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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圣世云图之泣血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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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打五棍,不过,把我那几个丫鬟放了吧,那些个下人可比我细皮嫩肉,能让您来出头。”

齐允礼眼睛也不眨一下,又是一挥手,那几个丫鬟小厮就一溜烟的跑了进来。

“不得不说,三妹你真的很聪明,居然猜到我扣押了他们。但是,有时候可不能太多管闲事,你说是吧!”他哈哈一笑。苏霁瑶顿时明白了他到底为何前来找茬。“好了,动手吧。”

几个大汉毫不留情,苏霁瑶一个不注意就栽倒在地。

疼,齐允礼当真下了狠手,肉眼看不见的,那木棍上全是细密的倒刺,一棍子下去苏霁瑶疼的呲牙咧嘴。

忍着,细密的倒刺像针一样扎在苏霁瑶背上,她似乎能够感受到倒刺入肉的声响,两棍子下去苏霁瑶丢了口气。

丫鬟小厮哭喊着,淇奥更是几乎冲到她的身边。

痛苦,身上的痛恰似凌迟,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似乎都在叫嚣着,那痛令人窒息。三棍子下去苏霁瑶攥紧了拳头。

四棍子,五棍子下去,周遭的一切都似乎静了下来。苏霁瑶硬是一声不吭。恨,第一次有一种叫做恨的东西蔓延了开来。

“齐允礼,做的好。这次,我忍着,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挣扎着站了起来,跌到,又起来,如此往复。丫鬟上来扶,挥开。齐允礼盯着,不管。带着优雅的决绝撑着自己的身体,嘴角似乎还噙着一口笑,众人像是看疯子一样的看着她,只见她几乎是挪的走向齐允礼,身体脆弱的像一只破败的风筝。

“我所犯的罪是不察之罪,感谢你今天让我认识到这一点。”没有察觉的恶意,没有察觉的陷害,没有察觉的以血为代价的恨意。

那齐允礼阴沉的看着苏霁瑶,冷笑。那笑牵动若有若无的不甘与蔑视,还有嘲讽。

“好,看看我们谁会比较后悔。”

拂袖而去。

院子里的一干人走的所剩无几,苏霁瑶冷眼旁观。

“阁下,戏看完了,请出来吧。”

“哈哈,果然是聪明的丫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清朗不失妩媚,宁静不失张扬,这人的声音真真是美好无比。然后,一席红衣翩然落下,一丝香气迎面,一缕幽香扑鼻。只是,这人是男似女,眼角上挑,风情无限。朱唇轻抿,似笑非笑。墨黑长发,曼舞飞扬。

苏霁瑶忽然想到一个词,倾国倾城。

“阁下何人,为何爬墙?”

那人笑,笑的柔媚无比,笑的风骚无限。直教人怒发冲冠,血气上涌。

别误会,那是忌妒。

“你这丫头,就不懂客套一下。端个茶送个水的也好啊。哎,粗鲁。”

见那人笑的虽贱却是无害,这时苏霁瑶好死不死的身子又一个踉跄。一旁的淇奥再次被眼前的男子惊的呆楞在地,水萼那丫头却是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大气凛然的架住了苏霁瑶。

“小姐,不可再多言,请就医。”说罢拖着她就进里屋。

“喂,红衣物那个,小红小红,你跟我进来。涟洏,你们几个下去包扎伤口,还有淇奥你帮我把鸟儿送进来,不许洗干净。行动!”

其实她早就瘫软无比了,奈何心比天高,怎么也不愿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柔弱,好在水萼这丫头聪明,这么一架,倒显得她这个主子善良大方,丫鬟的机敏可人了。

小红很听话,几句嘀咕就乖乖的跟在苏霁瑶喝水萼身后,那些受伤的动作麻利的走了,淇奥面带不忍的收拾着死掉的鸟儿。他们以为这一切都该恢复平静,只是这一切只是开始,关于大兴的兴衰更替,关于这北越大陆的凌云壮歌都在悄然演绎。无论是恶毒的陷害还是卑微的恶意,苏霁瑶都将亲手毁灭,这一切的罪恶都将幻化成这个世上最慷慨的悲歌,最凄凉的忧伤。

第六章打得你认老娘当干爹

“趁现在,说吧,你是谁?”周身的疼痛令她神志清明,苏霁瑶甚至都不敢坐下,那些刺刺破了她的身体,一遍又一遍。

那人倒是不以为然,自顾自的坐下,倒茶喝水,一气呵成。

“丫头,你这茶不错,搁哪买的?”

苏霁瑶恨的咬牙切齿,你倒舒服,老子还在这杵着呢。她气呼呼的瞪他,不理。再瞪。

“你干吗?是让我帮你抠眼屎么?别,还是你自己来吧”那人嫌弃的看着她,一脸别靠近我的表情。

苏霁瑶大怒,挥拳上脸。

“滚丫的,抠你妹的眼屎。”

一拳,打得你鼻血飞流直下三千尺。两拳,打得你双眼疑似银河落九天。三拳四拳,打得你认老娘当干爹。

“砰,砰…”

苏霁瑶毫不留情,挥拳迅猛如悍雷。

“臭丫头,你打死老子了。放手,喂…啊,疼,疼…混蛋,啊,好好,我错了,放开我,啊啊…我告诉你,你放开我。”

立刻,松手。

“说。”

那人哀怨的看着苏霁瑶,眼中似乎还有微微的水雾。他整整衣袍,擦擦鼻血,撅着嘴说道“就不知道下手轻点儿,我这番美色打坏了谁能赔…哎呦,别,别打”他看着苏霁瑶又举起的拳头赶忙收住自说自话。

“哎呀,我叫宋漓然,今天无意冒犯了嘛。丫头啊,你放了我呗。”

“宋漓然,化名。无意冒犯,假话。敢骗我,皮痒!”淡定无比的继续挥拳,可怜那宋漓然一个不察翻到在地,那叫一个可歌可泣,那叫一个无与伦比。

“小姐,大人,我真叫宋漓然。”

“说,爬墙为何?偷听为何?”

宋漓然立即盘腿打坐,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我是你爹的男宠,此番前来一来是为感受莲女神采,二来是为听些秘密,好要挟你爹放我离开。三来…喂,喂…”

早已精力耗尽的苏霁瑶心神俱疲,眼前一黑光荣的栽倒在地。

宋漓然继续念念有词。

“你家丫头不地道啊,叫个大夫这么久,啧啧,得亏你遇到的是我这个美貌善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男子。”

一顿。

“真恶毒,带倒刺的棍子打五下还不得疼死。臭丫头真可怜,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狠心毁我容貌。”

宋漓然像扛麻袋一样将昏地和猪一样的苏霁瑶扔到床上,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边走边感慨“臭丫头的丫鬟小厮真少,根本不用施展我强大无比的神功嘛!嘻嘻…”



狭小的房间里不时传来“哎呦哎呦”的声响。汗臭,脚臭融合在一起,臭气熏天。偏生这屋里满满当当的人浑然不知,挤得像热闹的集市一般,大大的通铺上面躺着一个大汉,上身裹着厚厚的纱布,显然是受了重伤。再看脸,活脱脱是一只褪了皮的狗,红肿的皮肤根本看不出尊荣。

再看站着的众人,也个个受了伤。大家聚在一起,面上愤愤。

“李洪,受此大辱,你能忍兄弟们忍不了。我们都站在这里,你虽是我们的头儿,但是这次大家不能听你的。”一鼠眼男子紧握双拳首先说道。

李洪艰难的舔舔干燥的嘴唇,这才说到“那该怎么办,去压制那些民众?还是去与收拾莲女?你觉得凭借我们可能?大春儿,我们只是小兵蛋子,斗得过谁?”

不等大春儿说话,另外一名黑脸壮汉说到“俺是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俺知道,俺是为国效力的人,那莲女凭什么害俺挨打俺气不过。”

“对,我们气不过,不管怎样,一定要报仇。”

“是,坚决同意。民众无法压制,我们不信什么神啊佛啊的,非去整整那莲女不可。”

李洪转了转咕噜噜的眼睛,心中一片恼怒,真是一群笨驴。

“咳,好了,你们当我不气啊,只是那莲女地位尊崇,我是怕你们惹了事。好好我同意你们报仇,但是…”

大春儿赶忙问到“但是什么,别婆婆妈妈。”

“不准动莲女本人。”

黑脸壮汉一恼。

“那报个什么劲儿的仇啊,俺不同意。”

李洪,大怒,奈何他无力发作,只得骂道“愚蠢,真动了莲女,咱们几个都得玩儿完。”喘了口气,继续道“那莲女在我们大兴是什么地位,她受伤会犯众怒,老皇帝一定会彻查,但是倘若别人,却是不一定会彻查的。明白么?”

“你是说杀鸡给猴看?”大春儿问到。

李洪赞赏的说道“是,不错,可是做起来去却不容易。”

“那怎么办?”

“有个机会,中秋宫宴。”大春儿又说道。

那黑脸壮汉呵呵一笑,拍了拍胸脯。

“嘿,交给俺,夜黑风高好办事。”

哪料李洪却不这么想,“胖子,你太鲁莽。估计那时我这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在这之前你们绝对不可冲动。”

“我们该怎么做?宫宴人多事杂,我们几个万一不被调进宫,那怎么办?”大春儿沉吟半晌,看着李洪出声询问。

李洪咧咧嘴,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还不简单,我们虽说都是伤员,但是装上一装也未尝不可。”

说罢,他哈哈一笑。众汉子也都咧着嘴呵呵直乐,倒是一矮个男子一直在发愣,皱着眉头不知在想写什么,李洪瞥见,问道“陈俊,怎么?有何想法?”

“不是,我总觉不妥,那日势必各方势力盘杂交错,而且,那莲女身边的人也可都是右相府的人,我们…我怕,我们几个担待不起。”

还未等李洪说话,胖子就在一旁嚷开了。“你个彪子,能有什么事情,跟个娘们儿似的,尽害人了,滚出去,真碍眼。”

大春儿也不赞同的看了一眼陈俊,那陈俊默然,低着头没有反驳。然后便默不作声的走出了这狭小阴暗的房间。

李洪叹息,缓缓说道“陈俊,这次行动你别参加了。”



第七章宫宴风云(一)

“淇奥,水萼想必就要回来了,你拉了帘子在那宋漓然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苏霁瑶猛地睁开了眼睛。拖着疲惫的身躯,她缓缓的坐了起来,背上的痛拉扯着她的神经,像是要把她撕裂一般。

这,不对啊。愈演愈烈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觉得,在这世家的生存就像踏在刀刃上一样的艰难,逃不过,挣不开。齐允安一死,她苏霁瑶得搭着命陪着,凭什么?

这是第一次生出无法压制的不甘。

门外,淇奥早就躲在那里一声不吭,似乎在等着什么。手里端着一个木盒,似乎还渗出滴滴血迹。

苏霁瑶的目光似乎穿过了木门落在了她的身上,这让她格外的不自在,当身上冷汗直冒,甚至有些站不稳之时,苏霁瑶才将战战兢兢的她唤进屋内。

”小姐,这金丝雀,奴婢带来了。“

苏霁瑶目光不离那只金丝雀,忽的问道”他们就这么轻易的给你了么?“

”是啊,小姐,奴婢听了您的吩咐没费什么功夫就将它带来了。“淇奥不解,又问”小姐是想到什么了吗?“

苏霁瑶轻笑,摇摇头。

打开的门,流泻的光影,被遮蔽的仅剩一条的天空,这里到底挡掉了多少人的自由,苏霁瑶的目光静的像孤寂的大海,幽深的像连绵的冰山。

不自觉一声轻叹。就躺在我的床帐上吧。”

“这,小姐…”淇奥疑惑,苏霁瑶却是对着她摇了摇头,淇奥立即噤声,迅速拉下帘子钻了进去。与此同时,水萼却是带着位老者踢踢踏踏的走了进来。

那老者胡子拉碴,头发却是梳理的极为妥贴,背着药匣子,眼睛溜溜的直转。水萼拉他向前,向着躲在帘子后的苏霁瑶行了一礼,介绍道“小姐,这位是何耀何大夫。”

苏霁瑶一听,悄悄的浮上一抹笑意。她看了淇奥一眼,这才说道“原来是何大夫,小女今日偶感不适,本是小毛小病,不想却惊动您老,实在愧疚。”

那何大夫一脸自得,口中却说“三小姐这话折杀老朽了,能为三小姐效劳,真真是荣幸之至。”

“您真是客气。请为我诊脉。”

一截手臂探出帘子外,那何耀不敢多瞧,弓身上前。不一时,他便退向原地。说道“小姐只是有些许气血不畅,多加调理就好。”

“何大夫,您就不问问我是何症状吗?”苏霁瑶探寻的目光似乎由着帘子钉了出来,何耀老眸有些许不满,口中便道“三小姐可是不信老朽?”

“何大夫何出此言,女流之辈不免小胆,况小女身体一向硬朗,近日不适自是忧心忡忡。若我之所言不够稳妥,还望何大夫担待才是。”

何耀似乎有所感悟,笑,咧着皱巴的皮肤。

“既然如此,三小姐,老朽便开些药物,按时服用便好。”说罢,便踩着颤颤巍巍的步子,退到了门外。

水萼不言语,抬头略瞥了眼床帐,跟着何耀退了出去。就听见苏霁瑶吩咐“水萼,何大夫今日辛苦,前儿个的东海玉龙王小小意思一下,你且将之双手呈上。”

何耀离去不多时,淇奥、水萼双双利于床下,木门紧掩。

“小姐,木刺之毒不过小小花须毒,无任何致病性,只是外伤未愈之时疼痛感剧增。而金丝雀却是死于毒物迷幻自伤,至于此毒,奴婢不知。”

“此事不可声张,我要十日,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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