫姐姐不知情?”巫怜有些诧异,顿了顿才向我解释道:“采蓝洞猊珂是陛下亲封的副君,在妖界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四大护法也要听命于她。她如今正是陛下身前的大红人,陛下万事都依顺着她。”
我愣住了,这些小爱和锦夜都不曾与我说过,我自然是不知道。原来我不在妖界的这些时日,还发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猊珂竟得到了锦夜的器重,权位一路攀升,连紫凤也要臣服在她的脚下。
我想到了一事,问巫怜:“小怜,战前天界派来的使臣是谁下的杀手?”
“猊珂副君。”巫怜想也不想便回答,“她的副君职位也正是战时陛下授予她的。”
这个答案令我倍感意外,按理来说猊珂情激之下杀了来访的天界使臣,应该判处罪行才是,为何锦夜非但不罚她,还愈加器重她,封她做了副君?难道说,愤杀天界使臣一事其实是锦夜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点燃两界的战火,从中得到他想得到的?
如此一想,我更是心惊不已,难道锦夜他真的……变得这般不择手段了么?
回到清闲殿,我不显声色,只是差小爱替我把秋笛的衣物和阿绯的灵珠送到锦夜那里去,让他差人转送到天界泉逸的手上,给他们葬做一处。虽然他们二人的魂魄皆已散去,但我希望他们的能回归故里,生死不离。
锦夜应允了,隔日就派了妖兵去天界。我还是像以往一般呆在院子里闲闲散散的过日子,不曾问起猊珂的事。锦夜也不曾主动向我提起,每日必来我这里走上一遭。只是时间一久我便察觉到,他从未在我这儿留过一夜。尽管我用赏月看花的理由提出让他陪我一回,都让他以事物繁忙为由拒绝了。
若是不曾经过玄子狱那一番,我必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但现在,我心中不免有些不爽利。
如此风平浪静的过了十多日,我终是按捺不住,问起了巫怜关于猊珂的事,巫怜说猊珂现在虽然还在狱中,但已从玄子狱转到了朱字狱,刑满释放那是迟早的事。
归根究底,猊珂并没受到什么实质上的惩罚。那魂散在玄子狱中的秋笛,锦夜连问都不曾问起。而这也同时代表着,我在天极之渊遇刺一事,锦夜已经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了。
不安和猜忌再次在我心中泛滥,一个令我无法接受的猜想在我脑海中渐渐显出:难道从天界使臣在妖界被杀到我在天极之渊遇刺的事,全部都是锦夜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正如他在昆仑墟所说的那般:他要带走我和昆仑墟。
眼下的事实证明了,他全都得偿所愿了。所以他这才想起要与天界议和。
只是我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愿相信,他竟然连我也设计……为了把我带回妖界,甚至不惜拿我的性命来冒险么?
如果真是如此,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为了替我集魂,在结魂灯前为我守了八千年的鲛人海皇了。他对我的感情让我不由得不质疑,这到底是爱还是纯粹的占有?
有许多次,我都将这些心思酝酿出来,想要当面问一问锦夜,但每一次锦夜突然抬起头望着我,伸手触碰我的脸颊问:“岫儿,你怎么了?”时,我便沉溺在他的温情之中,难以自拔,害怕这一开口,就把所有的幸福都硬生生的碾碎。
卷三 第九十五章 天界的使臣(上)
我胸口的伤已经好了,灵力正在渐渐恢复,只不过锦夜还是不让我随意出去走动。我也不愿听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清清闲闲的在院子里哪也不去。巫怜不久前刚对我说锦夜已经在筹备我和他的婚事,这两天小爱就带着一大群的妖婢在我的院子里进进出出,呈上布料饰品来给我看,让我挑选出自己心仪的以供大婚时穿戴之用。
我对这些兴致缺缺,全让她和巫怜帮我拿主意。巫怜的眼光很独到,选出来的颜色花纹都深得我意,我干脆连过目查看都给省了,全权交由巫怜帮我打理。
锦夜过来时看到这般情景,又无奈又气恼,把我拉到膝盖上,掐了我一把道:“要与我成婚的人是你,怎么你却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旁人?难道上花轿入洞房你也要让她们代劳么?”
此言一出,羞红了我半张老脸,小爱和一些本就没什么规矩的小妖婢更是掩着嘴在一旁偷笑。我干咳两声,厚着颜强词夺理道:“我要托付给你的原本就是**裸的一颗心,无需这些花花艳艳来装点,既是仪式,随意办一办也便是了,何须劳**那份心。”
锦夜一本正经的想了想,微眯着银蓝色的瞳眸道:“婚姻大事,难免要操劳一些,你我也就成这么一次亲,难道你还想置身事外?”
我辩不过他,连忙岔开话题:“成亲时宴请亲友的请帖你可准备好了?”
“那是自然。”锦夜勾了勾唇角。
“那……”我稍稍犹豫了片刻,吞吐道:“阿逸和蔚池是我在天界的挚友,你可发了帖子给他们?”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锦夜笑了笑,起身把我放下来,牵起我的手往殿外走去,“天界将将派来的使臣已经到离天涯了,正是你日夜惦念的这两位,你与我一同去迎接他们吧。”
我一愣一喜,有些不敢相信:“锦夜你是在给我用了什么时空转换的术法么?阿逸和蔚池真的到妖界来了?”
锦夜失笑,搂着我的肩步出清闲殿殿门:“你莫要太心急,马上就能让你们见面了。我们先到都城上等他们,可好?”
我哪里还会说什么不好,一颗心欢喜得都快飞起来了。蔚池会来,我虽说很是惊喜,但并不觉得意外,因着上回在茅山他便与我说过,若是我要与锦夜成亲,他不管天界与妖界是否失和,都会赶来参加我们的婚宴。但泉逸也一起来了,让我多多少少有些始料未及。
他对我的心思已经表露出来了,而我将将回绝他没多久就要和别人成亲,我怕他心中对我有怨,大约不会再认我这个朋友了。不曾想他的气度比我预想的要豁达得多,若是见面的话,之前的些许不快,应该能消散开去。
上次到幽都的城楼上是在花灯节,和西宸一起接受万妖的朝拜。当时灯火如昼,笙歌曼舞,妖界上上下下一片兴荣,他如画的眉眼比月色更醉人。如今我又站在了这城楼上,俯视这繁荣热闹的妖界都城,身边陪着的人却已经不是他了。
苏弥散尽自己的魂魄,唤醒西宸的灵识,而他的魂魄球却在灵识觉醒的时候飞向了妖界,落到了锦夜手中。锦夜至今也不曾告诉我西宸的下落与状况。我曾暗地里拜托巫怜帮我调查过,只可惜一直无果。
我知道锦夜不肯对我说,我如何追问也无用,只能等着蔚池过来,再与他商议一番,听听他的见解。
我们在城楼上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蔚池和泉逸才带着几名天界小将慢悠悠的赶过来,接待他们的是鬼宿和紫凤。
紫凤好像经过上回一战对泉逸颇为欣赏,我远远的便瞧见她和泉逸并排走在一处说着话,紫凤卸下战甲以后,少了一些刚霸之气,恢复了女子的纤柔。举手投足见风雅道之不尽,妩媚倾城。泉逸在一旁神色虽然还是闲散,但嘴角难得的微微扬起,时不时的侧过头和紫凤对上几句。
鬼束本就是严整的一个人,蔚池也不喜欢随意找人搭话,所以他们两人看起来气氛稍稍有些凝重。同行的小将各自手中举着一个水玉托盘,上面陈列着精巧奇美的珍宝,耀得人满眼是光。
锦夜远远看见他们就拉着我下了楼,吩咐手下的妖兵敞开大门列队欢迎。妖界围观的民众被兵将隔开,让出一条丈宽的通道。周围的秩序还算不错,民众们都很安静,没有出现辱骂天界使臣的言词。
泉逸看到我的时候,愣了愣,顿住脚表情有些空茫,旁边在和他说话的紫凤见他脸色突变,也顺着他的目光转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