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裂变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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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梦吃完了第一碗,米章就把自己身前的一碗推了过去,说到“这碗你也吃了吧,看你饿的。”
小梦抬头看看米章,说到“你也饿了,你也吃吧,我不要了。”米章脸上抽动了一下,笑笑“你吃,我一会儿再要。”说着,把那碗馄饨向小梦前又推了推。
见此,小梦不客气的拿起汤匙,又吃了起来。
看看小梦打着饱嗝,脸上也开始红润起来,米章背起包站了起来。他伸出手,扶在小梦的肩上,把她拥进怀里说到“够累了吧,我送你回去。”小梦靠在米章的肩膀上,被他推着往前走。
顺着长宁路一直向前,到三号线还有两站路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走路也得半个小时,但米章刚来了精神,弯着胳膊,拥住小梦的脖子,任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推着她慢慢地往前走。
米章有意无意地放慢了脚步,把自己的头靠近小梦的发上,任小梦的发梢刺激自己的老脸,一股麻痒的感觉传向了心底。
见路边草地旁一排坐椅,米章的眼睛一亮,拥着小梦坐了下来。此时的小梦是闭着双眼,靠在米章的怀里,沉沉的睡着。
扶着小梦坐在草坪中的椅子里,米章心情很是舒服,只见小梦倒在米章的怀里,吐出的气息带有小女孩特有的香气,身后高高的树木,投下重重的绿荫,环伺了周围,前面宽广的马路,中山西路上的立交四通八达,滚滚而来的车流,汇集成隆隆的声音,拥着小梦在怀中,数着路面上奔跑的车辆,米章眼花缭乱,思绪也随着车流向前飞奔。
渐渐地,米章的双眼聚于小梦的脸上,只见少女特有的稚嫩漾于脸上,小梦的双眼闭着,嘴角合起,只有鼻子里串出了丝丝的气息。米章忍不住把鼻子靠近小梦的鼻前,嗅着小梦呼出的气息,带有小梦体温的出气,窜入了米章的鼻中,一股暖流向头脑中散去,米章只感到大脑急剧膨胀起来,一股黑烟从脑中飘出,那黑衣人又跳了出来,立于空中,看着米章对小梦的亲呢举动。
只见米章已失去了知觉,身不由己地将舌头伸了出来,去舔小梦鼻孔,只听小梦一声咳嗽,一股酸酸的气味直冲米章的喉咙,米章一下气急,只得将头仰向后面,离开了小梦的脸膀。
在咳嗽声中,小梦睁开了双眼,只见自己和米章并坐在草坪中的椅子上,米章的双手环抱着自己,身子仰向了后面,小梦赶忙挣开了米章的胳膊,身子侧向一边,离米章远了一点。
见小梦醒来,米章也睁开双眼,恢复了知觉,恍惚间对着小梦嘿嘿一笑,说到“你醒了,刚才见你太累睡着了,就让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小梦睁眼一看,已是华灯初上,周边的大街小道上,车流不息,车轮扎着地面的时候,挤压得空气也啌咚直响。
见天已黑了下来,小梦说到“我要走了,不然回去就太晚了。”说完就拎起包,向前走去。
米章见状,也只得拎起包来,随身而起,仍是挽了小梦的胳膊,架着她奔向中山公园车站。
看着小梦进了黄色带的三号线列车,米章顿感失落,他一屁股重重地坐在车站内的一张椅子上,扔掉挎在肩上的那个背包,仰面而叹。
此时米章的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要说一个老头,整日里陪着个小女孩东游西逛,花费了许多精力,要说这小女孩温顺的时候,自己还心情舒畅,可她一但使起小性子,自己却又难于忍受,想想自己也不知为何。
就在米章仰面长想的时候,忽觉那黑影又飘了出来,对着米章说到“你道为何要陪她,因为你已失去太多,最小的表妹,你不是还记得吗?”黑影人的一番话,把米章的思绪带回了过去。
红红的脸膀,挂满了喜悦,小小的花衣,飘起的扎在头上的红蝴蝶结,却是那样的亲切,一双乌黑的眼睛紧盯着自己,嘴里喃喃的说着“表哥,表哥,你要娶我,你要娶我!”米章伸出嘴巴,想要去亲那表妹,可表妹迅即化作一片红云,飞向了空中。
只见黑影瞪着发红的双眼,又继续说到“看到没有,这是你的表妹,常留心底的表妹,你答应过娶她,但你没有娶她,你应该履行诺言,你要娶她!”
听以黑影如此说,米章喃喃自语到“我要娶她,我要娶她。”双眼向着天空,红红的飘着一片红云,慢慢的扩散。
只听黑影又说到“你再看看,看看那红红的云中,谁来会你?”
米章睁大双眼,盯着红云看着。只见小华挥舞着红色的丝巾,从云中跑来,“老师,老师,我嫁给你!”米章迎上去,向红霞中奔去,见小华奔向自己,一下扑了上去。
“扑通”一声,米章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见这时快速跑来一名车站的工作人员,一把抱起米章,把他放在椅子上,“先生,你怎么啦?”然后挤压他的人中。
米章喘过一口气,睁眼一看,见是车站的工作人员,正对自己实施急救,有些挺难为情的,只得装病的说到“对不起,我有点头晕,一会儿就好了,谢谢你了!”
车站工作人员听米章如是说,就跑去拿了两片药片,端来一杯水,扶着米章喝了下去。米章顺势说到“谢谢,我好多了。”说着欲站起身来,那工作人员按住他的肩头说“别忙动,休息一会儿,看看头晕不晕。”
米章晃动了一下脑袋,感觉清醒了很多,就说“好多了,没事了,我要回去了。”说着站了起来,拉起他的包,向前走去。见米章站起,怕他再生意外,那工作人员只得扶着他,把他送下楼梯,出了车站,问到“你要到那里去?”“我就住前面长宁路”米章说着,向前指了指方向。
工作人员帮他叫来一辆出租车,又向司机嘱咐了一番,让出租车载着米章开走了。
回得家中,已是晚上九点多钟。米章的老伴见米章一脸疲惫,忙站起来扶他,但见米章一把推开老伴,把包扔于地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身子就趟在了沙发上。
米章的老伴被米章用掌一推,一个趔趄,几乎倒于地上,见米章如此恶狠狠地对她,心中甚是不悦,但见米章横趟于沙发上,显见得是受累得很了,只得弯腰俯身,将那大包捡了起来,放于沙发旁的茶几上,然后俯身去看米章,只见米章睁着两只猩红的眼睛,瞧着上方,对自己竟没有一点反应,好似自己就不存在似的。想想老头一把年纪,还在这样奔跑,也怪可怜的,只得压着心中的不忿,轻声问到“这两天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米章两只眼珠一转,扫了老伴一眼,复又看着上方,发起呆来。
“你说话呀!”见米章痴痴呆呆,老伴有点急了,推了他一把,只听米章吼到“你个老八婆,滚一边去。”然后嘿嘿两声冷笑。
见些情景,米章老伴只得离开米章身边,转身进了里面的房间,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啪,啪”两声,米章老伴正睡得沉香时,突觉脸上被人打了两记耳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则身坐起,只见房间里黑黑的一片,没有灯光,忙伸手按开床头灯,只见米章坐于自己身旁,两只手在空中伸展着,双手象抱着一个人似的,口中胡乱的吻着,满嘴叫着“梦,梦,亲亲,亲亲。”
米章老伴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推了米章一把,“半夜三更的,梦什么梦,做你的花梦。”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还是火辣辣的痛,也不知米章是怎样打的。
但见米章斜过头来,恶狠狠的盯了老伴几眼,吼道“滚一边去,见你就烦。”然后转过身去,又象抱人似的伸着嘴去亲吻去了。
“神经病。”米章老伴见此情景,只得起身,熄了灯,由得米章自己胡闹,自己到了另一间房中。
见老伴走了,米章越发来了精神,抱起身边的枕头,双嘴流着口水,使劲地亲吻起来。
此时,米章的灵魂已飘了出来,远远的,散在空中,只见小梦穿一身红衣,长长的乌发披洒于肩上,从空中飞来。米章忙迎将上去,伸手抱住小梦,嘴中不停地喊到“梦,梦,我可想死你了。”只见小梦停于身前,远远的不再靠近。米章心急,喊到“梦,梦,快过来,快过来,让我抱抱!”说着伸手去拉小梦,只见随着米章向前,小梦的身子却向后飘了开去,离米章始终有两米远的距离,米章如何也够不着小梦,只得叫到“梦,梦,求求你了,让我抱抱,我每天都想抱你,每天都想亲你,你过来,你过来。”
旁边房间的老伴听得米章这边乱喊乱叫,只得又起身过来,开得灯来,只见米章抱着一个枕头,正用嘴乱吻着。见此情景,米章老伴好不气恼,心想,我一个大活人在这,你不吻吻,却抱着一个枕头,胡咬乱吻的,似个什么样,走了过去,一把把枕头从米章的手中夺了过来,叫到“半夜三更,你不睡觉,发个什么疯?”
米章侧过头来,发红的眼睛盯着老婆,这女人,似曾相见,米章在心里想到,但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只觉小梦还站在身前,也事有凑巧,今日米章的老伴穿了一件红色的睡衣,在昏暗的灯光下,似小梦立于身前。只见米章双眼泛出红光……
……
转身瞧着死猪般睡去的米章,老伴心里也有一种怜惜之意,这老头子,几年来越来越不象样,常常是整夜不睡觉,折腾死人了,今日这般一番,就死死的睡去,好歹也睡个安稳觉了。
二十一、变异人格暴露二十一、变异人格暴露
早上十点,米章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松的他,半眯着眼睛,坐在床上,还在回忆昨天的事情。
见米章醒来,老伴忙跑了过来,喊到“老头子,该起来吃饭了。”但见米章还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一尊佛像一般。见米章犯傻,不动的坐在床上,就走了过去,推了米章一把,“起来,吃饭了。”沉浸在昨日欢乐景象中的米章,一下来了气,“走开,不想吃。”然后把头扎了下去。
看米章这个任性的样儿,老伴也无话好说,只得换了身衣服,出了家门。
见老婆离开了家,米章一下靠在床头上,双眼瞪着眼前的墙壁,但见墙上红光闪闪,象丝带一样的飘了过来,慢慢地,红丝带中走出了小梦,只见小梦薄羽轻纱,飘然而来,这时,一个黑影闪了出来,伸出双臂拦住小梦,拉着小梦的手,慢慢地跳起舞来。
但见黑影牵着小梦,用天鹅湖般的舞步,在空中旋转。突然,黑影抖动披风,掀起一股狂风,吹动着小梦的红色睡衣,向天空发散,小梦随狂风升起,被黑影抱在怀中。黑影狰狞的眼中,泛出红光,看着躺在怀中的小梦,然后伸出双手,伸向小梦的胸膛。
一阵血光飞溅,黑影挖出了小梦的心脏,把它举在手上,然后放声大笑“哈,哈”那笑声惊栗无比,使大地为之振动。
米章只觉周围晃动,全身摇晃,他也战巍巍地动将起来,跟着黑影一道跳起舞来。
只见黑影一手抱着小梦的躯体,一手高举着掏出的心脏,两只眼中渗出红光,在空中舞动。米章但觉黑影跳动,也拼命的想要跳起,跳向空中,去拥抱小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米章显然是跳不动了,重重地摔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中午时分,米章的老伴返回了家中,进得房来,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床上凌乱不堪,米章斜躺在床上,头吊在了床椽外面,面色发白,很是难看。米章老伴忙走上前去,又是掐人中,又是压胸膛,折腾了一阵子,米章才醒过神来,晕晕地向四周看了看,挪动了一下身子,靠在了床上,又闭起眼睛,养起神来。
“老头子,你怎么哪?”米章老伴焦急火燎般地爬在米章面前,一边端详米章的神色,一边问到。
米章睁开眼,斜了一眼老伴,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没什么,累了点,别打扰我。”就又闭上了眼睛。
“我说老头子呀,你年纪也这么大了,如果不行,那学校咱们就不去了,我说行吗?”米章老伴显是非常关心老伴的状态。
“不去,那怎么行?”一想到要离开小梦,米章一下就变得非常焦虑,本来还想说句“那我不就见不到小梦了吗?”但一想不对,这话不能说,就停住了。这事怎么能说出来呢?
想想如果还是这付病秧秧的样儿,老伴肯定又要问这问那的,扰人心烦,想到此,米章抖起了精神,从床上爬将起来,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乘此机会,米章老伴赶快把米章弄得凌乱的床铺整理了一番,当她把手伸到枕头下方时,被一硬物碰了一下,忙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瓶香水。
米章老伴拿起香水,端祥起来,但见上面全是洋文,自己一字不识。拧开瓶盖,但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很是好闻,只是在心想中到,难怪这死老头子要卖命在那破学校上课,原来为的是买这香水,好闻!好闻!
这一情景刚好被返回的米章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