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芳华-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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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你要辛苦了。”蒋长扬快步向牡丹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想使劲抱她却又不敢,只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呵呵地笑。他要当爹了。他要当爹了。
牡丹能感觉到他传递过来的浓浓的快乐和幸福,她和他将骨血相连,她和他将看到遗传了他们基困的小生命诞生,幸福地成长,成才,给他们带来欢乐和幸福,可是到了老,头发白了,脸上长皱纹,牙齿都掉光的时候、只有他们俩相互依偎,共同分担各自的快乐和忧愁。
而原本,她以为她不会遇到这样好的男人,以为她不会得到这样幸福完美的生活。牡丹紧紧抱住了蒋长扬的腰、低声道:“大郎,谢谢你。”
蒋长莞尔一笑:“谢我?明明是你要辛苦了。”可随即,他又坏笑起来:“你猜是哪一次?让我想想…”
牡丹刚才还满满的感动一下子泄了气,忍不住捶了他几下:“你这个不正经的坏东西。别当着我的宝宝说这些话,把他给教坏了。”
蒋长扬有些害臊:“他还小,听不见、听见了也不懂。”
他压低了声音,“丹娘、以后我也会很可怜的。潘蓉说他这些日子轻常早上起来就要换衣服。”
牡丹先不明白转瞬明白过来潘蓉是憋坏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促狭地道:“要不,以后我也给你随时准备着换洗的衣服?”
其实还有比换洗衣服更好的办法说。蒋长扬强压着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转而从袖里摸出一对羊脂白玉钗,在牡丹眼前晃了晃,然后飞快地藏到身后:“猜猜看,这是什么?”
女人对首饰这些东西天生就是敏感的,只一眼牡丹就看清楚是什么了,猜他一定是要送她礼物,她越猜不若他越高兴,当即只管胡乱猜测:“金的。”
蒋长扬摇头:“再猜。”
“银的”
“再猜。”
“珍珠””
摇头。
“水晶。”
“瑟瑟?”
“玉的什么?”
“我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我这么快就猜到是玉,已经很厉害了。”牡丹住床上一躺,开始耍赖,“你故意刁难我。”蒋长扬彻底被她给打败了。他脸上做着无奈的表情,心情却很美好地从身后拿出那对羊脂白玉钗,递到牡丹手里,不忘自吹自擂两句:“这样品质上佳的羊脂玉,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我是央了内府工匠琢的、你看看这玉质,这花纹,这雕工,没的说吧?”他的眼睛亮亮的,期盼地看着牡丹,只盼她喜欢。
犹如凝脂一般细腻上等羊脂白玉,被琢成双股钗的款式,钦头是流云牡丹纹,内侧刻有小宇“爱妻丹娘安康”。不是他刻的,但笔迹却是他的。牡丹含着泪望着蒋长杨笑:“让我抱抱你,你实在太过可爱了。”这样的男人,她愿意为他生孩子。
“哎哟,不过一对玉钗 就把你给收买得眼泪汪汪的,你眼皮子真够浅的。”蒋长扬边笑边给牡丹擦泪,“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这差事很快就要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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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芳华 287章 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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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喜不自禁:“真的?”蒋长扬这段日子早出晚归和劳累都不说,最紧要的是这差事真是太难办。倘若他能早点把差事办妥,正大光明地去兵部任职,从此以后他们就可以过上相对安稳的生活,她也不用再这样替他提心吊胆的。
“是!”蒋长扬很肯定地点头,把手放在牡丹的小腹上:“所以你安安心心地将养着,不用再为我担忧。等我再忙些日子就好了。”他略微顿了顿,“但是这段日子会特别忙,晚上也可能会常常不在家,你看英娘荣娘谁合适,明日去家里报喜的时候,让她过来陪你,这样你也不至于太寂寞。”
“那就让她姐妹二人一道过来罢。”牡丹全身都放松下来,暖洋洋的,就没有一处不舒坦。她把头靠在蒋长扬的肩上:“晚饭我让他们做了赤豆鲫鱼汤,滋阴润燥,你待会儿多喝点汤。”
蒋长扬笑道:“你不用管我,只管让做你爱吃的想吃的。你想不想吃鲶鱼?改天我做给你吃?”
牡丹摇头:“天凉了,不想吃。”生的东西再美味都还是少吃点好。
吃着晚饭,蒋长扬突然笑道:“你说要不要让人过去国公府说一声?”
“不好。”牡丹摇头,“等过了头三个月再说也是一样。”她可不想再多几个不相干的人来指手画脚的。说起这个来,牡丹突然意识到自八月十五前她送那新式胡饼过去,蒋云清替蒋重传话,让他们去过节被她拒绝后,国公府竟然一直就没有任何消息。回…味…书…库回味书库不是蒋长扬提起,她都快忘了还有国公府这回事了。
“你说了算。”蒋长扬并不在意:“我不是想着他们之前还想送人过来怄你么?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也是不相干的。”他顿了顿,“三弟的好日子定的十月二十二。到时候正好通知他们,就说你身子不妥,不去帮忙了。那趟浑水咱们少踩。”彼时他甚至不打算让牡丹去,那是什么地方?没事都会生出事端来,何况是牡丹有了身孕?更何况,从胎教方面来考虑,他也不想要牡丹肚子里的孩子见到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牡丹深以为然:“这礼怎么备?”
蒋长扬不在意地道:“全部送成钱,其他的都不必管。”萧雪溪那样,无论送什么东西去都有得说。他倒不怕人家说他,就怕人家念叨牡丹,不如全部送成钱,谁也没话可说。一夜无话。
第二日是由邬三的媳妇熊嫂子带着礼去的何家,接着岑夫人就领着薛氏等几个儿媳一道带了许多吃的用的东西过来,大大小小一共几十个盒子,弄得牡丹满头大汗:“我这里什么都有的,本意是让你们也跟着高兴,却让你们弄了这么多东西来。”
岑夫人的眉梢眼角都是笑,拉着她的手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看:“反正都是贪个高兴,你管我们拿什么来?有,你就安心收下,该吃就吃,该用就用,操什么心?”
“就是呢。”吴姨娘在一旁笑道:“里头有好些东西是丹娘您定下婚期,夫人就开始准备了的,就盼着这一日。”
甄氏快言快语地道:“娘为你许了愿的,过几日还要去还愿。”又大惊小怪地:“听说要让荣娘和英娘过来陪你住?那蒋大郎要往哪里去?”
岑夫人皱眉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成风总是有事要忙。”
吴姨娘便淡淡地瞥了甄氏一眼,甄氏立即改了口:“呵呵,我是说,英娘和荣娘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稍后和爹爹,还有你哥哥们一起过来。”
事情传到何家,正如同是天大的喜事一般,岑夫人当即就派人往各个铺子里头去通知何志忠父子,那边也极快地传来消息,道是会提前收工,一同来看牡丹。
牡丹看到甄氏的改变,不由与薛氏会心地一笑。自六郎的事情发生,何志忠四处购买房屋庭院,准备让众人分出去单过之后,何家众人间的关系发生了许多微妙的变化。
首先,何志忠老了一大截,许多事情都更多的趋向于让大郎他们几弟兄自己先商量,然后再汇总了来向他汇报,多数时候还轻易不开口,任由他们兄弟几人去做。其次,杨姨娘不再出院门,得知六郎跟着商队去了扬州后,就秉过岑夫人,请了一尊佛像回去,从此不再吃荤,日日吃斋念佛,虽然吃穿无忧,但何志忠再不曾进过她的院子一回。再次,是大郎几兄弟和薛氏等几妯娌间的变化,彼此对着的时候远比从前更客气,更体贴,毕竟很快就要自立门户了,何必为了小事坏了大局?这其中变化最明显的人甄氏,一样的还爱多嘴逞强,但对着岑夫人和何志忠时,再不敢乱说一句话,多说一个字。而且还戏剧性地开始敬重起吴姨娘来,不再像从前那样人前人后总和吴姨娘作对斗嘴。
据说,岑夫人有意放吴姨娘去和甄氏,三郎一起生活,不必再留下来伺候她,吴姨娘先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可何志忠发了话,她也就顺从地答应了。可以说,这已经是作为一个丫鬟出身的妾所能得到的最高礼遇。
但不管怎样变化,牡丹都无比坚信,总归都是向着好的方面发展,只要不遇到乱世,这日子总会平稳的过下去,越过越好。
申时未到,何志忠等人果然就陆陆续续地赶了来,牡丹竭尽所能招待他们吃了一顿愉快丰盛的晚饭,但让人最为遗憾的是蒋长扬这一夜都没有回家,第二天也只是让人送了个平安的消息回来。多亏有体贴人意的英娘和荣娘,还有可爱逗趣的甩甩,而且牡丹也知道,虽然蒋长扬不在家,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需要,她和顺猴儿或者是邬三说一声,他就会赶回来。有时候这种来自心灵上的信任远比两个灵魂不相依靠的人形影不离地守在一起更有安全感。
牡丹快乐地享受着她早孕初期的国宝大熊猫生活——面前摆着林妈妈精心熬制的粥,还有清淡爽口的小菜若干,吃完一碗,再吃一碗吧,吃不下了,这碗是替肚子里的宝宝吃的呢,犹豫,好吧,再吃小半碗。接着是各色水果,干果,以及点心,又有故意说笑话让她开怀的恕儿,还有念书给她听,让宝宝陶冶情操的英娘和荣娘,或早或晚,蒋长扬会冷不丁让人送点稀罕的吃食和问候来,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伸伸手就有人扶,抬抬脚就有人问你想去哪里,这次第,怎是米虫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雨荷来的时候,牡丹正在屏风围着的软榻上,沐浴着秋阳小憩,一旁是认真做小衣服小鞋子等物,就鞋子和衣服上应当绣什么花,哪里该怎么做,低声交换意见的英娘,荣娘,一旁是蜷着腿打瞌睡的甩甩,树荫下还坐着明明困得不行,却坚持不肯去睡觉,一定要守着牡丹的林妈妈。
雨荷的眼眶有些湿润,鼻头酸得不行,她实在是不想打破这样的宁静和舒适,特别是在牡丹刚刚传出喜讯的时候。可是她犯了大错,事情火烧眉毛,一刻都等不得,必须和牡丹说,绝对不能有任何隐瞒,不然只怕是无法挽回了。
“雨荷姐姐,你怎么了?”恕儿眼尖,一眼就看出雨荷的情绪不一样。
雨荷吸了口气:“去把娘子唤醒吧,我有事要禀告。”
恕儿敏感地发现事情不简单,便拉了她往一旁去:“你和我说老实话,芳园是不是出事了?娘子现在可不比从前,你得斟酌着些。要不,我先把林妈妈唤过来,咱们先商量商量?”
雨荷摇头:“这事儿不是你我能解决的。还是要找娘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只管去唤醒她就是了。”
“是不是什么大事儿呀?”恕儿的心跳得咚咚作响。
雨荷的脸上带着后悔至死的神色,脸色白得吓人:“有许多花病了。”如果不能治好,再蔓延开去,明年的芳园不但不能创收,还会赔个精光,后年都不要想恢复元气。
这事情的确隐瞒耽搁不得,不然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恕儿犹豫片刻,叮嘱道:“那你说话可得注意着点儿。悠着点儿说,可别一惊一乍的。”边说边走到屏风外头,轻轻叩了两下屏风,低声道:“娘子,娘子?”
牡丹伸了个懒腰:“怎么了?我好像听到雨荷的声音?是不是她来看我了?”
恕儿干笑着给她挪开屏风:“是她来了。”
雨荷抢步上前,拾起牡丹放在一旁的披袍替她披上,扶她下榻:“恭喜娘子。”
牡丹看到她的动作,笑道:“你也和她们学。吃饭了么?”
雨荷的眼眶一红,拼命忍住了,缓缓道:“娘子,奴婢犯了大错,有负您的重托。”
牡丹的心一跳,皱起眉头来:“怎么了?”
雨荷的眼泪一串串往下淌:“好多花都生病了。”
雨荷来的时候,牡丹正在屏风围着的软榻上,沐浴着秋阳小憩,一旁是认真做小衣服小鞋子等物,就鞋子和衣服上应当绣什么花,哪里该怎么做,低声交换意见的英娘、荣娘,一旁是蜷着腿打瞌睡的甩甩,树荫下还坐着明明困得不行,却坚持不肯去睡觉,一定要守着牡丹的林妈妈。
雨荷的眼眶有些湿润,鼻头酸得不行,她实在是不想打破这样的宁静和舒适,特别是在牡丹刚刚传出喜讯的时候。可是她犯了大错,事情火烧眉毛,一刻都等不得,必须和牡丹说,绝对不能有任何隐瞒,不然只怕是无法挽回了。
“雨荷姐姐,你怎么了?”恕儿眼尖,一眼就看出雨荷的情绪不一样。
雨荷吸了口气:“去把娘子唤醒吧,我有事要禀告。”
恕儿敏感地发现事情不简单,便拉了她往一旁去:“你和我说老实话,芳园是不是出事了?娘子现在可不比从前,你得斟酌着些。要不,我先把林妈妈唤过来,咱们先商量商量?”
雨荷摇头:“这事儿不是你我能解决的。还是要找娘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只管去唤醒她就是了。”
“是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