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刁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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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帮我?”看着他的眸子,沈初夏一脸平静的问道。
“呵呵~~~”轻笑着,萧隐缓缓的站了起来,“我这人做事一向都不问为什么,全凭我的喜好决定,如果真要问为什么的话,或许我只是不想看到某个小鬼失去他唯一的亲人。”
“小鬼?”沈初夏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眸子里闪现过一道希冀的光,“你是说黎儿她……”
“你错了,我什么都没说。”看了她一眼,萧隐施施然的退出了房门,临走的时候,将一个嫣红的小瓷瓶抛到了她的怀里,“一天涂抹三次,七天后肌肤就会和以前一样了。”
看着那飘然远去的背影,沈初夏一下子愣住了。
桃林深处,一抹淡青色的影子悄然立在那里,桃花落尽,只余一点点葱绿在枝头妖娆绽放。
抚着那枝枝蔓蔓,尉迟拓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是一季桃花落尽,可是对未来,他却依然看不到尽头。
“王爷,宫里传话了,说是离妃娘娘让沈姑娘去宫里小叙呢?您看……”
管家一脸的为难,整个王府里,谁不知道沈初夏早已让家法伺候的皮开肉绽了,唉~~~
“就说她最近身子欠安,改日再专门进宫请安吧。”说完,挥挥手,尉迟拓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离离,你又何苦逼我逼的这么紧呢?
“你说什么?她身子欠安?”将茶杯重重的放在白玉案几上,殷莫离的脸登时寒了下来。
“是,娘娘,王爷是这么让奴才回的。”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身子不停的抖着,天知道,要是惹怒了这尊神,自己会死的有多难看。
“是王爷亲自这么说的吗?”那镶着金边甲套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一双凤眸里透出了一道嫉妒的光。
原来自己真的没有猜错,她在他的心里果然是特别的。
第三十九章 她是特别的(二)
“来人,摆驾尉迟王府。”
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殷莫离猛的站了起来。
“娘娘,这……”
“一群不长眼的奴才,啰嗦什么,本宫去看看她,难道也不行吗?”
“是,娘娘。”
最后一片桃花在微风的吹拂下翻卷飘落,青石桌椅前,尉迟拓野自斟自饮,眸中已有了三分醉意。
就在他将又一杯酒仰头灌下的时候,门外陡然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声音。
“离妃娘娘驾到”
只闻一阵香风飘过,一个俏生生的影子已静静的立在了无边的桃林中央。
“王爷,离妃娘娘来了。”看着只顾着喝酒傻笑的王爷,管家额头上的冷汗是涔涔的往下落,站在尉迟拓野身后,不停的扯着他的衣服。
“走开,别烦我。”一把将他推开,尉迟拓野抓起酒壶就往嘴里倒,可倒了半天,一滴酒都没有流出来。
“酒……酒呢?”只闻“哗啦”一声响,登时便看见翡翠玉壶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娘娘,您看。”
转头看向殷莫离,管家是一脸的为难。
“你先下去吧,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不许靠近这里。”挥挥手,殷莫离冷冷的说道,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酒,在尉迟拓野身边坐了下来。
“酒,给我酒。”尉迟拓野喃喃的说道,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往嘴里灌去。
“拓野,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要吓唬离离好不好?”握住他的手,殷莫离喃喃的说道,下一刻,泪水盈满了那双凤眸,化成串串玉珠落了下来。
“离离?”尉迟拓野一脸自嘲的笑了,“她怎么会来这里?她怎么会来?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她怎么会来?”
一边嘟哝着,头一歪,整个人趴在了石桌上。
坐在旁边,殷莫离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的陷进了肉里,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一股愤恨就这么突如其来。
“来人”她冷冷的说道,“为何本宫来了这么久还没有见到那个奴婢?”
那个该死的女人,拓野会变成这个样子全是她的错。
那样潇洒不羁的男人,竟然会借酒浇愁?
那样深情款款的男人,竟然骂她没良心?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自那个女人来后都变了,拓野的心里心心念念的不再是她,拓野的眼里看到的女人也不再只有她一个,纤手轻抚过那张俊逸的脸,她的眸子里射出了一道冷冷的光。
“拓野,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还会像从前一样,相信我,一定会的。”
“沈姑娘到”随着一道尖细的通传声,殷莫离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而拿起酒杯放在唇边浅浅的喝了一小口。
“奴婢拜见离妃娘娘”
沈初夏微微的福了福身,鬓发微乱,那一袭曳地的长裙挡不住她身子的瑟瑟发抖,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一份病态的苍白。
“吆,你还真是大忙人啊,竟然让本宫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一边说着,殷莫离轻轻的将她扶了起来,隔着那层薄薄的纱衣,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她的肉里。
第四十章 她是特别的(三)
紧咬着下唇,沈初夏抑制住了到口的低吟,那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不知娘娘前来,奴婢有失远迎,罪该万死。”低垂着头,沈初夏强自镇定的说着。
“哼~~~,你的确该死,来人,给本宫掌嘴。”
随侍在身后的嬷嬷见状连忙走了过来,对着那张精致却毫无血色的小脸左右开弓就是十几个巴掌。
身子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沈初夏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头脑中像是有无数的小人敲打一样嗡嗡嗡……的作响,有一丝甜腥的味道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随后一滴一滴的落入了身下的青石板上,开成了一朵朵妖娆的红花。
“够了”纤手一挥,殷莫离缓缓的站了起来,挑起那张如今看起来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冷冷的笑了,“本宫问你,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啊?”
“奴婢不知”
忍住喉头那即将喷涌出的血意,沈初夏艰难的说道,只觉得头晕目眩,视线也越来的越加模糊。就在她跌入无尽黑暗的前一刻,身子软软的倒在了一具温暖的怀抱里。
“离妃娘娘,出什么事了?值得你动这么大的怒气,你千金之躯,何必和她一般计较呢。”一道温润中透着冰冷的声音在桃林中响起,下一刻,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下一刻,就看见一干下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看看怀中那明显昏过去的人儿,尉迟皇琊的脸上划过一道冷凝,随即又淡淡的笑开了,“本王刚刚还听见父皇传唤离妃娘娘,不知所为何事,娘娘不知道吗?”
深深的瞥了他一眼,殷莫离的一张脸已变成了铁青,长袖一挥,转身走出了桃林。
冷眼看着那群人离去,尉迟皇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冷的笑,看着趴在石桌前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下一刻,只看见紫衣翻飞,桃林在短暂的喧闹后再次回归了寂静。
日落黄昏之时,一阵微凉的风吹来,尉迟拓野微微的抬起了头,刚要站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好几步?看着满桌的狼藉,他一脸苦涩的笑了。
定过神看的时候,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来人”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他沉声唤道。
“王爷,您可算是醒了。”看见他,管家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
“出什么事了?”尉迟拓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有人来过吗?”
“何止是有人来过啊,离妃娘娘来了,太子殿下也来了。”
说到这里,管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都是一群不能招惹的主,只是可怜了沈初夏。
“你说什么?人呢?”
尉迟拓野一脸狐疑的问道,左右看了看,一个人影也没看见啊。
“走了,不知为什么,离妃娘娘大怒,还掌掴了沈姑娘,后来,太子殿下就把沈姑娘给带走了。”
“你说什么?”下一刻,就看见一道人影嗖地一下不见了。
第四十一章 她已不再是原来的她(一)
层层的纱幔后,一道纤细的影子静静的躺在床上,即使伤口已被处理,可那张小脸还是紧紧的纠结在一起,似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一样。
床榻前,一抹紫色的影子深深的凝视着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
门外,传来了宫人焦急的声音。
站起身,尉迟皇琊刚要看个究竟,陡然间,看见一道淡青色的影子冲了进来。
“人呢?”一看见他,尉迟拓野冷冷的说道,一张英俊的脸上被怒气重重包围着。
“我怎么不知道太子府还有二弟感兴趣的东西,不妨说来听听。”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尉迟皇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嘴角有着一抹淡淡的嘲讽。
“沈初夏呢?”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状,尉迟拓野死死的盯住他,“本王怎么不知道太子也有兴趣管起本王的家事来了?”
“呵呵~~~,二弟真的以为那只是你的家事吗?”
端起茶杯,尉迟皇琊浅浅的喝下了一小口茶,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冷然,“堂堂的贵妃娘娘竟然大张旗鼓的跑去王府,还堂而皇之的对她兴师问罪,这件事如果被父皇知道了——”
“沈初夏人呢?我要见她。”
对他的话恍若未闻,说话间,尉迟拓野的人已窜入了内帐,在看到那抹影子时,浑身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女人,你还能看出她原本的样子吗?”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尉迟拓野的心头猛地打了一个咯噔。
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触她肿胀的脸颊,在看到她微微皱起眉头时,连忙缩了回来。
“不是我说你,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该放下了,你这样执迷不悟,痛苦的不仅仅是你自己,就连你身边的人都免不了遭殃,今天是掌掴,明天呢?后天呢?”
冷眼看着他,尉迟皇琊淡淡的说道,一双平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他真正的思绪,良久,他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离离,已经不是我们当初认识的那个离离了。”
尉迟皇琊的话还未说完,就看见一抹影子眨眼间从眼前消失。
“尉迟王爷驾到”
伴随着一道尖细的通传声,殷莫离整整衣襟一脸肃然的坐在了那里,眉尖轻挑,荡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都给我滚出去。”扫视了一眼那些碍眼的奴才,尉迟拓野冷冷的说道。
抬头看了他一眼,殷莫离轻轻的挥了挥手,直到所有人都退出后才缓缓的站起身来。
“拓野,你怎么了?是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了?”仍是一贯的柔声细语,整个娇躯也仿若无骨似的贴了过来。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尉迟拓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这个女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善解人意的离离吗?
“我做错什么了吗?”垂下眼眸,一滴晶莹的泪就这么顺着腮际滑落。
第四十二章 她已不再是原来的她(二)
当那滴泪滚落掌心时,尉迟拓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离离,我们到此为止吧,好不好?”他艰难的说着,不知为什么,那一刻,他突然觉得那么那么的累。
“到此为止?”
听到他的话,殷莫离瞬间愣在了那里,下一刻,挽住他胳膊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为什么?你不要离离了吗?你忘了你对离离说的话了吗?离离知道自己做错了,离离去向她道歉,好不好?拓野,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这样的。”
那张梨花带泪的小脸上有着楚楚动人的神色,那盈盈的水眸里有一股雾气在翻涌而上,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臂,殷莫离视线模糊的看着他,心中的恨却是更加的强烈。
静静的凝视了她半晌,最后,尉迟拓野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去。
在他看不见的身后,殷莫离的眸子里露出了一道冷冷的光,紧握起来的双手,那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太子的寝宫里,依然是纱幔轻扬,只是纱幔后的人儿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脸上仍是火辣辣的痛着,用手轻触,肿胀的如发了酵的馒头一样。直直的看着上方,唇角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娘,您曾经说过,忍无可忍时,便无须再忍,从这一刻开始,女儿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
沈初夏喃喃的说道,那双澄澈的眸子里有着一抹不容人质疑的坚定。
就在此时,门外陡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没有做任何的反应,依然是瞪大眼睛静静的躺在那里,反倒是掀开帷幔的人愣了一下。
“既然你醒了,就跟本王回去。”
站在床前,尉迟拓野冷冷的说道,他尉迟拓野的女人现在竟然躺在太子的寝宫里,这话要是传出去,他的脸还往哪里搁啊?
“回去?回哪里?”侧过头,沈初夏冷冷的笑了。
这个一手将她送入地狱的男人,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对他抱有一丁点的幻想。
“当然是回王府,难不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