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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落红-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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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最为重要。 
  摸了摸兜里的零花钱,足够为生病的庄舒曼买回几斤水果。想到兜里的零花钱,还是庄舒曼送给她的,心里面很不是滋味。相当初,兜里的零花钞票不下千元。她可以随意购买物品。那些钱尽管出自商人手,可毕竟没让她如此狼狈。到目前为止,她依旧分不清是贫穷地活着好,还是丧失尊严地富有好。   
  落红第十章(9)   
  想到商人的无情,南柯一阵咬牙切齿、打住脚步、呸呸吐几口,似乎地面上躺着商人的僵尸。有好事路人从她身边经过,小声嘟囔出“神经病”。她听见了,但没有给以还击。一个讨厌的路人勿需理睬。她在心里说。商人这个冷血动物,直不定抛弃多少良家儿女,在声色旅途中不断寻觅、不断绝情。可仔细一想,也不能全怪人家商人。人家商人财大气粗,想搞点浪漫情怀自在情理中。如今性事这玩意也已改革开放脱离禁锢,你愿意用身体去换人家的钞票,怪得了谁呢。人家商人没有绑架你,你甘愿投怀送抱,人家理所当然张开双臂。人家怀抱起腻时,将你从怀抱中推开,似乎合情合理。掌自己嘴巴,骂自己犯贱,才最为正确。她不知不觉来到水果摊位,看到一处摊位上的苹果个大、价钱便宜,便奔过去。来到近前,摊主醒目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惊呆了,像看见外星人一般瞪大双眸,伫立在摊位旁。     
  落红第十一章   
  落红第十一章(1)   
  肖络绎笑脸相迎向南柯打招呼,问南柯需要何种水果。南柯这才于愣神间转过思路,看到肖络绎热情之外没有其它反应,本想教训一番替庄舒曼出口恶气,可他毕竟是住过精神病院的人。想来想去她打住涌上心头的怒火,将满腔怒火化做骂话。她直呼其名,听上去像是和肖络绎只是普通的熟人,肖络绎,你还认得我吗?还是你做贼心虚不敢认我?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坑苦了庄舒曼,你知不知道,庄舒曼为此失去了美好的爱情,你还在这里坦然奔小康。不去学校教书,感情是怕人家说三道四,是吧。别装疯卖傻假装不认识我是谁,今儿,咱也不必动武,说说看,当时玷污庄舒曼时大脑有没有装水。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大活人竟然吃身边的亲人,还有人味吗?你……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向南柯,南柯只好下意识捂着脸终止话语,四下寻觅掌嘴者。南柯看见庄舒怡拎着保温饭盒怒不可遏地瞪向她。肖络绎走出柜台,接过庄舒怡手中的保温饭盒,用嗔怪的口吻对庄舒怡说,人家是认错了人,干吗动手打人家,人家将我当作另一个肖络绎。另一个肖络绎好像有些十恶不赦。人家有苦衷,你听人家讲完话嘛,还不向人家道歉,我这里再补偿一些水果,作为那一巴掌的代价。 
  庄舒怡趴在水果摊位上呜咽起来,弄得南柯进退两难。上前劝阻庄舒怡,又气愤庄舒怡那一巴掌,后退离开,想揭晓肖络绎实况的欲望沸沸扬扬。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间听到肖络绎说,姑娘,我妹妹近来脾气很坏,多有得罪,请你海涵。我这里代她先给你赔不是了,这些水果你拿去吧,算做我们的补偿。姑娘,你肯定认错人了,回去好好想一想,你要找的肖络绎是个什么样人,你所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懂呢。 
  南柯只好顺级而下,一把夺过肖络绎手中的水果篮,转身溜掉。 
  返回家中的路上,南柯对肖络绎的一番话啼笑皆非。称她为“姑娘”、称庄舒怡为“妹妹”,看来肖络绎不是疯病未好,就是丧失了记忆。肖络绎的行为举止不像疯病未愈,那么只有丧失记忆这一说了。她一路小跑着返回租赁的房屋。庄舒曼早已苏醒过来,肚子空落落的想吃东西,怎奈自家不愿意动态,喊了她几声,不见回应,只好躺在床上想心事。时间在心事里逐渐撤退,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很重。庄舒曼猜到那重重的脚步声,肯定是她的。庄舒曼脸上露出喜悦之色。 
  南柯推门进来时,庄舒曼眼内涌出泪水。由此可见,庄舒曼多么盼望南柯早些归来。看见南柯手中提拎个水果篮子,里面装有苹果、鸭梨、菠萝、香蕉。庄舒曼顿刻心生疑惑,香蕉、菠萝在春季来说都是很贵的水果,南柯兜里的零花钱,充其量能够买回二三斤苹果。庄舒曼心生疑惑间,南柯已剥好一只香蕉递到庄舒曼唇边。庄舒曼推开南柯拿香蕉的那只手,态度严肃地说,南柯,你要实话实说,不许拐弯抹角,告诉我这些水果哪里弄来的。 
  南柯怕提到肖络绎,庄舒曼会拒绝食用那水果,于是撒了弥天大谎,放心吃吧,舒曼,这些水果是你姐姐买下的。我在马路上散步遇到了你姐姐,她问过我你最近的情况,我说出你生病的事实,她叫我站在原地不要动。一会工夫儿,她从一家超市出来,为你购买了这些水果,她因为要赶去医院上班,因此就拜托我将这些水果拿回来。 
  南柯的话无懈可击,庄舒曼吃下三只香蕉、一只苹果,才减轻饥饿。南柯去厨房煮了绿豆米粥,用头菜做了一盘咸菜,以待和庄舒曼晚餐食用。南柯在厨房里边哼小曲边做饭的时候听见叩门声,南柯来到门旁,一只眼睛对准门镜看见不愿意看见的人。这不愿意看见的人是庄舒怡,怎么说庄舒怡也不该动粗扇她嘴巴子。若不是看在庄舒曼的情分上,凭着她那点皮毛修养早还手出击了,或者说从她不是处女的那刻起,修养这个词汇早随着“处女”一词的消失魂飞魄散,况且这个世界,文诌诌地讲修养,你就会吃亏。对方骂你娘,你还说和平话、唱礼歌,对方会将你看成傻瓜一个,会往死里整你。别忘了,对方是小人。小人比不得君子,小人得势,会毫不客气地修理眼中钉、肉中刺。要不咋有俗话说,宁可得罪一千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庄舒怡是来向她道歉的,对先前情不得已打了她一巴掌深感不妥,同时怕她的嘴没把边的,向庄舒曼添油加醋,加深庄舒曼对肖络绎的憎恶。庄舒怡推开房门拉她进了厨房,向她一番检讨,并向她深深鞠了躬。这种举动被去卫生间小解的庄舒曼收进眼底,庄舒曼不由自主地发出问话,姐什么时候来的?南柯,你和我姐这是在演哪出戏文啊,一个点头哈腰、一个慌张暗示,不会是瞒着我做出轰炸南联盟那样震惊世界的事吧?   
  落红第十一章(2)   
  庄舒怡转过身迎向庄舒曼差开话题,舒曼,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吗? 
  庄舒曼闻听此言确定庄舒怡、南柯有事相瞒。南柯回来时的那番话,她记忆犹新。她忍住疑问拉庄舒怡进入室内。姊妹俩已有一段时期未谋面,怎么好穷追不舍地问些不关痛痒的事呢?庄舒曼要庄舒怡坐到身旁,庄舒怡脱了鞋子坐到床上,一只胳臂搂着庄舒曼的脖颈、头部偏靠向庄舒曼的肩胛处,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一种说不清、理不顺的滋味在心中来回荡漾着。发生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可以说人生已丢盔卸甲。安慰、鼓励显得既多余又毫无价值。自从那件事发生以来,庄舒怡很怕面对庄舒曼。尽管那件事和她毫无干系,可她就是不敢接近庄舒曼。她深深同情庄舒曼的遭遇,也深深同情肖络绎的疾病。肖络绎不是沉湎于声色的男人,她明白那件耻辱事件是肖络绎病态下所为。但不管怎么说,庄舒曼毕竟受到伤害。这种伤害不是用语言安慰得了的,需要漫长的时间作代价。此时无声胜有声,面对伤痕累累的局面,沉默是上乘选择。姊妹俩坐在一处,往事像电影一样闪现在面前。欢乐的童年,是长大后不能领悟的快慰。冬日里的雪爬犁上坐着姊妹俩,父亲在前面拉着雪爬犁,姊妹俩在雪爬犁上无比开心地嬉笑着,回到家中吃母亲蒸好的热腾腾小笼包子。姊妹俩几乎一口一个小笼包子,吃得甜嘴咂舌,养人眼。那个冬天是一组童话,可不知什么时候童话消失掉,父母没了,热腾腾的小笼包子没了。之后的日子,一双温暖的手擎起了她们的生活,拾拣回一部分童话。就在童话世界日益丰满的时日,一阵飓风吹跑了日益壮大的童话,那双温暖的手变得抖抖瑟瑟,再也无法支撑起她们的生活。姊妹俩相互依偎的瞬间拉近了感情。太多的苦恼事,她们不知从何说起,言多语失。哪句话没找平杠杆就会从空中落下击痛灵魂。 
  南柯端来煮好的米粥、咸菜,要庄舒曼趁热吃了它。庄舒曼肚子正饿得咕咕叫,看到热腾腾的米粥,迅即下了床,坐到桌子旁,边吹热气边喝米粥。南柯制作的咸菜奇辣无比。庄舒曼没吃几口,就给辣出了泪水。看到庄舒曼生活得这么粗糙、简单,庄舒怡流出伤感的泪水。庄舒曼从前是个馋嘴猫,家中若是没有可口饭食,宁可饿着肚子也不动筷。这种时刻,她或削络绎就会去外面买来好吃的食品。现今庄舒曼宁可喝米粥就咸菜,也不愿意回到家中。很明显庄舒曼没有原谅肖络绎的迹象。她抹着泪水下了床,趁其不备将兜里的几百元零花钱放在枕头底部,向南柯眨了眨眼睛。上次从她手中取走的一千元钱,庄舒曼非还给她不可。她决定和南柯单线联络,钱交到南柯手中,南柯买来东西,庄舒曼总不会拒绝。 
  返回家中,庄舒怡的心情很不好。姊妹俩一直相依为命地过日月,突然间变得陌生,这令庄舒怡百感焦急、痛不欲生。庄舒怡趴在床上一阵痛哭,哭过后抬头望向墙上的石英钟,时间指在晚六时。六时半左右肖络绎就会返回家门。不能让肖络绎看到她哭过,万一肖络绎细究原因,她说什么呢。说她太委屈,还是说命运苦不堪言。言辞中有话不慎刺激到肖络绎,引起肖络绎旧病复发,那可就惨上加惨了。一般来说患过精神病的人经受不住刺激,给什么事刺激到立马犯病。肖络绎除了将她当作妹妹,应该说其它方面较为正常,对她关爱程度不减当初。每日带回来她爱吃的香蕉,还有新鲜猪排。吃着肖络绎烧好的排骨,她会流出泪水。好端端的一个人硬是记不得从前的事,看到画幅,不感半点兴趣。为了验证肖络绎是否完全丧失作画才华,她去街上买回纸、墨、砚,还有一副名家创作的肖像画,递到肖络绎面前,肖络绎连看一眼那幅画都懒得,事后还将那幅画挡在一块玻璃上。那块玻璃反进室内的光线相当强烈,白日里她若是休息在家中,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放在从前肖络绎会倍加珍惜名家画幅,而今不但对名家画幅嗤之以鼻,而且还嘲笑她说,好妹妹呀,我一个卖水果的小摊贩,弄这些景致让人见笑不是,多赚些钞票养家才是正路。 
  庄舒怡强调说,我不是你的妹妹,我是你的妻子。我姓庄,你姓肖。家里面不需要你出去卖水果为生,你所在的美术学院有固定工资收入,你是个画家,应该拾起画笔搞绘画创作才是。 
  肖络绎抢过话题,我说妹妹你发烧了不是,怎么能说我是个画家呢,我明明是个卖水果的摊主嘛。还有我的印象中,你明明是我的妹妹,怎么能说是我的妻子呢。至于姓氏,不是很重要。你随我姓肖,或者我随你姓庄不就结了吗。指不定我们父母是故意为咱俩留下各自的姓氏,以此作为彼此爱情的见证。 
  庄舒怡听了一阵辛酸,一个曾经有名气的画家,居然对绘画事业没有任何感触,怎能不令人难过。眼下她只能有泪往肚里咽,走一步看一步。肖络绎恢复记忆重新回到她的怀抱,自是她的福分;肖络绎永不恢复记忆,她只好当一辈子肖络绎的妹妹,无怨无悔地照顾肖络绎终老。她收拾好床铺、洗了脸,还在脸上涂了层淡妆以遮肖络绎眼目。她去厨房淘米时,肖络绎推门进来。肖络绎左手拎了水果,右手拎了一条活鲤鱼,换了拖鞋、脱掉外衣、系上围裙开始操作那条鲤鱼。灯光辉映下,她哭过的秘密被他一眼看穿。他以为她的哭泣和下午那件事有关,就对她说,舒怡呀,下午的事就算了,何必往心里去,况且你还打了人家,给人家点补偿也不亏欠,干吗耿耿于怀呢。对了,饺子我都吃了,很香。   
  落红第十一章(3)   
  庄舒怡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波动,抱住肖络绎的腰部一阵啜泣。肖络绎有些慌神,不知哪句话引起她的伤心。肖络绎哄小孩子般哄她,要她停止哭泣,她极力感悟肖络绎怀抱的温情。那是一种美妙的感觉,骨酥情迷、像喝醉了酒,只可惜肖络绎没有任何感应。夫妻情变成兄妹情,是她不愿意接受的,可残酷的事实逼迫她必须接受。肖络绎的记忆只留存兄妹情分,她必须平静地对待此事,祈祷上苍早日恢复肖络绎的记忆。 
  晚餐开始时,庄舒怡恢复了常态,不再缜于幻觉中。幻觉有时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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