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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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肖淑妃的水月殿和兰夫人的瑶光殿人手都不够,明日一早从你那拨几个宫女过去。
张妃从江南来,你要多关心注意她。
澹台谨赐给我的十二个宫女,个个身手不凡,身负重命。
阳光明媚,朝颜如露,我有些恍神,这情形,还真像普通人家的夫妻在聊着家常。
我知道,澹台谨,绝对不是普通的丈夫。
所以,这话,应该是这样的,肖淑妃和兰夫人,要派人监视。张妃,你要和她保持紧密联系,若有异动,立刻报告。文字版
澹台谨婚姻,不是简单的政治势力平衡,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步轻尘,那样磊落如星辰的男子,终究是比不上明亮如太阳的澹台谨。
星月怎可比太阳争辉?
我已经穿戴整齐,微微点头:“是,臣妾这就回去准备!”
然而,我刚带着宫女到瑶光殿,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兰夫人坚持不要那两个宫女。
她冷冷地高傲地瞧着我:“本宫不需要你来指教,更不想看到你这下贱的女人,滚!”
我又惊又怒,不料她竟如此无礼,一时间手足无措。
“还不滚!”辛兰月高高地扬起手中的鞭子,用力地抽下。
我毕竟是皇上亲封的妃,她竟敢如此待我?
牛皮鞭划过长空,划过日影,呼啸着向我抽来。
绝望中,横空中伸出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握住了皮鞭。
竟是澹台谨!
他夺下皮鞭,捏住自己流血的手掌,冷冷地道:“辛兰月,朕似乎并没给你协理六宫的权力,谁准你打醉妃的?”
辛兰月先是一愣,接是是失望和愤怒,唇紧抿着,黑色的眼眸中满是怒意:“她?妃子?皇上的品味越来越高了?且且凭她也敢对本宫指来唤去?”
澹台谨淡淡地说:“朕今天就告诉你们,她是朕封得妃子,以后再有人攒越,依宫规处罚。这两个宫女也是朕因瑶光殿空虚,命醉妃给你送来的,有何不妥?”
辛兰月胸膛剧烈地起伏,最终冰冷地剜了我一眼,屈了屈身:“臣妾谢皇上恩典!”
澹台谨摔手离开,辛兰月愤愤地转身关了宫门。
砰地一声,惊醒了梧桐树上栖着的乌鸦,扑啦啦地从树上飞起,地上是它们淡墨色的阴影,凌乱而动乱。
澹台谨杀一儆百,起到了震慑作用,无人再敢小瞧我。
淑华殿原本有四个负责打扫的小宫女:银杏、秋菊、夏荷、冬雪,皆是十三四岁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我喜她们不沾尘侩,便留作自己顺手的宫女使唤,小蝶自然是淑华殿的总管姑姑。
忙碌了几日,总算归于正常,澹台谨不是布陈排兵就是谈国论策,等闲皇后也不能轻易相见,更性论是我。
这一日清晨,我坐在淑华殿中,听着殿外一声比一声急的秋雨,倚着柔软的睡榻,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一场宫变,竟让我从花奴变为宫妃,且为澹台谨的耳目,真是太戏剧化了。
只是,害苦了步轻尘!
一想到轻尘,心中烦乱,举首远眺,白雨茫茫,高大华丽的殿堂,参天的树木,皆隐于雨中,只周“哗哗”一片,显得格外冷清。
只是思绪万千之时,忽然瞧见淑华殿负责洒扫的太监小录子一探头,眼晴骨碌碌乱转,行迹十分可疑,我淡淡地说:“什么事?”
小录子这才轻手轻脚地跑进来,低声道:“奴才这里有步大人留在主子的一封信和一样东西。”
我惊得跳了起来,掩不住的慌乱和急切:“在哪里。”
小录子贴身掏出一封火漆封的密信和一个锦盒,上面空白一片,并没有写任何字迹,我狐疑地接过信,拆开。
折得极好的薛涛笺带着淡淡的香味滑了出来,我手指微微颤抖,轻轻地打开了信。
“妤是,见字安好。此次一别,此生只怕再无望相见之时,吾心甚悲。原谅吾意志不坚,并末遵守约定带你远离皇城,皆因轻尘亦一介凡人,上有老父,下有弟妹。合族性命皆赖轻尘而活,轻尘不可因一念之私而置步家一百余人于刀刃之下。
与汝离别,肝肠寸断,皇宫大院,人心难测,定要保重为要。圣上对汝志在必得,然其中几多真情只怕末测,妤是心善,但须得自保后方可施善于人。切记切记。
另太医李子琳乃吾门生,诚实可靠,吾已托他照顾你,若有事或身体不适宜请他为要,万勿轻信他人,
胡乱服药。
临别一言,涕零满面,不知所言。轻尘留字。”
小录子早已悄无声息地退下。
打开锦盒,一粒明珠温润生辉。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末嫁时。
我的泪滂沱而下,滴在明珠上,打湿了锦盒。
轻尘轻尘,你待我如此好,让我怎么报答?
你这样离开,心中该有多苦,却还不忘记我在深宫中孤苦无依。
你可知道,在我心中,你已如我的亲兄长一般。
我恐人若发现此信,以此为挟,便忍痛举火焚了,又将明珠收好,重新匀了面,但内心仍悲伤抑郁寡欢。
…………………………
步步惊心 第118章 鸾凤争
第118章鸾凤争(3070字)
只这一会功夫,雨已经收了,风仍是潮湿的,鱼池中,那大片大片枯黄的荷叶上,滚动着晶亮浑圆的珍珠,一粒一粒的,像是秋的眼泪。爱上
皇后因参于了宫变,一时间也不敢发威,兰夫人虽然骄纵,但无人惹她,她亦作罢,肖淑妃一向低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其余的均是上次新选的秀女,封位极低,自然不敢兴风作浪。只有李贵嫔仗着自己怀有龙子,拿腔拿调,撒娇撒痴,闹得皎月殿人人自危。
岁月流光,光阴飞转,不觉已经十一月的天气。
这一日,天气阴沉,估摸着是要下雪了。闲着无聊,便围在火笼边和小蝶银杏说话解闷。
银杏呵了呵手,手拿一个圆竹绷着的绣品,认真的刺着一个双面的绣品,一边绣一边歪着头问道:“主子要不要去拜见兰妃和皇后娘娘?”
我的视线从手中的《庄子》上移开,闲闲地说:“我自已尚末立足脚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寻我的错处呢,此刻又巴巴的去找她做什么?倒让人以为我是那攀权附贵的人,反而看轻了我,再则皇上也是不喜的。”
小蝶在外面摘了新鲜的梅花,正一瓣一瓣的摘着花,向青花大瓮里丢着泡梅花雪水,此刻闻言抬头道:“我们公主才不要跟这种人来往呢,那些人的眼睛都是往天上看的,没的沾了那些俗气。”
我一惊,这丫头说话太没遮拦了,忙嗔道:“小蝶,以后不准混说,这皇城可不是市井,天大地宽没人管,仔细说错一句,便有你好受的。”
小蝶嘟着石榴般的红唇点点头:“知道了,公主。”
小蝶一语末了,却听见有人在门外传报:“肖妃娘娘到。”
三人都十分诧异,我忙放下书命银杏打帘子,亲自上前迎接。
忽听环佩声响,细细的香风拂面,只见肖淑妃穿着一身秋香色厚锦镶银鼠皮夹衣,夹衣的领口肩袖处俱镶了白绒绒的雪狐毛,外系莲青色的披风上,脖间系着的香色流苏球随着行走一晃一晃得打着衣服,端地是衣饰华贵,珠翠琳琅。
我见到肖淑妃依例福了一福:“淑妃娘娘!”
肖淑妃一改初见我时的盛气,眉目含笑,虚扶一把亲切地说:“你们都是一家子骨肉,闹这些虚礼做什么?快起来吧!”
我让肖淑妃进屋,另搬了一把铺着软锦的靠椅过来,肖淑妃方款款落座了,她带着四个宫婢进来,一时间屋里的空间显得狭小起来。
肖淑妃脱了兔毛套手,戴着宝石护甲的纤长春指抚在暗纹雕花的手炉上,含笑道:“我常说宫中没有个知心说话的人,如今妹妹一来,你我可以有个伴了。”
这话说得好笑,从前我也在宫中,如何不曾见她找我?
明知她是假意虚言,我仍含了一缕浅笑道:“娘娘入宫多年,甚得皇上宠爱,自然有许多人抢着要作伴,妤是便是想作伴,也是没有机会。”
肖淑掩唇笑语:“真真妹妹的一张巧嘴会说话!那些人嘛,不过是打着各样的花花肠子罢了,姐姐真正喜欢看重的,还是妹妹你啊!”说完手一挥,身边抱着盒子的宫女立刻上前将雕花木盒放在我面前。
她一口一个姐姐妹妹,直叫得我心中越发不安,且又送东送西,让人更是觉得提防。
“妹妹这里也素净了些,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望妹妹不要见外,收下才好。”肖淑妃一示意,宫女立刻打开盒子,只见盒里珠玉琳琅,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只略略看了一眼,便笑道:“妤是惶恐,怎么能让娘娘破费?再者无劳不受禄,娘娘还是拿回去吧。”
肖淑妃脸色微愠,忍着咳了两声,勉强道:“妹妹知道咱们不是外人就好,在这宫里,咱们荣辱都是一体的,以后好歹要互相扶持着。”
我只是点头,并不答言。想是她以为澹台谨常到淑华殿来,便以为我甚得宠幸,有意拉拢我。殊不知澹台谨只是来坐坐,喝杯茶便走,从不过夜的。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又听有人传报:“皇后娘娘到!”
我心中纳罕,怎么今天这淑华殿里这般热闹?只得和肖淑妃一齐站起身去迎皇后。
自从上次宫变之后,皇后一改奢华之风,穿着十分素净,只穿一件暗纹绣凤的宫装,外罩一条玫瑰紫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斜插金凤步摇,皮肤白腻若脂,正端庄的款款行来。
一行人忙弯身请安,皇后扫了一眼肖淑妃,命众人起身道:“淑妃也在啊!”
肖淑妃淡淡地说:“只是过来寻醉妃叙家常罢了,这才想起来时间不早了,该回水月殿了!”
皇后瞧着肖淑妃带着礼物离去,知我没由下,便带了三分笑意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在这宫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很好。”
我心中厌恶且惧怕,只觉得她每字每句皆有深意,更不懂她来此何意,只得应承着,亲捧上香茶递于皇后。
皇后饮了一口茶缓缓地说:“这茶带着梅花的香味儿。”
我道:“是臣妾新摘的梅花泡上的。”
皇后点头道:“是个心思灵巧的孩子,只不过,太过灵巧了反倒不是好事。”她意味深长地瞧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现在身份不同,行事也要多多注意些,若是错了一点半点,本宫纵想救你也是无门。”
皇后说完这些话便站起身要走,我送至门口,方看到外面已经落起了雪珠子。
那手背上的余温被冷风一吹,渐渐变凉。
“公主,进屋吧,外面风大。”小蝶扶着我轻声说。
我转了身,默默地靠着软垫,听着雪珠子打在琉璃瓦上发出如炒豆子一般的声音,神思微微恍惚。
只是记起了一件事,好像自上次之后,再也没有看到过澹台浩。
一想起他,便想到他张狂霸道的语气,温柔细致的呵护,不自觉地生出一些喜欢,一些愧疚……
我曾经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何放弃温润如玉的轻尘,不去回响看似真诚的浩王爷,而要一心一意的和冷漠无情的澹台谨在一起?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辗转反侧,却寻不到答案。
犹如飞蛾绝决地扑向火,也许只为那明亮与温暖。
也许只为他温柔一笑,只为他珍藏着那个手帕,或者什么也不为,只是顺应了自己的心吧。
啪一声,有一团暗物透窗掷了进来,是一个锦囊。
我忙捡了起来,抽出里面的字条,原来是辛兰月宫中的内应传来了消息,辛兰月竟有喜了!
而肖淑妃方向却无甚异动,张妃曾命人送出书信一封。
我看了看字条,心中难免起伏,本来皇上便忌惮辛家,已隐隐生出不满辛兰月之意,这次辛兰月一朝得子,只怕又要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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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第119章 古难全
第119章古难全(2235字)
第二日早起,梳了一个回鹘半翻髻,簪上一支金镶玉六棱镂空象牙钗,余下点缀几星点蓝嵌金的珠花,自觉已经足够华贵繁漪,便不做别装饰。
衣衫却是家常的一袭月华色的云湖凌波纹轻罗纱衣,外罩浅鹅黄织金蝶衫,再披一件雪白的轻裘,罩上面纱逶迤向乾仪殿行去。
澹台谨正在批阅折子,多日不见,又清减了许多。
他看到我来,摆手命闲杂人等退下,我会意将锦囊送出。
他看了看锦囊,不喜反忧,脸色复杂,良久抬头看着我启齿一笑:“这些日子朕太忙了,抽不出空去淑华殿,你可怪朕?”
他语气温柔,令人目眩,我呼吸凌乱,局促地答道:“臣妾不怪,帝王原应以国家大事为重。”
他点了点头,伸手,抚在我的手上。
因为常年握笔的缘故,手心有薄薄的茧子,带着淡淡的龙涎香,舒服得让人迷恋。
一时间四周俱静,唯有沙漏轻响,现世安稳。
“皇上,”小李子探头轻叫了一声。
澹台谨放开我的手,冷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