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世云图之泣血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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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怎么做?”
“看见没有?”苏霁瑶问她,悄悄指着前面的转弯处。又说:“就在那里,我说跑的时候你就快跑,那里有个市场人很多,尽量混进去。知道吗?”
“好,公子,你要小心。”淇澳珉珉嘴唇,说:“我在就是添乱,但是公子,一定要等到二公子来。”
看淇澳这么懂事,苏霁瑶很是满意,她点点头,装作四处观看的样子,说:“放心,我会和你相反的方向逃跑,抓不抓得到还不一定呢!”
“注意,三,二,一,跑!”
话音刚落,苏霁瑶和淇澳双双跑了起来,她只觉得耳旁生风,刮得她耳朵嗡嗡作响,顾不得做别的,只是奔跑。
那人见二人分开,咬了咬牙,跟在苏霁瑶身后。她一身白袍穿梭在人群中,左闪闪,右晃晃,闹得那人愤恨异常,左右不是,一时间竟然落在后面。
苏霁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觉那人异常高大,虽说身体壮硕,可跑起来却是十分轻盈,她边跑还边想:哪个混球敢跟着姑奶奶。
越跑越远,那人却越跟越紧,体力渐渐跟不上来,那人看起来志在必得。苏霁瑶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定位,这么跑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这么一想速度开始放慢。
最终,只得叫道:“不跑了…”
苏霁瑶突然停了下来。
那人惊疑,似乎不敢相信,速度竟然也开始放慢。
谁知苏霁瑶又突然提速,那人还没有反应。苏霁瑶心中暗骂:就这智商,还学人家跟踪。
到底是男子,虽说一时落了下风,但又跑起来,还是很快的就跟上了苏霁瑶的步伐。苏霁瑶体力严重不济,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不跑了?”
“不跑了…”
那人是谁?苏霁瑶不知道。
第十五章遇难
“被绑了?”白衣男子,眉宇清灵,整个人似一方美玉,虽说开口间状似不经意,只是抚琴的玉指却是一顿。
通体雪白的灵猫幻化出一个年轻的少年,带着狡黠,带着郁闷,说道:“主子,上回您已经救过她一次,反正不过一个女子,何必费这么多心思。”
“云竹!”男子一蹙眉,竟有了些微的不悦。
少年不甘,却也不敢忤逆男子的意思,只得答道:“不过是个贼子,漏网之鱼罢了,那莲女我看着心眼颇多,总不至于失了性命。”
“还是去看看吧!”
说罢,就已起身。那云竹颇为无奈,暗自咋舌,不得已跟在了男子身后。
···
苏霁瑶被带到了城郊的破庙里,折腾了半日没有进食,折腾的她肚子空空,脑袋空空。她看见那人正悠哉悠哉的喝着水,自己被绑的活像一只粽子,不禁开口:“喂,那位,我饿了。”
岂料那人连头都没抬一下。“挺好!”只说了这么一句,苏霁瑶一时火气直冒,嚷嚷道:“喂,什么叫挺好?我要吃东西。”
“你还想吃东西?”那人突然大怒,冲过来,狠狠的掐着苏霁瑶的脖子。又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伤我那么多兄弟,他们死的时候可没吃过一顿饱饭。还想吃?饿死鬼好投胎,这好戏还在后面呢”
苏霁瑶面如土灰,她一直以为这人是齐府的外敌,可没想到竟然是…
“你们伤人在先,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况且那人还是公主,你们纵使是那九尾狐狸有九条命,那也是不够砍的。怎么如此不讲理”
那人脸色也不好看。“废话少说,要不是你唆使那些愚蠢的民众来伤我兄弟,你又怎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他冷笑,看着自己的手,突然,猛地挥动出去一巴掌落在了苏霁瑶脸上,苏霁瑶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在嗡嗡直响。
那人不看她的眼睛。苏霁瑶也是一阵冷笑,她盯着他,骂道:“当真蠢货,你要如此,我无话可说。”这就是一莽夫,苏霁瑶很明白,多说无益,只盼淇澳那丫头能聪明些找到这里。
那人却是渐渐收了怒意,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早已泪光点点,他跌坐在地上,好半晌才说道:“洪哥,胖子,我张大春今天要替你们报仇了,即便是死,也一定要拉了这妖女来祭奠你们。”
语毕,竟突然执刀飞来,苏霁瑶一惊,连忙滚向一旁,她脚勾起,踢起些微杂草。那大春儿却像是多了一条腿似得,极为利落的躲了开去,这下又是一刀。
苏霁瑶死死的盯着他,终于大春儿那带着恨意的双眼与她四目相对,她连忙集中精力,那眼睛像是带着力量般,大春儿挥刀的动作微微一顿,生生落偏了下来。不过苏霁瑶到底是没有躲开,那刀刃带风,劈在了她的臂膀之上,虽说未及要害,可依旧疼痛难忍。
在她咬牙坚持的同时,那刀却再次大力飞来,这次更加飞速,更加急烈。
怎么会?
苏霁瑶讶异,明明已经…摄魂已出,为何没有效果,她开始急切。臂膀上的疼痛越发剧烈,她的神经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坚持,一定要坚持。她不断的告诫自己,额头上,身上,无论何处早已大汗淋漓。另一刀落下,这次是砸在了她的腿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却还是不愿放弃自己那仅有的保命的摄魂。
天边的那轮血红的落日,仿佛是带着沉沉的叹息,只可惜,苏霁瑶什么都看不见,她已经疼得失去了力气。
一刀又要落下,苏霁瑶闭上了眼睛,那双眼睛…恨意太过强烈,她没有办法控制他。
“铛…”
突响的几声,苏霁瑶慌忙睁开双眼,只见大春儿的刀落在一旁,那大春儿不知为何躺在地上直打滚,不一会儿竟然已经晕了过去。苏霁瑶来不及多想,挣扎着,匍匐着,那刀就在眼前。
一直不停的,哪怕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哪怕血肉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哪怕衣襟破败,也一定要…
终于,已经碰到了,马上…她的双手背在身后,她侧躺着,努力够着那刀刃,只是,这么一瞬间不禁没有触碰到,反而越推越远了。
不,不能气馁…
一次次的尝试,却是一次次的失败。她的脸色已经苍白的像一张白纸…泪已经流在了心里,太疼了。
“在那里…快。”
“后面的人跟上,务必保护好三小姐。”
踢踢踏踏,那声音像是英雄们沉重的呼喊。苏霁瑶笑了,笑的苍凉,笑的悲壮。哪怕已经灰败的失了本来的面目,却还是带着烈烈笑意。
这一刻,这位女子开始了真正的蜕变,哪怕,这条路注定白骨皑皑,哪怕这条路注定鲜血淋漓,哪怕喋血天下都在所不惜。
“小姐,小姐…”
淇澳,终于来了。苏霁瑶深深地叹息。淇澳不顾齐允怀,直接冲在了苏霁瑶身边,那把刀就被她踢了开来。
“小姐,你怎么?”
那淇澳见她如此,却是哭了起来。泪眼磅礴,心疼,不安交织。苏霁瑶会心一笑。
“放心,我命大着呢…”
未待她说完,那淇澳就扑在了她的身上,这时,齐允怀已经将那大春儿提了起来。
“得了,快帮我解开绳子。”
淇澳呆呆傻傻的,这才将这恼人的绳子解开了去。她扶着苏霁瑶,看她腿上深入骨髓的伤口,吓得再次哭了起来。
齐允怀一直没有出声,其实心里也是心疼万分,这时吩咐道:“都傻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轿子抬过来。”
要说他也是细心,带人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需要轿子,这下刚好。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惊变突起。
那一直昏迷的大春儿竟然苏醒了过来,因为士兵没有注意,他很快便挣脱了他们的束缚,飞快的捡了那把被淇澳踢开的刀,就这么直直的向着苏霁瑶奔来。
这时,已经躲闪不及。
齐允怀一个惊呼,苏霁瑶也已经瞪大了双眼。
本以为必死无疑,这时也已淡定从容,不料,那淇澳…
“淇澳…”
“淇澳…”
那刀刺穿了淇澳,苏霁瑶满脸鲜血,不可置信之感瞬间侵袭了全身。
…
------题外话------
可爱的小丫鬟去世鸟,我哭会儿先…
第十六章忠魂逝
苏霁瑶浑身都在颤抖,恨意蔓延着,侵袭着。仿佛那些伤痛都不存在似得,她站了起来,那眼睛像是泣了血一样的死死的盯着大春儿。那是看着猎物的一双眼睛,却又那么幽寂凄然。
直直的,将手伸了出来,秒瞬,在无人注意到的瞬间,她的手竟然死死攥住了大春儿的头发。
大春儿像是被人控制的木偶,头皮要被撕裂般。
苏霁瑶就只是狠狠地攥着,没有多余的半分表情。像是嘟囔,又像是控诉,她说了一句:“你看,我也可以很轻易的要了你的命的,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眼,敢动我的人。”话音未落,动作开始。
猛然,苏霁瑶拖着大春儿撞向墙壁。
一声,两声,三声…撞击声狠狠地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苏霁瑶仿佛是没有觉察般的,将已经痛到失声的大春儿扔到地上。
“很疼对吧?像你说的,好戏还在后面。”
她像是地狱来的使者,那人梗在喉咙里的痛呼,是她卡在嗓子里的刺,一定要将它拔出来。
“二哥,给我把匕首。”
齐允怀未及多想,他别在腰间的匕首就飞到了苏霁瑶手中。她动作很快,大春儿开始尖叫,像是挤出来的声音,沙哑却凄厉,又像是厉鬼般,疼的不停的打着哆嗦,粗重的喘息手指的每一个关节都开抽搐痉挛。
那一声声的尖叫叫齐允怀不忍再看,忍不住开口道:“允安,给个痛快吧,淇澳见你如此,会死不瞑目的。”
苏霁瑶怔忪,她突然想到淇澳那灿烂的笑颜。她又看看已经被挑了脚筋的大春儿,长久不语。只是默默的执刀刺入大春儿的咽喉。
失了精神,身上的疼痛忽然回归全身。她觉得茫然。
齐允怀默默吩咐众人,自己去将苏霁瑶抱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妹妹,看着这个明明狠厉却又孤独的妹妹心情万分复杂。
很快的,这里便收拾干净,那些杀戮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
夜幕已临,寒月戚戚,这么静冷的时间,没人注意破庙外不远处的二人真是好不清闲,那可不正是莲迹云竹主仆二人。
“主子,您为什么不去帮她。”
莲迹笑笑,说道:“谁说没帮的,我不是扔了石头嘛!”
那云竹还是有些疑惑,“不是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看那小婢女很不错,这么死了多可惜。而且您说要来看看,这人在您面前伤的伤,死的死你都不动分毫,这是为何嘛!”
“这人啊,总是要长大的,也许这样能带给她蜕变,我相信也是不错的。”莲迹默默敛了笑意,看着那个方向微微失神。
“可您也看到了,那女人狠厉起来真是…”云竹想起苏霁瑶将那人脑袋像皮球一样玩就不寒而栗。
莲迹若有所思的看看手,说道:“可她,最终,还是不忍了吧。”
也许别人没有注意,那齐允安明明是个不懂武的,可什么东西到了她手里,就像是可以随意听从她似得,就像刚才,齐允怀的那把匕首…莲迹一时猜测不透…
“好了,走吧。”
那云竹很快便化作一只白色灵猫钻在莲迹怀里,舒舒服服的睡了开去。
苏霁瑶那边因为伤势严重,未及回府,就已陷入昏迷,不得已齐允怀只得将她送进附近的医馆。
大夫连夜为苏霁瑶诊治,虽说伤势严重却也保住了性命,不过这腿上的伤很是严重,大夫一见早就眉头紧锁。他说:
“姑娘这腿伤深可见骨,老朽虽说可以治好,可治病就医药物是关键,老朽这小馆只怕是…”
齐允怀沉吟,问道:“您就直说吧,到底需要什么?”
“卿曼。”
“这可是天下至宝,我上哪里寻得?”齐允怀惊慌。
那大夫不急不忙,喝了口茶才说:“这卿曼性情古怪,偏在那荒凉贫瘠的不峰盛产,土壤些微肥沃它却无法存活,当真怪异。只是公子,不峰刚刚内乱,某位王子流亡外地不知所踪,以老朽看,那王子很有可能就在我们大兴境内,找到他,或许这姑娘的腿就能保住啦。”
齐允怀煞是疑惑,问他:“您怎知不峰王子流窜到我大兴境内?这事关生死,那位王子的行踪怎可为外人知道。或许?”
“哈哈,你这是怀疑老朽喽!的确,老朽这番话的确会引人怀疑,可是啊,你放心,老朽犯不着还我们的莲女大人。”
那大夫看着齐允怀,又说“老朽接过一个病人,不巧看到他衣服内里有很少的一些图案,老朽一把年纪风风雨雨经历不少,自然是有些了解的。”
“您,在下佩服。”
齐允怀一个躬身,那大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微笑。
“老先生,还请您和我回府。”一个世家小姐在外受伤,这怎么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那大夫也欣然同意,当真收拾了些药物跟着齐允怀一行回了齐府。
齐府乱作一团,齐允怀将苏霁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