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栖梧-第1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婆子唬的嗷嗷直叫,顾不上桌上的酒菜,抓着灯笼就往外跑,便跑边哭喊道:“神仙奶奶们,冤有头债有主,不管我们两个老婆子的事,放过我们吧!”连滚带爬的跑出园去。黑暗里闪出一个瘦削的身影,不是晴雯还是哪个。瘦的尖尖的下颚,满脸带着泪痕,“宝玉,原来你一直把我当成了死人,可怜我的桂哥儿,你好狠的心啊!”
ps:饿死了,外卖怎么还不来?
正文、第三十八回 错爱五儿
却说因宝玉念叨晴雯,成天恍恍惚惚的闹腾,王夫人想法设法的安抚,最后捏着鼻子将柳家的五儿弄了进来服侍。宝玉见了五儿,倒真生出了几分兴致,每日拉着她唠叨个没完,精神头也好了许多,宝钗看在眼里心里暗自难受却不做声。这日晚间归房,因想前几夜晴雯竟不入梦,“或者她已经成仙,所以不肯来见我这种浊人也是有的;不然就是我的性儿太急了,也未可知。”便想了个主意,向宝钗说道:“我昨夜偶然在外间睡着,似乎比在屋里睡的安稳些,今日起来心里也觉清静些。我的意思还要在外间睡两夜,只怕你们又来拦我。”宝钗听了,明知早晨他嘴里念诗是为着晴雯的事了。想来他那个呆性是不能劝的,倒好叫他睡两夜,索性自己死了心也罢了,况兼昨夜听他睡的倒也安静,便道:“好没来由,你只管睡去,我们拦你作什么!但只不要胡思乱想,招出些邪魔外祟来。”宝玉笑道:“谁想什么!”麝月怕他着凉,只劝道:“依我劝二爷竟还是屋里睡罢,外边一时照应不到,着了风倒不好。”宝玉未及答言,宝钗却向麝月使了个眼色。麝月会意,便道:“也罢,叫个人跟着你罢,夜里好倒茶倒水的。”宝玉便笑道:“这么说,你就跟了我来。”麝月听了倒没意思起来,登时飞红了脸,一声也不言语。因王夫人看宝玉身边就麝月是个稳重老实的,所以已经给麝月开了脸做宝玉的通房,只是麝月性子不比那些狐媚子似的丫头,又兼宝玉大病初愈。身上还带着元妃的孝,又碍于宝钗新嫁过来,所以一直睡在外间不与宝玉太过亲近。宝钗素知麝月稳重,便说道:“她是跟惯了我的,还叫她跟着我罢。叫五儿进来照料着也罢了。况且今日她跟着我闹了一天也乏了。该叫她歇歇了。”宝玉听了只是笑着出来,麝月本就长的普通,性子又太过温顺,对于麝月他只有对姐姐的亲切,却没有那种对晴雯的心动,所以麝月不出来他也觉不出什么。宝钗因命五儿给宝玉仍在外间铺设了。又嘱咐她醒睡些,要茶要水都留点神儿。
哪知宝玉躺下要睡越睡不着,灯光下见五儿在那里打铺,忽然想起那年晴雯还在自己身边服侍的情形,娇弱灵巧如缎子般柔滑的身子。藏在自己怀里的那份娇羞可人,嘴上却总是不饶人的。她睡觉又警醒,夜间想吃茶或者翻身她都是知晓的,每一夜都把自己伺候的很好,自己有她陪伴也不觉得寂寞。又想起她被赶出园子后瘦的那样可怜,腹中又怀了自己的孩儿,就那么孤零零的死去了,心中总是对她又愧又疼。想到这里。宝玉早没了睡意,一心移在晴雯身上去了。忽又想起那五儿跟晴雯脱了个影儿似的相似,因又将想晴雯的心肠移在五儿身上。自己假装睡着。偷偷的看那五儿,越瞧越像晴雯,不觉呆性复发。听了听,里间已无声息,知是睡了。却见麝月也睡着了,便故意叫了麝月两声。却不答应。五儿听见宝玉唤人,便问道:“二爷要什么?”宝玉道:“我要漱漱口。”五儿只得起来重新剪了蜡花。倒了一钟茶来,一手托着漱盂。却因赶忙起来的。身上只穿着一件桃红绫子小袄儿,松松的挽着一个髻儿。宝玉看时,居然晴雯复生。忽又想起晴雯的风*流柔媚,不觉呆呆的呆看,也不接茶。
那五儿自从芳官去后,也无心进来了。后来听见王夫人叫她进来伏侍宝玉,竟比宝玉盼她进来的心还急。不想进来以后,见宝钗尊贵,麝月稳重,看着心里实在敬慕;又见宝玉疯疯傻傻,不似先前风致;又听见王夫人为女孩子们和宝玉顽笑都撵了:所以把这件事搁在心上,倒无一毫的儿女私情了。怎奈这位呆爷今晚把她当作晴雯,只管爱惜起来。那五儿早已羞得两颊红潮,又不敢大声说话,只得轻轻的说道:“二爷漱口啊。”宝玉笑着接了茶在手中,也不知道漱了没有,便笑嘻嘻的问道:“你和晴雯姐姐好不是啊?”五儿听了摸不着头脑,便道:“都是姐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宝玉又悄悄的问道:“我今日看你,真真是像极了她呢!”五儿听他这么说心里不自在却仍微微点头儿。宝玉却已经忘神,便把五儿的手一拉。五儿急得红了脸,心里乱跳,既是欢喜宝玉今日通了一窍似的灵活,又怕宝钗与麝月发现心生不满,手上却又不敢拒绝宝玉,只好悄悄说道:“二爷有什么话只管说,别拉拉扯扯的。”宝玉不肯放手,说道:“想起她孤零零的去了,我心里难过的紧,今日看见了你方才好些,你可知道为什么?”五儿听了这话明明是轻薄自己的意思,又不敢怎么样,便说道:“晴雯姐姐去的太早了,我们也替她难过。”宝玉便笑道:“我看你长的和她一模一样,往后就和她一样服侍我吧!”
此时五儿心中一怔,便知道了宝玉的意思,当下烧红了脸颊,害羞的垂下头低声说道:“夜深了,二爷也睡罢,别紧着坐着,看凉着。刚才奶奶和麝月姐姐怎么嘱咐了?”宝玉道:“我不凉。”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五儿没穿着大衣服,就怕她也像晴雯着了凉,便说道:“你为什么不穿上衣服就过来!”五儿道:“爷叫的紧,那里有尽着穿衣裳的空儿。要知道说这半天话儿时,我也穿上了。”宝玉听了,就让她上*床来要替她渥一渥,五儿哪里敢进他的被窝,忙瞪大眼睛摇头道:“怎可如此,二爷快躺下吧,我回去披我自己的衣服便是。”宝玉不肯,连忙把自己盖的一件月白绫子绵袄儿揭起来递给五儿,叫她披上。五儿只不肯接,说:“二爷盖着罢,我不凉。我凉我有我的衣裳。”说着,回到自己铺边,拉了一件长袄披上。又听了听,宝钗、麝月睡的正浓,才慢慢过来笑说:“二爷今晚不是要养神呢吗?”宝玉笑道:“实告诉你罢,什么是养神,我倒是要遇仙的意思。”五儿听了,越发动了疑心,便问道:“遇什么仙?”宝玉道:“你要知道,这话长着呢。你挨着我来坐下,我告诉你。”五儿红了脸笑道:“你在那里躺着,我怎么坐呢。”宝玉道:“这个何妨。那一年冷天,也是你麝月姐姐和你晴雯姐姐顽,我怕冻着她,还把她揽在被里渥着呢。这有什么的!大凡一个人总不要酸文假醋才好。”五儿听了,句句都是宝玉调戏之意,心里扑通扑通的撞起了小鹿。想着贾府虽然经历的大事,但荣国府终究没什么大碍,再想一想麝月的体面,连她家人也能得到福荫,哥哥早早的娶了亲,爹娘天天吃的好穿的好,自己的娘却还在厨下天天忙活,若是真能得了宝玉的青眼做他的通房甚至姨娘,想必自己的日子也不能比麝月差了,况且自己长的又得人意,又像极了早逝的晴雯,被宝玉宠*爱的日子指日可待,想到此处,五儿的心便活泛起来。
遂微微的对宝玉笑着嗔道:“你别混说了,看人家听见这是什么意思。怨不得人家说你专在女孩儿身上用工夫,你自己放着二*奶奶和麝月姐姐都是仙人儿似的,只爱和别人胡缠。明儿再说这些话,我回了二奶奶,看你什么脸见人。”宝玉涎着脸招手道:“你懂什么,过来,我与你说些别的话儿。”五儿正扭捏着不肯过去,只听里面咕咚一声,把两个人吓了一跳。只听里间的宝钗咳嗽了一声,宝玉听见,连忙呶嘴儿。五儿也就忙忙的息了灯悄悄的躺下了,心里不住的猜着宝钗刚才是睡是醒,又暗责自己心急,翻来覆去好半天才睡着。却说里间的宝钗五指紧紧抓着身下的锦被,一双水杏儿眼因怒气瞪的大大的,紧咬着下唇,一副不甘又恼怒的模样。“狐媚子,都是狐媚子!怎么不和晴雯一样早死了去,一个个的偏在自己眼前招摇着碍眼。”宝钗早已没了白日里的端庄大方,被婚后的种种不顺与羞辱激昏了头脑,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再也不想看见这些让人作呕的嘴脸。先前恨黛玉占了自己的地方,后来恨薛姨妈把自己嫁过来冲喜,现在最恨的是外面那个男人,他看上一个爱一个,一边对林黛玉念念不忘,一边又对身边的丫头施与柔情,而应该他一个丈夫一个男人做的事情他一件也不曾也不敢去做。宝钗不在乎他对自己的态度,所以冲喜之后一直随着他不曾圆房,为的就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这贾家这男人始终不是自己的目标,不能因为他们毁了自己一辈子,宝钗愤恨的想着。
ps:小尛要使一个飞来咒:票票飞来!
正文、第三十九回 暗下狠手
却说贾母突遭巨变,年纪又大,早已垮了下来,两日不进饮食,胸口仍是结闷,觉得头晕目眩,咳嗽。邢王二夫人等请安,见贾母精神尚好,不过叫人告诉贾政,立刻来请了安。贾政出来,即请大夫看脉。不多一时,大夫来诊了脉,说是有年纪的人停了些饮食,感冒些风寒,略消导发散些就好了。开了方子,贾政看了,知是寻常药品,命人煎好进服。且说贾母病时,合宅女眷无日不来请安。一日,众人都在那里,只见看园内腰门的老婆子进来,回说:“园里的栊翠庵的妙师父知道老太太病了,特来请安。”众人道:“她不常过来,今儿特地来,你们快请进来。”岫烟是妙玉的旧相识,先走出去接她。只见妙玉头带妙常髻,身上穿一件月白素绸袄儿,外罩一件水田青缎镶边长背心,拴着秋香色的丝绦,腰下系一条淡墨画的白绫裙,手执麈尾念珠,跟着一个侍儿,飘飘拽拽的走来。岫烟见了问好,说是“在园内住的日子,可以常常来瞧瞧你。近来因为园内人少,一个人轻易难出来。况且咱们这里的腰门常关着,所以这些日子不得见你。今儿幸会。”妙玉道:“头里你们是热闹场中,你们虽在外园里住,我也不便常来亲近。如今知道这里的事情也不大好,又听说是老太太病着,又惦记你,并要瞧瞧宝姑娘。我那管你们的关不关,我要来就来,我不来你们要我来也不能啊。”岫烟笑道:“你还是那种脾气。”一面说着,已到贾母房中。众人见了都问了好。妙玉走到贾母床前问候。说了几句套话。贾母便道:“你是个女菩萨,你瞧瞧我的病可好得了好不了?”妙玉道:“老太太这样慈善的人,寿数正有呢。一时感冒,吃几贴药想来也就好了。有年纪人只要宽心些。”贾母道:“我倒不为这些,我是极爱寻快乐的。如今这病也不觉怎样。只是胸隔闷饱,刚才大夫说是气恼所致。你是知道的,谁敢给我气受,这不是那大夫脉理平常么。我和琏儿说了,还是头一个大夫说感冒伤食的是,明儿仍请他来。”说着。叫琥珀吩咐厨房里办一桌净素菜来,请她在这里便饭。妙玉道:“我已吃过午饭了,我是不吃东西的。”王夫人道:“不吃也罢,咱们多坐一会说些闲话儿罢。”妙玉道:“我久已不见你们,今儿来瞧瞧。”又说了一回话便要走。回头见惜春站着,便问道:“四姑娘为什么这样瘦?不要只管爱画劳了心。”惜春道:“我久不画了。如今住的房屋不比园里的显亮,所以没兴画。”妙玉道:“你如今住在哪一所了?”惜春道:“就是你才进来的那个门东边的屋子。你要来很近。”妙玉道:“我高兴的时候来瞧你。”惜春等说着送了出去,回身过来,听见丫头们回说大夫在贾母那边呢。众人暂且散去。
那知贾母这病日重一日,延医调治不效,以后又添腹泻。贾政着急,知病难医。即命人到衙门告假,日夜同王夫人亲视汤药。一日,见贾母略进些饮食。心里稍宽。只见老婆子在门外探头,王夫人叫彩云看去,问问是谁。彩云看了是陪迎春到孙家去的人,便道:“你来做什么?”婆子道:“我来了半日,这里找不着一个姐姐们,我又不敢冒撞。我心里又急。”彩云道:“你急什么?又是姑爷作践姑娘不成么?”婆子道:“这倒不是,是姑爷不好了。前阵子姑爷的身子便不利落。又跟那些个女人淘空了身子,前儿又闹了一场。姑娘哭了一夜,昨日说是痰堵住了。请了大夫来,说是没救了。”彩云道:“可怜二姑娘和哥儿了,只是老太太这里病着,这消息还是不要往里传了。”王夫人在内已听见了,恐老太太听见不受用,忙叫彩云带她外头说去。岂知贾母病中心静,偏偏听见,便道:“是谁要死了么?”王夫人便道:“没有。婆子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