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红颜-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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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怎么不信？
……
郑财神所言不虚，他们上午刚刚说过的话，当天晚上就安排好了一切。
房产商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房子盖了，却卖不出去。张杰瑞同志最感慨的是什么，怀里揣着上百万，却不是自己的。此般愁滋味，怎一个郁闷了得？
作为本市房地产龙头企业的行政部经理，张杰瑞自认为良心已经被狗吃了一多半，但正如同集团老总郑财神所说，在这行混的谁都别笑话谁，别看一个个表面上衣着光鲜，说起话来不是忧国就是忧民，背地里哪里有什么仁义道德，干得尽是蝇营狗苟的龌龊勾当，哪个混蛋敢说自己屁股是干净的。
是啊，相比今天酒桌上端坐着的各位大爷，张杰瑞感觉自己纯洁的如同活了几千年的老处女。没办法，虽然对这种场合早已身心俱疲，但是人在红尘身不由己，张杰瑞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否则他哪能体会到城市深处的奢靡混乱，哪里会知道阳光照射的背面总是黑暗。
郑财神今天很够意思，为了帮张杰瑞办成事情，不但请来了清洲市最美丽的屁股刘局长，还让房产局的周局和国土资源局的臧局来作陪，这俩家伙和刘美臀都是同学，周局长五大三粗一脸的大胡子，吃东西一副狗熊啃苞米的凶狠架势，不用化妆就能演旧社会的土匪头子。臧局长皮黑毛长，身高不过一米七，体重勉强一百斤，每喝一杯酒手臂都要不由自主的哆嗦几下，活像西游记里尖嘴猴腮的孙悟空，扒了衣服朝动物园猴山上一扔，保管可以以假乱真。
就这么两个对比鲜明的家伙，却和刘美臀是相交多年的初中同学，恰恰又分别掌控了清洲市房地产业的要害部门。这也是郑财神之所以把他们一起请来的原因，他们俩关系铁的不得了，那是打炮亲兄弟、揽钱父子兵，逛窑子都是肩并肩前行，彼此之间毫无忌讳。
郑财神在清洲市算得上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这两年钱多的自己数不过来，情人泛滥的好多不认识，据说私生子就够组建一支足球队的，连替补都很齐全。郑财神对这些局长向来只是表面上的客气，骨子里高傲的很，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老子出钱龟孙子出力，得了好处人人有份，谁都不欠谁的。
这就是郑财神厉害的地方，别人都是低声下气的求人办事，他却一直保持盛气凌人的架势，大有一股牛逼闪闪放光芒的意思，谁让人家有一张铺天盖地的关系网，谁让人家手里把着清洲市七八成的开发用地呢。
在郑财神面前，几位局长出奇的好伺候，几乎都可以用温顺善良来形容了。张杰瑞坐在副主陪的位置上，想起他们以前的鸟样就想笑，一个个胸脯挺得老高敢与芙蓉争高下，脸上严肃异常活像人民死去的好干部，鼻孔直穿天花板要用新眼光看世界。张杰瑞明白里面的原因，他们吃郑财神的喝郑财神的，自然是要客气一些，但如果是一帮虾兵蟹将时很自然的摆起了官架子，不给你脸色给谁脸色。
郑财神主持酒宴，频频劝几位局长喝酒，张杰瑞在下首唱和，不时的掀起点小浪花，很快两瓶五粮液就见了底。郑财神见有了些效果，大伙敬酒也进行了一轮，贴近刘美臀问，给两位局长叫个陪酒的，乐呵乐呵，刘局不介意吧。刘美臀久在场面混的人，自然是无有不允。
张杰瑞拍手示意，很快进来了几位身材高挑、媚眼飘渺的美女，分别在每个男人身旁坐下，两只嫰手臂一搂你胳膊，胸部一个劲朝上靠，张杰瑞嘴里玩笑道：“这可是清洲市最漂亮的大学生，今天让局长们给她们上上人生课，谈谈什么叫理想，什么叫做世界观。”
瘦小的臧局客气了一下，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张杰瑞心里贼笑一声，那女子个头比他高出两指，体型也大出一圈，放在一起是不怎么和谐。周局就自然得多，伸手揽住女子粉嫩的细腰嘻笑道：“人生课我不懂，但对生人还是有研究的，小妹妹，喜欢孩子吗？”
这些美女并非什么大学生，都是巨能公司为了应酬需要特意培养的，属于公关部卓妍那骚娘们管理，个个都是色艺俱佳，甭管是演大学生还是扮模特，也不论是装羞涩还是玩豪放，可以说是样样在行。
听到周局的调戏，女子一副含羞带臊的表情，娇声说道：“喜……喜欢……，局长您喜欢吗？”
周大局长哈哈大笑，连下颌的胡子都在不停抖动，色迷迷的眼睛在女孩身上横行无忌，乐道：“本局长当然也喜欢，但更喜欢生孩子的过程。”
“过程？……”女子一边看似无意的把酥胸摩擦在他的胳膊上，一边装作好奇的问道。
张杰瑞忍住一阵阵恶心，这女子从表情到声音都符合要求，既要勾起对方欲火又要足够的含蓄。张杰瑞很佩服公关部那帮鸟人，生生把一批好女孩祸害成了荡妇，真是毁人不倦啊！
几年来混迹于红尘，人世间的蝇营狗苟尽在眼中，各色人等几乎看了个遍，张杰瑞早已不是昔日稚嫩的毛头小子，对生活也有了更深的感悟。
有时候，人生就是生人，不同的是有人注重过程，有人却注重结果。前者要的是玉体横陈的诱惑，还有呻吟瞬间的快感；后者却更加懂得责任，愿意为之守候一生。
我们通常称呼前者为花花公子，后者是老实的本分男人。如果在道德层次上论述，自然谁都想做后者。而现实中却完全不同，没有谁不喜欢诱惑，也没有人真正抵制得了诱惑。我们就在诱惑中逐渐迷失，在贪婪中学会放荡，一直沉迷下去……
那晚的酒喝得很虚伪，却也喝得很多，刘美臀给了郑财神这个面子，也放了毛可可一马。
第三十章、逼供
那晚把东西交给刘美臀的时候，张杰瑞是掂量了几下的，虽然不知道里面具体放着什么，但想想问题的严重性，以及毛可可受惊吓的程度，肯定价值不菲。
但未必就是金钱，现如今搞现金流的少了些，即俗气又危险。反正是个人就得消费，你不如换成购物卡、美容卡、健身卡之类，或者干脆安排境外游，送她孩子出国留学也行。
刘美臀还算好伺候，至少她不**，貌似也不烂赌，酒宴结束就坐车离开了。郑财神让安排另外另外两位局长的夜生活，张杰瑞早有计划，属下老郝等在楼下个把钟头了，晚上全听局长们安排，想吃肉的吃肉，想来素的就来素的，新娘空姐还是小护士，喜欢什么都没问题，潇洒完了明天陪着吃顿早餐，然后找车送局长们上班去。
和两位局长亲切的握手告别，郑财神驱车不知去了哪个小蜜家，张杰瑞这时才感觉头晕脑胀，明明想走的是直线，却越走越歪，最后干脆扶着墙移动，今晚的酒喝得有点多。
毛可可很准时的打来电话，焦急的探寻结果。张杰瑞故意吓唬她，说刘大屁股不给面子，号称你们公司得罪了她，一定要讨个说法，将你们一网打尽。
放在平时毛可可肯定能在语气中发现破绽，但是现在深陷其中关切异常，听了张杰瑞的话吓得花容失色，后悔自己没在国外多开几个户头，现在转移资金来不及了吧？……不行，当穷光蛋也不能做阶下囚，我得想办法办签证离开，去伦敦，那里熟悉，上学时候待过。唉，杰瑞，英国和中国有互相引渡的条例吗？
张杰瑞让她的话逗得大笑，双腿有些站不稳，干脆蹲在地上听电话，“好了，别说了，再说受不了了。你这联想能力忒强了，一下子扯了这么远，还要出国避难，就你这点破事，谁有功夫去英国引渡你，闲的不是。”
“那就是说去英国是安全的？”
“安全，绝对安全，不过一旦你被警方盯上，想出去可就难了，不管是坐飞机还是出海关，都会有安检的。”
“也是啊，要不办张假身份证，然后再整整容，应该能蒙混过关！”
那可不行，一张世间少有的漂亮脸蛋，为了逃难整没了，这是祖国和人民，是全天下色狼的损失。张杰瑞不能再逗她了，这丫头平时舒服惯了，什么事情都有人效劳，突然出问题有些慌了神，再闹下去非把她急疯了不可。
“可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你海关有熟人？能把我送出去？”
我靠，张杰瑞差点喷血，怎么还想着逃啊！赶紧揭开谜底吧，“告诉你，不用逃了，刘美臀把礼物收下了，答应罢手。”
电话那边像是长出一口气，毛可可恢复了本性，传来极大的声音，“死杰瑞，你吓得姑奶奶一身冷汗，现在连房门都锁好了，就等着开车逃窜。”
“别不识好人心，我可是为你把胃都献出去了，现在正扶着墙朝家里挪，估计车肯定不能开，天明前能赶回去就不错了。”
“好可怜的杰瑞，让我安慰安慰你吧，说你在哪，我开车接你去，晚上找个地方感谢你。”
这话有点暧昧，张杰瑞脱口而出，“开房呢？”
“滚！思想怎么那么黄！”
“我开玩笑的！”
“我知道，你就这熊样，嘴上跑火车，真到时候比谁都怂。”
“谁怂了？”
张杰瑞心想也就是你，老子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只是比普通色狼多了几分戒备而已，别以为我真就吃素。
“你不怂，你有种，好了吧？一会去天地梦幻吧，喝点酒聊会天。”
“不了，我一个有家有室的人，大半夜的到处疯像什么样子，改天吧！”
“不行，你帮了我大忙，有情不还我会难受的。要不明天，我请你和馨儿吃烤肉去，怎么样？”
张杰瑞答应下来，明天的事情明天办，今天的问题是如何回家。服务员主动过来询问，张杰瑞让他扶自己出去，打车离开酒店回家，那里有个人在等着自己。
一路上都在大口喘气，想着让自己清醒一些，张杰瑞知道醉酒的危害，他已经不再青春年少，这两年酒精考验，再加上一直缺乏体育锻炼，体质早已是每况愈下，每次醉酒后第二天起床都像是一场战争，有时头疼有时腹泻。他曾无数次发誓要适量，无奈人最难控制的是自己，总是不喝不喝又喝了，喝着喝着又多了，多了多了不喝了，进行着一个没有止境的死循环。
二楼卧室里亮着微弱的灯光，张杰瑞知道老婆还没睡，这丫头曾经一本正经的说过，你在外面玩累了一定记住回家的路，不管多晚我都会等你回来，一个人有些睡不着。
说这话的时候馨儿鼻尖都是酸酸的，张杰瑞听了很是不忍，什么叫我在外面玩累了，总觉得馨儿的话是有所指的，莫非她手里有自己的把柄不成。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大概是自己心虚了，他不是一个太张扬的人，做点坏事也传不到馨儿耳朵里，这时候就安慰几句，说一切都是因为工作，再忙再累我也会回家睡觉，要不哪能放心啊，一定得看住漂亮老婆。
按照往常的惯例，馨儿这会应该正坐在书桌前，鸡叨米一般的打瞌睡，或者干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张杰瑞总是会轻轻把她抱上床，用手抚慰着像看护孩子一般。馨儿说她喜欢那种感觉，童话里的公主最多也就是这待遇。
但是今天有所不同，馨儿精神抖擞面色不太好，看到张杰瑞进来也不转身，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张杰瑞已经料到有什么问题，今天是她去省城进修回来后第一天上班，不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吧！
“宝贝，还不快上床扒光了等老公，待会可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馨儿不为所动，张杰瑞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果真出问题了，他的神智是清醒的，但是脚步却错乱的很，酒精的作用仍然在发挥。
张杰瑞企图过来抱她，馨儿秀眉一蹙推了他一把，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趴在书桌上呜呜哭了起来。
“怎么了，馨儿？你别吓我！”
这种时候最是麻烦，你不知道她生气的原因，想解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万一不小心说了自己的烂事，对方恰恰又不知道，那就更糟糕了。
馨儿哭了好一会，再次抬头时眼睛有些红红的，张杰瑞连忙用毛巾去擦，“我的娘子啊，你千万别哭了，想打就打会，想骂就骂会，只是别委屈自己。”
都这样了，馨儿也不再哭，像审讯犯人似的问：“你的头是怎么回事，什么原因弄得脑震荡？”
张杰瑞最擅长的是编故事，虽然酒精的注入让他反应慢了一点，但应答起来并不难，“前些日子姐夫投资合作拍电视剧，我觉得好玩就过去凑凑热闹，和一个大导演姓黄的混熟了，那天恰好一起喝酒，结果被他死对头雇的人打了。他那个死对头叫张金玉，就是前几天电视报纸上炒得沸沸扬扬那位。”
瞧瞧张杰瑞这谎撒的，有理有据，虚虚实实，先是搬出大好人姐夫英雄来，然后扯了谁都知道的导演睡演员事件，理由充分，剧情发展合理，不由得馨儿不信。
“那你住院为什么不通知我？那是我们科室，护士长和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