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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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担心刘聪被追杀吗?还是担心自己的清誉因为大肆张扬而损毁、继而传到司马颖的耳中?
不知道……不知道……
刘聪是一头怒火焚心、失去了冷静的猛豹,习惯用强硬的手段得到猎物,然后吃干抹净。
无论我说什么,无论我怎么求饶,无论我如何反抗,他都无动于衷,专注于将猎物吞入腹中。
他就是被欲 火控制、霸道残暴的禽兽!
纠缠,撕扯,我不着寸缕,虽然有暖炉散出微弱的暖意,但那丝丝的寒意令我颤抖,那阵阵的恐惧令我绝望。
他制住我双手,炙热之物对准我的私 处,我摇头、再摇头,一直摇头,他目色阴鸷,托高我的腰,迅猛地挺进来,瞬间充实了我。
青丝缭乱,凤帷轻摇,幔帐微晃,一切都乱了。
我闭眼,不想看那张令人厌憎的脸。
刘聪剧烈地撞着我的胯骨,恶狠狠道:“不许闭眼,看着我!”
我紧紧闭眼,他掀我的眼皮,掐我的下巴,捏我的左乳,用尽各种手段,我就是不睁眼。
他吻我的唇,啃,咬,吸,接着湿热的舌窜进来,封锁了我的气息,吸尽我的口液。
喘不过气的时候,我也不睁眼,以冰冷的姿态抗拒他。
也许是他无奈了,不再折磨我,只是抱着我。
片刻,我敏锐地察觉,他的手指拨弄着我的私 处,不停地撩拨,极尽邪恶之能事。
太可恶!太无耻!
双腮渐渐热起来,是因为他的羞辱;不久,身子也开始烫了,我仿佛看见他得意地笑。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那羞于启齿的地方漫开,酥酥的,麻麻的,击中我,我四肢僵硬。
他轻拢慢捻,不断地羞辱我,我忍无可忍,羞愤地抗拒。
刘聪敏捷地制住我的手,“终于睁眼了。”
“无耻!禽兽不如!”我怒骂。
“你记住,只有我才能带给你快乐。”他沉魅道。
他继续用手撩拨着,我面红耳赤,却在这时,忽然有一股怪异的激流汇聚在那处,越来越汹涌……似有什么爆开,极致之感令我克制不住地颤抖,一股热流流泻而出。
然后,他再次滑进我体内,温存地吻我,不紧不慢地律动。
——
宫灯暗迷,凤帷凌乱。
我背对着他,刘聪拥我在怀,“假若成都王知道你与我有了夫妻之实,还会不会要你?”
不知道,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想这个绝望的问题。
他扳过我的身,眸光沉肃,“成都王传书给你,你可以回信,但我告诉你,倘若你想他没有性命之忧,就什么都不要做,忘记他!”
作者题外话:祝大家周末愉快~~
雪盲症
他有恃无恐,无非是捏住了我的软肋——我不敢、也不会告诉司马颖,刘聪强 暴我,也不敢提醒司马颖,让他提防刘聪。因为,一旦提醒了,司马颖就会问为什么。
我能做的,唯有沉默。
他为什么不死?
心中满满的恨与怒,烈火焚心,却只能硬生生地压着,装作若无其事。
再躺一会儿,刘聪终于离去,我咬着棉被一角,泪水倾泻。
不知道他怎么闯入宫城的,不知道他如何避过昭阳殿禁卫的耳目,也不想知道。
在我眼中,这个新年愁云惨雾,碧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劝解我,却不知怎么劝。
连续下了几日雪,正月初四,终于放晴。
碧浅硬拉着我出来透气,宫道的积雪很厚,树上、屋瓦上也堆积着皑皑白雪,整个宫城变成了雪光刺眼的冰雪天地。
站在花苑雪地上,寒风刮面,但我感觉不到砭骨的寒气,心,很疼,很痛……
司马颖,我应该怎么办?
前方传来喧哗声,好像是司马衷与宫娥在玩闹,我转身回昭阳殿。
一抹腰间,那挂在腰间的玉刀不见了。
碧浅见我面色有异,问我怎么了,我说玉刀不见了,于是一起循着来时的路仔细地找。
玉刀是司马颖送我的,我不能弄丢,绝不能……
满地冰雪,凉薄的阳光被白雪映射,很刺眼,可我不管,我只想找回玉刀。
昭阳殿就在眼前,玉刀仍然不见踪影,我急得心慌,跌在雪地上。
碧浅宽解道:“皇后别担心,奴婢一定找到玉刀。”
我点点头,四肢冰寒。玉刀丢了,是不是表示我与司马颖的情缘到此结束?
碧浅回来了,“皇后先回殿歇着,奴婢叫几个人一起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我抬头,猛地发觉,眼前的碧浅变成一团虚白,就像雪地那样白。
眼睛……
“皇后,怎么了?”
“我没事。”我淡定地站起身,走了几步就摔在地上。
——
太安二年(公元303年)正月,我患了雪盲症,眼前茫茫一片白。
李太医说,这雪盲症很罕见,我的双眼是被雪地强光灼伤,暂时盲了,只要对症下药,卧榻静养数日应该就会痊愈。他还说我心郁气结,嘱咐我少思虑、放宽心。
碧浅端来汤药,每次我都支开她,将汤药倒了。
因为,盲了也好,以后再也看不见那个令我厌憎的人了。
五日后,李太医诊视后,对我的病情没有好转感到惊奇,宽慰我,并向我请罪。
次日,碧浅终于发现我根本没有喝药,数落我一番,逼着我喝药。
李太医在我的眼部绑上布条,嘱咐碧浅好好照顾我。
三日后,碧浅说花苑的春梅开了,带我去看看。我不想去,反正也看不到,她说今日阳光明媚,总是闷在寝殿也不好,应该去花苑散散心,晒晒日头、闻闻梅香也是好的。
也许,是应该到外面走走,总是闷在寝殿也不是法子。
梅香扑鼻,与冷风一起吸入体内,分外清冽。
作者题外话:下章预告:容儿遭人杀害!
跌落寒潭
脑中浮现出遒枝缀梅的一幕:丝绡般的梅花缀满枝头,皎洁如云,粉红如锦,嫣红如霞。
碧浅说得没错,出来透气,闻闻梅香,可令人心胸开阔,郁结在心的闷气会慢慢消散。
“皇后,到别处走走吧,奴婢是皇后的双眼,不会有事的。”她笑吱吱道。
有她陪在我身旁,我很放心。
虽然双眼蒙着绸布,看不见一切,却另有一番感受,耳朵特别灵敏,细微的动静也听得到。
每走过一处地方,碧浅就会说这是哪里,有什么变化。
“去前面的寒潭走走。”
“好,皇后当心,前面有树枝。”她提醒道。
站在“雁渡寒潭”边上,一股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我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这寒潭的碧水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却不会结冰,很奇怪。
碧浅劝道:“这儿太冷了,还是去别处吧。”
我摇摇头,“我想多待会儿。”
“那奴婢回去取鹤氅给皇后披着?”
“也好。”
“奴婢速去速回,前面就是寒潭,皇后不要乱动。”碧浅叮嘱我务必小心,扶我坐在一块大石上,这才离开。
寒潭散发的寒气令人警醒,让我时刻谨记,我绝不能让司马颖有事,必须克制着不给他回信、不提醒他。
刘聪太可怕,一旦我有所暗示,或者一有动静,他就会知道,司马颖就会受到伤害。
忽然,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来人好像刻意放轻脚步,不让我察觉。
来人不是碧浅,是谁?鬼鬼祟祟地接近我,有何目的?
“谁?”我猛地转身。
下一刻,那人用力地推我,我尖叫一声、跌落寒潭。
往下沉,往下坠……四周都是冰寒的水,逼迫着我的口鼻、胸口……我拼命地挣扎、划动,可是无济于事,我不识水性……寒气僵硬了我的四肢,胸口越来越胀,喘不过气,神智越来越模糊……
我要死了吗?
——
碧浅说,我昏迷了两日两夜。
那日,她赶回“雁渡寒潭”,看不到我,在附近寻我,寻了一阵才想起我可能掉入寒潭,这才喊人下潭救我。
表哥从潭底捞我上来,之后寸步不离地守在昭阳殿,直至我醒来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秘密追查究竟是什么人推我。
其实,何人推我,我心中有数。
原以为活不成了,但是,上苍还不让我死,要我继续承受这世道、这天阙给我的煎熬与无奈。
虽然醒了,却低热不褪,烧了三日才有所好转,捡回一条命。
在神智模糊的时候,想起了母亲,想起了一直护我左右的表哥,想起了十六岁那年夺去我清白的亡命之徒,想起了司马颖,想起了刘聪……这二十二年,生命中那些痛彻心扉、愤怒噬心、撕心裂肺和温馨幸福,一幕幕,点点滴滴,闪现,交融在一起。
寒症好了,身子清爽了,却落下咳嗽的病根,时不时地咳几声。
李太医说,我在寒潭中浸泡过一段时间,寒气入侵,伤及脏腑,尤其是肺,须以汤药驱除寒气,寒气去了,就不会再咳。
作者题外话:大家猜猜是谁害容儿的。
求皇后开恩(二更)
“大人,那皇后要喝几日的汤药才会痊愈?”碧浅着急地问。
“寒潭的寒气太重,皇后脏腑受损,必须好好调理。倘若皇后调养得好,没有再受冻、受寒,汤药调理数月就能痊愈。倘若不慎再受寒,只怕……”李太医躬身道。
“只怕什么?”碧浅又惊又急。
“假若皇后再受寒,只怕寒气难除。”
“什么?”碧浅睁大眼。
“大人,除了汤药,吾如何调养?须注意些什么?”我示意她别一惊一乍的。
“皇后与寻时一样便可,注意保暖,不食寒凉之物,少思虑,多歇息。”李太医娓娓道来。
既然如此,便好好调养身子。
李太医退下,碧浅恨得咬牙切齿,“皇后,表少爷一定会查出那人,竟敢害皇后,不能轻饶。”
我慢慢闭眼,“传话给表哥,不必查了。”
碧浅惊诧,不赞同放过那个害我的人,不过她也不敢违逆我的意思。
——
司马衷很少来昭阳殿,即使是来,也是去看望宣平公主。
就算我抱恙在床,他也没来,不像以往那样缠着我。其实,不必应付他,我乐得轻松。
每日喝药,每日清咳,直到五月才有一点起色,而双眼不出十日就复明了。
五月,宣平公主司马翾一周岁,我特意在昭阳殿设宴,为小公主庆生。
寿宴上,碧涵打扮得美艳亮丽,着一袭杏黄襦裙,削腰帛带,缓髻倾鬟,珠翠花簪,妆容精致,黛眉含笑,殷红的唇笑得合不拢。
她一直抱着自己的女儿,给她喂食,逗她笑,即使小公主尿湿了她华美的衫裙,她也不在意。
早在二月,碧浅和我说过,碧涵恳求司马衷,以我凤体抱恙为由,替我抚养小公主,待我身子大好了,就把小公主还给我。
司马衷没有应允,她气得在云气殿乱砸东西,打骂宫人。
寿宴之后,过了两日,碧涵来昭阳殿求见。
我知道,她按耐不住了。
“皇后,翾儿一岁了,没有亲娘的照料,对孩子来说,是多么可怜。嫔妾求皇后可怜可怜翾儿,让她回到亲娘身边。”她跪在我面前,凄楚地哀求。
“人生在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应该铭记在心,还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因为,天在看。”我冷冷道。
“嫔妾知道错了,嫔妾不该有专宠的念头,不该霸占陛下……皇后,只要翾儿回到嫔妾身边,嫔妾什么都可以不要,求皇后开恩……”碧涵泪如雨下,我见犹怜。
“我早已说过,世无两全,你要名分地位,就要舍弃其他。”我抬起她的脸,“陛下只宠你一人,你想生养几个皇子、公主都可以。”
她静静地看我,眉眼凝蹙,泪珠摇摇欲坠,当真凄凉。
最后,她行了一礼,恭敬地退出大殿。
碧涵,我知道是你推我的,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抢回女儿。
我不会追究,毕竟我抢了你的女儿。
纠缠一生的心结
这日,孙皓让我屏退左右,只留下碧浅。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只是负责宫禁安全的殿中将军,不过瞬息万变的洛阳、宫城局势让表哥得到了锻炼。他不再是以往那个单纯冲动、行事不计后果的少年了,而变成一个处世沉稳、言行内敛的将军,锐气在清俊的眉宇间隐隐浮现。
“有一人,想见你。”他的神色颇为神秘。
“谁?”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人想通过表哥见我。
“也许他是你最厌憎、最恨的人,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见见。”
想了片刻,我让他带进昭阳殿。
完全没料到,已经去了阴曹地府的羊玄之,竟然出现在我眼前。
此生此世,我最恨的那个人,不是死了吗?
我看向表哥,孙皓解释道:“那年,赵王司马伦被擒,孙家和羊家被杀,姑丈在家仆拼死保护下,侥幸逃出洛阳。这两三年,姑丈一直躲在洛阳城郊的村野。前些日子,长沙王(司马乂)的部属认出姑丈,就将姑丈带回洛阳。长沙王知道姑丈是你父亲,并没有追究。”
当年意气风发、富贵荣华的羊玄之,已经沦落成形容憔悴、邋遢的村野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