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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夺命神枪手-第98章

小说: 夺命神枪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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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无不坚的本事,从他们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虽然是胆量与豪气,足以叫一般的敌人胆战心惊,不战自退,可那只是一般的敌人,应天龙想起张志勇,这个看起来已经过时的老侦察兵,只是用了几颗地雷,让应天龙目瞪口呆,想起了就后怕,当时如果没有罗志银,后果不堪设想呀。



在强硬的训练手段,面对看得见的敌人也许能够奏效,那么看不见的敌人呢,诡雷陷阱,无处不在的埋伏,违背常理的诡计,为求杀死对手而不择手段的卑鄙阴谋,欺骗与背叛,拷问与杀戮,恐怖分子的人体炸弹,妇女儿童随时射出的子弹,年轻美丽的女孩冲你微笑时,已经扭开了手雷的引线,单用英雄气概,不怕死的精神,敢于拼搏的勇气能够应付得了吗?面对千奇百怪的对手,有时真的就好像用高射炮打蚊子,有劲你使不上呀。



泰森·杰克逊教官坚持认为,不在真枪实弹中亲自体验死亡的滋味,怎么会训练出一个钢铁般的战士来呢?



应天龙认为是对的,他现在面对的就是一群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只是小有成就,就已经以为自己了不起的士兵,这种情绪不能助长,得先杀杀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自己此刻还只是一个没毕业的小学生,想获得大学文凭,还早着呢。



应天龙环视一下四周,说:“弟兄们,我与杨新城、周维东、宁学文,还有牺牲在异国他乡的尹涛五个人来到西6军校野外特种兵训练营时,我们面对的战友绝对是一支令人生畏的队伍,是最可怕的杀手,钢铁组成的城墙,可以面对任何危险,决不会有人临阵脱逃。即使是这样的队伍,我们的教官泰森·杰克逊还是带着轻蔑的口气问,你们知道什么是特种兵吗?特种兵就是要讲特殊,就是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战胜常人难以战胜的困难,把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



“他的眼光极为恶毒,他的口气也是冰冷的,他说,你们还别不服气,是的,你们都曾经在世界各国的特种兵部队里被称为尖子,国宝,自以为了不得。瞧你们目中无人的样子,自豪吧,得意吧。可是,在我的眼里,你们***一钱不值,连我手里撒的这条狼狗都不如,一群乌合之众。”



“一支本来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队伍在他的眼里只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么你们呢,是什么?自己去考虑,因为我不是泰森·杰克逊教官,在部队里我没有学会怎么去骂人,我只知道以理服人。”



应天龙说今天的训练项目是排除地雷与陷阱,你们都曾经训练过,轻骑熟驾,我看见你们中间有人在偷着笑,好像是在说,这个教官也就这一点能耐,太小看我们了,好,中国有一句俗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应天龙把部队分为二组,分别由杨新城与周维东率领,目标是不远处的一片森林,当然,地雷会爆炸,陷阱会伤人,会在你身上留下记号,你就牺牲了,谁剩下的人最多,最先走出森林谁就是胜利者。



一个战士问:“连长,要是对方只剩下一个人走出森林,而我们全部出去,只是比他晚了一点该怎么算呢?”



应天龙回答:“那你们就是绝对的胜利者,不过我敢保证你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很简单,因为战场上没有侥幸。”



部队冲进了树林。



应天龙站在森林的另一端,他的身边是宁学文与罗志银,宁学文见到他做了个ok的手势,罗志银则满脸严肃一声不吭,从他略显疲惫的的脸上还是可以他内心的忧郁,应天龙心里在想,这次杨新城与周维东有点苦头吃了。



果然,进入森林二十分钟够传来第一声爆炸声,紧接着爆炸声连成一片,里面还掺夹着惊恐地喊叫声,一股股浓烟从树林里生腾起来。每一声爆炸,都使应天龙神色沮丧,每一声爆炸,都使罗志银更加沉默。



虽然演习的地雷炸不死人,声光效果不亚于真的地雷。



一个小时候,有人从森林里走出来,走出来的士兵已经溃不成军,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被炸中的痕迹,好几个士兵是被战友们抬着出来的。两队人马会合在一起,谁先出来谁后出来已经不重要了,走在最前面杨新城与周维东更加狼狈,见了应天龙一个立正,嘴唇哆嗦了好半天,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突然,周维东蹲下来狠狠抽着自己的耳光痛苦地叫着:“连长,我们输了,输的不服呀,这是谁布下的陷阱,简直是变态,变态呀。”



杨新城也说:“丢人,这回这人是丢到家了,我们请求处分,受军法惩治。”



应天龙板着脸骂到:“放屁,军法惩治,我惩治谁去,这要是在真正的战场上,我就得组织收尸队为你们处理后事了。你以为你还能够好好的站着大言不惭地对我说输的不服吗?”



没有人敢吭气。



正文第一百四十五章:交不出去的总结报告



更新时间:2010…11…217:52:32本章字数:3670



在部队的大会议室里,“鳄牙”突击队的士兵围成一圈坐着,气氛有点紧张,没有了往日训练结束后的欢心,也没有完成了指定的训练科目从内心深处绽放出的微笑,两位临时兵头杨新城与周维东垂头丧气,坐在那里一言不。



应天龙向队员们介绍了罗志银,对于他的英雄传奇故事战士们早有耳闻,要是往常会掌声四起,经久不息,今天没有,因为大伙的心情都不好,尤其是在一个老兵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鳄牙”突击队这面刚刚竖起来的旗帜被蒙上了一层灰尘,使她不再闪亮。他们的总指挥应天龙说的没错,这要是在真正的战场上,我就得组织收尸队为你们处理后事了。那么,现在他们等同于已经是死去的战士,死去的人是没有言权的。



应天龙还是告诉他们,今天的机关陷阱是出自一位老侦察兵之手,六七十年代的手段,却让你们这些新世纪的特种兵蒙上羞辱,而这位让你们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的人现在就站在你们面前,他就是罗连长。应天龙语气沉痛地说:“本来我想让我们的老连长对这次行动作一个小结,可是我放弃另外这个想法,说什么呢,老连长没有采用现代化的手段,所用的地雷是国产69式反步兵跳雷,现在我们部队淘汰的武器。所设置的机关陷阱完全是就地取材,最典型的陷阱‘猪笼网’上没有设置足可以让人胆战心惊的倒刺,更没有采用越战时沾上就亡的木栅栏,要知道上面布满了削尖的树枝,两块钉满树枝的木栅栏在弹力的作用下合在一起,把人夹在中间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你们自己明白。”



应天龙说:“你们知道我与宁学文和丰营长刚刚从6河县的新田镇回来,我们在那里的原始森林与香港的‘黑龙帮’脑张志勇打了一场遭遇战,我可以老老实实告诉大伙,要是没有罗连长,我们恐怕早已经尸骨无存,命丧深山。因为张志勇布下的地雷与机关足以让你们胆战心惊,他是老连长最得意的兵,他所采用的方法还是延续了老连长的方法,却让我心惊肉跳。”



“刚才周维东在骂这是变态的陷阱,我听了心理很不好受,因为就是这些近似于原始的变态武器,却能够让我们这支武装到牙齿的现代化特种兵部队丢盔卸甲,几乎全军覆灭,说明了什么呢?”



没有人回答。



“知道我最喜欢的战争是什么样的吗?”应天龙环顾一下四周说:“要是人真的能够穿越,我宁愿回到过去冷兵器的年代,那是出英雄的时代,就拿三国演义里的关云长,一把青龙偃月刀,一匹日行千里的赤兔马,诛文丑斩颜良,过五关斩六将,何等的英雄气概,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现代化的战争打的是信息战、电子战,是高科技,往往没等你看见敌人就已经交代了。个人英雄主义不适合这个年代,人与人之间讲的是整体的配合,是头脑与智慧、是技巧与度,是与时间的赛跑和灵魂机动的战略战术。可是就在一个小时以前,你们在森林离遭受严重的打击后却惊慌失措,没有及时调整行动路线,更没有总结为什么失败,而是埋怨谁布置下的变态机关,顾此失彼,乱成一团,让我这个总指挥官汗颜呀。”



士兵们低下了头。



应天龙继续说:“几天前我在市里一个射击对攻的游乐场认识了一位原侦察兵复员的朋友,我问他为什么离开部队,他回答说呆烦了,整天不是训练就是演习,按照上级制定的方案千篇一律,没有丝毫创新感,你还得坚决照办不能走样。真正的战场不是这样的,是实战、是对抗,是放开手去干,不择手段,只求目的,战胜对手就好。”



“他最佩服以色列的‘闪电’突击队,1977年7月,以色列特种部队长途奔袭乌干达恩德培机场营救人质,并取得成功。从那以后,‘恩德培突袭’就成为以色列特种部队胜利的代名词。但是,你们光知道特种兵那些辉煌的战例,却不知道与恐怖主义永无休止的斗争历史上,世界各国的特种兵有多少不堪回的记忆呢。”



“对于这些失败的战例,宁学文最清楚,下面请他来讲一讲吧。”



“是。”宁学文站起来说:“我就拿以色列特种兵来说,她的最严重的一次失败,是1974年在马阿洛特市的人质营救行动。三名解放巴勒斯坦民主阵线的武装分子先杀害了一家三口人,然后潜入一所学校,把上百名正在熟睡的学生劫为人质,并在学校大楼内布满地雷。当以色列特种部队士兵试图解救人质时,武装分子打死了22个孩子,打伤56人。这成为以色列特种部队历史上最为心痛的一段记忆。”



“198o年4月,由查尔斯·贝克维特上校率领的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实施了美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人质营救行动,营救被困在德黑兰的美国人。这次行动以全面失败而告终。失败的主要原因不是伊朗人的枪弹,而是美国飞行员令人难以置信的低水平和他们的直升机。这次行动死了8个人,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这是世界人质营救史上最为惨痛的失败之一。”



“1979年生在沙特阿拉伯麦加清真寺的悲剧。死伤最为惨重的人质事件,这次行动使沙特特种部队损失几乎过半,过1oo名土兵死亡或受伤。但死亡最多的是人质。一直没有遇难人数的详细统计,但可以肯定的是其数量应以百计。”



应天龙沉默了。不光是他,所以人都在沉默,都在思考,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弟兄们,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特种兵特在那里,谁来回答?”



一个战士站起来说:“报告,是他们的任务独特,虽然处於和平时期,却要求他们随时准备出动,翻山、渡河、跨海、空降,和其它部队配合,悄无声息的侦察数百上千公里外的敌情、深入敌巢,刺杀关键目标,有时又要将严密设防的目标区炸成一片火海,消灭或夺取敌最先进的武器设备。”



“说的很对,”应天龙赞扬道:“特种兵的特就是他们的任务独特,他不同于大兵团作战,有进攻的方向,天上,有飞机的支援,地上,有炮兵为其扫清障碍,尤其在夜晚,头顶上飞的是曳光弹,炸弹爆炸的破坏力是令人指,可是爆炸的瞬间所闪现的奇观是那么美丽动人。面对悲壮的死亡,士兵们感受到的不只是害怕,有激动、有兴奋,还有的就是被摧毁前的一种审美的快感。”



“可是特种兵感受不到这些,没有炮火的支援,没有大部队在后面的接应,甚至前方等待你的是什么都无法猜测,即使你带上最先进的侦察设备,在激烈的遭遇战里,它们只会成为你的累赘而不得不抛弃。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你能够硬拼吗,你一杆枪能射出多少子弹。在与恐怖分子的战斗中,你别想着缴枪投降对方会优待俘虏,因为他们会以最残酷的手段逼你就范,供出来此的目的与同伙,在你头颅落地之前,他们决不肯一刀毙命,他们会精心享受你的耳朵、鼻子、牙齿与手指脚趾,充分挥你周身的每一根神经的功能,使它们的痛感最大化。他们会使死亡成为一个过程,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



应天龙语调低沉地说:“面对这样的死亡过程,你会怎么想呢。失败时为自己留下最后一颗子弹,除此之外,别无他方。”



应天龙提高了声调:“丰解放司令员对这次演习很感兴趣,等着我回去汇报,我一直在犯难,我拿什么去向他汇报呢,特种兵在路过森林时死伤惨重,几乎全军覆灭。更难以启齿的是他们竟然没有看见一个敌人,更别说消灭对方了。我手里拿的是一份交不出去的总结报告,可我还得硬着头皮往上交,老老实实立正站直,听任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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