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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逐爱世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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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他看着她问。
  “我?”
  “对啊,你有主意吗?”
  她愣在那里。
  隽岚自问不是一个头脑清楚的人,虽然郁亦铭说过,她总是知道自己要什么,从小就是。但回想这些年,去哪里、做什么似乎都不是她自己的决定,她只是跟着叶嘉予,由他为她做决定,一开始她还会自己想一想,后来习惯了,觉得这样很好,也是一样的理由——不用费神。
  所以,她不是那个可以告诉他去哪里做什么的人。
  “不是任何人都想要这样的自由。”她终于回答。
  “也不是任何人我都会爱上。”他看着她道,似乎只是随口一说。
  “那么祝你好运。”她也随口回答,完全不是祝福的语气。
  这个话题讨论完毕,有那么一会儿谁都没再说话。郁亦铭突然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单膝跪下。邻桌有个白头发的老太太见他这样,就叫起来:“Oh; he’s proposing; it’s so romantic!”
  他回头对那老太笑了笑,道:“May we have your blessing?”
  “你胡说八道什么?!”隽岚听见急得对他喊,倒把那老太吓了一跳,看看隽岚,又看看郁亦铭,明显流露出同情之色。
  “开个玩笑,你急什么,”他对她笑,从地上捡了样东西递给她,“你餐巾掉了。”
  原来只是这样。
  夜里,隽岚又做梦。在梦里,她同郁亦铭又坐在那个西餐馆里,他又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对她说:“章隽岚,我下半辈子去哪里,干什么,就等着你拿主意了。”
  她却光起火来,朝他喊:“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走掉?!走了就走了吧,现在又冒出来!”
  喊完这句话,她猝然惊醒,突然意识到自己曾在梦里对叶嘉予说了谎话,他不是她这辈子爱上的第一个人,郁亦铭才是,只是她太笨,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这个讨厌的人就已经走了,走的那么远,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若是仔细想,这是挺荒谬的一件事,因为一个梦,明白自己在另一个梦里说了谎话。她闭上眼睛,试图再睡着,或许睡到第二天天明再醒过来的时候,这一切就都已经忘记了,眼泪却顺着眼角滑下来,洇湿了枕头。
  她探身去拿床头的纸巾,闹钟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三十分。
  叶嘉予在一旁问:“怎么了?”
  “没什么,眼睛不舒服。”她回答,心想,这么巧,他也没有睡着。
  

    十一。塘厦,北接樟木头镇;西邻黄江镇;东连清溪镇,南与东莞凤岗镇和深圳观澜镇接壤。


  事与愿违;隽岚一觉醒过来,那个梦却还在记忆里。她忘不掉,只能一头扎进工作,WESCO的报告已经基本成形;前一天下班之前;她把初稿呈上去给Johnson过目。但Johnson是很仔细的人;以隽岚的经验,交上去的作业,他总要反复斟酌个一两天才能给出全部的修改意见,然后再改,再审,到最后定稿通过总还要个三五天。
  离合同里约定的Deadline其实还有差不多一周时间,但叶嘉予又催过一次,说他老板要的很急,原因似乎很堂皇,有意入手WESCO的买方有好几家,若不抓紧,恐怕夜长梦多。
  隽岚无奈,只能委婉的去催Johnson。可能是因为报告本身写的不错,也可能是因为这样简单的案子实在没什么文章好做,Johnson看过之后,只挑了一两个小地方出来,提了点无关紧要的意见,就点头过关了。尔后便是与叶嘉予那边开会,从头至尾过了一遍,双方都没有什么问题,就只等签字盖章,出正式版了。
  做完这些事情,隽岚松了一口气,脑子一旦空出来,乱七八糟的念头却又回来了。
  十几岁时的她是喜欢郁亦铭的,想通了这一点,许多世纪之谜似乎都迎刃而解有了答案,比如她高三的时候为什么突然开窍,学习突飞猛进,为什么第一志愿会填数学系,为什么去学吉他,为什么一直留着那只旧琴,甚至于去美国,她一直以为是为了叶嘉予,现在回想起来原因也不那么纯粹了,可能,只是可能,她错过了一次,不想错第二次。
  每天朝九晚不定,她都能看到郁亦铭,却什么都没对他说,表面上一切如常,心里却对他有些恨意,就像她在梦里对他喊的那样,为什么那个时候走掉,现在却又回来?!
  虽然那个时候他们都只是高中生,男女生之间多说几句话,都可能被老师盯上,找家长来谈话。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说出那句话只要短短几秒钟,他却什么都不曾说过,或许他对她也不过就是尔尔,就像他对别的女人一样,纽约的前台小姐,女律师,世界各地的女同事们,还有,冯一诺,因为她们都很有意思,可以说说笑笑,插科打诨。而且,世上一切因缘,时机都是那么的重要,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多说多想均是无益。
  她觉得自己已经想通了,只除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知道自己喜欢郁亦铭?整件事情就好像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惊悚电影,有人做局,让电影中的女主角以为自己做过许多没有做过的事情,差点就把她逼疯了。但眼下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是人家设局,唯一的可能似乎就是她脑子真的出了问题,她简直想去找心理医生聊一聊,无奈手头没有资源,一时间也不知道上哪去找靠谱的医生,最便当最安全的选择似乎只有一个,虽然有点业余,却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午休的时候,她买了三明治坐在三楼天台上吃,一边吃一边插着耳机打电话与冯一诺聊天,聊着聊着就问:“有没有可能喜欢上一个人自己却不知道?”
  “有,那人是白痴。”一诺回答,十分干脆,想了想又说,“还有,人体是有应激反应的,如果太痛,大脑会释放安多酚让你觉得不那么痛,不仅是生理,心理上也是一样的,如果预见到没有结果,就会下意识的否认这种感情,免得自己陷进去。”
  隽岚心中一动,嘴上却还是说笑:“这也是心理学选修课上学来的?”
  “别小瞧两个学分的选修课,”一诺很自信,“有些东西真的有道理,我就是个例子。”
  “你喜欢上谁,自己却不知道?”隽岚趁机转移话题。
  “不是这个,你别打岔,”一诺开始说起故事来,“我中学里有一个阶段很想做飞行员,想得不得了,简直就打算当作毕生事业来追求,一直到高二下才慢慢不想了。本以为是我自己移情别恋,结果出国之前去学生处调档案,办事儿的老太太手慢,让我有幸瞄到一眼,发现其实初中升高中体检的时候,我的视力就达不到飞行员的标准了,那张单子上还有我的签名,我不可能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我故意忘记了,好让自己不那么失望,……”
  隽岚拿着电话听筒,像是在听,又好像不是,许久没说话。
  “当初真应该去读心理学,我发现我在这上面真有点天分……”一诺继续絮叨下去。
  午休结束,她回到办公室上班,刚一进去,菲姐就过来找她,给她一个大信封。她打开来看,是前几天发去询证函的银行的回复,询证的费用本是客户负担,她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不小心,多查了一次,虽然费用很有限,毕竟也是她是失误。直到拆开信封,草草看过一遍,她以为自己看错,再看,越加疑惑,那笔她曾经查过两次的巨额存款又不在那里了。她坐下来开了电脑,又把手头上有的资料重新调出来,花了整个下午,把那些报表上的数字重新过了一遍,附注里的字字句句都不曾放过。
  天逐渐黑下来,她几乎可以肯定WESCO的帐目有问题,一笔数量可观的资金白纸黑字写在那里,真的要查,却又如幽灵一样突然蒸发了。
  她去找郁亦铭,把所有资料都给他,问他的意见。
  他看得很快,最后抬起头,看着她道:“章隽岚,这回你怕是挖到兔子洞了。”
  她愣在那里,这一出到底是暗度陈仓还是拆东墙补西墙,现在还未可知,她难得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去问WESCO的人。
  “你有没有朋友在投行做事?”郁亦铭又问她。
  “冯一诺,你也认识的。”她回答。
  “去问问看,”他看着她道,“说不定会有点消息传出来。”
  “好。”她点头,却没有立刻打电话。
  天都黑了,等明天吧,她这样对自己说,其实却是因为有种不好的预感——若真是兔子洞,里头有的一定是意想不到的东西,真的要看吗?她竟有一丝犹豫。
  离开公司,她又搭地铁回去,一切如常,完全没想到“明天”自己就不在香港了。
  当天深夜,叶嘉予接到一个电话,是叶太从塘厦打来的。那个时候,隽岚已经睡了,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见嘉予在旁边讲话,只几个字,她就猜到是什么事。果然,他挂掉电话,就起来穿衣服。
  “怎么了?”她也完全醒了,坐起来问他。
  他停下来,回答:“阿公不大好,医院已经出了病危通知,叫我们马上回去。”
  隽岚看着他,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叶嘉予恐怕也是一样,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拿些什么。看他这样,她也赶紧起了床,料到不可能马上回来,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塞进旅行袋里,就跟着他出发了。
  已是深夜,外面竟有一些冷,他们上了车,塘厦那边又打电话过来,说阿公已经进手术室了。电话开了免提搁在仪表板上,隽岚听到叶太讲话,语气倒很平静,或许人们对待年纪大的人就是这样,阿公快九十岁了,有些事迟早都会发生。而且,不是还在手术嘛,情况应该还不是很坏。
  时间已经很晚,路上车很少,上了高速公路更是只看到赶夜路的货车,一路上他们没说几句话,就算说也都是关于阿公的手术的。一路顺畅,他们到医院时,手术还没完。叶家人到得七七八八,全都在休息室里坐等,嘉颖自然也在,看到隽岚和嘉予进来,就招手要隽岚坐她旁边。
  不一会儿,嘉颖就趴在她哥肩上睡着了。
  “累不累?”嘉予也问她,“要不要睡一会儿?”
  她摇头,但后来还是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朦胧间,她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第一次如此清楚的觉得她和嘉予,以及他的家人,是连在一起的了,尽管世事纷杂,尽管她不一定喜欢他们每一个,尽管她并不想。
  他们一起等到天亮,手术结束,医生出来说一切顺利,就等病人苏醒了。众人又拥去病房,隽岚跟在后面,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她觉得有些冷,肚子又隐隐痛起来,但周围人那么多,她没有说。
  可能是他们太吵,ICU的护士开始赶人,说病人不会这么快醒,让他们过一个钟头再回来看。嘉颖叫肚子饿,拉了隽岚去吃早饭。两人出了医院,找了个小饭店坐下来,点的东西还没有上,隽岚的电话倒响了。
  她接起来,是冯一诺,还没等她说自己不在香港,一诺就劈头盖脸的说:“郁亦铭跟我说你们在做WESCO的评估。”
  “是啊,怎么了?”她莫名其妙,心里却有些不悦,原来他自己去问了。
  “W,E,S,C,O那个WESCO?”
  “是啊,到底怎么了?”
  “你别急,听我说,”一诺回答,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说下去,“你还记得去年我说在Four Seasons开会遇到薛璐吗?”
  “怎么了?”她问,自觉心狠狠的往下一坠。
  “她做事的公司好像就是WESCO……”一诺解释。
  她拿着电话愣在那里,听着那边继续说下去。
  “……我没跟她说话,她也没给我名片,可能是记错了……”
  
    33

  “你跟郁亦铭说过什么吗?”隽岚问冯一诺。
  “我能说什么?”一诺反问,“他怀疑WESCO找人拆借;但这么大的金额;就算有也不会让我这种小喽罗知道啊,我好像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没说你认识在WESCO工作的人?”隽岚又问;顾着嘉颖就坐在边上,没提那个名字。
  “当然没有,他又不认识薛璐。”一诺回答,好像觉得她问的有些奇怪。
  再大的决定也是一瞬间做的;隽岚顿了顿;说:“那就好;这件事你别管了,等我回香港再说。”
  “咦,你不在香港?……”一诺很意外,想要细问。
  “叶嘉予家里有点事,先不说了。”隽岚打断她,说了声再见就把电话挂断了。
  放下电话,隽岚坐在那里很久都没出声,点心送上来,也不动筷子。
  “隽岚姐,你怎么了?”嘉颖坐在一边问,很殷勤的往她面前的碟子里夹吃的。
  她回过神来,看着嘉颖,道:“我有件事问你。”
  “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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