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废材:卿狂天下-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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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地一声巨响,张瑜整个人撞在了对面的墙壁上,顺带着在飞过去的过程中也将那一架子的器具给撞倒了。这下子真的成了被人一巴掌拍到墙上,抠也抠不下来的悲剧状态了,简直不能更惨!
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夙凌用右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一道劲气从手中发出,像喷雾剂一样将她身上清扫了个遍,冲走了张瑜的腕缠绕在她身上时留下来的气息。
锻造精美、表面光洁如玉的弑天,很悲剧地被一群没眼力见的家伙给无视了,当做一柄装饰用的佩剑继续悬挂在夙凌腰上。
虽然没有弑天的话,凭夙凌的能力也能够乱来一通,但正是因为弑天没有被收走,所以她才能够用这样嚣张强硬的方式来回击张瑜对自己的不礼貌。
看着对面的那只憋得满脸通红,正努力用自己仅存的腕抵住墙壁,试图将自己嵌在墙壁中的身体反推出去的张瑜,夙凌投过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暂时懒得理他,便径直走向左手边的四方形台子。
缓步走到那个低垂着脑袋的男人面前,夙凌伸出手想要将他的头给扶正以便看看他的情况,冷不防这人突然动了,张着嘴对着自己的手腕就要狠狠咬下去。夙凌一个眼疾手快,为了阻止这个男人咬自己的手就用力捏住了他的脸颊,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对着一双布满恨意,恨不得将自己撕碎的凶狠眼睛,夙凌不由得挑高了眉。
椭圆而发亮的瞳孔,仿佛里头有着特殊晶点,能够聚集微弱光线并集体反射,看着就像是闪闪发光的星星一般。脸颊细长消瘦,秀眉浓黑上扬,带有一种精明和张扬的感觉。鼻梁秀挺,鼻头尖尖,看着就是一张死狐狸精的脸嘛!
那人也是看出了自己发飙发错了对象,不由得愣在当场。原以为听到了张瑜那个挨千刀的混蛋的声音,他以为是对方又想过来****自己,便抱着“能咬死就咬死,不能咬死可以咬下对方一块肉也行”的想法,对着来人就是狠狠一口。没有想到,过来触碰的人不是张瑜,而是一个素未蒙面的黑衣美少年!
对于从小到大每天照镜子都会被自己美哭的人,狐天琪自认本身的样貌在整个妖界是无人能出其右。但是在见到这个黑衣美少年的这一刻,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在容貌方面落了下风。
最叫他自卑的,是这个黑衣美少年身上的干净气息,宛若无根之水一般纯净。她只需要往那儿一站,便能叫人躁动不安的心变得安静下来,感觉只要是跟她呆在同一片空间里,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和煦气息便会觉得很安心。
这人当真是好生奇怪,不过……他不讨厌。
☆、362。第362章 怕你做噩梦
夙凌歪着脑袋看着面前这个一身狼狈的狐狸美男,虽然脸上泪痕、血痕斑斑,还有各种粘稠液体攀附,却仍旧掩盖不住这种天生丽质难自弃的俊美。
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一肌妙肤,弱骨纤形。指若削葱根,口若含朱丹,粉腻酥融娇欲滴,自有一番妩媚娇弱之感。
如果不去在意他的喉结,还有一马平川的搓衣板胸脯,这人还当真是雌雄莫辨呢。男生女相,这是夙凌对狐天琪外表的最直观判断。
“你……”
“你……”
“我——”
“我——”
“你先说——”
“你先说——”
“……”
“……”
两人同步率太高,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还诡异地连开口说话的内容都是一致的。最后,还是夙凌直截了当,伸出左手,掌心对向狐天琪的方向虚空按了按,问道:“本……公子名为怀故,你的名字呢?”
“狐天琪。”狐天琪秒答。
不过,这两个人都对彼此的名字没有任何熟悉感,问了也是白搭。
“你也是跟我一样被掳过来的吗?”狐天琪费力地仰起了脑袋看向面前的夙凌,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把脑袋垂下去,好让酸麻的脖子缓一缓。
看到他这副模样,夙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忘记把狐天琪给放下来了。在先解开镣铐放开狐天琪和先为他治伤这两方面,夙凌毅然选择了后者。
因为先救人之后,她还得扶住对方再为他治疗,而先治疗之后,他恢复了力气便可以自己站稳,夙凌就不用再浪费力气去扶着他啦,good…idea!(其实说白了就是懒)
抬手覆上狐天琪的肩膀,一股醇厚的内劲悠悠地输入到他的体内,缓慢而有序地消除着他身上的不适和疼痛。狐天琪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颓软无力的四肢正在逐步地恢复知觉,近乎赤*裸的身上的红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消退!
暖洋洋的内劲像是滋润干涸田野的清流,涓涓流淌在他的经脉中,慢慢地修复着他被张瑜搞得不成人样的身体,就连臀部因为异物的强行刺入而产生的撕裂感,也在不断地收缩、愈合。
狐天琪甚至可以感受到新肉长出时的那种轻微的痒,低下头一看,就见肌肉外翻的伤口已经紧密地“缝合”起来,看不出任何受损的迹象,只剩下新肉长成之后的浅淡粉红色,而且这分淡粉还在不断地变淡!
愕然地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百无聊赖,眼睛四处乱晃的黑衣少年,弧线分明的侧脸好看得不像话,哪怕她此刻摆出一副等得不耐烦的神情也照样无损她的俊朗。
生平第一次见到有人比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还要俊美三分,生平第一次见到有人的气质可以干净如斯,清新脱俗得叫人想要再靠近一些,生平第一次见到有人对上自己这张脸的时候,脸上竟是没有一分猥*亵和垂涎的神色。
怀故,她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种平和的目光就跟在看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不论善恶美丑,不论男女老幼,仿佛在她眼中众生皆平等。
没有掠夺,没有侵占,没有妒忌,没有仇恨,没有毁灭,对于美好的东西,她只是以欣赏的心态多看两眼,对于丑陋的东西,她也只是轻轻移开目光不做任何批判。这个少年,看着年纪虽幼,却是真正做到了尊重二字的真髓。
狐天琪如此感慨着,看向夙凌的目光也变得柔和和感激起来。然而下一刻,他却目眦欲裂,惊得瞳孔紧缩。
“怀故,小心——”
在怀故背对着的地方,五条长腕倒竖成针般粗细,锋利的尖端正朝着她的后背心、双腿、脖颈和右手的方向袭来。
攻击迫在眉睫,然而怀故还是一脸奕奕然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半点儿焦虑感,跟狐天琪脸上的担忧成了鲜明对比。
在狐天琪准备拉着怀故的手将她扯到自己身后的时候,就见她轻描淡写地扬起右手轻轻往后那么一挥,就跟在挥散什么不好闻的气味一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有攻击都停止了,因为张瑜已经被拍飞出去,又一次撞飞到先前他砸进去的那个墙壁坑里。接下来,张瑜一直在重复着“从墙壁坑里出来,发起攻击,被拍飞入墙,又从墙壁坑里出来”这样的循环,每一次拼尽全力的攻击都敌不过怀故的一次随意挥手,凄惨之境岂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得了的?
看着被戏耍着的张瑜,不知道为什么,狐天琪在这一刻内心因为张瑜的羞辱而产生的耻辱感,竟是一扫而空,先前对自己的唾弃和厌恶也一去不返了。
因为怀故的态度在告诉他,错的不是他,错的是对他施虐的人,所以他们只要报复回去,狠狠地对着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还回去就行了。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耿耿于怀,用别人犯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厌弃自己呢?
不知不觉间,在张瑜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之中,夙凌已经为狐天琪治好了伤势,并随意一捏就捏碎了束缚住他的自由的镣铐,并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了狐天琪的肩膀上。
“狐天琪。”
“唔……啥?”
“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为什么?”
“因为会很血腥,我怕你看了或者是听了之后会做噩梦。”
“……好。”
将夙凌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袍穿好并拢紧了,然后背过身去自动封闭了自己的五感,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夙凌慢悠悠地挽起了袖子,然后提着魔剑一步一步朝着张瑜的方向走去。通向地面的“天窗”正好透出了一道光,照在了她的下半边脸上,亮堂堂的光线为这间阴暗森寒的秘密空间带来了一分温度,却暖不了夙凌分毫。
微微咧开的嘴角,带着慑人的冷笑,一口森冷的白牙与寒如霜的魔剑相互辉映,凉似水,寒彻骨……
☆、363。第363章 噩梦(请勿吃饭时看)
日落黄昏际,正是逢魔时,魑魅魍魉出,百鬼夜行路。
日头方才稍暗,南岭城里便亮起了盏盏灯笼。远远望去,一排排的灯笼像是点点星火,将整个南岭城笼罩在一片喧闹繁华之中。其中,当属清风阁最盛。
花灯挂红窑酒绿,四面欢声连迭起,夜夜笙歌的清风阁呈现出一派异世界的浮世绘风情。然而,这一夜将会成为所有光临清风阁的人心目中永远的噩梦,因为——
魔王降临了。
此时,尚且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的众人,正其乐融融地呆在清风阁中,喝酒的喝酒,唱曲儿的唱曲儿,调*情的调*情,吃豆腐的吃豆腐。
有个坐在公众大厅中闷声喝酒的人,正拎着酒杯要往嘴边送,忽然发现有一滴水滴从头上滴落到酒杯中,红色的色彩在酒水中晕染开来,很快便将一小杯的酒水给染红了。
他呆滞地抬起头往上瞧,在看到倒挂在天花板上的庞然大物时,惊恐得瞳孔放大,嘴巴张开,手里的酒杯也在不经意滑落到地上摔碎了。
他哆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惶恐地一边仰着脖子盯着天花板一边往后退去,仿佛在畏惧着什么恐怖事物似的。跌跌撞撞地撞倒了好多东西,也撞到了不少人,惹来好多人的不满和怨气。
然而,在其他人看出了这人的不妥之处,并随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全都跟他作出一样的反应,甚至比他更加失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尖叫起来的,仿佛是被点燃的炮仗,一个点着其他的也跟着一起燃了,所有人也跟着一起咆哮惊叫起来了。
刚刚还有说有笑,一派融合的清风阁,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所有人都争着抢着要跑出这里,却愕然发现,他们出不去了!
仿佛有一道天然的透明屏障,将他们所有人都困在了清风阁中,外头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清风阁中发生的一切都被浓缩在这个小范围内,任何动静也无法传达到外头去。
妈妈桑在听到下人惊慌失措地跑来汇报说出事儿了,急忙赶过来一看,就看到一只硕大的章鱼倒挂在天花板上。
你能想象一下,一个人类的脑袋下面盘踞着五条又大又长的腕,血迹斑斑,命悬一线。五条长腕被钉死在了天花板上,血液不断从伤口处和口腔中滴落下来,那张脸赫然就是清风阁第一调*教师张瑜!
怎么会是张瑜?
他不是去闭关执行阁主大人交代的任务了吗,怎么会被人钉在这里?
难道说是那个漂亮的黑衣少年她……?
妈妈桑一边吩咐下人去将张瑜给解救下来,一边指挥着客人和小倌们赶紧有序地离开这里。然而,他失算了。
当被钉在天花板上的张瑜五条长腕和脑袋脱离了天花板的钳制缓慢坠落的时候,所有人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动不了,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般无法动弹一分!
所有人很慌,很急,巴不得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免得被掉落下来的巨大章鱼给砸扁。不过很可惜,不管他们怎么嘶吼,怎么哭号,都无力改变这个事实,只能眼睁睁看着体积巨大到足以覆盖整个清风阁一楼公众大厅的章鱼从天而降。
躲不了,那干脆就高抬着手去接住这只章鱼好了。所有人都默契地将手伸到了头顶,掌心朝上,试图去共同接住这只章鱼。不过,他们又再一次失算了。
密闭的空间内,众人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忽然一阵猛烈到叫人睁不开眼的狂风旋转着刮来,从四面八方射出的风刃像是被人操纵着的千万把利剑,剁肉酱一般将下坠的章鱼给剁得粉碎,点点碎肉沫夹带着血滴,在飓风的带领下飞散开来,在清风阁的公众大厅中下了一场肉沫血雨。
肉沫血雨溅落在脸颊上,但是妈妈桑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人群中央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正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椅子上的黑衣少年!
少年半边的身子歪歪斜斜地倚向了左手边,左手的手肘靠在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