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栖梧-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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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进来冒充我们贾家的后嗣。”晴雯脸色不变,接道:“我也希望他不是,若不是因为他,我可能就不用吃这许多苦呢。”瞥了一眼宝钗,又道:“可惜了,二爷走的无牵无挂,连个嫡子都没留下。”王夫人被她刺到痛楚,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贱蹄子,别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谁知道你领来的是哪家的野种,活不下去了才上我们贾家行骗。”晴雯冷哼一声,抱着虎头便作势要离开。王夫人指着她大骂:“滚,滚,带你的野种快给我滚。”
晴雯不屑又鄙视的转头道:“是啊,都滚了,你的两个嫡亲儿子滚了,庶子庶女也滚了,现在这个野种也滚了,接下来就轮到你自己滚了。”王夫人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没了贾珠、元春,又没了疼爱多年的宝玉,甚至连探春和贾环都不在身边,自己除了那个视自己为仇敌的大媳妇和陌生人似的孙子贾兰,身边已经没了半个亲人。没有子嗣奉养的王夫人,将来最坏的结局就是被赶出贾家,无依无靠。她这一辈子最害怕也最不想面对的事实,就这样血淋淋的摆在她面前。看着眼前这几个漠不关心的旁人,看着那个耀武扬威的“狐媚子”,看着那个及其有可能是自己心肝宝玉的孩子,王夫人瞪大了眼睛,张大的嘴却再也合不拢了,两眼一翻从凳子上栽头倒了下去,口角流涎,浑身抽搐。媳妇们旁过来扶起,又请了大夫过来把脉,只是已成中风之症,除了细心吃药调养,已没了完全康复的可能。
宝钗轻轻品着手里的香茗,道:“晴雯,你要留下吗?”晴雯拍着虎头,笑道:“除了这里,我可能也没别的好地方可去了。”宝钗点点头:“好,那你就代我留下来。”晴雯惊讶的抬头看向宝钗,宝钗笑道:“你以为我想霸着宝二*奶奶的位置不放?”晴雯默不作声。宝钗呵呵笑道:“就算有那个想法,也是好几年前。现在的贾家留在这里就是呆在一个牢笼中,没有快乐,也没有希望。”晴雯嗯了一声。宝钗仿佛很开心看到晴雯的到来,连话都多了起来。“你以为我想嫁过来的?若不是我母亲哭哭啼啼的央求,姨母话里行间的暗示与逼迫,我愿意好好的人儿嫁个糊里糊涂的傻子?还是为了给他冲喜才嫁过来。他好了不谢我不说,满心的埋怨我、恨我,说是我来了才让自己和林妹妹生分了,林妹妹之所以走了也都怨我。”晴雯皱着眉头看着宝钗愈说愈激动,连那瘦的颧骨微微凸起的脸颊上都带上了一层瑰色。“他恨我也好骂我也好,我们一直不曾圆房,他又闹着出了家,倒也成全了我。若不是那老疯子不肯吐口,我早就能回家和母亲哥哥团聚了。如今你来了,正帮了我一个大忙。晴雯,我会送你一份厚礼的。”晴雯起身近看了一下宝钗,发现她手里根本不是香茗,而是一杯酒,浓烈的酒香烧醉了人的心,也纾解了人的欲*望。宝钗的快乐是真的,只是这真里面却含着浓浓的苦涩。晴雯叹了一口气,给醉酒的宝钗披上一层薄被,看着熟睡着握着两只小拳头的虎头,面上则露出了慈爱的微笑。平妻,真的是很不错的身份,自己从此以后便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以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长大成人,一直到自己死去。那个茜红帐里的多情公子,在时间的消磨下,早已埋在最深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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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九回 宝玉归位
卿梅,也是如今的皇贵妃,刚刚为水曜诞下了一个娇娇嫩嫩的小公主,比起那些皇子水曜格外喜爱这个和她母亲一样娇美可人的“小棉袄”,刚刚满月便赐了个“永龄”的称号。熙凤听得这喜事,心里也止不住为她高兴,前前后后送了不少稀罕的小玩意儿过去。今日皇宫里便传来旨意,让北静王妃到宫中与皇贵妃小叙,水溶虽不太乐意,但也只得亲自将熙凤送了进去,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的等他来接。看着身边宫女们打趣的眼神,熙凤感觉头上竖起一个大大的井字,赶紧将水溶劝走,顺便挥舞着小手帕恕不远送。转身去了卿梅的寝殿,里面种着好大一园的梅花,绿梅、腊梅、白梅,凡是好的品种这些几乎都有了,可见水曜对卿梅的喜爱。殿内垂首立着两排宫女,外面候着几个小太监,里面却隐隐约约有笑声传来。卿梅的大宫女也是她在娘家时的大丫头绿萼笑眯眯的迎了出来,恭敬又熟稔的给熙凤行了一礼,一边侧身请熙凤进去,一边悄声道:“皇上也来看小公主了呢,笑的可开心了。”熙凤心领神会,忙进去给水曜请安。
水曜虽年过五十,身体仍硬朗的很,只是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难免会贪生怕死,虽不像秦始皇一样一位追求海外灵药,却也在宫里召见了几位“得道高人”,为些延年益寿的方子。只是大多数的丹药都是用朱砂所制,长期使用必然会有损人的身体。而服用丹药后最明显的症状便是毒热难忍,脾气也就变得喜怒无常了。这个时候皇帝往往变得多疑且神经质,水溶被责骂很大程度上也是皇帝当时心情不好且生出了怀疑之心。这种怀疑一旦存于心间,日后必然会愈演愈烈,逐渐形成大患。熙凤不得不防患于未然,为自己的丈夫和子孙们考虑,不能因为一个吃错药的老家伙而毁了自己的好日子。当然“月”派代表水溶遭到了斥责。“日”派的那起子人还没得意的笑出声来便也吃了好一顿刮落,可以说哪边都没得好,这也是熙凤稍稍放心的原因。若说为什么这些皇帝甚至是有所政绩的皇帝都会服食丹药,还不是贪图名利妄图长生不老么。他们想让自己的统治永远延迟下去。过度的欲*望和贪念会让人迷恋。水曜已经是帝王,是整个国家最高的统治者,在这个闭锁的古代社会。自给自足的情况下,他几乎拥有了一切。所以在他暮年之时或是病弱之时,最不想看到的想到的就是将自己的霸业让与他人,哪怕是父子。
所以他要长生,牢牢的霸占这个皇位。他身下的皇位必然沾满了血腥。在年轻时候可能不会去思考这些。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心理负担会加重。他要提防大臣们的奸诈,也要提防儿孙的篡位,再加上身体每况愈下,自然而然的想要长生。而在他的眼中,那些往日恭顺的臣子们无一不把筹码压在他们认为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身上,他们党派纷争为的就是将来将大权从自己手中夺走,这是最触怒水曜的事实。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斥责了他往日最宠&爱的侄子,想着他背后“月”派的势力,和他北静王府与义忠亲王的瓜葛。心里的不满和怨愤愈来愈多。而与他相对立的“日”派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是一群墙头草似的机会主义者,目前除了打击他们的敌人,在立储大事上都站中立之位,一旦哪个皇子有了更多的希望,他们便会一蜂窝似的拥过去。所以。在水曜明里暗地的敲打下,日月两派的矛盾愈发激化了。
熙凤恭恭敬敬的要给水曜行礼。水曜瞥了一眼她那肚子,忙免了礼赐了座。想着熙凤家里的海上生意。和王家几次进献的海外珍贵药材,水曜难得的摆出一副笑脸。“老太妃身子可好?”熙凤忙起身回道:“承皇上恩典,祖母身子还算硬朗,每日都能在小花园里逛上一阵子。”水曜点头道:“来贵妃这里别拘着了,想吃什么只管和她张口。”熙凤忙笑着称是。水曜将小公主递给乳母,作势要走。卿梅、熙凤忙要恭送他出去,却被他摆摆手拒绝了,“你们自在说话吧,等闲了我再来瞧庆龄。”目送水曜走远,卿梅笑着牵了熙凤的手重回了室内,将熙凤安置在软榻上,嘴里笑道:“可别累着了我们王妃,要不然北静王可得恼了我们呢!”熙凤自从嫁人后脸皮便厚了起来,这两句打趣根本不放在心上。只伸出一只手指来逗着小床*上的庆龄玩,小公主粉粉嫩嫩的煞是可爱,雾蒙蒙的眼睛盯准了熙凤的手指,长着两只白玉似的带着肉坑的小手临空抓着,粉红的小嘴巴里不时的吐出几个奶泡泡。卿梅便歪在榻上,一边和熙凤说些闲话,一边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梅子,生宝宝吃了不少苦头吧?”宫里的明争暗斗必不可少,作为备受宠*爱的皇贵妃无论怀孕生子都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一个不慎便是母子双亡。但见这个健健康康的小公主和卿梅脸上红润的气色,可见得她熬过来了。“还好吧,只要家里的情况不变,我这里就一直能够保证平安。相反,我和庆龄在宫里好好的,家里也能一切安好。”熙凤看着这个聪慧又坚强的小女子,微微的吐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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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贾政遇了大赦,便先去拜祭了贾母。这一日接到家书,一行一行的看到宝玉贾兰得中,心里自是喜欢。后来看到宝玉走失,复又烦恼,只得赶忙回来。行到陵驿地方,那天乍寒下雪,泊在一个清净去处。贾政打发众人上岸投帖辞谢朋友,总说即刻开船,都不敢劳动。船中只留一个小厮伺候,自己在船中写家书,先要打发人起早到家。写到宝玉的事,便停笔。抬头忽见船头上微微的雪影里面一个人,光着头,赤着脚,身上披着一领大红猩猩毡的斗篷,向贾政倒身下拜。贾政尚未认清,急忙出船,欲待扶住问他是谁。那人已拜了四拜,站起来打了个问讯。贾政才要还揖,迎面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宝玉。贾政吃一大惊,忙问道:“可是宝玉么?”那人只不言语,似喜似悲。贾政又问道:“你若是宝玉,如何这样打扮,跑到这里?”宝玉未及回言,只见舡头上来了两人,一僧一道,夹住宝玉说道:“俗缘已毕,还不快走。”说着,三个人飘然登岸而去。贾政不顾地滑,疾忙来赶。见那三人在前,那里赶得上。只听得他们三人口中不知是那个作歌曰:
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我所游兮,鸿蒙太空。谁与我游?
兮,吾谁与从。渺渺茫茫兮,归彼大荒。
贾政一面听着,一面赶去,转过一小坡,倏然不见。贾政已赶得心虚气喘,惊疑不定,回过头来,见自己的小厮也是随后赶来。贾政问道:“你看见方才那三个人么?”小厮道:“看见的。奴才为老爷追赶,故也赶来。后来只见老爷,不见那三个人了。”贾政还欲前走,只见白茫茫一片旷野,并无一人。贾政知是古怪,只得回来。
众家人回舡,见贾政不在舱中,问了舡夫,说是“老爷上岸追赶两个和尚一个道士去了。”众人也从雪地里寻踪迎去,远远见贾政来了,迎上去接着,一同回船。贾政坐下,喘息方定,将见宝玉的话说了一遍。众人回禀,便要在这地方寻觅。贾政叹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我亲眼见的,并非鬼怪。况听得歌声大有元妙。那宝玉生下时衔了玉来,便也古怪,我早知不祥之兆,为的是老太太疼爱,所以养育到今。便是那和尚道士,我也见了几次:头一次是那僧道来说玉的好处;第二次便是宝玉病重,他来了将那玉持诵了一番,宝玉便好了;第三次将丢失的玉送回。我心里便有些诧异,只道宝玉果真有造化,高僧仙道来护佑他的。岂知宝玉是下凡历劫的,竟哄了老太太十九年!如今叫我才明白。”说到那里,掉下泪来。众人道:“宝二爷果然是下凡的和尚,就不该中举人了。怎么中了才去?”贾政道:“你们那里知道,大凡天上星宿,山中老僧,洞里的精灵,他自有一种性情。你看宝玉何尝肯念书,他若略一经心,无有不能的。他那一种脾气也是各别另样。”说着,又叹了几声。众人便拿“兰哥得中,家道复兴“的话解了一番。贾政仍旧写家书,便把这事写上,劝谕合家不必想念了。写完封好,即着家人回去。
只云:多少荣华富贵,娇妻美眷,都只是红楼梦一场;
几分爱恨情痴,恩怨情仇,皆归于太虚一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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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回 惊心动魄
暮色蔼蔼,昏黄的夕阳照在马上的璧人身上,将本就俊美绝伦的五官打上一层阴影,仿佛油画里的阿波罗神一样光彩夺目。熙凤捧着下巴,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恨不得啧啧品评一番,顺便再赞叹一遍自己的好眼光。外面马上的水溶被熙凤火辣辣的视线盯的脸色微微发红,恨恨的瞪了一眼马车上偷窥的熙凤,嘴型微动,“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接到水溶的暗示,熙凤笑的眉眼弯弯,小样的,放马过来吧,只要我把肚子往前一顶,你还不立马乖乖束手就擒?熙凤心情大好,满意的继续欣赏自己的美貌相公。北静王府本就人脉稀少,地位又尊荣,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参与党派之争,水曜忌惮“月”派与义忠亲王的联系,生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