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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血琥珀-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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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称。”大哥,顿时侧目,因为他已经黯然,但,依旧无奈地重复。“贫僧法号焚心。世上再没有段峰此人了。”我摇头否认,握住他的手,动容地说着,“侗皇后说得很对,心有执着,心结未解,又如何抛之放之?心存残念,无以修佛。”我低着头,道出自己,潜在心中多年的执着。“当年,宓姐临终时的遗言,我一直未道之与大哥你,全因为我妒忌,妒忌大哥才是宓姐心中唯一牵挂的人。宓姐留弥时,最后她说,‘峰!我们的孩儿在叫我!’”终于说出自己的心事。执着,心结,瞬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石室之内,我们兄弟二人,相拥痛哭。因为在彼此放下心中执着的同时,方才领悟到,佛的真谛。
第三章 栖梧 第十节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侗秋水:轻轻地,将宫窗推开。在如水的月色之下,是,一树一树的梧桐夜空中映光盛放,一簇簇繁絮于枝干之间,刹是风景。春风薰人,花云含笑摇曳。倚着窗棂,我静静地侧着头,梧花,或落英缤纷,或迎风舞动。望着这一树开花的梧桐,想起了这宫中的生活,它也一如这月光下的丽株,繁华并寂寞着。当日,琅皇太后的说话,犹然,回响在耳际。“南无阿尼陀佛!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焚心大师,即昔日大理的皇,段帝锋,在她面前,苦口婆心地道着。琅皇太后,一直低着的头,突然,抬起,犀利的目光,能洞悉所有,世事。她嘴角的冷笑,久久还会让人刻骨铭心,铿锵的言语是把双刃凶器,既伤人于无形,又使得自己遍体磷伤。“哈!哈!哈!段锋,我问你,手满轼血如何回头是岸。奕珩,你佛法无边,你答我,心是屠刀,怎可立地成佛!说啊!哈!哈!”太庙,充斥着几欲至人窒息的,静。近乎于,听到针落的,静。除了,琅皇太后,狰狞的冷笑。她的笑中,泛着泪光,泛着肝肠寸断的岁月痕迹。那笑,是那样震人心腑,诡异悸颤,好象在讽嘲着在殿上的,所有所有的人。“琅瑾。”是焚心大师的声音,云淡,风轻的声音,使琅皇太后,止住了笑。焚心大师,微笑地在她面前,双手紧合着,慢慢地坐下,以一个坐禅的姿势,坐了下来。在焚心大师的苍桑的目光着,露着关爱。“咳!咳!”鲜血,随着焚心大师的咳嗽,迸出,尽管,焚心大师用手掩着口。腥红炽热的液体,还是顽强地从大师的手隙沁出来。“大师!”我急步而近,心中升起不祥的征兆。焚心大师,马上朝着我的方向,急急地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过去。只见他,颤抖地解一串手上的佛珠,是一串晶盈剔透的碧翠玉佛珠,是每颗碧翠玉都刻着一片梧桐叶儿的佛珠。焚心大师,微笑,面对自己昔日的妃子。将佛珠,交到,已经跌坐在他前面的琅皇太后的手上。“焚心在来之前已经服下慢性鸠毒了。一切,一切皆是贫僧之错。施主何苦呢!如果,施主心的仇恨无法除,而难回头的话。贫僧愿意,以自己的血替你洗涤。”此时此刻的琅皇太后,经已是泣不成声,第一次在众人前,流露自己的真实。她将佛珠紧紧地贴着雍容盛妆的脸上,一任着清泪,不断地肆意放纵,情难堪,心何堪。焚心大师,疲倦地闭上那双久历人世的沧海桑田的,眼睛。迷弥之际,他微弱的声音,深意地觅着共振。“增之太长,减之太短,出群风格。施朱太赤,施粉太白,倾城颜色……”语毕,尘土圆寂,意回天地。琅皇太后,咬着牙含着泪,断续地说,“旧愁新恨知多少,目断遥天。须臾残照上梧桐,一时弹泪与东风,恨重重。”往事如风,逝者如斯。这后宫,它的新仇旧恨,又有哪个说得清,理得明。琅皇太后,静静地拎着那串刻画着梧桐叶的佛珠,慢慢地步出太庙,如同步出自己所有的依归的宿命。目送着她的落泊的身影,一时涌起千意百味。逼宫的风波,终于告结。琅家,骤然没落,昔者如日中天,今天树倒散醐狲。我反复地想着同一件,到底,此是此非。虽然,琅皇太后终于深隐后宫,夔日身份重见天日,睿亲王班师回朝,段帝大权重掌,然而,我的心,却被失落包围着。尽管,我告诉自己,秋水,你应该微笑;秋水,你应得此胜;秋水,一切只是琅家多行不义。但,君权利欲,难怪,目断遥天;荣华富贵,难怪,恨重重。在这后宫中,演着一场场争夺之役,一次一次的保卫战,战云密布风声鹤泪,争得鬼哭狼嚎,血流成河。在这个人间最华盛的炼狱场,生死一线,风云瞬间,人,不过是行尸,人不过是走肉。“娘娘,您的手还疼吗?不要为了琅淑妃的事,生气了。”商穆的说话,勒住了我的思绪飞马。“不,本宫,没事。只是一时感触太多罢了。”摸着自己,炽红涨疼的手心,一阵阵的痛,袭来。泪,不知不觉,淌到了耳鬓,无声无息。商穆,好象一位不可多得的,知己。“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她悄悄地递来一条绢绺,一双善解人意的眸子,凝视着我。我明了她的心意,这是苏轼的名篇《定风波》中的一句,意思是:回头望自己曾经行过的漫漫人生路,为什么要让晴或雨去妨碍归去时的自在潇洒。人生或者可以复杂,但亦简单。前途总不会一帆风顺,总有坎坷,惟有一颗平静的心,才能静对人生的风风雨雨,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意念间,我又想起了琅淑妃,琅懿。“皇后娘娘,请你放臣妾一条生路吧。呜呜!鼎儿还小,但他必竟也是帝脉啊!臣妾在此求您了,臣妾会为皇后娘娘立长生牌,早晚焚香礼佛,求皇后娘娘,福寿双全。”我看委屈求全的琅懿,心中无限泛着怜悯。几乎想放弃念头。将皇子段鼎,送到宫外的居住,请义母和一些名师帝傅育之。其实是义母的想法,也得到了我意许。淑妃琅懿,利欲之心太重,家仇渊源,如果皇子鼎儿长期在其身边,潜移默化中,难免可能会瓜田李下。焚心大师,杀身成仁,我不想他的任何一位子孙,再有辱或玷污其英名了。令大理段氏血腥再涂,此应该是他老人家,最后的遗愿。“淑妃啊,快快平身,皇上与本宫也没有任何要追究之意。”我将她扶起,掏出绢绺替之拭泪。骨肉分离,有哪位母亲不会感同身受,但是,为了鼎儿的未来,也为了琅懿不再步上琅皇太后的后尘。我这个丑人,唯有暂时铁石心肠。“况且,此也是为了你母子二人好!”我的手,一下子被琅懿摔开了,恶厌、愁恨的目光,直直的迎脸扑来。“哼!你好恶毒用心。你一直记恨过往,不得好死。满口仁义道德,实质蛇蝎心肠。难怪你的母亲久病不愈,报应报应啊!哈!哈!”“啪!”对于母亲的病情,我一直是耽耽于怀。她是这世上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情急之下,我挥手掌抡了,琅懿。她一下失势,跌坐在地上。“淑妃!皇后!”喝停我的是,段帝彦。“够了!琅家已经势成没路。朕已经重用铁氏一众军将大臣,如今你铁氏娘家今非昔比了。为何还要难为琅懿!”段帝,温柔地抱起,地上泪雨梨花的,琅懿。一步一步,往太和殿宫门外走去。“皇上,皇上……”我正想上前,欲解释一二。“皇后,要检点!是你为段家劳苦功高,但,朕更不想,太和殿,再出一个独断专横的国母。皇祖母,前车之鉴啊!”段帝,急步没有停下了,片刻。停下来的,只是一地,随风而凋落的梧桐花儿,及我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第三章 栖梧 第十一节 高处不胜寒淑妃 琅懿: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凭,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午夜,天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落在未央宫的飞瓦檐头,声远声近,滴打着窗外的梧桐。我,每每,在这清冷的春夜,醒来;然而,每每,醒来,都能听到一些戚戚的歌声。那是从彼邻于未央宫的梧桐轩传来的,歌声;是退隐后朝夕面佛的琅皇太的,歌声;是一阙关于跋涉人世后要淡泊所的,歌声。合着铜滴漏的点滴之声,我更心烦意乱,一若无数支芒针密剌着心。霍然,从塌上坐起来,心力交猝,不胜其烦。空荡荡的未央宫内,我捂着耳朵,浮躁莫名地来回度着。宫灯下,杏黄色的光环中,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依旧妩媚动人的影子;自己曾显赫一时风光无限的影子。油然,一种熟悉的感觉,冉冉暗涌。此感觉,就是四个字:顾影自怜。“来人!来人啊!”我朝着宫外嚷道,然而,没有一人回应。盛怒之下,我胡乱攫起八仙桌布,撕扯着。因为那一张洁白的素布,更因为那是凄淡刺眼的素,没有繁花点饰的素,洗尽铅华的素。“尔等奴才都藏到何处啦!快,快去请皇上,本宫要见皇上!”“回禀淑妃娘娘,皇上今夜已经移驾到皇后的太和殿,想必是一起商议册立嫡皇子为东宫储君之事吧!”“大胆奴才。”排山倒海的怒气凶猛地袭来,我,急手抄起茶案上一玉觥,就往门外掷去。瓷溅,杯碎,仿佛是我此刻无奈的,心。方才禀情的来者,正是琅皇太后身边的,蕊初。见她款款而入,我心更黯然。三年来,自从梧桐轩变得黄卷青灯,佛香禅台后,她,蕊初就成了未央宫的常客。俗言道,触景生情,睹物思人。每每顾及蕊初时,每每又会让我不禁的想起,蕊初曾经叱咤风云的故主。如斯景况,怎奈不会黯然神伤?蕊初的脸上,却在这夜多了笑意。与我相相坐下,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商人,他经营有道,低价购入奇居后高筹而售,积得万金家帛。然而商人的儿子却说,万金何足挂齿,要做,就做天下间最大的买卖。此人,就叫吕不韦。一日,他遇到来赵国当人质,潦倒落泊的秦国王孙……………子楚。当时,各国经常交战,为偏安一隅,纷纷互相交换人质。七国君王把自己的儿子或孙子送到敌国作为抵押,若两国一交战,便必先杀去对方的人质。然而,乱世争雄,战争从未停止过。送去各国的人质,多半注定走的一条不归路。每一位国君,后宫三千,子嗣成群,最终登上龙座的只是其中一个。其他的,于国君而言,不过是弊履,权当弃之送到敌人刀俎口罢了。皇孙子楚,就是这样一只弊履,一注定要被屠戮的宿命,一只生死也微不足道的丧家犬。但是,吕不韦不以为然,却是眼前一亮,他言之,“此乃奇货可居也。”他将子楚当作奇货,居之营得天下最殷实丰厚的家资。果然,吕不韦带着自己所有的家财帛到秦国去,千金一掷重贿当时秦王最为宠信的华阳夫人,子楚逐为秦王。自此,吕不韦封侯拜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千古留名。话毕,蕊初语重心长地看着我,而我,则望着明灭红烛在铜台上流着一滴一滴的朱砂泪。仿佛间,想起了自己的那时年少。我自幼幸得名师指点,古筝琴技一日千里,十三岁就名动大理。无数王公贵胄、亲朋戚友慕名为听琴而来。是日,我在古玩店,发现了一方古琴。琴身是整块上好的梧桐木天然雕刻而成,黑玉般的琴托,则是以最昂贵的乌金无数次上漆着色的。轻轻以手抚之,音色高远、厚韵、清脆。真是千载难得的宝物。“老板,此琴琅懿要下了。”“琅小姐,果然好眼光,此物是珍品中之珍品,只有它方才佩得上琅小姐绝世独步的琴技。”店家千般恭维,想必价值不菲。一问之下,琴,千金而沽。当时,我身上只有五百两。我再次回到店中时,店家已经欢天喜欢地向我道贺。因为,琴,已经被爹爹买走了。我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面对的却是南辕北辙的结局。“懿儿,此琴,听闻长公主颇为钟意,爹爹求之是为送与长公主的。”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不甘心,依旧含着泪央之。“爹爹,宝剑赠英雄,神驹觅良将。长公主对音律根本就一窍不通,此方古琴……”爹爹,立即举手示意,“为父心意已决,懿儿不得多言。”望着父亲拂袖离去的身影,我的心绞着裂痛。长公主,她,一个五音不分的人凭什么,轻而易举抢去我心头好物,凭什么!一不做二不休,当夜,我带着古琴来到后院一僻静处,暗淡的星月下,我挥着火棍,冷漠地扔向我至爱的古琴。古琴真乃宝物,熊熊烈火中,断弦折朽的声音清脆动听,铿锵悦耳。我得不到的,他人也休想取去。笑,我冷笑着,再朝那火堆洒去一觥烈酒,火,烧得更猛,更猛了。“长皇子的将来如何,全仗淑妃娘娘你,如何!”蕊初的问话,把我“鼎儿,我的鼎儿,他朝必是人中龙凤。本宫宁作瓦碎,也不为玉存!”“好!淑妃娘娘,说得好!”蕊初,递来一盅莲子甜汤。“此刻,大皇子正与嫡皇子在中宫读书习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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