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第5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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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范增一直在后方打理楚国政要,相当于楚国的丞相,近月来南盟军虽与汉军对峙却一直并出兵,范增有些坐不住了,赶到此地后立即劝项云出兵,而项云则考虑汉军与卫军两败俱伤时候再出兵,想不到汉军迅雷之势击败了卫军,让楚国措手不及,失去了最佳出兵的时机。
项云听了范增的计策,眉头一皱,派人监视盟友,关键时刻还要出手杀人,有些不大舒服,心想:这手段也太过卑鄙毒辣了,为英雄所耻。
不以为然道:“如果派兵监视诸侯王,很可能画蛇添足,反而让诸侯生出离心,眼下汉军强势,我们盟军应当同仇敌忾才是,这样做,恐怕不妥。”
范增争辩道:“将者无情,仁不掌兵,现在关键时刻,要防住所有因素,小心谨慎,才能使得万年船,再说,那汉王雄才伟略,肯定会想到派出使者去游说诸侯王归顺汉室,难保不会出现另外一个彭越,本是北盟军的诸侯,却忽然投靠汉室,带兵偷袭赵军,成为汉室的助力。”
众将默然不语,这个消息他们都听说了,井陉关韩信大破楚军,水淹龙且步骑,彭越带兵围剿赵地残余后,又引兵朝黄河下游而去,似乎要渡河袭击楚国后方。
项云脸色狐疑未定,半响点头道:“荆楠,你带着两队惊云卫,分散开去监视诸侯王的动静,看有没有汉国使者进出诸侯营地,必要的时候,擒杀汉国使者,截取秘密情报。”
“遵命——”一位青年武者荆楠抱拳行礼应诺。
项云相顾一周,又道:“滕震、秦殇,你二人挑选一千刀锋营精锐铁骑,静等夜深,偷袭敌营,不可恋战,捣毁汉军营地,挫挫汉军锐气,探探虚实,立即回返,中途由桓楚将军接应,汉军若追击,伏杀之!”
楚军五虎将之一的桓楚起身抱拳,甲片锵锵,威武不凡,神色肃然。
这一夜,天色如水,繁星当空,月华隐暗。
洛阳城外,汉军营地在东北、正东、东南三个方位驻军,中间以栏杆战壕相连,这是对抗南盟军的防御工事,尽管汉军不曾以为南盟军有胆攻打洛阳,但还是做好充足的防守和备战准备。
“很快就要与楚军决战了,只要击败了楚军,吞灭几大诸侯,这天下就是咱们汉室的了,以后加官进爵,享受天下太平了”
“天下真能太平吗?”
“当然了,有了汉王的英明君王,汉室兴盛,到时候没有了战争,可以过上太平日子,咱们这些做将士的,可以带着爵位衣锦还乡,军功多了,改变身份地位,光宗耀祖……”
一些汉军将领在巡夜过程中,轻笑着交谈,未来的日子让他们充满希望。
忽然几道刀光闪光,刚才还在说话的一名小校被抹了脖子,鲜血喷溅,身边的几名侍卫也被乱刀砍死,其它汉卒尚未反应过来,数十支冷箭射来,全部倒地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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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进去,破营袭杀汉军将领,灭灭汉军的威风。”滕震手持一柄重剑,低喝一声,带着精锐的骑兵如旋风般冲进了汉军正面的大营。
第六十六卷 楚河汉界 第十一章 营盘反击
滕震带着精锐的骑兵,冲进了东北的大营,由于骑兵马踏连营,速度非常之快,在解决了营外斥候、辕门守卫之后,如旋风一半分成两股包抄插入营盘之内,人数虽然,但威势却大,尤其是夜间,战马一冲,连马撞带刀斩,十几个甲士都无法阻止一骑兵的冲击。
汉军东北营盘将领是由郦琰、薛欧坐镇,左军营除了三千骑兵之外,都是甲士,因此金鼓和牛角之声一起,甲士立即手持兵刃出帐篷营地,嘈杂混战之声响起来。
“楚军袭营了,楚军袭营了……”
警戒声传开,汉军在四处厮杀声中并不显混乱,而是按照伍、什、校、都的军制,迅速集合,五人一伍、十人一什,五十人为一校、百人为都,这些小队迅速结合,朝着不同的方位堵截入营的骑兵。
郦琰在极短的工夫内,已经披挂着甲胄,手持一柄锋利的长殳走入大帐,帐门口数十名亲卫凑前,一位指挥使禀告:“将军,楚军袭营,是否发信号请求南营支援?”
郦琰皱眉道:“敌军来了多由少人马?”
“夜色太重,看不清楚,来者都是精锐的骑兵,似乎人数在千人之上,但不像万马之骑!”
郦琰道:“夜色深重,敌情不明,不可轻易发送求救信号,一旦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或为其所诱中其埋伏,城外诸营呼应而行,城内有汉王坐镇,楚军未必敢动用大军前来攻城,今晚敌人冲营成功,也不过是只乱一营,没有甚么大不了,传令下去,各指挥使阻止好麾下将士设下营内伏击以及绊马索,就像日常演练一样,关门打狗,围歼袭营的敌军!”
“喏,属下遵命!”那位指挥使迅速受命前去传令。
顷刻,“呜呜~”营内十几号角同时吹起,但这种细角声,却是在发送信息,外营不必支援,营内将士恪守其位进行作战。
这左营的汉军一半是战场上经过磨砺的老兵,对袭营较为冷静,另一半是在西北边疆驻守的戍军,刚刚被调上一线,士卒精力充沛,虽然有些惊讶,确在伍长、小校、指挥使的调度下,好了应变截杀的准备。
“将军令,先锋营、长枪营、弓箭营守好营盘,围堵敌军,其它营军原地结阵,截杀敌军——”
按照汉室军方的伍、什、校、都、指挥、营、军几个跨级单位,徒步甲士五都为一指挥五百士卒,设指挥使(俾将)一人,五指挥为一营两千五百人,设将军一人,十营为一军两万五千甲士,设大将军一人,左路军营盘两万人马,差不多八个营兵力,在军营的号角之下,开始全部行动起来。
而距离左营最近的中路军,是由唐世寒、杨暄业率骑兵营,听到厮杀声从北面传来,金鼓之声不绝于耳,一位骑兵中郎将奔驰到大将军帐前,这时唐世寒也披甲走出帐外,那中郎将李佑道:“南盟军袭营!他们夜袭左军营,似乎都是骑兵,我军是否立即去支援?”
唐世寒登上望台探头向北方张望片刻,只望到火光隐隐,杀声震天,说道:“左军营由郦琰、薛欧两位将军把守,都是骁勇善战、机智多谋之辈,若去偷袭他们的营地,敌军未必讨得了便宜。”
“那我们不求救援了吗?”
唐世寒道:“夜色深重,敌情不明,轻举妄动一旦中了埋伏怎么办?但凡这种夜间袭营,诸营切不可草率赴援,何况左路军并未发出求援信号,可见他们在自行阻止反击,李佑,你速去传令给杨暄业老将军过来,持本将军腰牌,让杨老将军带两千骑兵,从南辕门出发,不要去救援左营,而是绕到敌军后退的途中设伏,倘若敌军只是来偷袭,而非大规模进攻,半柱香不到必然会撤退,到时候沿途伏击。
李佑抱拳道:“末将领命!”说完转身离开。
滕震乃滕翼之后,在大漠习过兵法,袭营就是要快,雷霆手段,趁着对方营中将士来不及组织反击,马踹连营,到处纵火制造混乱,杀过了前营守卫,直接冲向主帅的营帐,擒贼先擒王,一旦杀了营地的主帅,冲散中军,黑夜之中无人调度指挥也将变成一团散沙,战斗力随之瓦解,那时汉军纵有两万之众。也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绵羊。
等滕震手持重剑奔到营地中军前,却见汉将郦琰手持长殳兵刃,策马迎面杀来,四周的汉军围拢过来。
滕震并未在意,挥起重剑就冲上去与来将战在了一团,那郦琰一身武艺也颇为不弱,与滕震马背上交手十多回合,谁也没讨到便宜。
“当当当——”
重兵器交手,响声不绝,二人仗着勇武和臂力,一身本领施展的虎虎生风,重剑威猛沉稳,滕震双手握剑,劈、斩、削、刺,招数精妙,那郦琰舞动长殳接招,却也不慌乱,抵挡住了滕震的攻势。
此时营地情形对楚军一方愈发显不妙,汉军迅速占位,用绊马桩、马绳制约住楚军骑兵的威势,在渐渐平息下来营中各处的人马正在慢慢向这里靠近,形成暗形合围之势,里面的楚军想要逃都有些困难了。
楚将秦殇带一簇人马从一旁退了回来,朝着滕震喝道:“滕将军,偷袭不利,赶紧撤——”
左军营厮杀声持续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沉寂了下去,随后左军大营发出了敌军已退的锣鼓讯号,楚军一千精锐虽强,但汉军也非吃素的,恶战在一起后,战团逐渐被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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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战打的就是出其不意,一旦对方有备,或是应变及时,那偷袭的条件也就丧失了,一个明智的将领会马上撤兵,而不是把偷袭战改成大决战。
滕震虽不情愿,但知道汉军阵脚未乱,已经布下了营阵,再不走的话,这一千刀锋营骑兵就要全部战死在这了。
“撤……”
楚军开始突围,汉军步骑追出大营,却再也追不上去了,因为他们属于徒步甲士,是跑不过战马的,然后就在滕震戴军撤出五里外,杨暄业率领两千骑兵拦截而出,两军又交战在一起。
这边杀伐未熄,洛阳城头站着了汉王以及不少将领,曹参道:“是南盟军偷袭我们左军营!”
“应该是楚军,其它诸侯军恐怕没有这么大的胆量!”龙天羽淡淡说道。
“他奶奶熊的,这群楚军兔崽子,咱们还没去攻打他们,他们倒是先找茬来了,汉王,请恩准樊哙出城迎战!。”樊哙轻喝一声,但嗓门和火气却是不小。
龙天羽冷静道:“胡闹,眼下我军正是整编、更换装备、补给粮草的时候,还不能轻举妄动,等再过十日,汉军与楚军会正面角逐,到那时你们身为汉将,戎马疆场,建功立业,当有所一番作为才是!”
“遵命~”诸将恭敬领命。
张良忽然道:“楚军已经退了,看来人数不多,意在刺探我军虚实,此外,楚军中范增多疑,项羽暴躁,项云自傲,可利用这些人的弱点,分化他们的关系,另外派使者去说服黄河以南的诸侯王归降汉室,统一天下就指日可待了。”
第六十六卷 楚河汉界 第十二章 沙场对决
楚军袭营虽然成功,但并未却得多少优势,一千精兵杀出汉营,最后突围而出只有一半,经过杨喧业带兵半路截杀,又损失两三百人,要不是楚军大将桓楚引兵接应,很可能这支刀锋营的精锐千骑就要撂在这了。
经过这一小插曲,汉军守营更加严密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同时外围设立不少箭塔和战壕,一旦楚军有动静,必然瞒不过这些岗哨。
接下来的十日,双方都没有大动作,而是整编军队,加紧训练,储备粮草和箭簇,以及攻击、防守用的器具,一旦大战起,除了直接的军队人马外,比拼的就是这些军备和经济实力了。
中原进过一年的割据,诸侯四处划地盘,争抢百姓人口,来自己的诸侯地耕种土地,好征收徭役赋税,来扩充诸侯王庭的军饷和劳役,而且没有什么安抚优民政策,又连年征战,中原之地,除了沿海一带的楚国尚富裕外,其它几个诸侯国财力军力都十分有限,甚至不得民心。
因此这场角逐,主要还是楚国与汉国,那韩、河南、衡山、九江等王侯,不过是鸡肋和炮灰罢了。
十日很快就到了,这一日,村两军对峙阵前,战争,总是这般无奈。
正值秋初,草木逐渐泛枯黄,乌沉沉铸铁凝铅的天底下,兵甲数十万,刀戟寒光一凛,赛如冷月斜穿暗室,密密排匝的虎狼之兵,面目却不可见。
猎猎大旗划破天际,楚汉两阵,各怀心事,这厚地高天,百万雄兵,由不得谁作主自己的生死,都是君王手下的一枚棋子。
博弈天下,生死如棋,人为棋子,不计生死,只计得失。
楚军出动大军十万精锐,盟友河南军、九江军、临江军、衡山军、韩军各出一万人马凑集五万精兵,共十五万人马,聚集在成皋外三十里的山坳上,列下无数的方阵,弓弩对准前方,枪锋矛戈遥指敌军。
项云身穿一袭白色锁子甲,甲片乃精钢与纯银合成,披着紫红的披风,面如冠玉,身材挺拔,坐在战马之上,腰间悬挂着长剑,手中提着一柄红缨长枪,威风凛凛。
季布、桓楚、项伯、周兰、滕震、荆涛、庞虎、秦殇、屈邪、西门川、曹宸等数十位楚将策马位于项云半马之后,左右列成一排,猛将如云,实力雄厚。
河南王申阳、衡山王吴芮、韩王昌三位诸侯王带军亲临,麾下的大小将领也不少,如此一来,南盟军的武将数目十分惊人。
楚军对面,就是汉军的阵列,大约相隔三箭之地,汉军投入兵力竟也达到了十五万,左路军、骑兵营、右路军三路先锋军列阵起来,后面是汉军的主力人马,有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