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第1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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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兵当下来,老枪身上的匪气没磨掉多少,打架的本领却是蹭蹭直涨,甚至这家伙最后退伍,也是因为在兵营斗殴,重伤了教导员,被赶了回来。
履历上添了如此不光彩的一笔,老枪的父亲虽然有些本事,却也刷不掉。
在这个年月,找单位都是要看履历的,老枪这种履历一摆出来,基本上,是个单位就进不去。
进不了单位,老枪只好接着混社会,其实以他的脾性,即便进了单位,迟早也得出来混社会。
他是赶着了好时候,严打那会儿,他在兵营,严打方过,他溜出来了。
这段时间,招猫逗狗,欺男霸女,做出不小的声势,俨然是好几条街的抗把子。
正威风得不可一世,哪曾想最后在一条小阴沟里翻了船。
其实,老枪早就醒过来了,察觉到满屋子的人,自觉没脸睁开眼,闭了眼睛静静回想,越想心中越是愤怒,后悔。
愤怒的是,被一个毛孩子毁了这一世英名,以后怎么还有脸去号令群雄,只怕走到大街上,都会被曾经的小弟指点,嗤笑。
比愤怒更强烈的情绪却是后悔,他后悔极了,怎么偏偏那丫头掏出枪来,自己就惊诧的掉了点钢枪,自己怎么就不握紧了,以自己的本事,完全有机会在那丫头开枪之前,将点钢枪投出去。
届时,传出去,他老枪的威名必然蹭蹭直涨。
现在好了,辛辛苦苦打下的名声,就这般如花飞散。
更要命的是,事后证明,那丫头手里拿的竟然是把木枪。
纵横新街口的老枪,竟然被一把木枪吓住了,还被人拍晕了……
老枪已经不敢往下想了,浓浓的悲愤快要将他烧昏,激愤处,竟然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嗽,再想装睡却也装不了了。
贵妇驱走了满屋子的人,拉着老枪的手,便嘘寒问暖起来。
慈母多败儿,老枪母子,便是典型。
在贵妇眼里,只有自己儿子是最好的,做什么都是对的,哪里管别人死活。
这会儿,见老枪醒来,便是一个劲儿地嘘寒问暖,许愿保证。
“……小强啊,你别担心,安心养病,那小流氓跑不了,等你好了,不,明天,明天我就把那小流氓拎过来,让她跪在你面前求饶,让你往死了折腾出气,小婢养的,敢打我儿子,翻了天了……”
贵妇安抚了半晌,老枪皆没动静儿,直到贵妇骂起了小家伙,老枪陡然来了精神。
是啊,事已至此,哀叹有毛用啊,重要的是复仇,只要彻底干服那小娘们儿,一切都可以挽回。
“妈,我要出院,我现在就要出院,麻痹的,我非弄死丫挺的!”
老枪一跃而起,右手插着的输液针头被他一把扯掉,鲜血哗哗。
贵妇一边嗔怪,一边慌忙叫护士,倒是仅剩的一位看客笑道,“小强啊,要报仇不难,重要的是怎么报仇,我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先前,贵妇将满屋子人都驱走了,就留了这么一位,正是她亲弟弟,老枪的小舅,亦是老枪父亲的大秘兼谋主,素来阴狠多智!
他早看破了,不狠狠整治那丫头一顿,老枪的心病就去不了,更何况,他也跟那丫头结下了死仇。
第一百九十八章 生化战争
先前,那丫头家长的一个破水壶,愣是把自己一辆好车给报废了,虽说是公家的,可那车坏的实在莫名其妙,根本没法往上打报告,弄不好最后就得自己掏钱修,说不得就是天大一笔费用。
这个钱,难道要自己掏?想也别想,就是最后能走公家报销的路子,这笔钱,他也非在那丫头家里敲出来不可,也不打听打听,他刘某人什么时候吃过亏。
“对对,他小舅,你主意多,赶紧给想个辙,让那丫头去做牢,现在不是兴什么少年犯么,不就是专门为这种小流氓开的么?还有他那个家长,一身的煤黑,一看就是挖煤的,他不是愿意挖煤么,让他进号子挖去!敢动我们张家人,翻了天了还!”
贵妇急急提着要求,嚣张跋扈到不行,好似监狱就是她们家开的,说关谁就关谁,听得一旁的小护士,都不住扯着眼皮。
老枪阴笑道,“哪有这么容易,我那几个兄弟,这回也是挨的惨了,那小骚货虽然没张开,倒是细皮嫩肉,让他们折腾去吧。总之一句话,小舅,你就尽管想法子吧,怎么痛快怎么来,他妈的,一个穷家破院的丫头,我还不信整不死丫挺的!”
阴骘青年挥手将那护士赶出去,阴笑道,“小强说得好,穷家破院!关键就在这四个字上,这等家庭,在咱们面前,就是蝼蚁,还不是任凭揉捏。但终究还是得阴着来,这样吧,先想办法把那男的陷进号子里来,这个事儿,找老康办,这对他而言,还不是小菜一碟。再接着以此威逼那丫头退学。她顶着个学生身份,咱们很多地方都不好下手,出什么事儿,都得惊动学校,弄不好就是大事,只要把这丫头逼出了学校,那就是社会无业女青年,什么黄赌毒都可以往她头上栽了,后边的还不是咱们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哈哈哈……”
病房内爆发出渗人的阴笑,笑声放肆而高亢,窗外的几只白鸽似乎都见不得这人间黑暗,扑棱着翅膀,飞得远去。
哐当一声,大门猛地被踹开了,小家伙顶着一张快变形的脸蛋,指着目瞪口呆的三人,怒骂道,“好哇,你们这三个禽兽,我还想着惩治惩治,就放你们过去,现在看来,是饶你们不得!”
原来,小家伙来的凑巧,方行到门外,就听着屋里三人正在谋划怎么害自己,尤其是那狗头军师所言的恶法,简直要气炸小家伙的肺。
虽然,她自知这帮家伙便是连自己住的地方都别想找着,可听着那种种毒计,还是忍不住浑身发冷。
进而联想道,这三人策划阴人是如此驾轻就熟,分明就是干老了此事,这种祸害比欧阳锋还狠毒,怎么能留!
老枪,贵妇,阴骘青年猛地瞧见小家伙进门,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得小家伙喝骂出声,三人猛地醒悟,真是又惊又喜又怒。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惹人恨的丫头,会自己送上门来。
贵妇和阴骘青年正要骂着狠话,悲愤已极的老枪已然控制不住,伸手在床上一按,凌空一脚,就朝小家伙扫了过来。
小家伙大喝一声,“放暗器!”身形猛退。
霍然,四五个紧扎的圆鼓鼓的塑料袋从门外飞了进来。
听见小家伙叫“暗器”,老枪已然慌了,吃过小家伙高科技亏的他,心有余悸,以为这位又拿出了什么新产品。
好个老枪,当真是好本领,中途猛地变招,伸手勾住靠墙的药橱,便往后躲了,待见到四五个紧扎的方便袋,暗道好险,亏得自己灵巧,没中招。
哪里知道,念头未落,砰的一声响,方便袋落了地,紧接着,哗啦一声,好似一盆水泼在了地上,霎时,白黄相间的液体,四散飞溅,冲天的臭味,像是开启了封禁了十几年的老公共厕所。
房间内三人惊魂未定,砰砰砰,又是七八个方便袋落了地,紧接着,蓬的一声巨响,房门被拍死了,继而听进钉钉子声,和拧钢丝声。
毫无征兆地,老枪三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随即,瞬间崩溃。
抗的住拳打脚踢,扛得住炮火连天,可有几人扛得住生化武器。
这十几袋优质农家肥扔进屋来,那股恶心劲儿,能让人把下生的第一口奶都给吐出来。
枪妈养尊处优惯了,后来,还发展成了洁癖,最是受不得这个,大粪炸开刹那,第一块粪便溅上他身时,哼都没哼一声,人就倒进了粪水里。
阴骘青年更是手舞足蹈,四处躲闪,奈何运气太差,一个方便袋恰好击中他的面目,轰然炸开,瓢泼的粪水当头淋了下来,狗头军师扶着墙壁,哇哇大吐,吐得直反酸水,仍旧停不下来。
老枪就更别提了,冲在最前面,虽然避得够巧,奈何门外抛洒生化炸弹的重金属等人得了吩咐,专门朝他下手,自信能避开飞镖的老枪,在生化武器面前,只发挥出了小学生的水平,连续中了三袋,洗了个大粪澡,激动地直跳霹雳舞,立时把浑身脱得精光,四处躲避,边跑边吐。
大门直封了半个钟头,才被来换点滴的小护士发现不对头,喊过人来,将门打开。
门打开刹那,所有人都只剩了一个动作,扶着墙壁,只掐脖子。
冲天臭味,和三个躺在粪水中昏迷不醒的家伙,满地的不堪入目,那视觉效果若是搬上荧幕,第二天肯定能铺遍头版头条。
……
一个小时候,新街口人民医院的特等甲号病房,时隔半个月后,终于再度开启,上次住进去的是个副区长。
按说,这次住进去的三人,级别最高的也不过是个正科,另外两个只能算是干部家属,本来不够这个资格的。
可是,谁叫人家在你医院里遭了如此恐怖,糟心的经历,当家的徐厂长也赶了过来,随行到来的,还有新街口派出所的张指导员,区政府办公室的孙主任。
第一百九十九章 抓谁
这几位一到医院,险些没把康院长的大胖脑袋给骂得缩回脖子里,康院长理亏官也亏,只能万事万允。
看完病房内的三位至亲,小心地关上大门,富态却官威十足的徐厂长重重一拳擂在雪白的墙壁上,骨根瞬间涨红,自己亲人身上,竟然发生了此等惨剧,换谁再好的修养也必然无法忍耐。
更不提他张某人是远近闻名地不好惹,这口气无论如何,他都咽不下去。
顶上没剩几根毛发的孙主任满脸的痛惜,沉声道,“张厂,用不着太伤心,这帮混蛋跑不了的,我相信老贾的能力,必定能立时抓住凶手!你放心,我来时宋区长已经表态了,让我督促警方从严从重从快侦破案件,打击犯罪分子!”
徐厂长虽是国营大厂的领导,和地方上不搭界,孙主任完全没必要卖他面子,因为京城一号的架构太高,孙主任这个区政府办公室主任乃是正处级,是能量级大,含金量极高的正处级,完全可以和张副厂长这种国营大厂的副厅级领导分庭抗礼,就权柄而言,还能战而胜之。
不过,永安重工的份量太重,和小汽车行业关联太紧,可以说是一汽的最亲密合作伙伴,深的市领导看重,尤其是这位徐厂长根脚很深,做过分管机工的刘副市长秘书,属于根正苗红的那一拨里。
今次徐厂长的家眷在自家地头上遭遇了这么惨烈的一出,于情于理,孙主任都得代表自家老板卖上三分面子。
张指导员来得颇快,疾步匆匆奔了过来,面带喜色,远远便道,“张厂,孙主任,有眉目了,坏事儿的是五中的一个丫头,下午才和小强起的冲突,所里有人去过他们学校,都照面了,人还哪里跑!您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捉拿了,保证从重处理。”
话方讲完,腰间的BP机开始玩命地呼闪,张指导员拿起BP机扫了扫,笑道,“是所里找我,八成是,人已经逮着了,我去赴个电话。”
徐厂长,孙主任急于知悉案情,便也跟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张指导员挂了电话,满脸黑线,看看徐厂长,又瞧瞧孙主任,一脸的欲言又止。
孙主任瞧出不对,急切道,“老张,我看你这些年上不去,就毁在你这驴泡一般的脾气上,快说,到底是怎么了。”
张指导员狠狠一跺脚,咬牙道,“所里传来坏消息了,有人到所里把小强告了,说是小强打人。”
“这算什么事儿,老张你是不是没睡醒,告让他告去呗,当务之急,是先抓人,你怎么连主次都分不清楚!”
孙主任一脸的黑线。
徐厂长也气得鼻子冒烟,张指导员是他的老交情,虽说级别很低,但因为老枪在这几条街面上混,恰是张指导员罩着,这几年来往两人互动频繁。
这会儿,张指导如此言语,徐厂长甚至在想,是不是姓张的孙子嫌上次送的礼少,趁机拿把,要不然这点破事,还用得着说出来。
告小强,这些年,哪天没人去派出所告小强,这算个屁事儿!
张指导真是有苦难言,方才的电话是秦所长打来的,秦所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让他立刻把犯罪嫌疑人徐小强给带回所里,说完,就撂了电话。
张指导猜到必然是老枪又犯事儿了,且这次还是大案子,不然老秦这只老狐狸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探出爪来。
可他又不好跟徐厂长,孙主任细细掰扯,说不准自己估摸错了呢。
张指导正绞尽脑汁,组织着措辞,踢踏踢踏,密如急雨地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他豁然变色,死死盯着走廊的尽头。
因为这声音,他实在太熟悉了,分明就是派出所全体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