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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输赢-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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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多数父母一样,他们常常催促女儿恋爱、安家、抱孙子。这三件事本来应该是一步步走的,田蜜速度太快,直接跳到第三步,没有过程,直接产生了结果。如果将这三步拆开来,对于老人来说,成家重于恋爱,孙子重于成家。

讨论到这里,田蜜的爸爸妈妈还是不放心,那个叫做赵勇的小伙子到底怎么样?田爸爸毕竟做过领导,将对女婿的要求总结出来,最重要的是人品,首当其冲的是孝顺,性格要与女儿合得来,能够容忍她的小脾气,有潜力,学历比女儿要高些,本科以上就行,积极上进。职业也很重要,听女儿说,赵勇在中联工作,那可是鼎鼎大名的IT公司,很让人满意。比较不重要的是经济条件,不求有车有房,但求收入稳定。身高长相也要考虑,赵勇中等偏上,正好。春节联欢晚会结束的时候,田蜜的爸爸妈妈的会议有了结果,还需要详细考察,再作决定。听女儿说,春节后,赵勇还要和田蜜在郑州会合,一起回北京。

88.周六,晚上九点三十分

周锐在家陪父母过完节,飞到武汉,一来看望老师,二来与骆伽一起转机飞往新加坡参加培训。三个人一起吃了火锅,他第一次以男朋友身份出现,开始还很拘谨,渐渐感受到父女间的爱怜和难舍,融入到家庭气氛之中。

晚饭之后,骆伽抢着刷碗洗碟。周锐扶着骆南山坐在沙发上,老师又苍老很多,面颊枯萎。周锐关心地看着骆南山日渐衰弱的身体:“老师,您身体好了之后回北京吧,我们也好照顾您。”

骆南山对自己的病情很清楚,虚弱地摆摆手,周锐是他最喜欢的学生:“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周锐,我问你,伽伽聪明吗?”

周锐笨嘴拙舌,羡慕骆伽善于和各种人打交道的能力:“当然聪明,她随机应变,思维敏捷,在我们魔鬼训练中得了第一。”

“她是小聪明。”骆南山咳嗽几声,雷励行说骆伽明亮一双眸,迷糊一颗心,两人的评价异曲同工。

“人生只是一个过程,输赢并不重要,她争强好胜,不明白这个道理。我说过,她听不进去,人各有秉性,唉,她妈妈也是这样。”骆南山无意间提起骆伽的妈妈,停了一会儿,似在回忆,又继续说,“她能赢不能输,当她输的时候,你要让她明白,这世界上有一个人,不论输赢,不论贫困还是富足,不论健康还是衰弱,不论身在何处,都会照顾她、关心她,你能做到吗?”

周锐处在热恋之中,立即点头。骆南山的目光依然明亮:“这并不容易,不管你们将来是什么关系,都要替我照顾她,我非常担心她。”

这句话仿佛是预言,周锐思量着答应下来:“老师,无论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我都把伽伽当成亲人。”

“爱情变幻无常,难以捉摸,我更相信亲情。除我之外,你就是她最亲的人。我把她托付给你,你一辈子都要背上这个承诺。”

与此同时

春节转眼过去,赵勇来到田蜜家中,她爸爸妈妈热情得难以招架。然而,他们把田蜜打发出去打酱油之后,便异常严肃地坐在太师椅上:“赵勇啊,和我们田蜜认识多久了?”

“嗯,将近一年。”赵勇低头思考,像田蜜一样,有意将两人认识的时间说得略微长一些,抬头之际被吓了一跳。田蜜父母刚才还坐在沙发上聊天,这么一会儿工夫位置怎么转移到电视机两边?赵勇脸色瞬间严肃,难道他们是会移形换位的武侠高手?

“呃,你做过什么工作?”

“一直做销售。”

“平常下班之后都喜欢做些什么?”田蜜的爸妈立即收敛笑容。在他们的印象里,销售到处出差,花天酒地,不能找销售做女婿。

“我喜欢运动,还有旅游,呃,我正在报考清华的EMBA。”

田蜜的父母相视一笑,这孩子有上进心,继续考察:“你爸妈做什么工作呢?”

赵勇不好意思地笑笑:“妈妈现在不工作了,我打算把她接到北京一起住。”

单亲家庭?田蜜的父母皱眉,田爸爸又问:“你妈妈到北京,住在哪里?”

“我有奖金和提成,每个月能拿到一万元,已经攒了些钱,趁着回龙观房价没有涨起来,早点买套两居室,就可以把妈妈接来了。妈妈把我养这么大不容易,是不是?”

“对对,人一定要孝顺,要不还是人吗?”田蜜的爸爸妈妈很满意这一点。

当田蜜打酱油回来的时候,她爸妈该问的都问了,点点头,赵勇过关了。其实这只是一个形式,过不过关都一样,女儿都怀孕了,还怎么挑挑拣拣?

89.周日,中午十二点三十分

骆南山把骆伽送到机场,办了手续仍然依依不舍:“伽伽,临走前,爸爸有几句话跟你说。”

父亲很少这么郑重说话,骆伽有不好的预感,鼻头酸楚,点头。骆南山拉着女儿的手,自从她长大之后,很少这样说话了:“爸爸告诉你,人生中重要的事情并不多,不要让浮云遮住视线。很多人一事无成,不是没有天赋,而是对天赋不知不觉,就像一个乞丐抱着金饭碗讨饭。你在捷科,不愧是世界五百强,你有自信了,爸爸很开心,但是人都有劣势,应该怎么办?”

骆伽明白,父亲常说自己沉不下来:“我改。”

骆南山喘口气,他以前总提醒女儿,现在明白了,劣势不一定不好:“缺点,不要担心,也不要强改,认识它、了解它、控制它。适当发挥劣势,有时候也会有好效果。还有,不要悲观,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爸爸老了,身体也不好,不要太伤心,这是自然规律。孩子,爸爸最大的希望就是你快乐,明白吗?”

骆伽的眼眶中盈满泪水,骆南山对自己恶化的病情很清楚,他知道有些话必须说,这次不说,明年此时就没有机会说了:“伽伽,做人要诚实,你从小就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要懂得人情世故,以诚待人,不要耍小聪明,明白吗?”

骆伽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她扑进父亲怀中,渐渐掩不住哭声。

“你还要不断学习,养成读书的习惯,充实自己,不要落伍。无论外界环境如何变化,都要有充实的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爸爸收集了一些好书,在书房里面,你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回家躲进书房,看看这些书,就像爸爸在你身边一样。”

骆南山歇口气,抓紧时间说下去:“事业虽然重要,却是生活的一部分,生活中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不要过多地追求金钱和名牌,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就算吃着白菜豆腐都幸福。”

骆伽在父亲怀中拼命点头,仿佛回到幼时岁月。那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光,在爸爸的怀抱里开心地跳跃,拉着爸爸的手去看花灯,被爸爸送到学校。她不顾泪水横流:“爸爸,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你要看着女儿披着婚纱,你一定要抱上孙子。爸爸,你要答应我,你必须答应我。”

骆南山擦去女儿的泪水,扶着她的肩膀,这些话必须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说完:“伽伽,有些话只有妈妈才告诉你,而你从小就没有妈妈,爸爸替她说。周锐是好男人,他不会去抱别的女人,但是现在这种社会,很多坏女人会伸手去抱他。”

骆伽扑哧笑出声来,周锐眼中只有自己,将自己视若珍宝捧在手心,对自己每个举动都会紧张:“爸爸,他只是外表裹了坚硬铠甲,其实却有一颗脆弱的内心。”

骆南山点头,他对女儿十分了解,说的都是压在心头许久的话:“你们在一起,难免会有争执。你可以不说话,不洗衣服,但不要吵架,不要伤人,最重要的是不要瞒着他。信任一旦伤害就再也难以恢复,尤其是周锐。你要把感受和想法说出来,不要瞒着他。爸爸知道,你是有很多小心眼儿的,这像你妈妈。”

骆伽低头不语,爸爸竟如此了解自己。骆南山身体衰弱,顾不上仔细观察:“还有,你一直都用名牌,这些奢侈品有什么用呢?周锐现在买不起,你总不能让别人买吧?”

骆伽被说到心底,看看沙发上的铂金包,安慰骆南山:“爸爸,我自己买。”

“你真要成为物质的奴隶吗?”骆南山心里充满不安,他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心里怎么舍得这个女儿?

第九周 训练

90.周二,中午十二点三十分

软件即将招投标,大鱼是背后的硬件系统。软件这东西看不见摸不准,中国客户不认,顶多付你几百万,却愿意为硬件系统支付几千万几个亿。只要能够拿下软件,永嘉集团便可以作为惠康的代理商负责硬件供货,里面才有丰厚的油水。

李玉玺看中了局长宝座,帮他谋了这个位置,二期工程之后还有源源不断的生意。王锴久混政商两道,在市政府岂能没有关系?他四面出击,掌握全局,找到事情关键,能做主的好像是市委组织部,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真正拍板的是领导,这个领导便是刘副市长。刘永华,一九四九年出生于辽宁盘锦,从劳动局工资处副处长出身,一路升到副市长兼秘书长,分管建设、国土房管、体育和交通建设方面的工作,兼任经济适用住房建设危旧房改造和古都风貌保护领导小组组长、住房制度改革领导小组组长、交通建设指挥部总指挥、北京市足球运动管理委员会主任。他是交通建设指挥部总指挥,正管着李玉玺。

要办事先探路,领导都越来越谨慎,做关系必须懂得路数。王锴早有经营,他约出了李闱。

李闱并不平常,王锴甚至不知道她的背景和来历。他想方设法去打探,只知道几条矛盾而又混乱的信息。她有法国血缘,是出生在越南的华裔,却拿着深圳的身份证。据她身边的人说,她七岁左右迁入云南省红河州。李闱的父亲是法裔越南人,因避战火,遂将家人与家产移至中国云南,她曾与一名红河州烟草局领导有过婚姻。从面貌上看不出她的年龄,随意的时候像二十八九岁,正装出席活动的时候又成熟起来。

她有极深的背景,像蝴蝶一样周旋于高官之间,即便那些高官锒铛入狱,她却能有惊无险地化险为夷。她从不把资源与机会寄托在一个人身上,而是组成一个巨大的关系网,伞一样的网,并握在自己手中。

云南省省长出事之后,她飘然来到北京。

她一副淡然的样子,在官场,聪明必须藏起来,锋芒毕露等于自取灭亡。王锴知道,在她外表下隐藏着极为精明的算计。王锴喜欢美女,但在李闱面前,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她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胡雪岩的头脑搭配绝世的美貌,将是什么样的组合?何况这个女人肯牺牲一切!在这点上骆伽也远远不及。

李闱在每个人面前都有不同的化身,她把王锴当成小马仔,难得的是,王锴也以成为她的马仔为荣。海棠树下,她推开梅子酒:“中午时间,不喝酒,粗茶淡饭就好,青菜豆腐。”一般餐馆的菜单首页都是燕窝鱼翅和生猛海鲜,海棠居的菜单首页却是豆腐。

李闱随意地点了几道菜,问王锴:“这豆腐有什么讲究?”

“跟我来。”王锴起身,带着李闱来到后院,二环内的寸土寸金之地竟有一片菜地,“菜都是这儿自家产的。豆子也不一般,不选美国进口的转基因大豆。黑龙江嫩江的、大兴安岭的新鲜黄豆最佳。挑去坏豆,用一夜时间发软泡涨。不用豆浆机,用石磨细细磨。五份水一份豆,越细越好。”

菜地边果然有个小小石磨,里面还有豆子。王锴装入新鲜黄豆,轻轻推起来,然后在盆底铺好两层纱布,把打好的细浆放进去,将豆浆挤出:“做豆腐还要点卤,咱们先去喝碗豆浆。”

王锴拍手叫来服务员,让他把豆浆煮熟,小火慢慢煮,把沫子撇掉,沸了之后多煮五分钟。两人喝茶聊天,王锴渐渐把话题引上正路:“闱姐,通管局的事想请您帮忙。”

“嗯,我还真帮你问到了一些消息。”李闱来到北京,上上下下铺垫关系,现在正在找机会把投资收回来,“李玉玺当常务副局长好几年了,能力还是有的,平心而论,论资排辈也应该上去了,但是组织上不放心。”

“为什么不放心?”这是关键,王锴必须问。

李闱对情况摸得很清楚:“他从通县调来,不是直属机关,上下关系都停留在面上,没深进去。”

“怎么才能深进去?”王锴给李闱满上一杯新豆浆。

李闱指点着王锴,这是她的生意经:“关系有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认识,基本上没啥关系,第二层是互动,常来常往,逢年过节走动走动,李玉玺就停留在这个层面。”

王锴一听这话,更认定李闱不是普通人,受益匪浅:“第三个阶段是什么?”

“私交。”李闱喝口豆浆,慢慢说。

“第四个阶段是什么?”王锴急着追问,她这套理论极为有用,尤其对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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