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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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自称姜凡才,负责一楼大堂,姜掌柜特地交代过,要是有人说认识常顺或来找常顺就带去见他,其后又说了好一顿好话,让云舒父女见谅,不要跟那伙计一般见识云云。
云舒二人被带着左拐右拐,总算到了一间宽大敞亮房间,他先敲门通报一声,得了回应后便示意二人进去,他自己则悄声退了出去。
水志诚抱着云舒进门,一个中等身材留着撮小胡子中年人满脸笑容迎上来,“哎呀,水家兄弟,久仰大名,请坐请坐!”
水志诚一头雾水、满脸迷糊望着那人,那人拉着水志诚坐下:“兄弟,敝姓姜,是顺通钱庄云雾城分号掌柜,你叫我姜大哥就行了!你来有事吗?”
“呃!有,那个…那个,姜…掌柜,我…我想当…当支金簪可以吗?”
“当?”姜掌柜奇怪看看水志诚又看看云舒,云舒对他直眨眼。
姜掌柜皱皱眉,然后微微一笑,“可以啊,把金簪给我看看吧!”
水志诚红着脸慢慢摸出金簪,将包裹手帕一层一层打开递过去。姜掌柜接了金簪,拿手里翻来覆去看,眼角却时不时瞟向云舒,云舒会意,主动张开双臂:“姜伯伯,抱抱!”
“呵呵,好,抱抱!”姜掌柜将金簪放桌上,过来抱起云舒。
云舒到了姜掌柜怀里,看看四周,指指里间桌子上干果道:“姜伯伯,我要吃果果!”
“云舒,别胡闹,回来,到爹爹这儿来!”水志诚赶紧站起来要抱过云舒,姜掌柜侧身一让“呵呵,无妨无妨,水家兄弟坐,我带丫头去拿果果,一会儿就来啊!”
姜掌柜抱着云舒进了里间,笑道:“丫头,印信可带了?”
“带了,姜伯伯,不要告诉我爹爹好吗?要不爹爹会生气!”
“哦?这样啊?…好吧!把印信给我看看!”
云舒从脖子里掏出印信摘下来递给他,姜掌柜接了印信,放下云舒,从抽屉里拿出个大账簿,仔细核对一番,然后抬头道:“丫头,取多少银子?”
云舒想了想:“五十两吧!不过姜伯伯,能不能把我爹金簪寄存您这儿,就说是那金簪卖五十两银子可以吗?”
姜掌柜想了想道:“那金簪送我?”
云舒皱皱鼻子:“姜伯伯,你那么有钱还会稀罕我一根金簪吗?那是我娘东西,麻烦伯伯帮我收好哦,我以后还会来要哦!”
姜掌柜哈哈大笑:“常顺说没错,你这丫头就是个小贪财鬼!”云舒嘿嘿干笑两声。
一刻钟后,水志诚不可思议怀揣着十两碎银和一张四十两银票慢慢出门,到了街口突然问:“舒舒啊,姜掌柜不会弄错了吧?要不咱们把银票还回去?”
☆、第一八一章 飞鸽传书
一刻钟后,水志诚不可思议怀揣着十两碎银和一张四十两银票慢慢出门,到了街口突然问:“舒舒啊,姜掌柜不会弄错了吧?要不咱们把银票还回去?”
“爹爹,不会,姜伯伯能管那么大钱庄,不会算错!”
“可是…可是你娘不是说,那簪子买来时才二十五两吗?”
云舒皱眉看着自家那实诚老爹,看来不找个合适理由,他拿着钱也不会安心了!云舒绞脑汁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唉!对了,这主意不错!
“爹爹啊,姜伯伯不是听常顺叔叔提起过我们吗?他一定也知道您牢里帮王爷爷事。您救了王爷爷,他想感谢您,直接给您钱又怕您不要,就收了金簪故意多给些钱。”
水志诚皱眉苦思半晌,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他抱着云舒转身就往钱庄去。云舒一头雾水,爹爹这是相通了还是没想通?
水志诚抱着云舒直往顺通钱庄里冲,可这次守门伙计态度虽转好了,却死活不让他往里面去,方才那引路姜凡才笑嘻嘻迎上来:“水家兄弟,你还有事?”
水志诚掏出那四十两银票就往姜凡才手里塞,姜凡才怎么也不收,后几个伙计合伙将银票塞他怀里,又称要忙其他活儿,把水志诚打发了出去!
大堂几个伙计望着三步一回头水志诚,嘀咕道:“这人脑子没毛病吧?给他钱他还不要,不要送我啊!”
“胡说什么?小心被才大哥听到,赶你回家去!”
那人缩缩脖子,赶紧住了嘴,继续忙自己活儿去。姜凡才直到亲眼看见云舒父女走得不见人影,才匆匆往里院跑去。他直接进了姜掌柜大书房:
“叔叔,您猜真准,那憨小子果然把银票送回来非要还给您,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挡出去了!”
“恩,那丫头了?丫头什么反应?”
“丫头?我们只顾着劝憨小子,没注意那丫头啊,叔叔,那丫头不过三四岁,你注意她干什么?”
“你知道什么?那丫头以后可能就是你们女主子了,知道吗?见了她客气点儿!”
“啊?女主子?叔叔,她一个乡下丫头怎么可能!那往家可是…”
“该你知道时候自然会知道,别问东问西!”姜掌柜停下手中笔,将方才写好纸张放一旁晾干,然后转身拍拍姜凡才肩膀道:“凡才啊,你还年轻,以后想有所发展就要看准势头,我是你亲叔叔,不会害你!”
姜凡才似懂非懂点点头,二人说了会儿话。待那纸墨迹干透,姜掌柜拿起纸张折叠好后塞进一个小竹筒里,递给姜凡才:“去,二号鸽子,送往京城!”
“京城?…”姜掌柜瞪他一眼,姜凡才立即住嘴。
“还有,放完鸽子后,去查查看,水家有何大事?为何急需用钱?查到后立刻报予我,去吧!”姜凡才恭敬应诺一声拿着竹筒出了门。
与此同时,顺德钱庄后门被轻轻开了一条缝儿,一颗脑袋贼兮兮伸出来看了看立刻缩回去,过一会儿又伸出来看看,待确认巷中无人,那人才小心翼翼出了院门。
看他衣着服饰,正是顺德钱庄统一伙计服,那人轻手轻脚走出巷子,一转弯,就飞向西区跑去,一直冲进西区惠众书斋门口。
半晌后那人被热情小二送到门口,他走几步看看四周,然后飞窜进旁边一条隐秘小巷,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用牙咬咬,嘎嘣一声。那人放了心,将银子贴身藏好,然后一边搓手一边喜滋滋出了巷子往东区去。
惠众书斋内,卫明拿起刚写好纸条,吹吹上面墨迹,然后将其折好,塞进一竹筒中,走到后院,抓出一只鸽子,将竹筒绑它脚上,然后往上一扔,鸽子便扑腾几下飞了出去!
卫明望着飞远鸽子嘀咕:“少爷真是,就把人家一个人丢这鬼地方,还要留意什么水家!我看那家人挺老实,少爷不知道想干嘛?真是搞不懂!”卫明擦擦手、摇头晃脑回屋去。
晚上水志诚回到家中,将那十两碎银掏出来给李氏,李氏皱眉道:“只卖了十两吗?唉!差不多吧,商人重利轻义,没赚头生意他们肯定不做,罢了罢了,十两就十两吧!”
水志诚又将那四十两银票递过去,李氏狐疑看他一眼,随意打开银票瞄了一眼便要将银票放下。那放到一半手突然停住,举到眼前仔细查看半晌,才惊讶微张着嘴望向水志诚:“他爹,这…哪儿来?”
水志诚尴尬笑笑:“买簪子得!”
“怎么可能?那簪子再值钱也值不了五十两啊!你别……”
水志诚赶紧摆手:“不不,她娘,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个…其实是顺通钱庄姜掌柜给!”
“顺通钱庄?你们卖簪子怎么卖到钱庄去了?”
“这个…”水志诚将白天经过讲了一遍,顺便也将可能是掌柜故意给谢礼想法也说了一遍。
“那…你就这么收了?怎么没退回去?”
“我…我退了啊,可是…明明刚刚才见了掌柜,一出门进去伙计们死活不让我,硬说掌柜有要事要办,不便见我们,所以……”
李氏低头想了半晌,又将云舒拉过来问一遍,云舒与水志诚说辞基本相同,李氏斟酌半晌,“那这银票咱们先留着吧,暂时不用就是,以后找个机会还给姜掌柜去!”
“娘,姜伯伯给咱们了,为什么不用,顺通钱庄那么大,肯定很有钱,一定不会意这个!”
“舒舒啊,你还小,不懂这些。上次咱们虽帮了王老伯,可他也帮了咱们不少啊,要说报答早就报答完了。这银票不管他接不接,咱们都要送回去,这是做人本份!”
云舒无奈耸耸肩摊摊手,老爹实诚,莫非娘亲也沾染上了那习气?古人品性实让人敬佩,赞一个!
有了银两好办事,第二天一大早,水志诚便穿得崭崭、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然后带着李氏准备东西去汤氏家,云舒顺便也跟这去凑凑热闹。
当水志诚将三两银子交到汤氏手里时,汤氏脸色僵了僵,显然还是有些不高兴。不会吧!三两银子还少?这可是普通人家半年收入了!
云舒不满直皱鼻子,她扯扯站一旁水云秋袖子,小声问:“秋姐姐,你们家贴了多少钱?”
“什么钱?”
云舒皱眉望着她也不解释,水云秋想了想立刻明白过来,小声道:“我们家没钱了,上次爹爹丢了差事儿,娘亲病了一场,家里钱全都花光了,昨晚听娘说这次只贴一两!”
一两!那自家贴三两,汤氏还有什么不满意?云舒想了想,对了,上次大伯出事,自家只出了五百文,这次却出三两,汤氏一定以为上次自家故意藏着掖着吧!唉,昨天怎么就没想道这个问题了?这不是吃了亏还不讨好吗?不划算啊不划算!
大姑和二姑昨天下午就来了,帮着整理下聘礼箱笼,农家自然比不得大户人家,动不动几十台上百台聘礼。她们下聘礼东西每样都有点儿就够了!家里有多装点儿,没有意思意思。
云舒凑上去偷看过箱笼,里面除了衣服布料、碗筷用具,还有不少日常生活用品。汤氏几人装聘礼时,如果装紧实些四个箱笼就够,可四这个数字实不吉利,要么弄个六要么来个八?
结果汤氏又添了些东西,拆拆分分弄成了八台,由大伯和水志诚带着请来十几个人将东西抬到大道上,再用或租或借来几两牛车拉着去。
一行人先到县城接了红媒婆,然后才一起往安乐镇去。安乐镇离县城有三十多里路程,幸好有直通镇上大道,有牛车做助力众人也不会太累。
云舒站院门前看着老爹一行人走远,心里惋惜万分,这么热闹事儿自己不能去,太可惜了!真想早点儿看看那个让汤氏都赞誉有加姚冬玉到底是何模样?
她惋惜叹口气,水云秋道:“云舒,你方才就问我,还没说你家贴了多少钱了?”
“我家?”云舒想了想,要不要说实话了?说不知道,水云秋肯定不信,说实话,水云秋回去跟他爹说了,岂不是不高兴!
云舒吸吸鼻子,“呵呵,我们家也差不多拉!秋姐姐,你们家再不好总有几亩水田,我们家连水田都没有,粮食还得买了。这次贴聘礼可把我娘愁死了,她念叨了一晚上,今年粮食拿什么买哦!”
水云秋想想也是,脸上立刻露出笑来,她拍拍云舒肩膀安慰道:“别急,你爹不是经常进城干活儿么?收粮食还有几个月了,到时候就有钱了!”
云舒不置可否微微点头,又与水云秋聊了几句。据水云秋讲:大伯自上次丢了差事就一直家种地,每天早出晚归,也不太说话,比以前可怕了,脾气也大了;水云波被学堂赶回来后,大伯重去找了几个学堂,人家都不收,现留家里游手好闲;周氏成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一家日子很不好过!
末了,水云秋愁眉苦脸道:“我爹什么时候才能找回差事啊?唉!”
☆、第一八二章 姚冬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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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送聘礼水志诚直到戌时末亥时初才打着火把回来,一直坐厨房里聊天李氏、云舒和春秀一听声音就立刻迎了出去。
水志诚进院门时,身后还牵着头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大牛:“春秀啊,调点儿米糠给老牛,这牛是借人家,今天可把它累坏了!”
春秀答应一声匆匆跑开,水志诚栓好牛,站院中拍拍身上灰土,才进到屋里:“她娘,还有吃么?饿死我了!”
“有啊有啊,锅里蒸着了,姑奶奶,您坐着,我来吧!”春秀抢先回答并手脚麻利将饭菜一一端出来,水志诚拿起筷子就大朵颐起来。
李氏坐一旁嘀咕:“慢点儿、慢点儿,小心噎着了!”
待水志诚吃得差不多了,李氏道:“他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知道路远,怎么不早点儿动身?”
“唉!我也想啊,可舅母非要留我们喝酒,一喝就到了这个时辰!”
“舅母也去了?”
“是啊,咱们中午到时,舅母就站镇口等着了!”
“那见过咱们未来三弟妹了吗?”一提这个问题,云舒和春秀都静下来,一脸认真望着水志诚。云舒对那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姚冬玉,早就好奇不已了!
“恩,见过了!”
“怎样?”李氏不自觉伸长脖子往前靠了靠。
水志诚环视一圈,见三个女人都伸长脖子一脸好奇望着他,他哈哈一笑:“你们怎么对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