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无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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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反射性地按下接听键,秀目圆睁怒瞪着某人,示意他松开一直勾在她腰上的怪手。
(喂——?!)
虽然彼此之间阻隔很远很远,但是被那声断喝吓得心惊胆战,只差没丢脸地滚到床下去的江静宜敢发誓,她真是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生气才会做的事情——磨牙。
(臭丫头,我都没和你算偷溜的帐,你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你老妈我说话?)可怜无辜成替罪羊的牙齿正被咬得咯咯作响,让电话这头的她光是听着已经觉得牙齿酸软。
呜,人家又不知道打电话过来的人是你!颇感委屈的江静宜不由扁扁嘴,聪明的没有吱声。过去的二十三年经验告诉她,每当母亲处于盛怒阶段,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乖乖听训,因为母亲是那种说起风就是雨,怒气来得快也去得快的人。让她噼哩啪啦一次过把心中怒气发泄完毕,明天又将是春光明媚的一天。
(咯咯……你是皮痒还是欠揍啊?别以为你大哥跟剑锋他们宠你就给我无法无天了,毛都未长齐呢,居然敢学人跷家?!如果我要动手修理你,嗯哼,你叫那两只只知道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哄着的臭小子试着吱一声给我听听,看我不连他们也一并修理掉!)
呜呜,妈的磨牙声乍听起来好可怕……耳朵清晰地听到某个处在盛怒中的人士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江静宜听得心惊胆战,颈后寒毛更是一根根直竖起来。呜,现在她悔得肠子也青了,刚才听完大哥的电话后,怎么不顺手把手机电池直接拆卸下来呢。
(哼,你怎么不吱声了?)
妈,你当你女儿是笨蛋还是白痴啊!现在吱声不是明摆着火上浇油吗?她江静宜的智商说不上有多高,但也不会傻到去撩拨怒火中烧的母老虎吧!自己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江静宜很不屑地翻翻眼皮,心里面忍不住嘀嘀咕咕,哼哼,反正妈没有千里眼又看不到,就趁机多送老妈几枚白眼好了。
(好,我暂且不跟你计较跷家的事情。静宜,你没事干嘛这样作弄人家小陈啊?我知道小陈配你可能是有点委屈,你不喜欢人家就直接跟人家说好了,干么这头中跷家跑路,那头又跟人家约定什么不见不散?啊?害那个愣头小子在餐厅门口呆呆等了一晚?)嗯哼,有人要开始秋后算账了。
“冤枉啊,母亲大人。我有跟他说呀。”气呼呼地鼓起双颊,觉得相当无辜的江静宜说起那个死缠烂打的人就倍感无力,明明跟他暗示过自己跟他绝对没有未来可言,他却一厢情愿地认为她委婉拒绝是因为女孩子特有的害羞矜持。
[正文:第七章 不来电?!]
(说了?!)光听母亲那充满怀疑的语气,就不难猜出此刻的她一定是怒目圆睁,脸上充满不可置信了。(你是怎么跟人家说的?)
“哈哈,你、你也知道嘛,那个小陈是你最好朋友的侄儿,俗语有云: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嘛。为了不让母亲大人你被好友责难,我就很婉转地跟他说,我跟他嘛,还是比较适合当普通朋友。”如果不是他刚巧也认识自家大哥,|Qī|shu|ωang|她早已重施故技,把大哥请出来当她现任男友了,哪会凭空惹出这么多麻烦?跑路不止又变相当了一回菲佣?现在更绝了,莫名其妙跟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直接躺倒在医院病床上。更叫她切齿痛恨的是,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躲在一旁偷偷窃笑,那笑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在在显示出声音的主人正极力压抑着,好叫那笑声没有机会偷跑出来。可惜,他白费心机了,她江静宜不但听见,还觉得它——刺耳极了。啧,这个蠢男人,竟然还有脸笑喔?!她恨恨不已地瞪了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一眼,心里则暗暗庆幸母亲看不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否则,以母亲那种说起风就是雨的性格,她恐怕连申辩的机会也省了,直接被押着和这个男人登记结婚去也。
(哼,哪对情侣不是从朋友做起的?)母亲轻嗤一声,显得很不以为然。
江静宜不得不怀疑那天晚上母亲其实也在现场,而且暗暗潜伏在某个她看不到的角落里偷偷窥探着。不然,她又怎会说出跟那人一模一样的话?!
“妈,人家跟他真的不来电嘛。”她嘟起小嘴,嗲声嗲气的开始撒娇。
(不来电?!)但听得电话那头的母亲磨了磨牙,冷笑一声。(你想要怎么样的,啊?220伏?380伏?还是想要10万伏的高压电流啊?既然不来电你干嘛答应人家的邀约,还煞有其事跟人家小陈说什么不见不散?害人家小陈捧着那束打算送你的红玫瑰站在餐厅外面呆等一晚,后来实在太担心你,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还风风火火跑到家里来。哼,你倒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啊!什么为了不让我被好朋友责难,你这样耍人家,不是明摆着叫我没面子吗?你妈我啊,不要说去找人家了,看到人家从东边来就差没低着头绕路西行。)
“妈、妈、妈、妈……对不起嘛。”越听越心虚的江静宜连忙缩了缩脑袋,装出可怜兮兮的声音一连唤了好几声。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会如此死心眼啊,她以为他最多等上一个半小时就会没趣地自行离开,谁知道他会死心塌在餐厅门口守了一个晚上……
(妈什么?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最对不起的人也不是我。我昨晚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小陈了。如果他打过来你好好跟人家道歉,知道吗?)
“什么!?妈,你、你竟然把我手机号码给了那个愣头愣脑的小子?”江静宜不由得尖叫一声,小脸立马垮了下来拧成皱巴巴的一团,像只新鲜出炉的小笼包,煞是可爱。之前怕透了接到他的邀约来电,所以她死活不肯将手机号码告诉他,现在倒好,母亲不声不响就把号码给了他,这不是明摆着叫她没好日子过嘛。果然是六月债,还得快啊。
(什么愣头愣脑的小子,人家可是有名有姓,姓陈名耀邦。再者,我告诉他手机号码又怎么样?昨天你这样耍着人家玩,人家小陈又不是非你不可,说不定一转头就将你的电话号码丢到垃圾桶里呢。)
求之不得,她在心底暗自嘀咕。如果是这样最好,虽然这样对他有点过分,但长痛不如短痛,既然跟他没有发展的可能,还是尽量不要联络了吧。不过,他要是打过来的话,她……会明白地跟他说清楚,然后好好道歉,毕竟还她欠他一句对不起。一直搂着她的臂膀突然一动,她飞快撇过头,眨眨眼,不解地看着他。
我、放、手、喽!男人的嘴巴动了动,一字一顿无声说着。
正在努力自我反省中的江静宜几乎是反射性地向后一翻,“哇——!”她尖叫一声,手像蔓藤一样紧紧缠上触手可及的东西——男人结实的臂膀。
(静宜,有毛毛虫爬到你身上去啦?)母亲没忘记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全身毛茸茸,喜欢四处蠕动的毛毛虫。因为她每次碰到毛毛虫就浑身发痒红肿,没有两三天,身上那些一团团痒得要命的红斑根本消不掉。
“呜呜,不是……”是比毛毛虫还要可怕的东西,呼……好险,好险!差一点点她可爱的屁股就跟那块坚硬结实的地板接吻亲热去了。心有余悸的江静宜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瞠大那双圆溜溜的美眸,狠狠瞪向那个一脸无辜的始作俑者。
(那你没事鬼吼鬼叫什么?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都快聋掉了。)
“唔,对不起嘛,妈。我只是……只是忘记了不是在自己家里,差点摔下床而已。”她捂着开始隐隐作痛的胃,徒劳地解释着。
两道饱含嘲笑成分的闷笑声不约而同地响起,江静宜又羞又恼,只差没就地扒个洞把自己给活埋了。呜,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的她忍不住板起俏脸,狠狠瞪向那个一手搂住她,一手捣着嘴巴窃笑不止的男人。
[正文:第八章 妄想!]
啧!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恶了!居然还有脸笑!?江静宜气得牙痒痒,却只能捏紧拳头,重重捶向那个起伏不定的胸膛,直到听到那儿传出一声闷哼,才觉得郁闷的心情稍微舒坦一点。哼,我看你还得意,我看你还笑什么笑!
“妈,你别笑了好不好?”尽管知道母亲看不到,她还是努起嘴巴向母亲撒娇,澄澈的目光带着警告意味死死盯住那个嘴角不断向上弯的男人。
(呵呵……好吧、好吧,这次我就饶了你,不笑了。只是静宜啊,你打算在你表姐那儿住多久啊?)
呜,不要来了,江静宜强忍阵阵袭上胸口的疼痛不适,无力蜷缩在病床上。一定是昨天整天没吃东西的关系,她紧咬住嘴唇,极力忍住快要脱口而出的呻吟。
(静宜?)
“妈……”她艰难地吐出一口气,竭力使自己的声调与平时无异,否则让爱穷紧张的母亲知道她的胃病又犯了,她就吃不完兜着走——等着母亲伙同大哥飞车赶过来,直接被拎回家好了。“我、我打算叫表姐帮我在这儿找一份工作。”
(什么?!你想留在那儿不回来?不行!你表姐那个工作狂自己都顾不好,哪里顾得了你啊?如果哪天你的胃病又犯了,到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哼,我看你怎么办?”
哪用等表姐,她那个动不动就闹小脾气的胃啊,又开始不顾她这个主人的死活,开始造反起义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江静宜唯有拧紧眉头,死命捂紧不适的胃部。明明胃疼得要命,她却只能咬紧牙关不敢哼一声,想到这儿她的鼻子不由得阵阵发酸。
“你在你表姐那儿人生路不熟,有事的时候谁帮得了你?不行,你快快给我打消这种不设实际的念头,我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母亲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
“妈……”她再深深吸了口气,强打起精神。“你说得太夸张了,我只是轻微胃溃疡,你不用太担心啦。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嘛!妈,你就不能对女儿有点信心吗?好歹我已经二十三岁了,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嘛?”
(但是……)母亲的口气是软了,还在犹豫不决。
“不要但是了,妈——”打铁要趁热,江静宜拿出看家本领,把那个妈字念得分外娇嗲动听。“好嘛、好嘛,就这样说定啦!如果你怕我吃不好,太不了我先去哥哥那儿住一阵再回来喽。”跟着在酒店里当大厨师的表哥,不怕饿着了吧。
(你是有胆去才好,谁不知道你怕你表哥那个上司怕得要死!)不但连工作也辞掉,上司打来的电话她连碰都不敢碰,更别说接听了。
“谁怕那个罗国祥啦!”她两眼朝天一翻,忍不住对着电话哇哇大叫,不意竟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看什么看!她恶狠狠地一眼瞪回去,突然意识到自己尚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脸刷地一下子红到耳根去。
哇哇哇,打一个闪电下来将她劈了吧,真是羞死人了!
(哼哼,不怕吗?)母亲的声音里满是不信任。(那你为什么连工作都不要呢?)
“谁叫他整天嚷着叫我老婆老婆,害我净被那些不明真相的同事们……”取笑两字在她醒悟过来后自动消音。
呜呜……事情太条了!她后知后觉地捂住专给自己闯祸惹事的嘴巴,心里开始——异想天开母亲有那么一点点的耳聋,而且正巧听不到她刚才的说话,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的……妄想!
她母亲不但听到了,而且一定听得非常清楚吧。不然,她怎么会听到母亲嘻嘻哈哈的狂笑声?!她几乎可以想象母亲那副仰天狂笑得意嚣张的模样了,记得母亲最近一次这样笑是因为中了福利彩票——100大元!
话说,那天母亲兴冲冲地拖着满脸不情不愿的她到附近彩票投注站,掏出那张据说守号一年的彩票……对奖,本来对彩票兴趣缺缺,再加上被母亲强制抓来当保镖的她忍不住当场大泼冷水——妈,你又想刀仔锯大树了?别妄想啦,彩票哪有这么容易中啊。如果那么容易中,世上哪还有穷人了?早已满大街的百万富翁啦。满以为这次母亲会像以往一样回她一句:臭丫头,我是志在参与不行吗?就这十块八块钱,与其把这些拿去砌长城打牌浪费掉,不如拿来这里,既能做善事又多了个希望,哈哈,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没有得到预想的回答,她的耳边倒是传来一阵阵嘻嘻哈哈时高时低怪异非常的笑声。严重兴奋过度的母亲双眼放光地死盯住那张彩票仰天狂笑,吓得她跟其他人一样愣在当场,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倒是那个卖彩票的年青人反应最快,他小心翼翼靠近完全陷入狂喜之中的母亲,再讨好地陪上笑脸:阿姨……话音未落,就被母亲一句:你想干嘛给硬生生打断,母亲喜滋滋地把彩票捧在胸前,满脸防备地盯住他说:人家守号一年才中了这么一次,你有意见啊?
听说有人中了彩票,同在投注站的人顿时来了精神,大伙儿齐刷刷将惊奇羡慕还有忌妒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