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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落红-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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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红第六章(3)   
  南柯、杜拉、苑惜、奔红月知趣地离开,陈尘拽住庄舒曼的一只胳臂,拖拽庄舒曼来到校园的一个墙角处,扳过庄舒曼的肩胛,与庄舒曼的目光对峙良久,才发出问话,舒曼,你昨日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弄成这副样子?你知道,我和你的姐姐有多担心吗?关掉手机,夜半三更返回宿舍,这好像不是你的作风,对吗? 
  庄舒曼强忍住泪水、咬紧牙关,努力克制感情。她不能让陈尘看出冷淡的假象,也不能让陈尘看出假象背后的痛苦,她爱陈尘,她就要对陈尘负责,她不能等到日后陈尘发现痛苦根源,再离开陈尘。届时两个人都会陷入痛苦的深渊。陈尘作为一名男性,肯定会在意她的失贞,即使能够对她的失贞有所原谅,陈尘也定会暗藏心结。这种心结会导致她和陈尘之间美好的爱情分崩离析。这裂痕虽说肉眼看不见,但它会随着日月的进程有所发展。这种想法在脑海中刚一闪现,她便向陈尘发出话语,陈尘,我们分手吧,我们之间的感情胚芽已腐烂,不可能生根吐绿。我们好聚好散,现在请你放开我,也请你从今往后不要再来羁绊我。我们根本不是同一道路上的人,看到了吧,我这身装扮,即代表我未来的追求,你能接受吗?想必你一定无法接受,所以我们分道扬镳是最明智的选择,况且我有了新男友。 
  庄舒曼说完甩开被陈尘拽住的那只胳臂,向食堂走去。面对庄舒曼的如此绝情,陈尘五内如焚,呆立在原地,好长一段时间没能恢复常态。他内心燃起一团火焰,这团火焰烧得他口干舌躁、目赤耳热、眼前出现一道道光圈。那些光圈像闪电一样在眼前来回跳跃,又像条状的虫子在眼前不停地蠕动,他险些晕倒。他没有去食堂吃早餐,也没有去上早课。他躺在寝室的床上翻来覆去思索着庄舒曼的变化。但他始终没能思想通。短暂的时间,庄舒曼不但着装妖冶,而且还扬言有了新男友。怎么可能?但想到庄舒曼的冷酷无情,他又不能不确信庄舒曼言行举止的真实性。痛苦地思索一番,他推翻了庄舒曼言行举止的真实性。即使传说中的精怪也需要变术时间,何况庄舒曼是个血肉之躯的人类呢?庄舒曼肯定有什么无法化解的心事在瞒着他,否则不会用那么冷漠的态度对待他,莫名其妙地杜撰出新男友打击他。 
  庄舒曼离开陈尘的瞬间,泪水夺眶而出。她在为青春哭泣、她在为刚刚的绝情哭泣。陈尘肯定被她的绝情切割得支离破碎。陈尘没来追她,又肯定相信了她的话。她痛苦地垂下头。临近食堂门前,她停住脚步,转身离开食堂。她已无心吃早餐,也无心上早课。返回寝室躺在床上,再也无法控制伤感的泪水。寝室内只有她一人存在,所以抽噎声很分明。她的哭泣成分既有对肖络绎的憎恶,又有对陈尘的依恋。她不曾料到幸福这般脆弱,脆弱得竟然未给她留半分余地。昨日之前,她的生活还是阳光灿烂,而今却是一片灰暗。由此可见幸福和非幸福之间多么近距离。幸福是平坦的跑道,而非幸福则是连接幸福跑道的悬崖峭壁,稍不留神就会一脚踏空落入万丈深渊。她已落入万丈深渊,她只能在万丈深渊里挣扎着生命。她知道离开陈尘的爱情,早已没了生命,只是苟延残喘地活着。而这种苟延残喘的活法,是生活无奈的人们唯一的选择。无奈的人们,哭过后,擦干泪水,还得继续苟延残喘的生活。死亡和生存本身一样艰难,无奈的人们,只能选择苟延残喘的生存方式,也可以说是偷生。想到今后要以偷生的方式生存,她没了泪水。人有时找到生存的契机,就不再畏惧生活。虽说那生存契机极有可能是另一个深渊,但因为前提是偷生,也就无所畏惧。她强打起精神,从床上下来,洗了把脸,重新给脸上补了妆。重新补妆,依旧是给陈尘造假。她要让陈尘彻底死心,不再对她有任何留恋。陈尘对她愈绝情,她痛苦的成分愈会减轻。受这种念头支配,她居然画了浓重的眼线,还将眼线尾端向上挑起,看上去像一个刁蛮的妇人。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感到满意时,拿了书包、画夹离开寝室。 
  庄舒曼来到班级,时辰已临近中午。她只上了半堂课,就结束了上午的课业。肚子开始饥饿,她不由自主地来到食堂。食堂内,南柯、杜拉、苑惜、奔红月正在一处餐位旁等她。之前,她们看到她严肃着面孔,因此去食堂就餐时没有向她打招呼,她们清楚她心里有事。她们只有回避开才是上策。她们不愿意听到她有什么不幸,那会使她们肝胆欲裂。她是她们当中最幸福的女孩子,她们不想让这幸福消失掉。就餐时,她们极力回避她哀伤的目光,讲些幽默趣文,以此驱赶不愉快气氛。她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假笑。假笑使得她们从内到外发虚,她们只好以相互夹菜方式除掉假笑的发虚。相比之下,她倒没有任何发虚现象,只是用餐速度比往常迅速,可以说是狼吞虎咽。用餐间没讲一句话,草草吃完午餐,没向她们打招呼,独自返回寝室。刚来到通往寝室的走廊,便看见陈尘立在寝室门旁,手里拿着一本画册翻看着。显然,陈尘在等她归来。见她归来,陈尘拽住她,拖拽她进入寝室,而后迫不及待地发出问话。舒曼,我就是想不通你今晨那些论调,什么好聚好散,什么已有了新男友。我不信,我绝对不信。你干吗要用这些鬼话来伤害我呢?想到我们的爱情已长达三年之余。三年来的感情培养,怎么能说翻脸无情,就丝毫不留有余地。这是你满怀所愿的吗?我想,不会。还记得吗?我们在确立爱情关系那天,天气非常晴朗,那是个礼拜天,也是个春天的上午,我们在一处许愿树下许下百年好合的诺言,末了,还在那棵许愿树下栽上一棵小松树,以此象征我们的爱情万古常青。那棵小松树果然不负我们所望,就在刚才我专程去探望它,看到它已长成标准的松树,枝杆挺拔、松叶翠绿,与那棵许愿树不相上下的高度,我的心沉醉了,沉醉之余,想到我们爱情的死亡。我不由得抱紧那棵小松树,向它诉说苦衷。也许是那棵小松树启发了我的心志,也许是冥冥中有神灵点拨我,使我对我们的爱情增加了信心,我认为你在撒弥天大谎,不然你的目光就不会那般游移不定。游移目光者,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心神不定,一种则是做贼心虚。而这两种你都并存,只是应该去掉“做贼”二字。你心虚得很,你敢对苍天发誓,你不再爱我了吗?若是你敢对苍天发誓,你不再爱我,我才会死心。   
  落红第六章(4)   
  陈尘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庄舒曼,热切期待着庄舒曼的回话。 
  陈尘的一席肺腑之言,使得庄舒曼内心充满了矛盾,她很想道出苦衷,又怕陈尘得知事情真相会看不起她,最终还会失去他。男子通常对失去贞洁的女子,都会产生腻烦心理。尤其是处于青春年龄段的男子,往往非常在意女子的名节。认为只有纯洁无暇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们的青春。他会例外吗?思来想去,她决定暂且不能向他道明实情。她爱他,她就要在他面前保持女性尊严,她宁可失去他,也决不想将那件事暴光给他。如此她在他心目中就会保留完美形象,她还会有骄傲的余地。爱不等于占有,只要她心中装有他,对他的爱情始终如一,她就已心满意足。基于此种想法她面带微笑,相当冷静地说出令他不寒而栗的话,陈尘,如果你割舍不了我们多年的感情,我们只好私下来往,只是不能让我的新男友知晓,我爱他的程度要比你深厚,若是他知晓了我们的关系,肯定会和我告吹。男性的嫉妒心,往往要比女性的嫉妒心高出几倍,所以我请你服从我的意志。你看可以吗? 
  说完此番话,庄舒曼还故意露出轻浮目光,将那轻浮目光重重地瞥向陈尘。陈尘被庄舒曼的语言和轻浮目光击中,他立在庄舒曼对面,好半天没发出话来。待他稍加清醒,他的手臂从庄舒曼肩胛上撤下来,向庄舒曼呈现鄙夷的目光,随后他向庄舒曼说出最后一句话,如此轻浮,真叫我恶心。我总算知道什么叫世道沧桑、人性覆灭。庄舒曼,你听好,我还不至于下贱到不知廉耻的地步。 
  门被陈尘重重地摔关上,陈尘头都没回一下地走了。庄舒曼达到了预期目的。可庄舒曼却像失去了魂魄,立在寝室中央,仅一秒钟光景,便扑到床上发出沉闷的哭声。那哭声像一把刀子切割人的听觉。谁听到那沉闷的哭声,都会无法喘息,甚至窒息在那个时段。庄舒曼的哭声传遍走廊,被返回寝室的几名要好女生听得真真切切。南柯第一个冲进寝室。看见庄舒曼披头散发趴在床上哭泣,南柯再也无法装做若无其事,扶起庄舒曼,又将庄舒曼按坐在床上。看到庄舒曼哭红的眼睛,南柯的心不由得一阵发酸。一向以来庄舒曼从未如此伤心地哭过。虽说庄舒曼父母早逝,但庄舒曼有姐姐、姐夫关爱,不似她和杜拉、苑惜、奔红月那般凄惨。她曾经无数次羡慕过庄舒曼,也曾经无数次为庄舒曼自豪过。如今庄舒曼哭成惨兮兮状,她无论如何不能视而不见,她要问个清楚,庄舒曼到底为了什么事哭泣。庄舒曼经济方面虽说不似有产者那般奢侈,但起码能有一定保障,不似她和杜拉、苑惜、奔红月那样为了赚得钱财到处奔波,甚至付出青春代价。难道说是庄舒曼的姐姐、姐夫出现了什么不测?庄舒曼的姐夫,也就是肖络绎老师,今日都没有在校园出现过。想到此,她不由得通体一阵颤栗。难道说肖络绎老师果真出了问题?近来他的一些反常现象,令她们感到很是惊异。他瞥向她们的目光,带有痴迷的成分。他是个著名的人体肖像画家,经常用目光临摹人体动态不足为奇。可是很久以前,他连瞥向她们一眼都懒得呢,怎么会突然间瞧向她们的目光如此痴迷呢?莫非他也像某些被生活重压的男人那样产生变态心理? 
  南柯为庄舒曼擦拭着泪水,然后发出问话,舒曼,有什么事讲出来大家替你分担。一个人憋在肚子里,会憋出肠虫的。怎么说你也不会遭遇到我、杜拉、苑惜、奔红月那样的惨事吧?一吐为快,说出来你就轻松了。 
  庄舒曼本来停止了哭泣,南柯的一番话致使她再次哭泣,她头部偏在南柯怀中,用只有她本人能听到的声音向南柯阐明事情真相。听到庄舒曼的遭遇,南柯复发火暴脾气,猛地拍了床边的桌子骂出脏话,肖络绎,你个瘸腿妈下的狗杂种,我日你八辈子祖宗,你竟敢色到小姨子头上,难怪不敢出头露面,看你能躲几日。舒曼,反正他不仁,你也就给他来个不义,去法院起诉他,告他一个强暴罪,看他蹲监狱的滋味好受不? 
  骂够肖络绎,南柯感到通体上下无比清爽,打开手机准备报警,被杜拉阻截住。杜拉推搡了南柯一把,严肃地说,南柯,你怎么遇事不动大脑,舒曼是个尚未毕业的大学生,舒曼和肖络绎之间的恩怨,不是报警能够解决的,况且此事张扬出去给陈尘知晓,陈尘还会和庄舒曼继续相处下去吗?尽管爱情的力量无穷,可爱情在某种特殊场合自私得令人费解。陈尘这个一向以傲慢著称的家伙,一旦知晓舒曼遭到其他男人的玷污,他会怎样可想而知。光凭激动做事要吃亏的,当务之急是安抚好舒曼那颗受伤的心知道吗?然后想办法制裁肖络绎。若是这种事好解决,舒曼何尝会痛苦不堪到如此地步。肖络绎不但是舒曼的姐夫,还是舒曼的救命恩人。谁摊上这样复杂的事能够很快明智?舒曼就是为此才不肯让我们知道详情,现在我们知道了详情,要最大限度做好保密工作,不是将此事张扬得满世界都知道。   
  落红第六章(5)   
  在一旁流出泪水的苑惜、奔红月露出悲哀的表情。苑惜需要想办法还清养父母三十万的抚养费,了断和苑家的往来,至于苑家瘸儿子的施暴行为,她不准备上报警局,那已毫无价值。做人要先想到人家的好,而后才是想到人家的不好。苑家毕竟是抚养她成人的人家,她所受到的伤害全当是报恩吧,做人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奔红月触景生情,想到可恶的导演父亲,她就怒不可恶,报复导演父亲的心情十分迫切。报复计划则是在期末考试之后。日前她已决定下如何报复导演父亲,而那种报复简直可以说要了导演父亲的命。每当想到即要向导演父亲实施报复计划,她都会心花怒放一阵子。现在看到唯一没有复杂情节的庄舒曼形成复杂情节,她的心再次破碎;与此同时南柯、杜拉也纷纷想起各自的身世。南柯想起为了生存不得已泡进夜总会,与冷血商人结合一处,以此换取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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