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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落红-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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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吓得要死,惟恐自身粘上此类女孩子。这些女孩子几乎个保个没有贞操观念,与男生性生活,像是食用家常便饭一样简单,丝毫不介意处女身被摧毁的后果。他在男寝里听某男生侃出吓人的一幕,男生说曾经领教过一名世界级不知廉耻的女生,女生一见到他,就毫不犹豫地脱掉衣服扑向他,简直像只母老虎。最后男生声明现今社会是阴盛阳衰,所以男性遭到女性强暴的事件屡见不鲜。这或许和男人扎小辫子有直接关系,你愿意成为女人的一半,女人何不就此屠戮你。 
  一阵大笑,结束侃谈。可在陈尘心中却形成一道暗影,这道暗影则是对女性的畏惧。 
  陈尘穿着上没有多大改变,还像从前那样大方,不牵强做作。只是发型比先前长了些,西方国度里很少有中国男子那种标准发型。你要么剃成秃头,要么留成规范发型。所谓规范发型,则是属于洒脱飘逸类型。看上去特养眼、特气质、特帅气。陈尘的发型就是属于这种洒脱飘逸类型。不见庄舒曼的踪迹,陈尘只好去妇产科医院找到庄舒怡。陈尘进入门诊部的时候,庄舒怡正在为一名患者诊断病情。待那名患者离开,庄舒怡习惯性地低垂着头、眼线不抬一下地发出“下一个”指令。患者不多,陈尘趁机坐在诊椅上。庄舒怡依旧头不抬一下地发出“怎么了”的问话。陈尘笑答道,舒怡姐,我是陈尘。 
  听到陈尘的名字,庄舒怡立马抬起头。四目相望,产生震惊效果。陈尘能从国外归来,而且找到她,说明陈尘心中存有庄舒曼的影子。她上下打量陈尘几眼,发现陈尘的一些变化,陈尘除了脸部比从前丰满些,再就是穿着上比从前规范,兼并西洋化。她信服了环境改变人的论调。当班时间,她没有和陈尘细唠,只是将陈尘的部分问话作以简要解答。陈尘问道肖络绎近况时,她眼圈红红的告诉陈尘肖络绎已不在人世,但没有向陈尘说明死亡原因。那是一种沉痛的叙述。在她的生活中,肖络绎已成为昔日的旧梦。而这场昔日旧梦,时常会给她带来阵痛。最切实可行的办法则是学会忘记。眼下乐乐已成为她生活中的全部乐趣。她可以说每日都沉浸在乐乐的欢乐气氛里。 
  庄舒怡很快将话题转移到庄舒曼身上,未及陈尘问道庄舒曼,先自介绍了庄舒曼近况。获悉庄舒曼已是一家大型企业的总经理,陈尘迫不及待地来到艾氏公司。想见庄舒曼的心情不减当年,心中澎湃着感情潮水。感情潮水没有因着岁月的流逝而凝滞,相反倒是很冲力。与庄舒曼一别几年之余,彼此有太多的话要陈述。陈尘无比激动地叩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庄舒曼的秘书带他进入总经理办公室。与他的目光相遇上,庄舒曼显得极其镇定,没有丝毫惊讶。这种镇定表情,是她任命总经理以来养成的良好风范。他的亲人都在北京,回来探望亲人,顺便探望老同学本在情理之中,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论道对他的爱情,也只有在闲暇时间做一场不贴切的梦,梦醒后,又觉得很无聊。那些陈年旧情在无聊中逐渐降温,不知何时就会被时间封冻上。庄舒曼站起身迎向他,伸出一只手臂,客气地和他握了手。握手间,彼此都感应到陌生、客套的成分,丧失掉昔日敦厚的感情。庄舒曼亲自为他冲泡一杯龙井茶,稳重地放到他座位前的茶桌上,面部表情介于严肃、恬然之间。像对待客商那样严肃不失礼节地展开问话,你家人都好吧?   
  落红第十五章(6)   
  本来是句客套问话,陈尘却感到扎骨寒意袭上心头。庄舒曼既没问他在国外几年来的生活情况,也没问他学业情况,更没问他的个人问题。庄舒曼已成为陌生图象。原本和庄舒曼重逢是为了找回昔日美好的旧梦,而今看来那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对庄舒曼的伤害已深入骨髓,不可救药。一向能言善辩的他,语塞得令人窒息,坐在那里不停地摆弄着茶桌上的茶杯,将那只茶杯转来转去,显得极其尴尬。庄舒曼看在眼中,却不想解除他的尴尬,认为现今的尴尬,都是他一手造成。庄舒曼不可能向他伸出援助之手。倘使他只是为了叙旧情,那么庄舒曼的解围就会是傻瓜行为。过去美好的爱情只能代表过去,就像今日不能替代昨日一样。两个旧日情人陷入绝对尴尬时段,乐乐打来电话。庄舒曼抓起话机,灵机一动对着话机说出“妈妈很快就会回家”这样的话,然后挂断电话。他听到如此话语出了一头冷汗,不由得问向庄舒曼,你结婚了?孩子几岁? 
  庄舒曼的回答噎得陈尘连连愣神。庄舒曼说,我没结婚,可孩子已三岁之余,是个私生女。 
  庄舒曼的回答深深击中陈尘,陈尘顿时收住问候庄舒曼的话。此刻庄舒曼彻底在他心中死灭掉,没有任何缓冲余地。庄舒曼能够生下非爱者的孩子,说明从根本上没在意他的感情。而且他看清庄舒曼从头到尾全都已改头换面,成为新潮一族,不再有昔日纯真的影子。他的庄舒曼死了。他在心中叨念道。 
  那日,陈尘婉言谢绝庄舒曼的宴请,庄舒曼在他心中连朋友都谈不上,他如何能和庄舒曼共进餐饮。他带着惘然若失的心态辞别庄舒曼,既没告诉庄舒曼他在国外的地址,也没告诉庄舒曼他何时离开北京。他认为已完全没必要说那些徒劳之语。他和庄舒曼之间应该彻底划上句号,从此不再牵挂。可当他迈入一辆出租车准备返回外公、外婆那里的时候,庄舒曼的形象幽灵一般出现在眼前,他不得不改变路线,去了庄舒怡的居所。来到庄舒怡的居所前,他又改变了主意,既然是你先背离人家妹妹,怎么好向人家姐姐行使盘问之语。算了,还是大道通天各走一边比较好些。他根据自家的一套理论,摆平心中的烦恼,并断然决定返回国外尽量忘却伤痕记忆,找一个爱他的女孩子成立家庭。用外婆的话说,他已老大不小,快奔三十的人,不抓紧处理个人问题,恐怕会错过许多美好姻缘。 
  陈尘离开后,一直保持理性光芒和沉稳情态的庄舒曼,从座位上速度立起,疾步来到门边反锁上房门,折转过身趴在办公班台上一阵啜泣,但她没有大声哭泣。毕竟自家披挂着总经理头衔,给人听到难免产生负面影响。届时让人瞧不起不说,还会影响到正常工作。人类善于恭维,而不善于理解。这是人类的最大弊端。悄然哭过,她在室内洗好脸、化了淡装,看上去楚楚动人。她打开门锁。这个世界伪饰能够取得某种辉煌效益,对此她心知肚明。你敞开衣襟实实在在露出疤痕,人就会大做文章,说你参加过土匪,或者说你的疤痕是某次和人打架留下的杰作。你无法辩驳,众口铄金,奈何得了吗? 
  庄舒曼的哭泣,完全出自对陈尘的失望。陈尘的贞操观念不减当年。拿乐乐当女儿,果然试中他的心迹。看来陈尘这次和她相逢,又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诀别。早知如此,还不如回避的好。眼不见心不乱。他将她从深渊拖上岸,又重重地将她推下深渊。上帝在和她开一场别开生面的玩笑,她在那玩笑里几经磨难。她已疲惫。这次她没有认真挂在心上,她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些事足以填平感情的空虚。就让他成为永恒的追悼吧。别再浪费脑细胞去想应该追悼的人,是最理智的选择。她决不能变成第二个南柯,成为生活的失败者。她果然忘记他的存在,她把他当作一场午夜梦。早晨来临之际,她要忙着起床、洗刷、吃早点,然后等待司机的到来,正点去公司上班。坐进名牌小轿车里,感觉上很良好。尤其向车外望去,看到车外的骑车族、挤公交车族、懒洋洋的压马路族,她露出满意的笑容。她是成功的女性。事业的成功,对女性来说,比爱情还要重要。这意味着摆脱许多繁文缛节的日常琐事,不会像其她女子那样陷入其中。生命在炸裂的瞬间变成新的生命,遮盖住旧事物。这是她的收获。她坐在车内,感觉上轻松愉悦时,觉得自身好像蜕变成另外一个女子,另外一个女子没有任何人生经历,在朝阳里追赶五彩泡沫、在别人的故事里伤感流泪、好奇地询问世界,那有多么浪漫和诗意化。 
  那日下班,庄舒曼像往常一样镇静地进入小轿车,向司机发出“回家”指令,司机如令而行地将车子驱往居所。返回家中,庄舒曼没有向奔红月提到陈尘,那会重新掀起心中痛苦的波澜。既然已决定忘记陈尘,何必拉开记忆屏障。她脱掉外衣,准备进厨房做晚餐的时候,陈尘的影子却横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不肯离开。无论她怎样驱赶,也无法驱赶掉陈尘的影子。那是昔日美好的影子。手中的盘子落至地面。砰的一声脆响,盘子摔得四分五裂。炒勺内的肉炒竹笋变成一摊焦糊状。   
  落红第十五章(7)   
  听到有东西碎裂的声音,躺在卧室内看书的奔红月连忙来到厨房。庄舒曼正在失魂落魄地拾拣地面上的碎片,看到奔红月进来,极力掩饰内心的惶惑,脸上露出勉强的笑靥,洗了手,拉奔红月走出厨房,决定带奔红月出外用餐。庄舒曼没有叫司机,下班时间叫司机做私事,她觉得不太合适。她没有像某些官爷那样利用职权对身边司机呼来叫去,如同唤狗一样随意,不考虑人家下班后的自由。她和奔红月乘出租车来到一家西餐店,她已好久没有品味西餐的滋味。与奔红月落座典雅舒适的座位上,正准备点食谱的当口,一个脏了吧唧、披头散发的女子闯进店内,来到一处刚刚撤离客人的餐位旁,三五下将餐桌上客人剩下的甜点兜入怀中,被两名保安扭住胳臂。保安扭住她,并非是她拿了剩点心,而是她这样肮脏的女子会影响店内的生意。人家食客愿意在清爽的环境里就餐,她这种脏了吧唧的女子会赶跑食客。趁着保安拖拽的空隙,那女子抓住一块夹心点心送入口中,险些噎住,随后女子夺路逃出店门,却撞上迎面进来的一名食客。那名食客的墨镜被她撞落地面,那名食客便暴光在女子面前。女子认出食客是何许人,仓皇地逃离开。那名食客也认出了女子。 
  食客正是陈尘,白日里遭遇上庄舒曼的变故,内心很不是滋味。在家中和外公下了几盘棋,觉得无聊;去了父母的居所,与父母唠一通家常,也觉得无聊,便决定出外走动走动,排解心中的郁闷。顺着繁华地段走下去,看到一些优美的风景,心情豁然开朗,肚子瞬即有了饥饿感,他马上收住步履,进入眼前这个西餐店。天下事就是这么凑巧,没想到与之相撞的女子竟是南柯,更没想到在这家西餐店遇上庄舒曼、奔红月。看到南柯一副女疯子形象,他内心化了一团迷雾,南柯怎么会变成这副尊容?猜测间南柯早已溜之大吉。他只好带着满腹疑虑进入西餐店。 
  迈进西餐店,庄舒曼、奔红月映入陈尘眼帘。陈尘有些不知所措地伫立在庄舒曼、奔红月面前。几对眸光愣怔地相望片刻,庄舒曼首当其冲地摆平尴尬。这尴尬不但来源于她和陈尘之间,而且来源于奔红月和陈尘之间。奔红月、陈尘同窗近四年光景,彼此间从未讲过话。奔红月因着陈尘的傲气决然不理陈尘,陈尘因着从内心瞧不上眼奔红月,才不与之犯口舌。可以说他们是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这样背景下的两名同学相聚一处,难免大眼瞪小眼,呈现出呆若木鸡状。她一改白日里见到陈尘时的严肃表情,从座位上立起,将进退两难的陈尘拉到餐位旁。陈尘没有像大学时期那样古板着面孔,而是很合适宜地微笑着向奔红月打了招呼,问候了奔红月。奔红月见状也没有不给陈尘面子,向陈尘示以微笑,并说出“你好”二字。三个人彻底摆平尴尬。但奔红月于心中展开对陈尘的抨击,虚伪,借题发挥的小丑,没有男子气概。若是庄舒曼不主动拉他入坐,指不定会出现何等场面。根据他一向的傲气,没准会扭头离开这里。 
  奔红月明了庄舒曼的失魂落魄在于陈尘的出现。陈尘出国留学是为了回避庄舒曼,而今陈尘变戏法似的出现在庄舒曼面前,庄舒曼难免出现伤筋动骨的悲伤。奔红月瞥视一眼落座后的陈尘,发现陈尘正襟危坐、一副凛然不可侵的派头,还多少存有官场人士的派头。奔红月暗骂道,牛性个屁,以为你是一统江山的皇帝啊,我呸,充其量不过是个小知识蛀虫。 
  陈尘因为不知如何是好,才弄出僵化坐姿。其实他内心很想和庄舒曼、奔红月把酒叙旧,弄出欢乐气氛。可不知为什么想起庄舒曼的肉体被人切割过,他就产生压抑感。他一直爱着庄舒曼,不然,他不会再见庄舒曼。看到庄舒曼外表的俏丽,他惋惜得要死。这种时刻他开始憎恶肖络绎。男人的嫉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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