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6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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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撇撇嘴道:“你这丫头,你大伯母那人本就是个心黑,你还帮她说话,我看就是她房子被烧肯定跟那尸体有关,多半遭老天报应了!”
二姨也道:“可不是,你那三婶年轻时就做过不少缺德事,你爹还被她害得蹲了大牢,不记得了?哦,对了,不是说她还污了她姨父棺材本儿吗?这种人就是要遭报应!”
“二姐、小妹,少说两句!都多少年前事了,别老拿出来翻,那毕竟也是云舒他爹亲兄弟,他爹听到了心里肯定不好受。”
“唉,三妹,也就你容得下他们,算了算了,你不想说我们还管什么闲事?”
趁着老娘解围,云舒也赶紧找个借口离开了。原本挺累她回到院子本想好好睡一觉,可躺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她干脆爬起来,把雁儿叫来,让她去大门口守着,要是老爹回来,立刻来报。
雁儿走后,她则穿好衣服屋中走来走去,那尸体到底是谁?哪儿来?怎么想都觉得蹊跷。如此走走坐坐一直到深夜子时过后,雁儿才跑回来悄声跟小蝶说老爷回来了。
云舒一听消息噌一下站起来就往爹娘院子去,她径直来到爹娘房前。正好听他们讨论这事儿,于是她干脆站门外听。
只听一阵悉悉索索声音,看影子是老娘给老爹脱衣服:“唉,真是,怎么又弄到大半夜才回来,瞧瞧你这一身脏。”
老爹疲惫沙哑着嗓子道:“唉,别提了,原本以为下午就能完,谁知…谁知突然出了意外,唉!”
“我知道。听小妹和云舒说了,对了,大哥家怎会突然出来具尸体?那尸体是谁。认出来了吗?”
老爹摇头叹气:“都烧成那样了,跟条木桩似,谁认得出来?大哥怕是大嫂或者云波背着他干事儿,特地仔细问了大嫂,大嫂都说不知道。我想也是,她一个妇道人家,无冤无仇怎会干那伤天害理事?”
“啊?你们怎么怀疑到大嫂头上了?怎么可能啊?”
“这不是为防万一吗?何况是大哥亲口问,我们又不敢多嘴。”
“唉,也是,那后来了?”
“后来大家都认不出来是谁。这平白无故冒出来可是件人命官司,我们就商量着去报了官,官府很就来了人。还带了个仵作过来,验看了现场,把大家都叫去问了一遍,还签字画了押,如此挨个儿轮下来。就到这时辰了。”
“哦?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正事,原来帮了忙出了事还要被官府盘问。真是……”老娘一阵嘀嘀咕咕念叨,语气中对老爹帮了忙却落得一身不是有些不满,老爹道:
“他娘,别这么说!官爷们也是例行公事,不过问几句话而已,大哥家被烧成那样,又遇上这种事,他们都没说什么,我这个做兄弟帮点儿忙也没什么。”
老娘叹口气道:“是是是,你什么事情都想得开,对了,听说大哥家被烧云波却不,那小子跑哪儿去了?回来了吗?”
“没有啊!我猜多半又跑城里花街去了吧,那小子就那点儿出息,才被打了几天,刚能下地又偷他娘银钱首饰,唉!那臭小子啊,这种时候不家也好,回来反而添乱。他娘,你先睡吧,我去洗洗,明儿一早还要去县衙一趟了。”
“啊?还要去?为何是县衙?”
“唉,那尸体是人命官司啊,有些事情还没弄清楚,我去了也好,正好打探下情况,看看官府有没有查出点儿什么?早点儿了结早点儿安心啊!”
“唉,真是,眼看云舒大日子就到了,却突然出这种事儿……”老娘嘀嘀咕咕碎碎念,老爹嘱咐两句便推门出来,走了几步才注意到云舒。云舒看他要叫自己,赶紧做个噤声手势,拉着老爹出了院子。
“云舒,这么晚了还不睡,跑这儿来干什么?”
“我来等你啊,爹,一想起那尸体事儿就睡不着。爹啊,仵作来验过尸体了吧?怎么说?”
“验是验了,可尸体被烧成那样,什么都看不出来,也认不出人来,房子又被烧成那样,官府查了半天什么都没查出来。”
“那怎么办?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
“当然不可能,人命官司这种事,岂是说算就能算,起码要先认出那人是谁才行。不过我们走之前官府已经把那尸体抬回去了,听说还要开肠破肚,兴许能查出点什么来。”
“是吗?那……那官差问口供时候就没有发现点儿什么?”
“这个……大家都说不知道,能发现什么?”
云舒皱眉道:“哎呀,那尸体不可能凭空冒出来吧?比如说大伯家近有没有生人来过啊,有没有人来寻仇啊?要债什么?或者他们家有没有谁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啊?”
老爹想了想,突然道:“哦,我倒想起一事儿,哎呀,方才记不得跟官爷说了,看我这记性。”
“什么事儿?”云舒伸长脖子盯着老爹,老爹看看她,拍她脑门儿一下,“你这孩子,深半夜不去睡觉,打听这人命官司作甚?”
“哎呀,爹。你说嘛,不说我一晚上都睡不着。”
老爹耐不过云舒软磨硬泡,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兴许也没什么用,人家只是要债,要不到钱也不至于杀人害命,就算杀人害命,你大伯家人不都好好吗?”
“哦?什么要债?大伯家欠人家钱了?”
“不是不是,没有了,你别瞎猜。我是听住你大伯院子对面半坡上龙家嫂子说。前天有几个人来你大伯家要债,说是安乐镇人,好像是云秋她婆家欠债吧!
不过你伯母当即就把那几个人打了出去。又是一通大骂,那几个人附近站了半天,听你伯母说云秋早被潘家人休了才不情不愿走了。”
云舒想了想,突然想起亲几天外婆家听明珠说起事儿,难道安乐镇潘家那些债主当真来这里要债了。说不定此事还当真跟那些人有关了,于是云舒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了老爹,老爹闻言惊讶道:“当真有这事儿?”
“当然,我还能说谎不成?爹,你明天去县衙把这事儿跟陈叔叔说说,让他派人去安乐镇查查。说不定真能查出什么来。”
“好好,我记下了!放心吧!”
云舒想了想又道:“爹,还有。得把水云波找回来,说不定这事儿跟他有关了?”
老爹想想,点头道:“也是,我知道了!”
父女俩院门口叽叽咕咕好一阵,老爹一催再催。云舒才一步三回头回了院子。
即便跟老爹打听了消息,她这晚上依然没睡好觉。次日起来已是日上三竿。老爹早已进城去了,小姑和陈圆圆也回了家,说是去跟家里报个信儿就来,老娘则特地嘱咐小蝶几个看着自己,生怕自己偷跑出去,没办法,只能家等了。
如此望穿秋水般一直等到晚饭过后,老爹才回来。云舒一得到消息就去缠着老爹问。据说官府已经派人去安乐镇查了,也找到了来大伯家要债几个人,他们对要债一事完全承认,却对命案一事一无所知,而安乐镇近几日也无失踪人口。
另外,老爹和云秋几个舅舅一起把整个县城都翻遍了,还有官差帮忙,都没找到水云波踪迹,而花街各家青楼都说没见过那个倒霉催水云波,不过也不知他们有没有撒谎?这个还有待查证。
还有一条儿,县衙仵作对那焦尸进行解剖查验,说那尸体应是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到三十岁之间,身高不到五尺,且是男性。如今捕们正清查本县所有失踪人口,看能不能找到符合如此特征人。
至于其他,为了破案,县太爷已经向省城送信,请那边清查失踪人口,并派个仵作过来一起验尸,仵作明日就到,或许能有多发现。
总来说,案子正速进展中,照此下去,应该很就能破案。不知为何,云舒隐隐有种不好预感。那尸体是个身高不足五尺二十来岁年轻男人,周围到处都无人失踪,而……而……大伯家不正好就失踪了一个人吗?
水云波!对了,他身高就不足五尺,矮墩儿矮墩儿,今年二十五,不会吧?他不是抢了伯母银钱首饰跑出去了吗?怎么会……
云舒惊讶张大嘴,老爹见她那模样,叫她几次她才反应过来,她一把抓住老爹胳膊:“爹,我知道那人是谁了!”
“啊?是谁?”
“水云波!”
“啊!”老爹惊讶瞪着她好一会儿,继而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云波昨儿上午就偷了他娘东西跑出去了,附近不少村民都看见了,还有人听你伯母骂他了,怎么可能是他?”
“他跑出去了还可以跑出来啊!火灾是昨儿下午事,何况现到处都没人失踪,唯独不见水云波,又到处都找不到他,不是他还能是谁?”
老爹怔愣好一阵,继而还有猛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云波身板儿结实,那尸体焦黑瘦小如树干般,就算火势再大,一个时辰也不可能烧成那样子……”
“皮肉都被烧掉了当然瘦了,那么大两座砖墙院子都能烧个精光,没什么不可能!”
云舒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她甚至可以肯定那焦炭般尸体就是水云波无疑,可老爹却怎么都不相信。父女二人争论半晌,云舒道:
“爹,要不这样,你明天去县衙找仵作,问问看那尸体右小腿是不是断?还有他牙齿上面掉了两颗大牙,下面少了颗门牙,这些都是水云波身上特征。
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大伯或伯母,让他们提供点儿水云波身上特征,然后去那尸体上验证,肯定能验出来。”
老爹脸色有些难看:“云舒,别说了,这事儿怎能找他们?你大伯两口子就云波一个儿子,他孙子又是个…是个……
算了,不管那尸体是不是……是不是那个,目前都不能跟你大伯和伯母说,否则你伯母非得疯了不可!”
☆、第八二三章 凶手
想起伯母那个性,老爹说法不无道理,大伯一家现云秋怀有身孕又卧病床,水云波那媳妇痴痴傻傻,时好时坏,那孙子也是,痴傻得比他娘还不如,要是现大伯和伯母也倒下,那一家子算是彻底散了。
云舒不好说什么,只得别了老爹回院子去。而老爹院中怔怔站了好久,后一声长叹回了屋子。
次日,老爹依然早早出门去了县衙,云舒则兴致缺缺待自己院子里看书,说是看书,整整一天,也没见那书页翻动些许。
到下午时分,雁儿就匆匆跑来,说是城里有消息送来,据说那尸体身份已经确认,就是大伯儿子水云波。现,官府已经通知大伯一家去认尸,但现还不能办丧事,官府还要查水云波死因,以及伯母家起火原因。
因为有嫌疑人太多,近几日去过伯母家人全都被传去了官府,连花街那边老鸨龟奴也都抓了不少回去,看来官府是要大办这案子了。
也不怪他们如此大动干戈,一来这案子实离奇,二来县老爷为此事特地请了省城仵作来,三来这事儿已经传开了,到处都议论,如此这案子想草草了解都不可能了,看样子官府不抓到真凶怕是不会罢休了。
云舒想了想:“这事儿我娘知道么?”
“暂时还不知,这是去城里采购物品何庆告诉我,估计晚些时候就要传开了。”
“是吗?那……我爹回来了吗?”
“还没有了,老爷多半要晚上才会回来吧!”
“如此甚好,雁儿,你去车马房,叫他们准备辆马车。”
“啊?小姐,你想做什么?”
云舒瞪她一眼:“多话。叫你去就去!”
雁儿苦着脸道:“小姐,你莫不是又想出去?妇人嘱咐过好多次,要看着你不让你出门,要是夫人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
“夫人夫人,你是我娘丫头还是我丫头,你要听她那就跟着她去!”
雁儿哭丧着脸:“小姐,您别为难奴婢嘛!”
“你不去我这就去跟我娘说,让她给我换个丫头去。”
雁儿不得已,还是不情不愿走了,她出门前。云舒悄声道:“这事儿只有你知我知,别告诉任何人,小蝶也不行。知道吗?你叫了马车让他直接赶到下面半山腰去,我那儿等你,点儿啊,可别漏了馅儿。”
雁儿惊讶看着她:“小姐,外面那么多人。你……你怎么出去啊?”
“我自有办法,办好你自己事就是,去。”
等雁儿走后,云舒跟小蝶和蓉儿几人说自己去春秀那儿一趟,就让夜魅跟着自己,其他人都留院里。走到半路,再让夜魅用轻功带着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出了院子,到山门外半山腰等着。
他们很顺利进了城。一到城门口,到处都有人议论大伯家那宗案子,当然焦尸是被烧院子主人长子消息也传开了,人们对此议论纷纷,对个中缘由及凶手也万般猜测。还有人为此大肆争论。
瞧,农人广场边那茶肆里就有几个人为此争论得厉害。一人道:“听说被烧死那小子又懒又无赖又不孝,生前爱做那偷鸡摸狗、欺软怕硬之事,院子起火之前那小子还偷光了他老娘嫁妆首饰棺材本儿,我猜多半是他老娘一怒之下误将那厮打死,然后一把火烧了院子,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是她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