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栖梧-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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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薛蟠定睛一看,只见那泥人张的摊子前站着一个年少公子,肤如傅粉,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儿,凤眼狭长,目若秋波,似笑非笑,神态可亲。顿时,那薛大傻子便看的呆住了。
又见那美少年要走,急忙上前拦住,“好兄弟,看你甚是面善。”熙凤又好气又笑,这薛大傻子又犯的什么傻气,莫非认为自己是个平常子弟,甚好欺负?
上下瞄了眼薛蟠,方冷言道:“我不曾认得你这等人物。”
薛蟠见了美人,笑嘻嘻地拱手,“看小兄弟端的是好品貌,特来相请到酒楼中一聚。”
熙凤见薛蟠犯了他那爱男风的臭毛病,翻了翻白眼:“不去,我又不认得你。”
薛蟠还想再劝,旁边一纨绔上来便要推搡熙凤,“薛大爷给你脸面,你还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成?”
熙凤没想到这几个小子说不两句便动手,一时没提防,手中的泥人便被碰掉在地。
熙凤低头看了一眼,再抬起头来脸上已没了刚才的和颜悦色,阴森森的凤眼瞟了一眼刚才伸手的纨绔。几个人居然被这一眼吓的后退了一步,心里发毛,这小子翻脸还真吓人。
“你砸了我泥人!”熙凤冷冰冰地盯着那个纨绔。
薛蟠见这个小子甚是不识抬举,这几个纨绔素日里又把自己当做老大,手下兄弟有事这做大哥的怎能看着,便硬着头皮横道:“砸了便砸了,一个破泥人而已,有什么打紧。”
熙凤眼神转到了薛蟠脸上,“你是要替他出头?”
薛蟠被盯的浑身发毛,嗓子发紧,却还扬着下巴横道:“那又怎样?一个破泥人,大爷我赔你个几两银子,够你买一堆的。我看你还算顺眼,若是跟了我……”
话未等说完,薛蟠的鼻子早挨了重重一拳。
“哎呦!我的鼻子……你这混蛋竟敢打我?”熙凤这一拳力气可不小,薛蟠只觉得一阵发黑,满眼金星乱迸,身不由己地倒下身来,两个鼻孔如水龙头一般向外窜血。
“小妇养的!敢动手打我们薛大爷,还不快来动手教训教训这混账小子!”几个纨绔连同那几个家丁一拥而上,便向熙凤袭来。
巷子外的人全都抻着脖子看热闹,几个家仆见惯了这事儿,蛮横地赶着爱热闹的人,“滚,滚,我们薛大爷的事你们也敢来看热闹?”
这薛蟠可是这金陵城中的一霸,看来今天这个莽撞的小公子要受苦了。想要围观的众人见是薛家的事,心想这可是得罪不起的主儿,纷纷散开了事。
柠檬见自家小姐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拼命往熙凤的身边挤去,却被熙凤一个眼神支使了出去,柠檬咬咬牙跺跺脚,转身跑去不远的商铺中找大公子王仁去了。
两个纨绔一左一右扶起了薛蟠,薛蟠此时仗着人多势众,瞪圆了两只大眼对熙凤嚷嚷着:“好小子,今儿就让你了账!看看你薛大爷的厉害。”
几个家仆撸胳膊网袖子,正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少年。
却只听得一声冷哼,随之卷来一条长鞭,片刻间便将几个家丁抽翻在地。几个纨绔还没醒过神来,便见那个小少年一把薅住了薛蟠的领子,将他掼倒在地,摔的哭爹喊娘的。
巷子的空间略显狭窄,薛蟠一倒便挡住了那几个纨绔的去处。可眼见这个凤眼小子不好惹,百来斤的薛蟠被他轻轻松松地扔在了地上,几个家丁连身都没近到便被抽的人事不省,可见这小子的可怕。
吓得几个纨绔匆匆跨过薛蟠的身子,屁滚尿流而去。
熙凤走上前来瞧瞧,便知道这薛蟠是个笨家,娇生惯养,哪里捱打,只使了三分力气,向他脸上扇了几扇,登时便开了果子铺。
薛蟠先还要挣扎起来,却被熙凤用脚尖点了几点,仍旧跌倒,口内仍说道:“我可是薛家大爷,你敢如此打我,不怕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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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发威
“我把你个瞎了眼的,你也不看看小爷是谁?我管你薛家李家,犯到小爷手里算你倒霉!”又照着身子狠狠擂上几拳。
薛蟠还嘴硬,“你这该死的杀才!我是金陵薛家的大公子,京城节度使王子腾乃是我亲舅舅,现在就在我家,你打的我如此,必不能和你干休。”
熙凤哼了一声,道:“好你个蠢猪,不说哀求,还敢骂我!小爷我打死你算是脏自己的手,今儿就给你个利害瞧瞧。”说着,又取出腰间的牛皮长鞭,从背至胫,打了三四十下。
薛蟠此时恨不得立刻死过去,疼的连连打滚,哀哀喊娘。
熙凤冷笑道:“也只如此!我还只当你是个不怕打的。”一边揪起薛蟠的领子,问道:“你可晓得哪错了?”
薛蟠不应,只伏着哼哼。
熙凤照着他的屁股一阵狠踹,薛蟠乱滚乱叫,说:“天耶,肋骨都断了!我知道你是个正经人了,是我错听了别人的话,羞辱了你。”
熙凤哼道:“还有呢?”
薛蟠哼哼着道:“不该摔了你的泥人,还让家丁打你。”
熙凤道:“除了这些,再说软些便饶了你。”
薛蟠无奈道:“好兄弟,饶了我吧!”
咣咣两拳,薛蟠嚎叫道:“好老爷,你饶了我这没眼的瞎子吧!从今以后我敬你怕你了还不成?”
熙凤笑道:“你倒要记得这话,不然……”熙凤作势挥了挥拳头。
“凤哥儿不可!”
王仁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身后跟着柠檬和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
熙凤撇了撇嘴,算你王仁有点良心,还知道带着人来帮自己。
王仁走进看去,见那薛蟠被打的衣衫零碎,面目肿破,没头没脸,遍身内外,滚的跟个泥猪似的。
“哎呦,我的活祖宗,你怎么把自家亲戚给打了?”
这王仁娶亲之后特别老实,尤其是看见自己的美貌娘子教导熙凤武艺时,一鞭将那人腿粗细的小树拦腰打断,从此以后改头换面,除了偶尔应酬喝点小酒,那些**场所都不敢再去了。
毕竟那武英娘的名声在外,内里还有王忠夫妇和小姑撑腰,想出去花天酒地,手头没有银子不说,哪个地方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放他进来,到时候被砸个稀烂也没地方说理去。
这薛蟠与王仁也算是素日相识的狐朋狗友,再加上有亲戚成分在里面,听说妹妹与那呆霸王打了起来,顿时急的火冒三丈,连连在心里咒骂着,骂那薛大傻子胆子太肥,连自己的妹妹也敢动心思;另一边又骂自己家这个不省心的小魔星,天天女扮男装地出去逍遥,这样子可惹出大事来了。若是这个妹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赶紧叫了店里几个膀大腰圆的伙计,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便见巷子外几个人在那探头探脑,指指点点,一副不敢靠近的样子。
王仁更是吓的一脑门子汗,这是打完了,哎呦,可要了自己的命了。急忙抢进巷子,便见自己的妹妹小拳头举的高高的,心上便添一喜,这小祖宗可是个横的,总归是吃不了亏。
又见地上那个被打的头破血流的薛蟠,心里也在暗暗叫苦,这丫头怎么下这么狠的手,脸打的肿成了个猪头,连亲妈可能都认不出来了。那薛姨妈可是爱哭爱闹的主儿,人家的亲舅舅王子腾还在家呢,若是看见儿子这幅模样,不知得闹腾成什么样儿呢!
连忙吩咐伙计们将薛蟠扶起来,就近带回店里去请大夫来看看伤势。
薛蟠哼哼唧唧地垂着头走着,熙凤在外面笑嘻嘻地道:“原来是薛家大哥哥,误会了不是,早知道下手就轻点了。”
薛蟠见王仁来了,又口口声声叫她“凤哥儿”,便知这个利害的少年其实是个女孩儿,算算岁数自己比她还大上一岁。今儿不仅没讨到便宜,还被一个妹妹揍成了这副德行,薛蟠再怎么浑也有男人的自尊,觉得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大夫来后给薛蟠好生检查了一番,才捋着胡子道:“不妨事,不妨事。不曾伤筋动骨,都是些皮外伤,大多在臀部,那里肉厚将养几日也就好了;不过大爷的脸上细皮嫩肉的,也没多重的伤就是肿起来吓人。”
王仁这才擦下了一头冷汗,这个小魔星端的是诡计多端,这么一顿狠揍都揍在了屁股上,疼的人上药跟狼嚎似的,结果还是个轻伤。这丫头比自己家的婆娘还不好惹啊,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再跟她们俩个唱反调。
薛蟠的几个家奴也清醒了过来,见自家大爷受伤,吓的跟什么似的,一个个伸头探脑地想要看看伤的什么样,又怕被薛蟠叫过去狠骂,回去被夫人责打发卖。
这薛蟠遭了这莫大的苦楚,趴在榻上心里发狠,回去要好好告这一状,却又觉得不大好意思说出口,伤口作痛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熙凤亲自端着一碗药汤,笑眯眯地走进来。“大哥哥,吃药吧!”
“你,你怎么又来了……”薛蟠吓的直往里躲。
“大哥哥,妹子手重没个深浅,一时不慎伤了你了。”熙凤略福了福身子,算是行了个礼。
薛蟠闷声道:“不敢,不敢。哪敢受您的礼?只怕这回要将大舅舅气个半死了。”薛蟠怪声怪气的,觉得自己受伤了,受罚的一定是这王家兄妹。
熙凤将药碗放在一旁凉着,斜眼看着薛蟠道:“可不是,若不是以为跟着哥哥的那几人是登徒子,想必小妹也不会下这狠手。若是让二叔知道了,说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呢?家中可不能出了不肖的子弟,都欺到自家妹子头上来了。”熙凤可不怕这个薛大傻子,他那智商连王仁都不如,还好意思跟自己叫嚣。
薛蟠被熙凤的话吓的一时噎住了,哼哧了几声才道:“那你个姑娘家,不好好在家绣花,还扮成个男子在外行走,舅父舅母不教训你才怪!”
第十七回 王家二少爷
熙凤嗤地一笑,“大哥哥,我记得我也没打你头啊,怎么就不记事了呢?我从小体弱,袁道士说我得做男孩儿教养,还学了些武艺强身,亲戚们无人不知。至于说私自外出,我跟我哥哥出来玩耍父母皆是知道的,没有一点违反了规矩。
反倒是你,背着薛姨母跟一群狐朋狗友外出鬼混,还敢公然**自家妹子,看来二叔那一顿板子你是逃不过了!”
薛蟠自小丧父,王子腾既是母舅,又是个大官,平时看着便不怒而威,更别说要打自己板子了,想一想便不寒而栗。
熙凤见薛蟠不敢再嚣张,更是火上浇油:“平日里你那些朋友们一个个跟着你喝酒吃肉,争着抢着簇拥着你唤你大哥,怎么出了事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薛蟠更加羞愧,他虽仗义但也不是傻子,这些人的嘴脸经过这一事倒是看的一清二楚了。他们平日里撺掇着自己去喝花酒、捧戏子,花的全是自己的钱,把自己当个皇帝似的供着。这一有点事,一个个都他娘的变缩头乌龟了,个个恨不得多长几条腿跑的快。以前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跟他们称兄道弟。
这边担心回家后被舅舅责骂,另一边身上实在是疼痛,嘴里不禁“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熙凤忍不住笑,“大哥哥,你若是不方便回家,便在这歇着。那几个下人让他们的嘴巴管牢些,别有的没的一阵乱说。至于这伤么,您想怎么跟姑母说?”
薛蟠嘟囔着,反正不能说是被你打的。
熙凤眼睛一转,“那就说是骑马不小心摔的吧,只受了些皮外伤,就歇在仁表哥这了,明日再回。你看怎样?”
薛蟠没办法,只能说好。熙凤甚是满意,吩咐小丫头过来喂那呆子吃药,自己则下去跟王仁一阵嘀咕,王仁听了心中甚喜,连连点头。
事下,叫来那几个薛家的家丁,声色俱厉地吩咐了几句回家禀告的话语,几个家丁因怕遭受更大的责罚,只能低头认了这兄妹二人交代的话,自回去禀告不提。
薛姨妈一听儿子受伤,顿时忍不住带着宝钗备车来探望。一瞧薛蟠,脸上身上虽有伤痕,并未伤筋动骨。薛姨妈又是心疼,有是发恨,骂一回薛蟠,又骂了马儿不顶用,定要宰了才是。
宝钗忙劝道:“这不是什么大事,男孩子家淘气骑马,不小心跌了摔了,磕磕碰碰,也是有的。再说哥哥是个什么性子,也是人所共知的。妈不过是心疼哥哥的缘故,要打要杀的。那马儿不驯服,卖了就是,白伤了一条性命做什么。
若是一直这样溺爱哥哥,将来养出了女儿气可怎办是好。还不如让他吃个亏,长个教训,以后不再吃酒骑马了,岂不是更好?”
薛姨妈听了道:“我的儿,到底是你想的周全,我一时吓糊涂了。”
宝钗笑道:“这才好呢。他又不怕妈,又不听人劝,一时纵似一时,吃点皮肉之苦,将来倒也能安生些。”
这边见薛蟠无事,在那王仁的房中歇了,母女二人想着去给这位族兄道谢,便一道去了王忠家。
这薛姨妈一向眼界高,王忠家现在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