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刻骨,总裁画地为牢-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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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点头应声,声音渺渺,终究是发不出气力。
想起今天凌晨,如今都还后怕,当时不知所措的爷爷,当时阵脚自乱的张婉,当时啼哭不止的家安,没有一人能够在突发事件来临时做出正确行为,只有凯茵,若不是凯茵,奶奶这一命救不回来。
“多亏了孙媳妇。”爷爷老泪纵横,打过仗见过死人,却没有办法接受相濡以沫的爱人的离开,所以伤心太深,拿睡衣袖擦拭眼泪:“多亏了那孩子,年纪小,却比我们这些大人还强。”
☆、240。进入他骨血
张婉立刻从床头柜抽来几张抽纸,递进爷爷手心:“爸您别哭,这东西晦气的很,别把妈再哭出事来。”
张婉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爷爷对怪力乱神之说一直秉持一份敬畏心情,年年都去寺庙还愿,这么一说,爷爷确实止住了哭声,默默安定自己。
“儿媳妇啊,等孙媳妇的腿伤完全康复以后,你一定要给校校办一场豪华的婚礼,让小女孩风风光光嫁进我们宋家。”
爷爷对凯茵的喜爱,或多或少受到了奶奶发病的影响,凭借着对宋家这份天大的恩情,爷爷就敢庇护这个小姑娘,哪怕她以后犯错犬。
“这是一定的。”张婉起身,从爷爷手中抽出家庭影集:“爸您休息吧,明天跟我一起去医院看望妈妈。”
爷爷很期待,随张婉的照顾躺了下去,张婉将影集放回书柜,然后熄灭床头台灯,悄悄离开了爷爷的房间。
看过爷爷,张婉又去家安房间,门扉轻轻推开一角扇形,家安在睡梦中踢掉了被子,房间输送着冷气,窗户开了半扇,是个毫无理料的女孩。
张婉蹑步进去家安房间,将空调关掉,窗户拉大,落地扇打到最小档,被子给家安盖上,然后才轻轻退出了女儿的房间踺。
家中悄静,凌晨那场风波过后悄寂显得更加深刻,张婉在家中楼梯上行走,入了客厅盥洗室,五分钟后端了一盆热水再次返回楼上。
盆中置放一条白色棉巾,崭新未用,水平面随着张婉逐级上楼做小幅度摇晃,走到宋校的房门前,张婉拧开了门。
凯茵还未躺下,盘着健康的腿在替另外一条腿做活血按摩,房中灯火通明,见张婉端盆到来,凯茵请她回去睡觉。
“阿姨,你睡吧,我没事。”
张婉一面朝她走来一面温和笑道:“你是校校老婆,他放心把你交给我,我不能够让你在我手中出事。”
这番话陈述起来非常中肯,正因为这份中肯,凯茵及时收住了婉拒的念头。
床头柜摆放有些凌乱,张婉一并推开,这一幕让凯茵不好意思,她侧身过来,与张婉一起将面盆放在床头柜上。
凯茵第一次注意到张婉的手,那是一双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手,这样的一双手让凯茵不禁想起蒋繁碧的手,两人不可同日而语,蒋繁碧的手和宋校一样,又细又长,肤色白皙,双指佩戴钻饰,腕部佩戴白金细链,美不胜收。
张婉却是一双劳动女人的手,有些粗糙,有些干燥,凯茵从未见过张婉佩戴饰品,她只戴一块女士手表。
那双有了年轮的手浸泡在热气袅袅的水盆中,搅动水中涟漪一圈一圈扩散,雪白的棉巾在她手中拧成一股,水流淅沥,棉巾已干。
“把腿伸出来。”
张婉改变坐姿,亲切的面向凯茵,在此刻有些微妙的心境中,凯茵将疼痛的腿伸了出来,张婉握着她的脚踝,将那条腿轻轻拉直,搭在自己腿上。
凯茵的心,默然了。
掀起卡通睡裤,热乎乎的棉巾被张婉轻轻贴在她手术的部位,凯茵靠向了床头帮,静静看着张婉。
明亮光线里的张婉说不出的温暖,尽管她并不美丽动人,却自有一份雅韵的气质浑然天成,这样安静温婉的女子终究是会被男人温柔以待的,在褪去热情与新鲜之后,只有内心的这份美丽良善才能久久吸引男人。
如果她也能够拥有张婉这份安静的气质,该有多好。
寂静的夜,破晓前露水芬芳,张婉一声不吭的替凯茵按摩伤腿,加之以热水敷压,她竟逐渐不觉得痛了,只是双眼越加专注的看着低额专心致志为她按摩的张婉。
久而久之,在那片明亮光线中,凯茵浑然不知却已经脱口而出:“阿姨,我知道叔叔为什么这么喜爱你了。”
闻言,张婉倒是一愣,抬起头来朝凯茵欣慰一笑,却又低下头去,用心的为凯茵按摩,声音漫漫,恍如水声:“我嫁给宋校爸爸的那一年,他心里还在惦念宋校妈妈。”
凯茵一惊,仿佛提及不是她能随随便便说起的,心有愧疚,想要打断,张婉却一笑而过,又再漫漫启口:“我是女人,女人又怎会不痛呢?那时候我还没能见到蒋繁碧,但是听陶阿姨——就是陶波的妈妈说,蒋繁碧很漂亮,比王祖贤要美,”这里,张婉抬头微笑,笑容有些感慨,“凯茵,你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吗?”
凯茵不知如何安慰张婉被她破坏的心情,小手朝她的手覆盖,轻轻的抚摸,做无声的慰藉。
张婉神思悠悠,语气颇为感慨:“男人,绝大多数都会迷恋美丽的女人,何况蒋繁碧还是他的初恋,结发之妻,为他生下宋校,这份情意我自知无法与她相提并论,蒋繁碧的出轨曾经给守正带来巨大的伤害,那种伤害我是无法用言语对你形容的,伤害越大,越是证明守正真心爱过她,你以为我从陶阿姨口中倾听他们的爱情故事我不难过吗?”
凯茵叹息,小手注入力量,将张婉的手握在了手心。
张婉
眼睛红了,深深呼吸,想起过往,竟然委屈想哭:“守正比我大很多,我愿意跟他有他社会地位的因素,但更多的是我对这个男人有感觉,军人,是正义勇敢的化身,我爱慕他,敬畏他,我和他在一起时常将他看做我的老师,我的长辈,而不是爱人,他的一言一行都很刚凌,不会温柔,不会浪漫,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他送给我的玫瑰花,可是陶阿姨告诉我,守正能哄生气的蒋繁碧一整天,买玫瑰讨好她。”
凯茵打断她了,说:“阿姨,过去的我们不要想了。”
张婉无力再去阻断自己的一腔汹涌情绪,睫毛挂着眼泪,坚定的看着凯茵:“你以为我听到这些不难受吗?你以为宋校出事的那几个月守正和蒋繁碧见面我不撕心裂肺吗?他曾那样爱过她,听说是爷爷奶奶去向蒋繁碧的父母提亲的,可是我呢,我和他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他没有向我求婚,我们的一切都是糊里糊涂发生的。”
“阿姨,”张婉情绪越见失控,凯茵不能再坐视不理,打断她,“过去那样,但是现在你是叔叔心中的唯一。”
张婉倒是笑了:“为了这个唯一,家安多少岁我就努力了多少年,我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你没有蒋繁碧的美貌,没有蒋繁碧的出生,连跟守正闹情绪的胆量都没有,所以你必须更加努力,想要赢得守正的心进入他骨血,必须做到蒋繁碧做不到的一切,这样,在这个男人心中,他会形成对比,我才有可能得到他的心。”
凯茵不知如何是好,明亮的光线中,只见她小小的人儿倒是头一遭出现了令人看不懂的忧愁。
张婉微微挪动身体,坐的更舒服些,又笑着说:“其实婚后守正还是忘不了蒋繁碧,他们的结婚照他舍不得扔,尽管他恨她恨的挫骨扬灰,可是她的东西他还是舍不得扔,全体放在家里的储藏室中,我心里痛的想死,那段时间,我整夜整夜躲在被子里哭,他不知道,他公务忙,竞争激烈,我不能扰乱他的心,我什么都比不上蒋繁碧,如果再和她脾气一样,我想即便最后离婚,我也不会在守正心中留下任何印象。”
凯茵难得有了些长大了的感觉,惆怅的看着张婉,叹道:“其实女人对待爱情都是这样,嫉妒男人的前任,在意,非常在意。”
“是啊。”张婉笑了:“可是凯茵很幸运,我们校校没有给你这方面的困惑。”
提起宋校,即便那人远在另一座城,都依然能够牵引出凯茵心底最柔软的那一抹情怀来:“我何其有幸能够遇见他,被他爱上,宋校是个对待感情非常专一的人,不瞒阿姨,我对前男友有过患得患失的感觉,但是宋校,没有,真的没有,我跟他在一起其实是很任性的,但是任性之后吵架之后我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会跟我分手,因为我知道不会,他爱我,他给了我女人最需要的安全感。”
“我很羡慕你。”
听完凯茵讲述的话,张婉叹息后陷入沮丧。
凯茵没有想到在张婉面前提起宋校竟会引起她情绪的不良反应,于是急忙挽救:“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好,如果我做的太差劲,他也会跟我生气。”
“宋校对你怎么样,长眼睛的人都看的到。”
凯茵无言以对,将唇抿成线条,表情是百感交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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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这一次很累,他吃不消
聊了好一阵,张婉将冷却的棉巾从凯茵腿上拿开,放回水盆中,接着继续帮凯茵按摩腿部肌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不要和别人攀比,遇到怎样的人怎样的事那都是命中注定的,如果你感觉不好,那就想办法改变,守正一开始并没有把我当亲人对待,但是我凭着自己的努力,我成了他的亲人,如今我敢说,蒋繁碧根本不可能和我比。”
凯茵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
“我为他生下家安就是进步的第一步,有了家安,我更像宋家的人了,我尽心伺候守正的爸爸妈妈,照顾他的家庭,抚养我们的女儿,除了宋校我照顾不到,这个家,我已然做的面面俱到,守正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他可以尽心尽力去完成他的事业他的理想,你知道吗?家安两岁生日那天,守正吩咐佣人将储物室的东西扔掉,你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我哭了,我哭的太惨,我辛辛苦苦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犬”
不知为何,凯茵心情糟透了,她无法形容女性偶尔神经质的过敏,正如此刻她满心的不适感一样。
“你怎么了?”
张婉落着泪,神情却有些意外,看着面前出牌不常理的女孩。
“是不是我说宋校妈妈的事你不开心?踺”
“哪有。”凯茵揉了揉鼻头,慨然摇头:“爱情都是自私的,宋校的爸爸妈妈没有缘分,你和叔叔才是真正的夫妻。”
张婉凝望着凯茵,两个相差二十岁的女人不言不语,只在沉默中静静感受此刻的感觉,不知不觉,天竟然破晓了。
这一觉睡的极是凌乱,做了许多个梦,梦中全是宋守正与蒋繁碧,却没有张婉,也没有宋校,等她被梦境中的恐怖场景惊醒时,已经到了正午十一点半。
那个梦境的最后一个场景,是躺在床上厮缠的蒋繁碧与魏国林,与房门口伫立的宋守正。
凯茵是喊着宋校的名字吓醒的,醒来后发现是一场噩梦,太可怕,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想必也是昨夜与张婉推心置腹的太久。
那一声尖叫引来了佣人在门外敲门,凯茵请她进来。
小女佣年纪轻轻,长着一对可爱的虎牙,一边一个,倒是讨人喜欢,凯茵握着长发准备随便处理一下,眼睛却是对着小女佣微笑着。
“少奶奶,您醒了吗?”
凯茵蹙眉:“什么少奶奶,叫我姐姐吧。”
女佣怔住,不敢搭腔,凯茵于是为她慢慢解释:“宋家是大家,可是我出生在简单平凡的家庭,一家三口,还有几个亲戚,单元楼,一住二十几年,你说你叫我少奶奶我怎么习惯?”
女佣笑了,两颗小虎牙更是晶晶灿灿。
“那好,姐姐,少爷已经连续打了五通电。话了,你一直没醒,他想跟你说话吧。”
凯茵一听,双眉毫无形象的挑立起来,摆手让女佣靠前:“亲爱的,过来坐。”
女佣又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凯茵再摆手,语调已经有些急迫:“过来坐,我们聊聊。”
女佣挪了过来,讪讪的坐在……这张床上,这可是,宋校的床。
凯茵拉着人家小手迫不及待的询问宋校都说些什么了,女佣一脸怯色,低头动起嘴皮:“大少爷八点左右打了家里座机,问你起没起,我说你还在睡,大少爷就说,等你起来要我打电。话告诉他,结果你一直没起,我电。话一直没打,大少爷可能很想和你说话,隔半小时就往家里座机打一次,问你起没起。”
凯茵的笑声脆生生的,太甜,都要被他甜死了。
“谢谢你,我起来了,等下给他回电,家里人呢?”
“家安小姐上学去了,太太带爷爷去医院看奶奶了。”
“……”
凯茵一怔,这个家只剩她一个了?爷爷和张婉阿姨都去医院了,她却还在床上睡觉,这样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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