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仙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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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教呢?”司马平发现普济对魔教只字不提,忍不住问。
“魔宗其实只是佛宗的一个旁支。”普济又露出无奈的神情,“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魔宗后来自成一体,其修炼讲究损人利己,所以其个人的修为甚至比佛宗的高手进步还快。两者又出同源,故虽然其有违天道,我等对他还是无可奈何,倒是太乙宗有克制它的方法。只是千万年来无数次争斗,这俗界的生灵荼汰不说,三界也都损失惨重。这俗界乃各界的根本,为免根基断绝,当初仙佛合力,摧毁了魔界的灵根,又封闭了魔界的出路。然而三界本是一脉所生,由虚弥界相连。魔界被毁时,神力外泄,使得虚弥之界塌缩,仙佛两界也同受巨创,此乃始料未及之事。”普济和尚比苍松老道知道得多了,此刻娓娓道来,把司马平听得一愣一愣的。
停了一会儿,普济继续说道:“魔佛同源,佛界所受的损伤又比仙界重得多,魔界的戾气无处喧泄,现已经侵入佛界。我等用神通将其囚于一隅,佛界再不是一方净土了。现在唯一的办法是重开魔界,让戾气重归本源。”
“重开魔界合适吗?”
“有佛就有魔,堵是没有用的。当初之举,现在看来也是有欠斟酌。真要治理魔患,应该由源头入手,因势利导。这星球上有许多的宗教,很多是佛宗的旁支,就是希望有所改变。心正自然佛生。”
“我看各处的佛教弟子都是儒弱之辈,难道都没有修习神通?”
“修炼的关键是体悟;佛的宗旨是超脱,有神通更易入魔道,这是后世的经验。修佛者,若无大智慧、大毅力,则必入魔道;而有大智慧、大毅力者,不修炼神通也能成佛。当初如能悟通此道,就不会有魔为患了。”
“可是降魔卫道讲的是实力,若无神通,还能做什么呢!”
“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外魔不足道,心魔才是祸。”
“现在魔踪再现,我不见仙、佛济世,难道天意要人间生灵荼汰吗!”司马平忍不住抗争起来,初时的慌乱已渐渐平息。
普济微微笑道:“虚弥界消失之后,三界和俗界断了联络,从三界直接到俗界的通道异常凶险,无大神通者只有借助宝物才能通过,所以数千年来,这一界仙、佛几乎绝迹。天意如此,神甲重生,此魔不足为患。”
天意吗?难道自己避世隐居也是天意!司马平头都大了,这一切也太玄了!
看着司马平疑神疑鬼的样子,普济解释道:“魔力式微,已难重起波澜,唯能添乱而已;现仙、佛两界危机四伏,自顾尚且不暇,根本没有余力顾及其他;还欲借你之手,重塑三界。”
“我能做什么?”司马平不解。
“虚弥之界被毁之后,三界灵气断绝,已形如死地,因此重开虚弥界是当务之急;而佛界的危机,还要借你之力才能渡过。”
司马平听得糊里糊涂,什么虚弥界,什么佛界危机。傻傻地看着普济和尚,一脸茫然。普济微微叹道:“虚弥界之事暂且不提,解除佛界的危机需要一件神器,三界之中只有你能得到。”
“????????”司马平真搞不懂了。
普济继续说道:“创世之初,这一界有许多神迹,经过千万年后,大多已被发掘过了;只有在极险恶的地方还有遗存,小霖天就有一处,佛宗想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小霖天在哪里?为什么你们自己不去取呢?”
“这一界有几处极凶险的地方,小霖天就是其中之一;要到达那里并开启神藏,光有神通是不够的,还要缘分。我曾经到过,却无缘进入。据神迹昭示,只有得到神甲的人才能进入神藏,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不会吧!我可能还没到那里,半途就完了。”
“你已超越了平常之心,进入《天荐录》的第五重玉阳心境,哪会这么容易就完了。此去有惊无险。”
“玉阳心境是什么?”听和尚说起《天荐录》,司马平一下子来了精神,自己糊里糊涂地瞎炼,根本不知道结果会如何,现在终于遇到了一个明白的人。
“你可知道,这《天荐录》、《心炼诀》、狻猊甲、轩辕剑本是一起封存在一个古神藏中的,据说是古代战神的遗物。仙界的天帝为除魔神,发血誓而得。那心炼诀是入门的功法,较容易理解,而《天荐录》上记录的方法却极为怪异,修习之人自爆者不知其数。一般修炼者连第四重境界也难达到,而你竟然轻易地达到了玉阳心境,不过这《天荐录》修习起来极为凶险,当初将它重新封存的用意就是避免更多的人涉险。”
“那我是不是很危险,随时都可能爆炸!”司马平又吃了一惊。
“不错,虽然你的体质与常人不同,但凶险还是有的。此去小霖天还有一个目的,那里可能有解释《天荐录》的功法,三界之中,修习此功法的可能只有你一个了。
一阵轻风吹过,司马平感到身上凉凉的――这功法他也给了苏月,那岂不是害了她。自己的生死不重要,小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他如何心安。恨不得即刻就到小霖天,即便是有千难万险也要去。行礼道:“请菩萨指点。”
司马平的身前现出一片薄薄的玉,形如树叶,发着青幽幽的光。“小霖天的详细资料都在上面记着,你可用心记着,神藏之中步步凶险,禁忌重重,你好自为之。”普济结着兰花的右手忽然放出强烈的白光,好像正抓着一个太阳,使人睁不开眼睛。白光渐淡,一朵洁白的花出现在他的指间――六瓣柔软的花瓣,形状就像白玉兰,中间一个淡黄色的蕊,非常的美丽。只见那花轻悠悠地飘起,带着眩目的光亮来到司马平的身前。普济的声音又响起:“这是佛界至宝六道錾,可做防身之用。”
司马平收起玉片和六道錾,正想道谢,普济身后的光环猛然暴涨开来,把他的整个人都包在光环之中,满天都是灿烂的金光;原来一直在脚下飘荡的似有似无的雾气彻底消失了,波光鳞鳞的海面上突然开满了莲花。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目光所及,都是五彩的莲花。普济身下的莲座发散出一圈圈七彩的宝光,紧接着,另外几个莲座也彩光绽放,连司马平的身后也显出一个七彩的光环来。
“这几个莲台本是上古的神物,妙用无穷。佛宗的精义我已刻在你所坐的莲台之中,有暇时你可细细体悟;大德者既可成佛,那修炼佛法神通也未尝不可,你可择人择时而授之。”左手慢慢地盘动手珠,只见三只莲座升到空中,宝光变幻中,渐渐变小,最后变成拳头大小的透明的金色,突然就消失了。只听普济说道:“你那三个朋友有莲花护体,这俗界的劫难已不足为虑,我已送她们回来处,并把你的行踪告知,你可以放心成行了。”
司马平脸色微微泛红,想不到菩萨想得还真周到,连声答应。金光闪处,另外四个空着的莲台渐渐融入司马平座下的莲台之中。“得到东西之后,可用莲台送回。”普济的声音还在,眼前已变成一片空茫茫的碧海,唯有身下的金莲还在放着灿烂的光。
第四章 结交
普济和尚真是出手豪阔,一下子给了司马平那么多宝贝,司马平用半个月的时间才完全搞明白了那六道錾和莲花的秘密,而心里的惊颤却有增无减。
这六道錾的六片花瓣每一个都是一件利器,而属性各不相同,中间那个花蕊更是一件威力奇大的法器,难怪普济说是佛界的宝贝。莲座却是中空的,除了原来他坐的那个之外,其余几个都空无一物,就如一间空着的房子。带着它旅行就如同随时带着壳的蜗牛,再不怕风吹雨淋了――这些菩萨可真会享受!
天空如墨染的一般,遥远处星星的闪光如秋夜的飞萤,闪闪灭灭。偶尔有一片片发亮的尘埃掠过眼前,使司马平想起以前在满月之夜和妻子一起在黄山看月的那一晚――夜很凉,天光透亮,只有最亮的星星才能和明月共处,山风过处,不时有片片云雾飘过,就如同现在穿越的太空尘埃。
“谁能伴我共明月!”脑海中闪过苏月、素兰、媚儿的俏脸,心儿禁不住轻轻颤动——若有人相伴,这旅途一定更加有趣。
小霖天在得自大罗金仙的水晶球中也有记录,在极遥远的一隅,有一片蓝色的光斑。这水晶球中显示黄色的星球好像是已被探过了的,而蓝色的星体可能只是大概的位置而已,因为所有的黄色光点都有淡淡的线连接,而蓝色的大多是游离在黄色光点的远处。想想人类穷数百年的心智,至今还在争论这宇宙中太阳系是不是独子,真是可笑之至。
这莲花宝座真是不错,就如一艘宇宙飞船,穿梭在茫茫的太空。司马平躲在花体里面,真是安谧自在。莲花宝座变成透明的,还可以欣赏美丽的星空,这可是司马平从小就梦寐以求的。但是星际的距离实在是遥远,开始的好奇很快就消失了,眼前的景色好像从不改变――照这个速度何时才能到小霖天呢?很可能一百年也到不了最近的星球。司马平静下心来,把能量散入宝座,莲花宝座猛然放出万丈金光,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地波动,原来好像静止不动的星光如旋涡般旋转起来。一会儿的功夫,星光又静止下来,司马平惊奇地发现已到了第一条连线的尽头――刚才那一瞬间的速度,超出了人类所知的极限,妙啊!
眼前是一个小小的星球,司马平粗略地估计了一下,直径不会超过一百公里,表面坑坑洼洼;在远处,一个巨大的红色太阳发着幽暗的光。这颗小星球可能是这个星系的一个行星。司马平降落后的第一个念头是要把这颗星星搬到地球上去――这里每一块砾石在地球上都是无价之宝!钻石!这竟然是一颗钻石星球,直径上百公里的钻石,该有多少克拉?看着晶球中密密麻麻的光点,司马平不禁有点头晕,这中间有多少是这样的宝贝?等将来有空闲的时候,一定和小月一起来探上一探――还是小月,那月下慢舞得倩影在司马平的脑海中闪动——她在恼我吗?
到小霖天的路,中间隔着无数的光点,要照这样一个一个探下去,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呢。司马平只能在中间找几个节点,在水晶球中标明方位,莲花宝座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波,穿破青冥。时间被无限地拉长,当莲座再一次停下来时,司马平也从冥想中醒来。
这是一个蔚蓝色的星球,遥遥望去,竟像是他生息了数十年的地球。司马平感到了四周能量的波动――竟然是个有人居住的星球。心莫名地激动起来――外星人到底长什么样呢?天际不时有流光闪过,不是流星,而像是修真者的剑光。远看城郭乡村竟有点像中国的古代,看来这里的居民也有相当发达的文明。司马平不想被人发现,收起莲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降了下来。
这里的人类和地球上的居民并无不同,或者干脆就是地球人。你看他们的服饰,长袍皂靴,就像回到了古中国;司马平身上的服饰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款式,T恤劲裤,如果就此现身,说不定会变成众人眼中的怪物。好在身上还有一件白云谷长春教的道袍,披在外面虽然有点不伦不类,总胜过穿T恤招摇吧!
前方是一座大城,城墙高垒,城门洞开,好像也没人把守。就在城外百米处,有一处茶亭,门面还挺大的,有两间,放了六张八仙桌;炉子上一把巨大的铜壶正冒着热气。看着这铜壶,司马平想起了北方的大碗茶,心里有一阵温暖在涌动。此时正是正午时分,茶亭内已有四、五个人在小憩,分占了两张桌子。其中两个人好像是弟兄俩,正一边喝着茶一边在窃窃私语。而听他们的口音竟然说的是山东话――难道刚才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
俩人正谈得起劲。只听一个问道:“哥,你的风雷引是不是真的到了第七重?”另一个答道:“前几天刚刚进入的。”先前的那个兴奋起来:“太好了,天助人也,这次你一定能娶到傅家小姐。”看见司马平进来,那年轻的投来充满敌意的一瞥。司马平收敛内息,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人,只是太普通了也惹人怀疑,因为这里的好多人都有极好的修为。司马平估计那两兄弟中较年长的那一个,可能即将到炼婴期,此时不知为何愁眉深锁。向司马平投来警惕的一瞥,示意其弟不要多话。
老板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见司马平进来,连忙招呼司马平坐下。司马平坐下了又站起来,一脸的尴尬:“老板,我的钱丢了,您能不能给我一碗凉水?”
老板一愣,随又笑道:“没事,没事!坐吧,一碗茶我还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