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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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浅哀求道:“皇后病了,全身发热,下不了床。春雪,我求求你,你在贵人面前为皇后说几句好话,就由我代皇后去洗,好不好?”
春雪抬脚踢开她,居高临下地说道:“她已经不是皇后了,你最好牢牢记住。贵人决定的事,我也没法子,你们不去洗,只怕更难熬的折磨还在后头。”
我拉住碧浅,让她不要再求人。
忍着不适,跟春雪来到洗衣物的宫苑,春雪说贵人每日的衣物都要我洗,洗完了才有饭吃。
那么,只能洗。于我来说,做这类粗活并非难事。
只是,我和碧浅都病着,头疼脑热,眩晕一阵阵地袭来。每当快忍不住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撑住了,就能所向无敌!
碧浅劝我歇会儿,我摇摇头,继续洗。洗完后,春雪命令我为贵人做午膳。碧浅义愤填膺,却也没法子,只能帮我分担一些。
做好午膳,端到云气殿的案上,碧涵尝了一口,就端起菜肴撒在我身上。
衫裙脏了,好在菜肴不是很热,没有烫伤。
碧浅惊了,想为我擦擦,被春雪拽住。
“这世间有很多平民百姓吃不饱,不能浪费了,你就把地上的菜吃了吧。”碧涵鄙薄地看我。
“不能用手拿,只能用舌头去舔。”春雪道。
“奴婢替她吃,奴婢很饿,替她吃……”碧浅连忙道,抢着吃。
作者题外话:周一第一更。
千般折磨(二更)
一个内侍一脚踢过来,将她踹到一旁。
碧涵轻蔑地眨眼,“她想吃,就让她吃个够,去拿二十个馒头。”
春雪催促我快吃地上的菜肴,我吸气、再吸气,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用舌头舔,用嘴巴吃,将屈辱吞入腹中,将所受的劫难铭记在心。
碧浅眼睁睁地看着我吃,帮不上忙,正如我也帮不上她。
宫人亲眼目睹我像狗一样舔地上的脏菜,就算觉得不忍,也不敢吱声。
宫人拿来馒头,逼碧浅吃馒头,连续不断地吃,吃不下也要吃,噎死了也要吃,嘴巴痛死了也要吃,正如我的嘴巴烂了也要吃。
妇人之仁果然害人害己,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碧涵一边笑,一边饮茶,端庄地坐着。
碧浅噎到了,剧烈地抽气,内侍用劲地拍她的背,让她吐出噎在喉咙的馒头,她才缓过气。
泪水横流,痛苦难当。
我们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如死一般。
碧涵还不解气,深深地笑,“拖出去,扫地。”
之后,我们在云气殿扫地,扫完了还要做晚膳。
下午,碧浅晕倒一次,我晕倒两次,被宫人弄醒,喝点热茶,又继续干活。
还好,碧涵吃了晚膳,没说什么;接着,她要我服侍她沐浴。
她坐在浴桶中,胴 体皎洁,凝白如玉,我为她擦身,她一会儿说力道轻了,一会儿说力道重了,春雪在旁边不停地呼喝、捏我。
有几次,我以为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可是,我咬牙忍了。
有几次,我以为自己支撑不住了,晕倒了,可是,我还是站着。
出浴后,我为碧涵擦干身上的水渍,还要为她擦脚。
她忽然觉得双足不舒服,命我打来一盆热水,给她浴足。
我强忍着,轻缓地揉着她小巧的足,突然,她尖叫一声,抬脚踹在我脸上,“你想捏死我!”
她的脚板正中我的脸,我跌倒在地,倍感屈辱,泪水在眼中翻滚。
可是,我不能哭,不能再她面前示弱。
终于,碧涵就寝了,不用我伺候了。
这一日,累,乏,四肢无力,嘴脸肿痛,头晕脑胀,满心愤恨,却只能强逼自己吞下所有的侮辱与凌虐。
吃了一点东西,碧浅和我互相安慰几句,昏昏睡去。
第二日,身上的热度还没退,又是千般折磨的一日。
——
一连五日,碧浅和我饱受折磨。
第二日,沏的茶太热,泼在我身上;太凉,泼在脸上。
第三日,碧涵稍有不如意,就将我按在浴桶的水中,死死地按着,直至我喘不过气了才让我起来。她高兴了,羞辱我,不高兴了,也羞辱我。
第四日,小公主司马翾染了风寒,她迁怒于我,命人将我和碧浅装在布袋里,用藤条抽我们,不停地抽,抽得我们伤痕累累,皮开肉绽。
作者题外话:50收3更。
无所不用其极
第五日,她的宫装染了脏污,罚我们跪在殿前,从午时跪到翌日天亮。双腿麻木了,膝盖疼得没知觉了,全身僵硬了,下雨了,我们冷得瑟瑟发抖,终于在天亮时分晕倒。
醒来后,碧涵又继续折磨我们,千方百计,无所不用其极。
她以折磨我们为乐趣,惬意畅快地笑,得意忘形地笑,阴冷嗜血地笑。
碧浅和我互相鼓励,互相安慰,一定要挺过来,一定要活着,就算碧涵再怎么丧心病狂,我们也要忍着,等到孙皓来救我们。只是,这样的日子,一日比一年还要漫长。
我羊献容发誓,有朝一日让我翻身,我一定十倍偿还!
第七日,碧涵吃过午膳,赏糕点给我们吃,吃下后,我们就晕了。
醒来时,我们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双手被绑在床上。恰时,两个护卫模样的男子走进来,垂涎三尺的样子令人作呕。
原来,碧涵要让我们尝尝被强 暴、凌辱的滋味。
碧浅惊惧地瞪大眼,缩在床角,“你们想做什么?”
“贵人便宜我们兄弟俩,高贵美丽的皇后,我们会好好伺候你。”黑脸男子猥 亵地看着我。
“不要碰皇后……你们想要……就要我吧……”碧浅恳求道,挡在我身前。
“那可不行,我们要向贵人交代。”小眼男子摸着下巴道。
“她是皇后,陛下回京,知道这件事,你们一定不得好死……你们也不想因此获罪,是不是?”碧浅泪流满面地求着,“你们放过皇后吧,我可以……我代皇后……”
他们对视一眼,一起走过来,我连忙道:“两位兄台,只要你们放过我们,我可以保证,你们会有荣华富贵的一日。”
这二人一愣,黑脸男子饶有兴致地问:“你已被废,还怎么许我们荣华富贵?”
“我被废,又被立,当中缘由,你们也许不知,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陛下回京,我就一定给你们想要的。”我挺直腰杆,傲然道。
“我们交不了差,也活不了,还怎么享受荣华富贵?”小眼男子道。
“就算你们交差了,你们照样活不了,甚至满门抄斩,诛九族。”我重声道。
他们面面相觑,应该在商量应该如何是好。
半晌,他们有了决定,笑容猥亵,显而易见,他们选择听命于贵人。
碧浅惊骇道:“只要你们放过皇后,我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们,放过皇后……”
小眼男子拽过她,撕扯着她的衫裙,在她身上又啃又咬。
亲眼目睹这禽兽行径,我喝道:“住手!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胆敢伤她分毫,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黑脸男子鄙夷道:“你已经被废,再也不是皇后了,这宫中贵人说了算,你还是省点点力气吧。”
谁敢碰我(二更)
碧浅尖叫着,闪避着,却躲不开被凌 辱的命运,衫裙被撕破了,雪白的胸乳弹跳出来,刺疼了我的眼。
小眼男子眼睛一亮,低头吻着她的雪乳……
黑脸男子目光闪闪地欣赏一阵,朝我扑来,我厉声怒吼:“谁敢碰我!”
他倒是愣住了,就在这时,有人踹门进来,是表哥的部属,手执长戟,满面怒容。
欺负我们的两个男子震惊地停住,想溜走,却长戟拦住。
戟尖入体,血溅当场,那两个男子倒地身亡。
碧浅剧烈地颤着,晕了过去。
——
表哥的部属送我们回来,请了太医诊治我们。
太医说我和碧浅伤痕累累,身子虚寒,发着低热,脸肿未消,口腔也爆裂,身上的鞭痕密密麻麻,触目惊心,总之要好好调理,至少两个月才能痊愈。
碧浅病得迷糊,却还惦记着表哥,口齿不清地问:“杨将军在哪里?是否有性命之忧?”
这些护卫中有一个叫做徐勇的头目,表哥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才这么相帮。
“姑娘请放心,杨大哥暂无性命之忧。”他转头对我道,“皇后放心,末将会派人保护皇后。”
“劳烦徐大哥。”我感激地道谢。
两日后,我才知道,碧涵布局精妙,先抓住表哥,再对我下手,一击即中。
张方派人伏击表哥,将表哥囚在隐秘之地,徐勇查探多日才找到囚禁表哥的地方,半夜偷袭救出表哥。
于此同时,张方命部下调走昭阳殿的守卫,紧接着不让他们进宫,因此,碧涵在宫中如何折磨我,自然是易如反掌,我再怎么叫,也没有人救我。
徐勇救出表哥后,得表哥指示,从北苑的一处暗门进宫,这才救了我和碧浅。
眼下,我担心的是,区区几十个禁卫,还是抵不过张方的强兵悍将。
不过,接下来的几日,碧涵好像忘了我,不闻不问,不恼不怒。我不知道,她是暂时按兵不动、伺机再起,还是真的不再针对我。
无论如何,我必须养好身子,等着翻身的机会。
十日后,表哥终于出现在我面前。
我猜到了,他被张方囚着,日夜折磨,鞭笞,烙铁,遍体鳞伤,被徐勇救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养伤多日,只复原了三成。我看着他苍白无血的脸膛,泪水滑落,“表哥,是我连累了你。”
“你也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容儿,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好了。”孙皓扬眉一笑,“碧浅,你一直挺身相护,我应该谢谢你。”
“表少爷千万别这么说,这是碧浅应该做的。”碧浅笑道,“表少爷要好好休息。”
他点点头,眉头微皱。
我问:“怎么了?”
孙皓叹气,“我担心碧涵不会放过你。”
碧浅眸光一转,“不如我们离开洛阳吧。”
我摇摇头,“假如碧涵不放过我,就不会让我离开洛阳。”
她着急道:“那怎么办?”
孙皓苦涩地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容反驳
不知道碧涵是不是真的收手了,竟然没有再来找茬。
八月十五日,司马颖带着司马衷回京,只有数十骑跟随。
原来,东赢公司马腾联合王浚等人起兵讨 伐司马颖,破石超大军,邺中大震,司马颖率部属纷纷逃散,只有数十骑跟着司马颖、司马衷奔回洛阳。
这混乱的局势、世道,何时才能终结?
从未想过还能与司马颖相见,能够同处洛阳,我还没准备好见他,可是,上苍会安排我们相见吗?
天子回京,虽然张方掌控了宫城和洛阳,但也要做做为人臣子的样子,嚣张跋扈有所收敛。
回来第二日,司马衷就来看望我。
“容姐姐,听闻你病了,好些了吗?”他疾奔而来,扑到床边,关心的模样还是傻傻的。
“好多了,陛下不要担心。”我牵唇一笑。
离京只不过一月余,他就瘦了一圈,想必随军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
今日他只穿一袭清素的绛纱袍,也没佩戴贵重的玉佩,与常人无异,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些风土尘霜。他的眼眸溢满了关怀,却是孩子气的,呆滞有余,灵气不足。
“没事就好。”司马衷像个孩子似的瘪了嘴,“容姐姐不知道,宫外可辛苦了,整日吃不饱,吃的还是粗米,睡觉也不舒服,不是睡在地上,就是睡在硬邦邦的木板上,朕根本睡不着。”
“陛下回宫就好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想了。”
“嗯嗯,这些日子不见容姐姐,朕可想你了,你想朕吗?”他拉着我的手,摇了摇。
“自然想。”我淡淡一笑。
司马衷满足地笑了,举眸四望,面色一沉,“这是什么地方?容姐姐为什么住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这床榻也这么硬,容姐姐为什么住这里?”
碧浅适时地插嘴道:“是贵人让皇后住这里的,贵人还说,是陛下废了皇后。”
他惊诧地皱眉,“朕没有废后啊,朕去问碧涵,她为什么这么做?”
我连忙拉住他,“陛下不要去,这里挺好的。”我拉他坐下来,“陛下,贵人服侍陛下多年,任劳任怨,不如册封她为皇后。”
“不行,你是皇后,她是贵人。”司马衷使劲地摆手,“容姐姐是皇后,谁也不能和容姐姐抢,朕立刻下旨,让容姐姐重新当皇后。”
“不可!”我急忙道,“陛下,此事不可儿戏。”
“为什么?”
“此事以后再说吧。”
“哦。”司马衷站起身,依依不舍地看我,“容姐姐,朕该走了,你好好养病。”
我颔首,他走了几步,顿住脚步,吩咐宫人道:“今日午膳后把容姐姐的用物搬回昭阳殿。”
这句话的语气虽然不具半分帝王威严,却有点不容反驳的意味。
再见皇太弟(二更)
我愣了一愣,忽然间觉得,自我嫁给他,这个失智的皇帝并没有对不起我;痴傻、失智不是他的错,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