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栖梧-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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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啊,看来还是有人阴了自己一招,朝廷连钦派的海运商人都来了,看来自己平时克扣朝廷供奉的事情也收敛一些了。
哪知熙凤只是狐假虎威,借着这个烫金的小本本威慑一下虎视眈眈的黄贯天一干人等罢了。这会子可遂了她的愿了,薛叔父也颇觉洋洋得意,“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你有这宝贝,还犯得上我费那半日的口舌?那苟胖子做这都统的位置没几年,可没少收那黄贯天的不义之财。我在那一说话他就摆弄他那只洋表,明显是想让我快点滚蛋,可惜老子我就是不走,最后还不是得把我好声好气的再请回去!”
熙凤看着这个老小孩不禁觉得好笑,正想打趣他几句,柠檬掀帘进来回道:“大小姐,方氏父子前来拜见。”
熙凤大喜,“快请!”
熙凤所在的船舱被细细装扮了一番,小炉上正烧着水,准备泡上一壶香茗。那方勇方轲父子低首进去,向着薛叔父纳头就拜,薛叔父连忙起身搀道:“不可,不可,方兄弟别来无恙啊!”
那方勇头发花白,古铜色的刚毅面孔上有两道深深的疤痕,抬起的眼睛却炯炯有神,方头阔耳,一副忠厚模样;其子方轲不过十八九岁年纪,正当年轻力壮的时候,粗壮的臂膀简直要撑破了衣袖,面孔棱角跟他的父亲一模一样,只是略深沉些,不太爱说话。
方勇定睛一看,发现眼前的中年男子原来还是个旧时相识,连忙谢道:“原来是薛贤弟,多谢你救我父子一命,还收了我们两个一同出海,这份恩情……”
薛叔父连连摆手道:“别,可别谢错了人,我只不过是个出面协商的中间人,真正发善心救了你父子的可是那位。”薛叔父指了指立在旁边微笑的熙凤,方氏父子顿时呆住了,怎么这救命恩人成了一个黄口小儿,他是什么来历,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却见熙凤眯着长长的凤眼微笑着,手中捏着一把折扇,目光正仔细地打量着这对父子,眼见得那薛叔父说的是真话,方氏父子真的是眼前这个年未弱冠的少年相救。
方勇在海上历经几十年的风雨,观人待物自然不凡,一见熙凤便知这个少年绝对不简单,且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遂不顾年纪重新对着熙凤纳头拜倒,却只见熙凤身形一闪,一只莹白如玉的小手已经将他的胳膊紧紧托住,“方大叔不必多礼,叫我凤哥儿便是。”
方勇父子被熙凤劝着只好坐下来一同品茶闲聊,见熙凤并无半丝富家子弟的纨绔气,只是落落大方,且为人侠义,心中也自是佩服,更与薛叔父老友多年不曾相见,几人聊的颇为畅快。
熙凤见方勇果然见多识广,年轻时跟着巨鲸号在海上叱咤风云,去过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国家,对于海上的情况了如指掌,且还会好几国的俚语番话,更是让熙凤大喜,这回可真捡到宝了!
那方轲虽话不多,性格内向沉稳,却自幼练得一身硬功夫,收拾个十数个人不在话下,那日他为护着父亲,一个人单挑黄贯天手下数十个走狗混混,也不见落得下风。熙凤当日便十分欣赏这个男子,决心收服他们父子做自己航海生涯的向导与保镖。
第七回 贾府诸事
熙凤自跟着薛叔父在海上航行,柠檬第一次坐海船,着实不适应,每日只闷在船舱里晕乎乎的躺着。薛蝌、宝琴二人早已跟随薛叔父航海经商多年,对这船上的生活再熟悉不过了,见天扯着熙凤到甲板上嬉戏。
海上风光自然不同,天蓝海澜,海鸟啾鸣,远处的小岛若隐若现,时不时撒上一网,便能捞上各种活蹦乱跳的鱼虾。
只见方轲脱的只剩半臂小衣,光着两条黝黑锃亮的膀子将大网奋力地抛下海中,只不过片刻便与几个船工一起将网嘿呦嘿呦地捞起,里面慢慢腾腾的都是鱼虾。
其中一条大鱼甚是显眼,个头足足有个七岁孩童大小,大大的略带黄色的大嘴正艰难地一张一合,体背侧棕灰带橙黄色,腹侧灰白色。胸鳍基部腋下有一个黑斑,背鳍鳍棘和鳍条部边缘黑色,尾鳍灰黑色,腹鳍和臀鳍浅色。鱼尾也强劲有力,噼里啪啦地拍打着船板。“咦?这是什么鱼,怎么这么大的个头?”熙凤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鱼,好奇地上前戳了戳大鱼的尾巴,又引起了那大鱼的强烈不满与顽强反抗,差点扇了熙凤一头咸腥的海水。
“哦,这条可是好鱼,你看它的鱼唇呈淡黄色,我们也叫它黄唇鱼,这可是咱们国家特有的鱼种,一般都能长的很大,小的也有八九斤,大的都有三四十斤,咱们捕捞的这一条也就算个中等个头。不过它的鱼鳔可是价值连城,那鱼鳔形状特殊,呈圆筒型,前端宽平,由两侧各伸出一把细长,上面还粘有肥厚的油脂;整个呈现金黄色,鲜艳有光泽和鼓状波纹为上品。
这鱼胶的特殊功效滋补肝肾功能,赛如高丽参,止血甚佳,尤对孕妇产后血崩等有药到病除之效。故一般渔村若捕到黄唇鱼,都会举村庆贺,分而食之。并将鱼鳔晒干,珍藏,以供产妇出血时之急用。我们这些常年出海的人,倒是经常能捞到几条,也就不稀罕了。”一旁的方勇笑呵呵地打着下手。
熙凤点了点头,对方勇父子这些天来的表现非常满意,不仅力气大,海上经验丰富,而且对自己几乎知无不言,这才是熙凤最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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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家,这边的荣国府中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先是王妩瑶委委屈屈地下嫁给了贾琏,做了这一世的琏**奶。她在家的时候其母也教过她一些管家的事宜,来了这贾府见贾母年高,早已不管庶务,而王夫人又是个喜欢吃斋念佛的,更是懒于管理家中大小事务;那珠大嫂子本系金陵名宦之女,父名李守中,曾为国子监祭酒,族中男女无有不诵诗读书者。至李守中继承以来,便说“女子无才便有德”,故生了李氏时,便不十分令其读书,只不过将些《女四书》,《列女传》,《贤媛集》等三四种书,使他认得几个字,记得前朝这几个贤女便罢了,却只以纺绩井臼为要,因取名为李纨,字宫裁。因此这李纨虽青春丧偶,居家处膏粱锦绣之中,竟如槁木死灰一般,一概无见无闻,唯知侍亲养子,外则陪侍小姑等针黹诵读而已。
所以当下王妩瑶嫁到了荣国府,顺水推舟的接管了这管家的大事,她也乐得讨贾母和王夫人的欢心,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烧的却有一点过头,弄得手底下的人一一怨声载道的,直说娶个奶奶好比招了个巡海夜叉回来,有的罪受了。
贾琏本是个贪花**的性子,王妩瑶本就是娇养在王子腾膝下的嫡女,性子里自是比别的女子多的份骄纵,容貌也算出挑,二人很是蜜里调油的好了一时。然而好景不长,那贾琏日子久了便厌倦了王妩瑶的泼辣性子,时不时**个婢女,喝个花酒就惹来婆娘的勃然大怒,直恨的贾琏骂着,恨不得一下子打翻了这个醋瓮才好,此是后话。
谁知这年冬底,林如海的书信寄来,却为身染重疾,写书特来接林黛玉回去。贾母听了,未免又加忧闷,只得忙忙的打点黛玉起身。宝玉大不自在,争奈父女之情,也不好拦劝。于是贾母定要贾琏送他去,仍叫带回来。一应土仪盘缠,不消烦说,自然要妥贴。作速择了日期,贾琏与林黛玉辞别了贾母等,带领仆从,登舟往扬州去了。
白鹭和青鹦本就是伶俐人,贾母指给黛玉的二等丫头名唤鹦哥的,到了黛玉这里也是另眼相待,另取名为紫鹃,只不过是承了外祖母的一份情罢了,并不像红楼原著中与黛玉姐妹情深,同起同卧,反倒是因为想念熙凤,对待白鹭、青鹦更加亲密,二丫鬟也尝尝劝慰着黛玉少哭多笑,变着法给她做美味的药膳料理身子,连贾母、宝玉听说白鹭做的一手好药膳,都忍不住借去了几天,给自己也做上一些料理肠胃、滋阴补气的药膳尝尝。
正赶上宁国府的秦可卿与公公贾珍私通,被丫头撞破了秘密,羞愤之下上吊自缢了。这秦可卿虽不过是营缮司郎中秦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儿,但行事又温柔和平,原著中虽未详述秦氏是怎样大得人心,性格温柔,但秦氏的死讯一传来,宁荣二府人们的反应便可见一斑:“那长一辈的,想她素日孝顺;平辈的,想她素日和睦亲密;下一辈的,想她素日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她素日怜贫惜贱,爱老慈幼之思,莫不悲嚎痛哭”。
贾蓉早已知道自己妻子与父亲的龌龊事,所以对于秦可卿的死只不过淡淡的,连一滴泪水都懒得留,尤氏则借病卧倒在床上,贾珍则伤心的跟什么似的,哭的泪人一般,正和贾代儒等说道:“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说着又哭起来。
(小尛今日三点多起床,不到五点半就外出应聘了,穿着个大高跟鞋整整折腾了一天才回来,又困又累,到了现在才更文,今天仅仅一章,十分抱歉,明天会继续恢复往日的更新时间和字数,望大家见谅!)
第八回 惊喜
(停了一天的水和电,不能码字,不能玩手机,不能上厕所,好痛苦有木有,今天照常两更,亲们慢慢等待哦!)
贾府此刻一片鸡飞狗跳,那王妩瑶哪有原著中的王熙凤那样的杀伐手段,敢于接管两府的管家大事,再说她本来就看那秦可卿不顺眼,认为跟这样一个破落户的女子打交道才是落了自己的脸面,所以只不过前去吊唁走了个过场,那宁国府的丧事办的依旧是隆重没有章法。贾珍为了丧礼上风光些,还特意花一千两银子为儿子贾蓉捐了个五品龙禁尉。
贾珍的父亲只知道炼丹修仙,这些俗世一概不管,那贾珍亦发恣意奢华。看板时,几副杉木板皆不中用。可巧薛蟠来吊问,因见贾珍寻好板,便说道:“我们木店里有一副板,叫作什么樯木,出在潢海铁网山上,作了棺材,万年不坏。这还是当年先父带来,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拿去。现在还封在店内,也没有人出价敢买。你若要,就抬来使罢。”贾珍听说,喜之不尽,即命人抬来。大家看时,只见帮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玎珰如金玉。大家都奇异称赞。贾珍笑问:“价值几何?”薛蟠笑道:“拿一千两银子来,只怕也没处买去。什么价不价,赏他们几两工钱就是了。”贾珍听说,忙谢不尽,即命解锯糊漆。贾政因劝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殓以上等杉木也就是了。”此时贾珍恨不能代秦氏之死,这话如何肯听。
岂不知,这个贾珍的一系列奢侈、肮脏的表现都是隐藏在光鲜皮相里面的毒瘤,这也是后来导致贾府被抄家获罪的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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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凤一行人在海上已航行了数天,见不到任何陆地的迹象,蔚蓝的海洋早已看的烦腻起来,连最活泼的宝琴都整日缩在船舱里,翻着几本诗集来打发时间,薛蝌跟着薛叔父每日练习着盘账之事,倒也没那么无聊。方勇父子俩每日日出而起,日落而卧,打渔晒网,熬炼气力,已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的。
单单是熙凤和柠檬两个每日大眼瞪着小眼,无聊透顶。那薛婶婶知道这两个孩子本是女儿身,看她们两个无聊的紧,还偷偷拿出些针线来让她们刺绣解闷:“呶,婶婶陪着你叔叔在这海上漂了数十年,连大屏风都绣出十来个了,其他小物件更是不计其数,到了那藩国异邦,不知有多少人争抢着来买呢!”
熙凤看着满脸自豪的薛婶婶,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绣花这项绝技,想必自己也只能停留在绣鸭子的阶段了,那柠檬跟着自己见天儿的出去耍闹,绣工跟自己只不过是半斤对八两。
熙凤正思索着是否应该做几副纸牌出来,教给她们陪自己玩了解闷,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道:“嘿!前面有小岛了,大家快出来啊!”
熙凤眼睛一亮,顾不得那么许多,直接一步并两步地窜上甲板,随后那薛氏夫妻和薛蝌、宝琴并方勇父子也跟了上来,向着不远处望去,只见前方的海面上出现了一片绿色,眼看着就是一个海中的小岛,想着一会儿就能踏上地面,在上面尽情地奔跑,然后补充淡水和野味、野果,歇息个把日,真是令人振奋!
但熙凤也没忘了问身后的方勇,“方大叔,那个小岛叫什么名字?”
方勇疑惑地摇了摇头,“在这片航线上一般的船只要持续航行五到七天才能遇见岛屿,这个小岛我倒是从未见过,不过看样子植被覆盖很多,应该不是那种突然露出海面的珊瑚岛屿。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老夫和犬子先上岛去探查一番,看是否有什么危险事物,然后凤哥儿再带着人上去吧!”
熙凤点了点头,珊瑚岛一般分布在热带海洋中,是由活着的或已死亡的一种腔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