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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红楼之林姑姑在此-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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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云送云太医出去,林清微对紫苏吩咐了几句,紫苏惊喜地点头应下,便自去收拾箱笼不提。

恰好贾宝玉这两日也有些着凉不适,贾母便在自己房里看着孙儿,也顾不得林黛玉院子那边究竟怎样,只派了她身边得用的鸳鸯在卧雪院守着。林清微过来分说一通,总之就是要将黛玉接回长公主府静养,她不由得一惊一悔,话在嘴边盘旋了几圈,还是没敢说出来。

“本宫自是明白老夫人不舍得玉儿,可太医也说了,玉儿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修养,又有受惊之相,在这府中,药材什么的也不方便,还望老夫人体谅本宫一片苦心!”林清微虽说言笑晏晏,然而话音里却是容不得贾母有什么异议,贾母只能无奈地看着林清微雷厉风行、大张旗鼓地将黛玉带了回去。

“什么?王氏扣了送到玉儿那边的药材?!”贾母目瞪口呆地听着鸳鸯的回报,勃然大怒,将手旁的青花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作孽呀!我贾家怎么娶回了这么一个毒妇蠢妇!”她说大长公主怎么会特特地提起来说药材不方便,这蠢妇居然胆敢将份例的上好人参给换成了内里已经成灰的人参;贾母越想越是来气,大长公主尚在,她便敢做出这等丑事,若是再放任下去,别说两个玉儿的婚事,只怕林贾两家从此就成了仇人了!

贾母阴沉着脸,命人去唤在前堂与清客说话的贾政。这种事情,决不能姑息,说不定哪一天,王氏的手就能伸到自己身上来了!得想个法子……

——————————我是真相的分割线君————————————

沉安殿。

“娘娘,该用膳了!”淑妃身边的大宫女秋月轻声慢语,小心地唤道。

淑妃坐在等身的西洋玻璃镜子前,瞧着里面清晰的人影,缓缓地勾起嘴角,带出一个美丽的弧度来;她的声音细细低低的,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落在秋月耳中,只觉得背后发凉:“秋月,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萧家呢?”

秋月一惊,低下脸来:“奴婢身份卑微,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淑妃喃喃地重复着秋月的回答,站起身来,裙袂将原本坐着的雕花紫檀镂空锦凳带倒,她似是丝毫未觉一般,走到拔步床边上,蹲下来拉开底下的暗格,里面是一只小小的绣着鸿雁的荷包。

秋月注意着淑妃的神色与动作,瞧见那只荷包时,心下了然,默不作声地咬着唇退了出去,将珠帘放下,掩上了门。

“李郎,你看,他们遭到报应了呢!也不枉优儿背着心挣了命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他们的心太大了,皇上的脾气,是容不得他们的!”淑妃原本容色生得颇柔美,只是平日里总是趾高气扬的破坏了这份气质,如今屋中无人,她方才露出了自己的心思来,将荷包贴在脸颊旁,眼底满是思念与甜蜜,盈盈似水。

淑妃静静地坐在床榻边上,抚摸着那荷包上绣着的图案,上好的水光缎子与丝线,精细的针脚,显见得是用极了心思。淑妃眼神恍惚地看着窗外的一干翠竹,影影绰绰地挡住了阳光……

十二年前,淑妃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那时候,她叫水芙,因为生在菡萏初绽的时节,所以取了水芙蓉的名字。萧水芙是家中的幼女,父亲是一方封疆大吏,母亲是大家千金,上面有两位兄长,在这样的家中,她一直无忧无虑地生活着。

待萧水芙长至十三岁那一年,她遇到了毕生的劫难,从此境遇大不相同。

在随着母亲前往佛前小住还愿的时候,她遇见了一个人,那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修眉俊眼,举止合宜,偶尔来山中踏青借宿于寺中。她的父兄都是粗犷的武人,正是情窦初开的年岁,碰见了他。

就此天雷动地火,便如西厢里唱的那般;正撞着五百年前风流业冤。

他是御史家公子,她是将军家小姐,两人以诗相会,隔着一堵高墙,心心相许,虽因着规矩少见得面,萧水芙却也觉得满足。两人约好了,待月后他便亲自上门提亲,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可惜,萧水芙不懂她的父兄究竟是怎样的心思,精心养育着的女儿,便是配与皇子都绰绰有余,怎么能够嫁给一个三品御史家的儿子?

约束住女儿后,萧将军使了个手段,将御史公子调职到一处小县城做了县令,可不想公子在途中乘船,落水溺亡。而不久后,萧水芙便被先皇点入徒嘉景的府中成为侧妃。

从此一对鸳鸯生死相隔,参商不复见。

萧水芙并不是愚笨之人,在收到公子身亡的消息之后,她悲痛欲绝,然而看着父兄私底下的庆幸,她便明白了;再加上李御史之妻痛心儿子的早逝,偷偷命人将当初萧水芙赠予李公子的荷包送了过来,萧水芙心中的痛楚与恨意交杂发酵着,她平平静静地进了成亲王府,所以才有了今日宫中横行嚣张的淑妃萧氏。

在徒嘉景登基一年后,萧水芙诞下一子,被封为三妃之一。萧家的势力日益庞大,萧水芙便顺理成章地仗着家世欺压别的妃子;萧家的子侄闯祸,萧水芙便殷殷切切为他们求情……她心知这样做无异于火中取栗,但是每每梦中见着那人的眉眼,她的心就会狠上一些。

然而多年来与皇后、德妃针锋相对,若是自己的儿子出色一点,只怕躲不过她们的手段,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何况因为外家的缘由,皇上是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徒典斈有机会登上那个位子,所以萧水芙放任儿子在众人眼中成为一个霸道而无谋之人……

淑妃走到书桌旁边,磨墨铺纸提笔,徐徐而书。

“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之子于征,够劳于野,爰及矜人,哀此鳏寡——”她口中默默念着,脸上流露出一丝哀伤,待那纸上墨迹干透,朝着外面唤了一声:“秋月!”

秋月一直守在外间,闻声推门进来,瞧见淑妃一贯的动作和那纸上的字迹,忙将旁边的火盆子拢上。淑妃就着火盆子,极慢地将刚刚写字的纸撕开来,一片一片地丢进火盆子里去,那纸沾火就着,不过片刻功夫,便成了一堆灰烬,她只呆呆地看着看着,眼泪簌簌滑落。

秋月瞧着自家主子这幅模样,心中不好受,却也不能说什么,只从桌上倒了杯茶过来:“娘娘,该用膳了,三皇子待会儿还要过来与您请安呐!”

闻言,瞥了她一眼,淑妃直起身来,脸上尚且带着泪,却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高傲的模样:“叫人摆饭吧!让人去瞧瞧斈儿,让他今日好好温习功课,无需来请安了!”

“是!”秋月深深一福。

将浣面的水端着出去,秋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一挂精致的珠帘静静的没有丝毫声响,外面的天光明亮丝毫不能照开屋子内的昏暗;想起十几年前那个娇俏可人的少女与那位翩翩有礼的公子在花间相视而笑,她突然觉得鼻头发酸。

若是当年小姐嫁给了李公子,或许,如今的萧家、如今的小姐都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了……

淑妃平静文卿生疑

“镇远将军萧嵘德;贻误军机,致使平安州战事不利,原按例应判削籍为民;然顾念萧氏一族功勋,从宽发落,革去将军之职,杖责四十军棍,并命其弥补粮草损失!”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之上响起。

只是革职倒还好了;可这弥补粮草损失啊——底下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一大部分人的眼里多多少少带了些幸灾乐祸;毕竟谁让萧家仗着宫中的淑妃与三皇子,处事一向不讨人喜欢呢?这粮草损失即便救得及时;可户部报来的损失也有近七十万两呢!虽说萧家家底丰厚,可各家的家业多是田地庄子店铺之类,这一下拿出来,只怕也是够呛的!

萧嵘德跪在地上,身上的凉意远远不及心底的寒,感受到旁边诸位大臣的目光,他更是咬紧了牙;谁能想到,威厚权重的自己居然被信任的下属当做踏脚石?他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这笔账,自己迟早要讨回来!

徒嘉景高高在上地看着底下众位大臣们的反应,注意到萧嵘德身上情绪的变化,想起暗卫查到的事情,他抿着嘴似笑非笑,挥挥手道:“平安州战事如今正是紧张,诸卿要好好各司其职各守其位,莫要再出这样的事情了!”

“是!”众人纷纷跪下应道。

萧家。

“什么?”萧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站了起来:“嵘德被削了职?!”她无力地撑着椅背,身子晃了晃,急得一旁的程氏忙上前来扶住她。

为老夫人顺着气,程氏劝解道:“老祖宗莫要着急,还是等等,宫中必有旨意下达,还有淑妃娘娘那边,想来也会为老爷说说情的!”她又何尝不急,自己的丈夫被押解回京已有两个月时间,自己至今未能见到,担心他身子不好,又忧虑皇上重重降罪,如今总算是有了一丝头绪。

闻言,萧老夫人眼前一亮:“对呀,还有芙儿和三皇子在呢!皇上便是看在三皇子面子上,也会对萧家宽容一二的!”忙催促着程氏:“快去让人再打探打探,嵘德什么时候能回家?只要冠带未除便好办了!”

“哎,老祖宗,媳妇这就派人去!”程氏忙应答道。

见程氏出了门,萧老夫人倚着大红金钱蟒靠背,只觉得心口一阵发疼,不想老来老来,子孙反倒出了这样子事情,这可叫自己怎么去见已逝的丈夫呀!幸而嵘德只是削职,自己这些年少出门,看来得出去和老姐妹们走动走动,过两年孙儿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才行!

程氏自然是不知道婆婆心中的想法,若是她知道未来的儿媳都被萧老夫人给算计上了,非得抓狂不可。她故作镇定地安排了外院管家去刑部和兵部探看消息,另外,将旁人支开,往自己的库房去筹措银钱。

自家婆婆想着小姑子那边能帮上忙,可程氏却没抱着这样的心思。

后宫干政之事当朝也不是没有,文卿大长公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可大长公主与今上还有太后是一条心,何况大长公主没有驸马,又过继了一位皇子在名下,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来,因此朝堂之上,众人也就视而不见。然而小姑子淑妃却不一样,后宫妃嫔除了皇后有上谏的权利之外,干政便是大罪一条,是要累及家人的。所以,程氏打心眼里也并不希望这位小姑子插手此事。

她的父亲乃是当年的刑部侍郎,耳濡目染之下,她对这一类刑律案宗很是熟悉。记得十几年前也有一位威河将军因贻误军机而被削籍为民,后来是他的家人将全部家产送了出去,方才得以保留这位将军的官身。程氏的聪明之处就在于她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即便看在淑妃和三皇子的面子上,也没有罚得如此轻的,想来肯定是要付出些代价,早作准备总是没错儿的!

她正翻看着自己手里的账本,便见丫鬟跑了进来,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喊道:“太太,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程氏丢开帐册子,拎起裙子便跑了出去,丝毫不顾平日里的形象,冲到院门口,便见萧嵘德被管家扶着,身上披着件深蓝色团花锦褂,罩了狐皮斗篷。里面的白色中衣露出来斑斑血迹,程氏眼圈一下子红了。

朝堂上为了平安州之事闹腾得厉害,林清微却带着一双侄儿侄女在府中乐得清闲。

因着年节将近,加上筹备年后出洋贸易的事情,徒嘉景已经有好几天晚上没有来公主府过夜。因此,林清微便带着小林睎和黛玉一起睡在东暖阁子那边的炕上,晚间逗弄小娃娃,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孤单寂寥。

“姑姑,姑姑!” 林清微正坐在窗子前,捧着绣绷子专心致志地飞针走线,被外面林黛玉惊喜交加的呼唤一惊,指尖一疼,冒了一滴血珠子出来。

吮了吮指头,林清微将手中绣了一半的腰带塞回绣筐里,站起身来,便见一道小蝴蝶似的身影扑进自己怀中,正是已经病愈的林黛玉。

“怎么了?这样欢快?不是在陪晞哥儿玩么?”林清微揽着林黛玉向外面走去,笑着看她红扑扑的脸蛋。回到长公主府后,或许是感受到了与贾家的不同,她显着比之前活泼了许多,被绿言的药膳补汤养得脸上也有了些肉。

林黛玉很是兴奋,眸子晶亮亮的,她攥着林清微的衣角:“姑姑,姑姑,弟弟说话了,刚刚他喊您了!”

闻言,林清微愣了愣,看向跟随黛玉过来的雪鸢,只见雪鸢点点头:“正是哩,公主殿下,少爷喊的确实是姑姑,很是清楚呢!”

林清微来了兴致,说起来,小林晞如今已经快要周岁,含含糊糊地说几个词倒是行的,不过,自己可没教过他喊姑姑;她瞅了瞅林黛玉,想来是这小丫头教的了。

进了隔间的花厅里,林晞一身祥云图案的大红袄子,衬着白嫩嫩圆乎乎的小脸蛋,像一只吉庆的红寿桃儿,看得林清微忍不住地将他抱在怀里,毫不犹豫的“蹂躏”他的脸颊,欢喜得很。

“晞哥儿瞧见姑姑开心不?”林清微从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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