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妖姬-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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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云层里。我们所看到的都是它弄出来的幻影。它害怕逆鳞戒指,弄出这些幻影来迷惑我们,所以你不要轻易让逆鳞戒指离手,要等到确是它真身时才用逆鳞戒指砸。它的灵智比先前那一条要高,你不能采用老法子。”
“我怎么辨别哪是它真身?”
“我也不知道,只能肯定它躲在云层某处。”
“靠云层的光线折射影子,方位角度都合适的没几朵云。”沈涵秋打量着头顶蓬松的白云,抛了抛逆鳞戒指,选定目标弹指射去。
金狐心说才告诫过你不要轻易让逆鳞戒指离手怎么不听呢!方自摇头,忽感觉有异,逆鳞戒指只一枚,她怎么是朝数个目标同时发起攻击的呢?
带有神秘龙之气息的五枚戒指,分朝五方飞向洁白蓬松的云朵。正北方那朵云,戒指才擦边,双头怪蛇便仓皇逸出。
“哈哈!饶你奸滑似鬼,也要喝我的洗脚水。”沈涵秋大笑着抡臂一甩,甩出紧握在手的逆鳞戒指。
神秘的龙气息,暴戾的龙气息,强大的龙之力量波,从小小的逆鳞戒指里扩散开去,夺双头怪蛇的灵智,击溃它所有斗志。
逃,是仅存的念头。
逃,又如何能够?
逆鳞戒指锁定的目标,岂能轻易逃脱!
棉花般洁白蓬松的云朵的下方,背生双翼的双头怪蛇被逆鳞戒指贯穿头尾,逆鳞戒指破头而出的刹那间,双头怪蛇自中裂成两半,尔后化为闪金星的黑旗在风中招展,旋又隐去。
“搞定!”
沈涵秋解气的呐喊,响彻天外,也震荡着金狐的耳膜。揉揉震疼的耳朵,他一脸茫然,“怎么回事?逆鳞戒指到底有几枚?”
“我只有一枚,别人有没有我不知道。”沈涵秋难得上高空,兴奋得跟什么似的,低头搜索到地面上急如热锅蚁的花刀浪子,扯着嗓门就喊:“喂!花浪子,我在天上!”
四处搜寻沈涵秋未果,急得要跳湖的花刀浪子听到天空传音,猛然抬头,瞧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热泪盈眶的朝着那道金光展开双臂。
离地面尚有一树高,沈涵秋挣脱金狐的手臂,一式‘乳燕穿林’,射入花刀浪子怀中。
缠绵的热吻,持续的时间之久,令奔来的观众啧啧称奇,是他们交头接耳中掺杂的惊叹,唤醒了忘我热吻的花刀浪子与沈涵秋,不然热吻还不知要持续到何时。
捂着红肿的唇,沈涵秋羞怯的伏在花刀浪子怀中不敢抬头。金狐不得不拿出老大的威严,压下一切人为的噪音,极正式的请求她对双头蛇之死作个说明,她才抬起头稍显惊讶的说:“双头怪蛇怎么死的是你亲眼目睹的呀!”
“在击中双头怪蛇的戒指之前,有五枚戒指同时射出,这是怎么回事?逆鳞戒指真的只有一枚吗?你放心,十色狐妖绝对会对逆鳞戒指的事保密。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发誓。”
“用不着发誓,金狐哥哥。逆鳞戒指就一枚,至少我只有一枚。”
“可我感应到先前抛出的五枚戒指上也有龙的气息。”
“逆鳞戒指我只有一枚,但龙鳞戒指可以变很多出来。”
“龙鳞戒指?哦,我明白了。”金狐恍然大悟,“真是个鬼精灵,亏你怎么想出来的。”
“我聪明嘛!”沈涵秋嫣然一笑,抹一把额头冷汗,手指抚过逆鳞戒指,哼哼叽叽的剑齿龙出现在她面前。半跪在地,抚着剑齿龙失去鳞片的伤处,她满怀歉意的说:“那时候真的是太危急了,没跟你打商量,就强行拔了你的龙鳞,真对不起。”
第七十三章、无骨油鸡
背生双翼的双头怪蛇,就是能飞上天,它也是蛇,与龙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才让怪蛇吓了一场,惊魂稍定,面前又出现头以凶猛好斗着称的剑齿龙,且是据说被沈涵秋拔掉龙鳞的剑齿龙,群狐皆惊惶后退至山峰之后,花刀浪子虽未退,亦高度戒备。
诚心诚意的道歉,对方没反应,沈涵秋嘟起樱唇推搡着剑齿龙,使出无往不利的水磨功,“要怎样才不生气,你说啊,你就说嘛!”
“下不为例。”抬了抬眼皮,以示听到沈涵秋的话了,剑齿龙再度呼呼睡去。
拔掉它的龙鳞,龙说,下不为例。是龙大度,还是龙无奈?
无解,就花刀浪子的看法,这问题无解。他猜剑齿龙可能还觉得沈涵秋没拔它逆鳞很幸运。
等到沈涵秋将剑齿龙收入逆鳞戒指,青狐从山峰后出来,将小石头交到花刀浪子手中,说:“没被拔掉逆鳞,剑齿龙很幸运。没死在双头怪蛇口里,我们都很幸运。希望你幸运的不要成为废人一个,兄弟,保重。”
花刀浪子神色一震,问:“你们这就走了,老大呢?”
“双头怪蛇已死,我们可以用狐行术飞出金蛇谷,他领着小狐妖们先走了。”
“不能容我跟他道别吗?”
“有必要道别吗?那一役,老大眼睁睁看着伙伴相继躺倒,当时的十色狐妖八死二伤,几乎是全军覆没,始作俑者却是他过命兄弟,他的感受是可想而知的。花鹰,我不是在指责你,金蛇谷重逢,让我们重温旧日情谊,对你,对我们都有着非凡的意义,但我们的立场没法变,日后我们还是不可避免的会刀兵相向,所以道别已没有必要。”
“你对老大说,狐族复兴不能以牺牲国家利益为代价。你们长老会那套行事方针是典型的引狼入室,会让花妖国万劫不复。”
“老大是坚定奉行长老会指令的信徒,所以你的话,我不会替你转达。如果还有机会,你自己跟他说好了。兄弟,保重。小石头,祝你早日康复。小弟妹,有机会我请你喝茶。”青狐转动青色狐尾,化为一道青光,消失在天际。
背着小石头,花刀浪子默默的向前走。找不出话来安慰他,沈涵秋只能伴着他默默的走,不让自己满腹疑问打扰他。
山谷中气候无常,适才艳阳高照,忽然就微雨飘扬。衣裳尽湿时,雨雾中望见东面有村庄,沈涵秋提出想进村庄歇息,花刀浪子才注意到她脸色苍白,再一看,她后腰而下黑乎乎的一片,这才着了忙,拦腰将她抱起,奔至村庄里借宿。
浴后趴在床沿上,虚汗直冒的沈涵秋犹道:“我有花木精神,这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小伤?后腰而下千疮百孔,不曾化脓溃烂倒是亏得花木精神,但没个十天半月,伤处也不能痊愈。花刀浪子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便将诸事抛开,一心一意伴着沈涵秋在这荒僻村庄养伤。
夜里,等沈涵秋睡熟后,花刀浪子都会悄悄起来,拿着青狐给他那布包里的尖刀,躲到角落里呆一阵子。如是三番,终于让她察觉,悄没声息的跟过去一看,见他挥刀划向胯下的肿胀,顿时泣不成声:“你怎么这么傻啊!”
“地上凉,快回床上躺着。”
“你有需要,我随时都可以的。”
“我这是在治伤。蛇尸摔到涧底的时候,它被震断了。你的花木精神帮它续上,但除不去淤血。”
“伤成这样都没听你叫一下痛,这几天还一直在照顾我。”沈涵秋不由分说的推着他躺在床上,心痛的捧住那根滴血的肿胀,,以花木精神掺入冰纱抚弄着,为其冰敷助其伤口愈合。
舒服的呻吟出声,花刀浪子痛得昏沉沉的头脑清醒少许,伸手接住成串滴落的泪珠,故作轻松的说:“为了这泪珠,伤得值。”
“别贫了,快睡吧,好几天都没合眼了。”沈涵秋就奇怪自己怎么之前没注意到他眼中的血丝呢?
守着心爱的男人,静静看他的睡容,是一种幸福。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沈涵秋痴望着,让这种幸福胀满胸臆,多年以后,在‘银狼妖姬’的名头响遍四海时,有很多次深夜梦回,她回到了这个幸福的深夜,一次又一次的回味着这种幸福。
守望了一夜,在蜜里浸泡了一夜,沈涵秋精神奕奕。
酣睡了一夜,在情人抚弄下渡过了一夜,花刀浪子胯下的痛感不再,伤处恢复如初。
辞别热情好客的村民,动身前往国都。途中行至固邑,见到‘小蜜蜂无骨油鸡’的布招,沈涵秋不肯再走,拉着花刀浪子进了那座无虚席的酒楼。
小蜜蜂无骨油鸡,是一种熟食产品,也代表了一种大陆新生的销售模式,为设立在花妖国都的红楼祸害培训总部的培训项目之一。即交纳相应费用后,接受无骨油鸡的制作方法培训,并得到长期限量的有偿调料供应。
无骨油鸡调料包上不仅绘有红楼祸害培训总部的地址所在,还有培训部长鬼画符般的签名,沈涵秋扫一眼就认出那是滕烈的签名,知道那是在向她传递他们身在何方的信息,抓起刚上桌的无骨油鸡,迫不及待的拽着花刀浪子上路,马不停蹄的奔赴都城。
连天阴雨稍歇,阴翳依如故,花妖国都城繁荣昌盛的景象不因天阴稍减。城中造型别具风格的建筑物,花刀浪子如数家珍,详尽的讲述了建筑物本身沉淀的历史与文化,对传出靡靡之音的戏院歌舞坊的功能,却不肯满足沈涵秋旺盛的好奇心。
“切!还想瞒我?老实交待,你是不是经常出入这种场所,怕我知道?”沈涵秋除去好奇宝宝的面罩,换上标准的醋娘子脸孔。
“原来你是套我的话来着?”花刀浪子深感以后说话得多长个心眼了。
“你没否认进入过此类场所,说明你是此类场所的常客。”
“常客谈不上,偶尔进过。”
“还当真进去过!”
“你总不能要求我时至今日还是童子鸡吧?”花刀浪子难为情的将当街大吼的沈涵秋拉到街角的巷道里,赔笑道:“我那时候不是没接到你的专属通告么?我以后绝对不涉足这类场所,我保证。”
“那我还是很吃亏啊!”沈涵秋越想越觉得划不来,“不行,我也要多试几个男人。”
“行,只要你在应付了我之后,还有充沛的精力,哪怕你再找百个千个男人,我也没意见。”花刀浪子认为沈涵秋思想仍停留在小女孩的阶段,说出的话有时候不具备实质意义,也没将她的话往心里去,仅敷衍了事。数年后,当纯真女孩变成人尽可夫的银狼妖姬,他在回忆起这一刻时,却以为此时的这个表态等同于谶语。
巷道纵深处,传出无骨油鸡的香味,无比陶醉的嗅着那扑鼻的浓香,沈涵秋欢快的循着香气跑去。
那是深巷里最破败的院落,收拾得却极为整齐。院中生机盎然的迷你苗圃,五颜六色的小花引逗着数不清的蜂蝶盘旋飞舞。
半跪在苗圃中的青年正在拔除苗间杂草,闻声扭头说:“调料包今天派发完毕,明日请早。”
半缘紧张半缘疑惑,沈涵秋不敢冒冒然进入院子,扶着院门轻唱:“小蜜蜂呀,采花蜜呀,飞到西来飞到东。”
“秋害!”
“你是烈哥哥?”
“秋害就是秋害,我都变这幅嘴脸了,你还辨认得出来!”
“那当然,我是红楼祸害组织的老大嘛!”沈涵秋噙泪自诩,只是原想骄傲的高昂起头,最后却是伏在身形高大的滕烈怀中久久不离。
第七十四章、惹事生非
高举两只沾满污泥的手,对沈涵秋紧紧的拥抱无丝毫窘迫,滕烈俊朗的脸满是对花刀浪子的感激,“非常感激大哥送涵秋来,敢问大哥高姓大名?”
“不必客气,我得谢你,我要带小石头去就医,那位魔医生性怪僻不见生人,所以要麻烦你照顾涵秋几天。”花刀浪子急于表明与沈涵秋的关系非同一般,都忘了要介绍自己的姓名,辞别了出来才醒悟,顾着自我一通嘲笑,没顾上留意擦身而过的金发美人竟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
金发美人同样没有留意花刀浪子,眼光只在小石头的三个大头上扫过,便移向正前方,笔直走入滕烈的小院儿。瞧见搂抱在一起的滕烈与沈涵秋跟没见到一样,招呼也不打就进屋去了。
“烈害,你吃这女人的软饭吗?”
“乱讲,我是谁,怎么可能吃女人软饭?”
“那她怎么这幅嘴脸,比花孔雀后母来得还趾高气扬?”
“她除了对渚害会稍稍升温,跟谁都是这幅生人勿近的德性。”
“危险的美女蛇是渚害的女友?”
“具体情形渚害不肯透露,等回来你逼他招供。”滕烈接着告诉沈涵秋明渚与苦葫芦一道去了食兽国,去时说三月必然返回,而今已近半年,仍未见他跟苦葫芦的影子,听说两国处于备战阶段,路上不太平,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
未听滕烈谈及明泽,沈涵秋有不好的预感,“明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