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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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把这东西送还给你。”她拿出一串珠链,放在桌上。
倘若鲍尔斯小姐是个喜欢营造气氛的人的话,她一定很得意自己的举动所带来的反应。
雷斯上校的脸上流露出难以形容的讶异。他说:“真料想不到。鲍尔斯小姐,请你解释一下好吗?”
“当然可以,我正是为此而来。”鲍尔斯小姐安坐到椅上说,“我决定该如何处理才最妥善时的确左右为难。范斯凯勒家当然不愿意涉及任何丑闻,他们也很信任我;但目前情况这般不寻常,以致我实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当然,你们发觉有东西不见了,下一步自然是搜查旅客;到时发现珠链在我这里,场面就会颇为尴尬,而真相仍得显露出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你从道尔太太的房里将珠链拿走的?”
“噢,不,雷斯上校,当然不是我。是范斯凯勒小姐。”
“范斯凯勒小姐?”
“是的,她控制不了自己。你知道,但她确实……”
“嗯……喜欢拿别人的东西,特别是珠宝。那正是我为什么随时都得跟着她的原因。一点也不是因为她的健康,而是为了她这怪病。我得经常保持警觉,幸而我跟了她这么久,倒没有发生过事故。只需要时刻留神就行了。她总是把拿来的东西藏在同一个地方──卷在丝袜里──事情就简单多了。我每天早上都查看一遍。当然我习惯睡得很浅,而且总是睡在她的隔壁。倘若是在酒店,我就把相连的门打开;所以我每次都听到她的走动,可以跟着她,劝她返回床上?在船上就比较困难了。不过,她很少在晚上活动的,她通常只是随手拿去没人注意的东西。当然,珍珠对她总是有很大的吸引力。”
作者有话要说:鲍尔斯小姐停顿不语。雷斯问,“你是怎样发现珠链是她拿去了的呢?”
“是今天早上在她的丝袜里发现的。当然,我一眼便看出那是谁的,我经常留意到那串珠链。我正想在道尔太太未发现珠链失踪之前放回原处。谁知,房外早已站了一位侍应生,他告诉我有关谋杀的事,并且说谁也不准入内。你可以想象我当时的窘迫。但我仍然希望有机会将珠链悄悄放回去。我可以告诉你,我整个早上是怎样惶然度过的。你知道梵舒乐家如此独特,要是报上登了出来,可不得了。不过,我想不必这样做吧?”
鲍尔斯小姐看来确实很担忧。
“那得视情况而定。”雷斯上校谨慎地说,“不过,我们当然会尽力为你着想。对干这件事,范斯凯勒小姐怎样说呢?”
“哦,她当然矢口否认。她总说是坏人放在她那儿的,从不承认自己有拿东西的怪痹。所以如果你当场逮个正着,她便会乖乖返回床上去,一面说只是出来看看月光,或是什么的。”
“罗柏森小姐晓得这件事吗?”
“不,她一点也不晓得。她母亲倒是知道的。她是个纯朴的少女,她母亲认为最好不要让她知道。我一个人已足以应付范斯凯勒小姐了。”鲍尔斯小姐蛮自负地补充道。
“小姐,多谢你,这么快速便告知我们一切。”波洛说。
在询问了鲍尔斯小姐其他的问题之后,他们似乎一无所获,但是唯一庆幸的是,他们推断出事当晚唯一有可能听到什么的就是住在另一侧的潘宁顿先生。
“啊,这些珠子!”波洛就着光线再细看一遍。他伸出舌头,添了一舔,甚至用牙咬了咬其中一颗;然后叹口气,把珠链抛回桌上。
“老友,事情更复杂了!”他说,“虽然我不是珠宝专家,但也约略接触过。我敢肯定,这些珠子只是精巧的仿制品。”现实总是不会让人如意,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餐厅内,凯亚和伊莫顿仍然留在那里等待着波洛和雷斯搜查归来,伊莫顿有些焦躁,带着人群如此密集而又吵杂的环境里,“我们就不能够先走吗,波洛和雷斯上校不是知道我们是完全不关的吗,为什么……”
“安静点,伊莫顿。”凯亚拍拍他的手,要知道在你身边的这些人可是没有一个是脑子单纯的,他们心里总是会有很多的念头,足够将你完全的轰炸。我可不想要明天早上起来,再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是一副躲躲闪闪的样子,然后一看见我们就转头,飞快的跑去和别人窃窃私语。”
“所以,为了我之后几天的清净,请你一定要忍耐住,伊莫顿。传播流言我不太喜欢,但是成为流言的主角我可是深恶痛觉。”凯亚半是玩笑办是认真地看着他。
伊莫顿默默的侧了一下脸,“我亲爱的凯亚,我怎么会呢,想必波洛先生和雷斯上校一定很快就会回来了,我迫不及待看到他们了,在他们回来之后我们还可以坐在一起进行一次难忘的谈话。”
作者遭遇了一个困境,那就是存稿告罄,所以看到不再是8点更新了不要奇怪,我尽量在12点之前更新一章。
作者又作死了,但是这篇还是会日更的。亲们,这说明了什么,作者已经准备好完结了。
这是新坑(存稿中,21号发):
第70章
波洛摇摇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露易丝黝黑、狡猾的脸似乎还在抽搐着,好像极端惊讶和愤怒;牙齿紧咬着嘴唇。
波洛再度弯身;轻轻提起她的右手,指缝间露出了一点东西。他扯下递给雷斯;是一小张粉红色的碎纸片。
“你看这会是什么;”
“纸币。”
“我想,是一千法朗纸币的一角。”
“唔;很明显;”雷斯说道;“她知道了一些事情——因此企图勒索那凶手。今天早上我们就发现她这人不老实。”
波洛叫道;“我们真是白痴──傻瓜;当时我们就应该发觉到。她怎么说的;‘我会看到或听到什么?我住甲板下层,……当然,如果我睡不着,如果我爬上楼梯,那么或许我会见到那凶手,那狂魔,走进或离开太太的房间。但……’很明显,事情的确是这样!她确曾爬上楼梯,见到凶手走进林娜道尔的房间──或是从那儿出来。由于她贪婪成性,结果落得这般下场!”
波洛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许多人旅行时都携带各种货币,有时是五英镑的钞票,有时美元,法国纸币也常会带着。凶手可能把手头所有的全部货币都付给她。让我们来重新组合吧!凶手来到这房间,把钱交给她,然后……”
“然后,”波洛说,“她就点钱。是的,我最了解她这类人。她一定会先点钱,于是完全失去警觉;凶手就在这时出其不意地把她干掉。得逞之后,凶手夺回钞票逃走——匆忙中没有察觉到其中一张钞票的一角给撕去了。”
“我们可以凭这点抓他。”雷斯略为迟疑地提议道。
“我很怀疑。”波洛说,“凶手一定会检查那些钞票,发现撕破了的一张。当然,如果他是个吝啬鬼,他是不会舍得毁掉一千法郎的──但我恐怕他的性格恰好相反。”
“何以见得呢?”
“这件凶案和道尔夫人的谋杀案都显得出某种特征——勇敢、大胆、果断的行动和闪电式的速度。这些性格跟节俭、吝啬是不相符合的。”
雷斯失望地叹息着。“我最好去找贝斯勒下来!”他说。他立刻急冲冲的走了。
伊莫顿和凯亚忽然出现在了这个房间边上,探着头想要看清楚里面的情况,“真是干净利落的手法,我觉得她从进来到出去一共只用了不到1分钟的时间,这真是一个果断而又冷酷的女人。”
伊莫顿附在她的耳朵边上,“我们来迟了,她下手的速度远比我想像的快,我开始赞同你的观点了在,这是一个不同凡响的女人。”
贝斯勒医生从尸体上抬起头,问道:“女士,为什么您会认为这是一个女人做的呢,照我看来,这里没有一点显示这是一个女人的手法。”
“高度。”凯亚言简意赅,“如果想要将一把刀刺进她的胸口,一定是在自己最适合的位置。她身上的刀口是几乎平着刺了进去,这就说明凶手的身高和这位可怜的小姐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她的力道稍微有些不够,这些都是女人的特征。”
贝斯勒医生没有继续关注这个问题,“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刀口的形状十分的特别,就像是我手中的手术刀。”
面对他的是大家的目光,他一把拿回自己的手术箱,猛地掀开,“让你们看看,看看,这里面一把也没有少,更重要的是我是不可能成为凶手的。”他的胸膛猛烈的起伏着,积蓄着极大的怒气。
“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我……我,卡尔贝斯勒……全奥地利最著名的医生……拥有几家诊所,病人全是上流社会的人物……会杀死一个可怜的小女佣?呵,真是荒谬、无稽!我的手术刀一把也没有遗失……一把也没有,我可以告诉你,全都在这儿,你可以自己看看。这样侮辱我的职业道德,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在咆哮着。
波洛安抚道:“贝斯勒医生,我们都充分的相信你的品德。但是你不能否认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拿了你的手术刀。”
“你的房间时常是开着的,要是有人在你不在的时候偷偷的进去,拿走一把刀子,杀了这个女佣之后,清洗刀子再放回去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医生,我们当然都充分相信你的品格。”凯亚说道。她撞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伊莫顿。
伊莫顿只有开口:“人在社会里面行走,总是没有办法防备那些有准备的人的,他们总是有办法从你手上拿走东西。”
医生的气这才消下去一些,他警告道:“波洛先生,我不能容忍,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再也不会再说一个字了,哪怕一个字。”他拿起自己的箱子迅速的走了。
“他可以算是最不可能杀人的人了。”凯亚说道,“就算是别人拿着武器指着他的头,他也只是战战兢兢,而不是夺过武器攻击对方。”
贝斯勒医生突然再度出现。“请你们立即离开,好吗?我得替病人洗涤伤口。”
雷斯跟波洛乖乖地走了出来。雷斯喃喃地说了点什么。便走开了。波洛转向左方。他断断续续地听到少女谈话的声音,夹杂着笑声。杰奎琳跟罗莎莉正一块在后者的房内。
凯亚拉着伊莫顿笑笑说:“我们随便去哪里转一会儿。”她说完就向前面的甲板走去,那边设置着舒服的椅子。
他们才刚刚走了没几步,凯亚和伊莫顿就听到了一个女人拔高了的嗓门,“波洛先生,你的这个问题是及其无理的。”
伊莫顿苦笑,“我真的是难以理解你们这些女士,有的时候你们总是能够超越人体的极限,而且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面子。”
凯亚狠狠一脚吻上了他的脚背,还碾压了几下,非常温柔地说:“哦,我亲爱的伊莫顿,你还是这么的不会说话,怎么办,每次这样,我都感觉自己对你的爱意又增加了一分。”又加大了力量,“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两位女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总算是放过了他的脚,率先往前面走去。
当他们来到他们面前时,刚刚好鲍尔斯小姐走出贝斯勒医生的房间,她略为整整衣袖。杰奎琳猝然离开珂妮亚,来到这位小姐身边。“他怎样了?”她询问道。
波洛及时听到了答话。鲍尔斯小姐看来相当担忧。“病情没有太恶化,”她说。
杰奎琳叫道,“你的意思是,他的病况更严重了?”
“嗯,我该说的是,如果能将他送进医院,照x光,为他注射麻醉剂,将伤口清理干净,这样我们就不必担这份心事。白罗先生,你认为我们何时能抵达雪莱尔呢?”
“明天早上。”
鲍尔斯小姐嘬嘬嘴,摇摇头道,“很不幸。我们已经竭尽心力,然而败血症向来都是异常危险的。”
杰奎琳几乎都要发疯了,她死死抓住鲍尔斯小姐的肩膀死命的摇晃着,“不不不,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他的身体一向是好的。他会没事的,告诉我,他一定会没有事情的。他要死了吗,死了吗?”
凯亚上前一步,狠狠的拖了她的身体一把,劝到:“贝尔福特小姐,请冷静下来,事情还远远没有到那个地步。”
鲍尔斯小姐急忙说:“亲爱的,杜贝尔弗小姐,不会的。我确定,我希望不会。伤口本身并不严重,但无疑是愈早接受x光照射愈好。当然目前最要紧的,可怜的道尔先生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但他太忧心太激动了。他的脾气急躁不安,──一方面是他太太的死带给他极大的震撼,另一方面又担忧这担忧那……”
杰奎琳放开护士小姐,转身走开了。她背对另外两个人,身子倚在栏杆上。
“我要说的是,我们必须做最好的打算,”鲍尔斯小姐说。“当然道尔先生身体很强健──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可能他一辈子都还没生过一次病。但不可否认的是情绪起伏是不祥的征兆,这是极其危险的……”她摇摇头,再度整整衣袖,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