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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男到中年情出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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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又理所当然,杭杭笑了。渐渐地,不知不觉,面前一片开阔地,有好多人推着她往前走,走着走着又随那些人上了一条船……早上醒来在床上,想了想,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一栋妈都掉进海里了,一栋本可以就近救他妈妈,却舍近求远先救了她。她说干吗不先救你妈?一栋哽咽说:只能救一个当先救孩子妈你了,再说妈老了,也没多长的年头活了。看一栋眼儿婆娑,她好感动。这虽是个梦,但她信一栋。
  二
  早晨,蒙一栋起床杭杭已上班走了。一碗稀饭两个包子摆在桌上。两个月以来他第一次有了杭杭预备给他的早餐,他没多想吃了就去上班。
  上班,蒙一栋心绪不宁,总想昨晚与蒙蒙那事儿就像在梦里。他真希望这只是一个梦,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那么蒙蒙呢,她会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吗?瞧她昨夜那要死要活样儿决不会就此罢了。和她来往,杭杭知道怎么办,不和她来往,她闹起来杭杭难道就不知道?他已经骑上老虎背了。他心事重重地混了一天。下班了,他想顺其自然吧,可忧郁的心情一点也没能改变,他磨磨蹭蹭回到家已过六点。杭杭开门见他,脸上笑靥如花问:“累了吧?”又把拖鞋给他换了。餐厅桌上早摆上了一荤两素菜一碗蛋汤,还有两听蓝带啤酒,单等他了。他有点意外,都两个多月了……心中一格登喉结处一咕噜眼儿都湿了。“爸爸,”没防女儿出书房叫他。他一愣笑了,说:“卷子回来了。”卷子即答说:“再不回来这个家只怕忘了我。”蓦然间他发现女儿已是花季少女了。这孩子上小学就爱看《上下五千年》,《十万个为什么》;读中学又买世界名著《茶花女》《红与黑》《巴黎圣母院》等二十余部。人倔犟还伶牙利齿,全是这些书教的。近半年为啥事儿争论,较真起来常把她妈呛得一愣愣的,好像她妈近乎一个文盲。女儿在小学日记里曾写道:父亲是高山,父亲是大海,父亲是百慕大三角……蒙一栋不想坍塌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形象,就从不与女儿争论什么,只是诱导或者什么不说。
  “怎么一回家就有火药味,”他笑说。心想准是你妈对你嘀咕些什么了。
  “那有什么味,你父女俩洗手吃饭,”杭杭说,笑吟吟的。怎么看她也是一个阴谋家的嘴脸。
  吃饭就吃饭,蒙一栋感觉这家的气氛比从前差了那么一点点味儿,对了,少温馨无笑声。卷子很快吃完饭就去她房里收拾,看那紧张样儿要往学校赶。蒙一栋问:“上晚自习?”
  “上,”卷子答,就要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骑单车上学,晚上九点五十分铁路下坡处接我。”
  蒙一栋说:“住姥爷家不好吗,省得来回跑,时间浪费在路上。”
  “当然好,不过……”卷子似乎考虑什么措辞更能表达自己想说的。“我不回来就有人没责任感了,半夜三更,乐不归家。”只气得蒙一栋翻白眼,一口啤酒也吐了出来,他瞅了瞅杭杭,她竟在一旁窃窃地乐。“反了你,有女儿这么说老爸?我养大你容易吗?”
  “我被你养容易吗,”卷子反诘。“读了小学读中学还得上重点高中,又锁定目标上大学,我要你操心了?”也是。蒙一栋一声叹。卷子不依不饶:“妈妈那么漂亮,那点对不起你,让什么离婚的女人电话往家里打。”
  “妈妈也有错,”杭杭说。
  “错什么错,从前的事儿啦,”卷子就要走,很忙似的扭头说。“不就跳个舞?又没惹离婚男人约会。”蒙一栋还没回过神来,门咚的一声磕上,卷子走了。
  这哪是自己的女儿,蒙一栋想,训老爸出口一溜溜的。
  “吃饭吧,她是个孩子,”杭杭说,很是得意。“别往心里去。”
  “你当然高兴,”蒙一栋盯了杭杭一眼。“你对女儿胡说些什么了?”
  “也没什么,一个离婚女人往家里打电话,后来你大半夜才回来,”杭杭叹口气。“我又没冤枉你,人家还不是怕你做出界的事情。”
  “你不怕影响女儿学习?”
  “当然怕,但更怕这个家给人弄散了。”
  “也对。”
  “咱们好好过吧?”
  “我怎么不好好过了?是你把我撇一边的。”
  “咱改还不行?”
  “谁说不行呢?”
  杭杭笑了,转念间又心存余悸问:“哪有离婚的女人,还好意思到处打电话张扬的。”
  “她是精神有毛病,吃饱了撑的,你说一个熟人而已,有什么好对我说的。”
  “她是哪呀,叫啥?”在蒙一栋不经意间杭杭笑问。
  “又不叫你搞调查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管她叫什么呢?”蒙一栋有些火说,见杭杭面呈愠色,后悔了,杭杭不过随便问问,就说叫赵一蒙又怎么的。这会儿反使杭杭起戒心,即补救说:“丑八怪,一脸的疤子,你见了都怄心,我只知道她姓赵吧。”说姓赵,没胡编,这是真的。
  “疤子?”杭杭惊讶。
  “一脸的大雀斑乌黑乌黑,黑非洲,那嘴巴还抹口红呢,腻死人,你能不能不提这人?”蒙一栋皱皱眉头似乎一提蒙蒙就倒胃口。
  “再不提,”杭杭信了。蒙一栋最恨抹口红。她一脸的阳光,放下碗筷,两肘撑在桌上托着双颊,身子前倾,睁着丹凤眼瞅着蒙一栋不眨一下。
  “干吗呢,”蒙一栋被她盯着很不自在。
  “多吃点菜,”杭杭说,夺了他半杯蓝带一仰脖儿干了。
  “我又没醉,”蒙一栋说。
  “今晚醉了,就麻烦了,”杭杭娇嗔说,脸竟自红了。
  “又想在一起了?”
  “你是我丈夫说那直白,给你老婆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好,”蒙一栋笑了。
  “算你狠行了吧,”杭杭也笑了。“打老婆也真下得了手,要不是为了女儿……”
  蒙一栋说:“以后就是要打你,我也要忍住不打。”
  “啊,你还想打,让你打死算了,”杭杭佯装火了一下子扑过来就要拼命似的直往蒙一栋身上撞,蒙一栋旋即起身,拽她一旁,张开双臂把她箍进怀里;她愈挣扎他愈搂紧,她直推,他后退,退进了卧室,退倒床上,两人疯作一团……
  三
  上午九点杭杭叫丽丽的电话吵醒了。她睡眼惺松说:“干吗呢,你还叫不叫人睡了?”
  “睡什么睡,太阳晒你肥屁股了,起来逛街,”丽丽说。她见杭杭没吱声不对劲,问“是不是吵架了没睡好,不对,蒙一栋又打你了?”
  “瞧你这乌鸦嘴。”
  “那你晚上干吗了,还那困?”
  杭杭忸怩说:“昨晚,我们……”
  “什么,你们睡一起了!”丽丽电话里大声咋唬。
  杭杭笑了。
  “一栋打了你,两个多月不认错,前晚你电话里还说他半夜不归,你真信他出去转转,没去找那女人?鬼信!”丽丽真是恨铁不成钢不无担忧说。“杭杭,你可要想好,这男人哪,他外面有女人还会真爱你?再说那野女人弄得他筋疲力尽,他回家爱你怎么爱,你咋就这容易上当?”杭杭心里说,我上什么当呢,我能感受到一栋爱我,瞧他个颠狂样,想他那冲浪的狠劲,都把人送到浪尖了,他怎么会外面有女人呢。杭杭不吱声只听丽丽喋喋不休:“男人没个好东西,你看我朱波老实吧,王八蛋,不罗效,见了个漂亮点儿的,路也走不动了,那贼眼一溜溜的。”
  “行啦,发那么多牢骚,不就是朱哥不效吗,”杭杭说。“你没看报?吃伟哥能行。”
  “那咱们不聊,上《长征》买药去。这男人一过四十咋就一年不如一年呢。”
  “嘿嘿,我栋要吃那玩意儿还不把人给弄死了?”
  “瞧你个骚样,幸灾乐祸。咱们上街逛逛总可以吧?”丽丽好生嫉妒喃喃地说。“重色轻友。”
  “行吧,”杭杭懒泱泱说。听电话里没动静,又打了个哈欠,压了电话……
  都一个星期了,蒙一栋上班下班准点,晚上就待在家里哪儿也没去,也没找他的电话,没一点迹象叫杭杭相信丽丽的“提防点”。日子回到了从前,杭杭好不惬意。当她缱绻在一栋身边,就会想起自己陪丽丽买“伟哥”,就会有一种优越感。丽丽说朱波吃了《伟哥》白吃白花钱,报上说怎么振“雄风”,假的。当时她笑了。丽丽问,你笑什么?鬼得很。她说,真伟哥谁卖?你不想那事儿得了。丽丽说,让你田长荒草试试,怕你还不借牛去耕吧。
  “丽丽的朱波吃《伟哥》也不效,”蒙一栋要上班杭杭冷丁说。一栋大怒:“都和丽丽谈些什么呢,看她个装嗲样,好吃懒做泡舞厅,那两个月是不是她教你怎么对付我?”
  “都过去了还提那干啥?”杭杭嘟噜说。
  是,都过去了。过去了的只是时间,那并不表示已经发生过了的事儿就过去了。那个分居的“过去”叫他有了与蒙蒙的“过去,”一切远没有过去。蒙一栋可以不提过去,但没一天不记挂着蒙蒙,她没找他也许是出差了,病了?还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他害怕不定那天她突然抵在他面前说:怎么,腻我了?不跟我走就上你家。他该怎么办?跟她走,纸包不住火,伤了杭杭。杭杭不能伤害,蒙蒙又得罪不起,他每想着这些就非恐即惶。
  星期一大早他就有预感蒙蒙会找他,上班心绪不宁,每有电话响起他都以为是蒙蒙来电话就心里紧张。终于熬到下班,蒙蒙到底没来找他,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自嘲说总算挨过了一天。他正待出门,闪身进来一个女人,他傻了。蒙蒙乌着脸目瞪他。他关上门说:“你咋来了?”蒙蒙推他一下说:“你说我咋来了?”她抵他面前歪头噘着嘴。看蒙蒙那火的样儿就是来闹的,他冷处理说:“这些天去哪了,人,担心死了。”
  这话蒙蒙爱听,但谁能保证他说的是真话呢。“你说我去哪?那儿也没去就等你。”她感觉这么说好贱,话锋一转,“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了?”她真不想提这个使自己敏感又时时使自己烦心的问题。
  一阵沉默。蒙一栋看得见她心都提上嗓子尖了,他不想伤了她心,但又不能骗她,说:“又没离婚,我又没多余的房子,不住一起睡马路?”蒙蒙悬着的心落了地,他们没合一起她就有希望。“那你还不来我家?”她说,面和了声柔了眼里有一束阳光。
  “我以为你出差了。”一栋想了想不能就一条理由,说,“再说还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就喜欢我,你想我这么老这么丑。”“还这么古板,”蒙蒙插说。“你呢又这么漂亮又有魅力。”“又是老板。”“又有那么多男人追你,”蒙蒙笑了。“好男人还不是由你挑?我和你的事,你不当事就结了。”“放你的屁,”蒙蒙扑上来就要打,被一栋箍住。“少灌我迷魂汤,不吃你那一套,我出差了你咋不打我手机?”
  “我哪知手机号?”
  “也对,我咋忘了告诉你手机号码呢,好,我不对,上我家吧。”
  “干吗?”
  “你说干吗,腻我了?”
  蒙一栋笑了。
  “你笑,你在玩火。”
  “早上我早想了你会说,腻我了。”
  “那还不是在想我,这叫心有心犀,”蒙蒙好不得意。“那还不走,抓你一次是一次,你坏吧,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走就走,谁怕谁。”
  整个办公楼早走得没人影了。他俩挽手下楼又并肩走过区大院。心虚什么呢,不怕鬼啥鬼也没有。
  鬼不怕,人怕不怕?杭杭和丽丽笑微微的,就等在大院门口,肩并肩的他俩触电般地分开,比见了鬼还怕,一个脸阴着,一个红破了脸。笑得很睛朗的杭杭看了他俩的情景瞬间阴了脸;丽丽却不合时宜大呼:“赵一蒙,怎么是你啊?”那热情劲也太夸张,表现得真是时候,蒙蒙大窘叫杭杭尽收眼底。
  “她有事,”蒙一栋瞅一眼杭杭说“巧,小丽干吗?”
  “借你老婆用一晚,”丽丽寻逗乐。
  “莫打邪,我栋栋不喜欢开这种玩笑,”杭杭推一下丽丽,她拢到一栋面前,抚了抚他上衣口袋下意识地拍拍灰尘说。“同学集会、吃饭、聊天,我不想去,咱回家吧。”她扭头对丽丽犹犹豫豫说:“我,不想参加,不去了,行吗?”
  “那怎么行呢,”丽丽说。“你这人咋变成这样呢,那离不开老公?你系在裤腰上好了,又没人抢。”丽丽对朱波很失望,吵了几架已到闹离婚地步,看杭杭对一栋那粘糊劲,想想自己,就燃妒火。
  “去吧早回,”一栋怕杭杭疑心蒙蒙,故挺温柔地说。“那你晚餐吃什么呢?”杭杭就象有操不完心似的。“去佬爷家吃吧也陪女儿聊几句。”
  “一栋不会吃草,”丽丽说。“你这人怎么这糯米糖呀!”她们私下开玩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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