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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家长里短种田忙-第6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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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留点儿粮食,要是年头不好……唉,交租子都不够哦!”大爷一阵摇头晃脑。

云舒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踩到了人家痛脚,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尴尬笑笑。二人沉默片刻,龙老四道:“小姐啊,听说守仓库华大哥是你亲大伯,是不?”

云舒点头:“是啊!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我跟华大哥时常一起喝酒吹牛,听他说你们家当初连草棚子都住不上,没想到现……呵呵,真是世事难料啊!”

云舒抬头看他一眼,想起小时候老爹几兄弟住一起时那些事儿,当初大伯很是看不起咱们家,不知现他心里是何想法?云舒突然有了兴致,便试探着问:“我大伯……会跟你说我们家以前事?”

“是啊!经常说,每次喝酒都要说几遍,我现都能背出来了!”

“哦?怎么说?”

龙老四看云舒一眼,继而嘿嘿一笑:“也没什么,就说他们几兄弟就你爹老实勤,开始那几年你们家日子过得艰难,他那时做账房先生日子还凑合,几次想接济你们家,都被你伯母给拦住了,后来你们日子越过越好,他也就放心了!”

云舒眨眨眼,想起小时候大伯一向都是板着脸凶巴巴样子,没想到他还想过接济自己家,不过也是他现这么说而已,谁知道当初他到底怎么想?

龙老四看云舒脸色,呵呵一笑:“小姐啊,你莫不是还记着小时候被欺负那些事?”

云舒愣了一下,抬眼看他:“龙四叔,我大伯连欺负我们家事都说?”

“呵呵,平时不说,喝醉了就说,唠唠叨叨像个娘们似,不过他自个儿不知道,酒一醒就忘了。”

云舒扯扯嘴角,不置可否,龙老四道:“小姐啊,都过那么久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其实华大哥一直很内疚,否则他也不会一直记着那些事。”

云舒低头淡淡一笑:“我知道,我又没记恨他,只是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

“呵呵,也是,小姐是个心胸宽广之人,否则也不会让华大哥来这里了。”

云舒不置可否,二人又是一阵沉默,云舒抬头看看外面大街,还不见老爹和大伯回来,他们别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吧?云舒有些担心站起来,走到门外去站会儿。

眼看着时辰越来越晚,依然不见老爹他们影子,龙老四过来道:“小姐,太晚了,您别站大街上,西区这边晚上不太清净。”

云舒转头四顾,果然见斜对面巷子里有几个人影,虽然看不清,但直觉那几人肯定是看自己这边。为防万一,她依言退了回来,龙老四则提着灯笼门口大吼:“臭小子,看什么看?找揍啊!”

对面立刻便有人回应,甚至跟龙老四对骂起来,云舒真担心那几个人冲过来把这龙老四揍一顿。好他们吵了会儿,对面那几个人就骂骂咧咧走了。

龙老四回来,见云舒盯着他看,不好意思道:“小姐,没吓着您吧?那些小痞子都不是好东西,竟干些偷鸡摸狗勾当。咱们这酒坊平时这时辰都关门了,他们兴许是好奇过来看看。”

“是吗?那赶把门关上吧,免得招惹是非。”

“那倒不用,咱们云雾城小痞子都知道这酒坊是小姐产业,小姐跟陈捕头又是亲戚,他们不敢乱来。再说咱们后院那么多兄弟,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咱们只需防个万一就好。”

云舒点头,不禁望着门外轻叹一声:“唉,不知我爹他们跑哪儿去了,我堂姐也是,这么晚了,她身上还有伤,外面乱跑多危险啊!”

龙老四惊讶道:“小姐,方才那女子是华大哥女儿?”

“是啊,你认识我堂姐?”

“认识,当然认识,那丫头时常来看华大哥,华大哥也常为那丫头伤神了!”

“时常来看?”

“哦,也不是,近这两个月时常来而已,以前倒是很少见。”

“近不是过年吗?我大伯过年没回去?”

“回了啊,咱们都是初五开市就上工,那丫头初五那天就来过。”

“什么?初五就来过!那……那她当时怎样?有没有戴纱帽?”

“没有啊,除了看上去有点儿消瘦外,似乎跟以前没什么不同。”

云舒低头想了会儿,初五时候还好好吗?云秋那伤明显是外伤,莫非是被潘家人打?想起上次给小静办丧事时遇见云秋,她说起潘家现状,又向自己借银子。

当初自己给她五十两银子时候,原本是让她拿去安乐镇上租个铺面做点儿小生意以维持生计,莫非是那五十两银子给她惹祸?

云舒心里惊了一下,转头问道:“龙四叔,你知不知道云秋找大伯是为何事?”

“啊?这个……华大哥没详细说,不过前晚喝酒时候看他赊账,好像说钱给他女儿了,我也没细问,小姐,你不妨等他们回来,自个儿问问不就知道了?”

果然是要钱!那云秋伤势从何而来可想而知,不过下手那么重,那潘家也欺人太甚了吧?大伯知道怎么也没说?

云舒铁青着脸捏起拳头,她沉默片刻,回头问:“龙四叔,我堂姐什么时候开始戴纱帽来?”

☆、第七九三章 气恨

“我没留意啊,要不是小姐您提起,我还不知道那纱帽女就是华大哥女儿了!”

如此说来,云秋变成这样也只是近两天事了?五官扭曲成那样,也不知能不能长回来?这事儿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找潘家说清楚,否则他当真以为咱们水家人软弱可欺不成?云舒思虑片刻道:“龙四叔,你知道这酒坊里何处有纸墨笔砚?”

“这个……账房就有啊!”

“账房?”云舒稍稍犹豫:“其他地方还有不?”

“其他······嘿嘿,我们都是些大老粗,用不着那东西。哦,对了,你大伯屋里好像有,不过……他人不,屋子上了锁,我也进不去啊!”

云舒看看外面大街,依然不见老爹他们影子,她想了想:“龙四叔,账房哪儿?”

“就仓库旁边,小姐,您现就要用啊?”

“嗯,你暂且把这大门关了,帮我带个路吧!”

“哎,好嘞,小姐稍等啊!”龙四手脚麻利关了大门,又叫来个年轻小伙子门口守着,让他有事去账房报信,然后才带着云舒往仓库方向去。

今天杜十家中有事没过来,现时辰已晚,工人们都下工了,账房里漆黑一片,门也锁着。原本以为进不去,龙四却掏出一大串钥匙,一边开锁一边道:“呵呵,小姐,承蒙杜掌柜看得起我,把酒坊大部分房门钥匙都交给我保管了,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云舒略微惊讶,没想到杜十这么信任龙四,照理说账房钥匙一般是不给外人。门打开后,龙四就站门口:“小姐,您进去吧,我这儿等您。”

云舒稍稍犹豫,抬步进去先把整个账房打量一番,再围着房间走走翻翻,这账房里就几个大木柜子和两张书桌儿,大木柜子里装多是一叠一叠厚厚账本儿还有一柜子上了锁好像是酿酒日志;书桌里除了文房四宝并无别样。

云舒回头问道:“龙四叔,这账房里都没有银钱什么吗?”

“呵呵,小姐说笑了,要有大笔银子存这儿,杜掌柜怎会把钥匙给我啊?”

“那······这酒坊进出账目,还有你们工钱都怎么办?”

“这个好办,只需拿着条子到七味斋后院去领就是顺便还能吃顿美食,大家都高兴得很了!”

“哦?是吗?”

“呵呵,是啊是啊,这还得多谢小姐您,听杜掌柜说这都是小姐您主意了。”

云舒愣了一下,尴尬笑笑:“没什么,大家为我们家做事辛苦了,应该。”

她转而坐到书桌旁心想杜十当真会做人也会做事,凡恭维者爱当面吹捧,这种人一般不安好心或者暗地嘲笑谩骂都有可能但背后能夸你为你圆场,这种人是难得。能得这样人为你效力是您幸运,一定要好好珍惜。

她研墨后思虑片刻,继而奋笔疾书,连写四封信分别送给大姑、二姑、小姑和小镇庄子上干活儿三叔。

虽然云秋只是堂姐,虽然以前老爹那几个兄弟姐妹间也有不少疙疙瘩瘩,但云秋被打成这样赶回家来,这就不是她一个人事了,这种时候不出头什么时候才出头?

云舒封好信,将其交给龙四道:“龙四叔拜托你一件事,你把这几封信拿到七味斋去交给小双子,让他找人送出去。”

龙四怔愣一下:“现?”

“对,就是现。”

“那……那大门那边……”

“不是有个年轻人守那里吗?让他关了门就是,我这儿等我爹和大伯回来。”

龙四稍稍犹豫,“小姐着急话我马上就去,不过小姐您请留屋里,关好门落了栓以防万一,我去跟门口那小子招呼一声,多一刻钟就回。”

龙四如此贴心安排,云舒欣然接受,点头道:“好,麻烦你了,龙四叔!”

“嗨,小姐甭客气,就冲小姐那个四叔,我也得跑点儿,呵呵,小姐,你等着啊!”

龙四拉上门又嘱咐几句才步出去,云舒站账房窗口望着外面黑夜发呆。也不知那几位姑姑和三叔会不会来,如果这事儿他们都不愿意出头话,照大伯家情况,多半是没人替云秋出头了。

想想当初,云秋未出嫁前也是个有几分姿色勤姑娘,她跟潘秋文好上,大伯一家和几位姑姑都竭力反对。大伯母是嫌潘家给聘礼少了,大姑小姑她们则是说安乐镇太远,一去一来要整整一天,万一云秋被婆家欺负了,娘家人不知道也没人给她撑腰。初只是一种疑虑,没想到转眼就变成了现实。转而再看自己-有几个月就要出嫁了,而自己要去王家远京城,一去一来要整整一个月,到时候自己要是被婆家人欺负了,别说找娘家人出头,连个哭地儿都没有!

仔细想想,这次她之所以如此气愤难平多半与这种以人度己想法也有很大关系。唉,要不是舍不得小顺子,她当真不想进那个狼窝……算了,就当自己舍生取义,跳进狼窝去救小顺子吧!

想到这里,云舒哑然失笑,自己真会给自己贴金,小顺子何须自己去救?

“云舒?哪儿了?”门外突然传来老爹声音,她赶紧打开门,见老爹和看门那伙计一起急匆匆过来。

云舒推门出去:“爹,我这儿!”

等老爹到了近前,“爹,怎样?找到云秋姐没?大伯了?”

“找到了,云秋伤得太重,我们把她带去医馆,那伤口······唉,不说了,走,跟爹回去吧,咱们路上说。”

云舒跟看门伙计招呼一声,然后便跟着老爹出了酒坊,往小姨院子方向去,因为云秋和大伯现就那边。

听老爹说,云秋受伤极其严重,脑门上两个大窟窿,头发又被扯掉一大块,血淋淋甚是吓人,大夫给她换药时候老爹都不敢看。大夫说云秋这次是命大,脑门上有一处伤口离太阳穴只有半寸不到,如果再偏一点儿,多半会当场毙命!

即便如此,现云秋已经出现了恶心呕吐情况,说话也有些神智不清,大夫说这种状况多半是伤到脑袋里面里,只有让她静养观察几天看看。还有一个万分不幸消息,云秋现已经有两个月身孕!

路上听老爹说云舒就气得想揍人,等她真正看到云秋模样,那心情真不知该怎么形容,那惨样让她忍不住想吐······

她从房里匆匆跑出去,扶着栏杆干呕一阵,等缓过气来,猛然发现身边站了个人,一抬头见是小姨院子高大娘,云舒皱眉瞪她,高大娘赶紧赔礼道:“小姐,您…您别生气,奴家有点儿事想跟您说说。”

云舒站直身子,理理头发衣裳,淡淡道:“什么事?”

高大娘犹犹豫豫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递上来:“小姐,这…这是方才奴家给那位小姐换衣服时候找到,您看看······”

云舒看了看,是张纸,她一把扫过来,翻开一看到抬头两个字,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大骂混账,老爹闻声过来:“怎么了,云舒?”

她低头把上面内容扫了一遍,是气得不行,大骂道:“潘家欺人太甚,太过分了,要不要脸,那潘秋文到处拈花惹草,人家都找到他家多少次了,居然诬陷云秋姐偷人,他们还要不要脸!”

老爹惊讶望着她,拿过云舒手中纸,对着光看了半天,念叨:“休……休书?!”

老爹怔愣片刻,赶紧仔细看内容,不认识字儿还拿来问云舒。云舒干脆给他念一遍,潘家说云秋不守妇道,外偷人,被抓奸床,所以休回家中,陪嫁什么一律不还,以后潘水两家互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之类。

“放他娘屁,他潘老婆子偷人我家云秋也不会干这种事!”大伯突然横地里插进来一阵怒吼,“给我撕了!撕了!他娘,潘家把我女儿折磨成这样,还如此羞辱于她,老子跟他们拼了!”

大伯抄起院角一把大扫帚就要冲出去,老爹赶紧拉住他:“大哥,大哥,大半夜,你上哪儿去啊?”

“别拉着我,老子今天非宰了姓潘小子不可,放开!”看那二人院中拉拉扯扯,云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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