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妖姬-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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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秋欲盖弥彰,比直接承认带给金狐的伤害更大,但他掩饰得好,用极平淡的口吻说:“留你在这里太危险,我想花鹰宁可踏遍蠓妖兽大陆去寻你,也不会愿意让你独自留在这危险的地带。”
“说得也是。好吧,我先跟你离开这里,反正他知道我要去花妖国都。”沈涵秋想通了,安然的窝在金狐怀中,合上沉重的眼皮。
“喂,快醒醒,你有点危机意识好不好?”扇魄克尽保姆的职守,尽管它自个儿也弄不明白何时兼上这份差了。
沈涵秋埋首在金狐宽厚的胸膛,嗲声嗲气的抱怨:“唔,吵死了,让我睡嘛!”
腻腻的嗲声入耳,金狐伟岸的身躯一僵,身形为之一滞,紧随在后的黄狐紧张的问:“老大,又有情况?”
暧昧的笑笑,青狐低声道:“男人的情况,女人家家的问什么?”
“就你废话多。”金狐横目给了青狐警告,让还准备兴风作浪的青狐识趣的闭嘴不言。
抑制住心头杂念,金狐打量一番周围地势,将前行路线定在起伏的山峦上。在越过浅溪前,他以前所未有的郑重告诫大家别让溪水沾到皮肤。绿狐极不耐烦的截口道:“我们都不是你抱着的傻瓜,这点起码的常识还是具备的。”
“就是,谁会像她那么白痴嘛,整个蠓妖兽大陆估计再也找不出第二个那种傻瓜。”橙狐亦帮腔。
“是啊,左手八阶木系魔法,右手八阶冰系魔法,一个双料八阶的傻瓜。女人们,收起你们的嫉妒心。承认差距,会让你们更可爱,至少在我们老大心里。”青狐若有深意的瞥了金狐一眼,在他欲有所表示时,先行发问:“天色渐暗,我们是夤夜前行,还是觅地歇息?”
“十大禁地之一的金蛇谷,步步凶险,晚上能见度总要差些,我想不如在前面那高峰歇息,等天明后再走。”金狐主意早定,不等青狐发表意见,当先向那柱遮挡半个夕阳的石峰飞驰而去。
八道身影,八道彩光,在金光的引领下,化为彩虹在浅溪与茂林上空快速飘移。
耀眼的金光,亮丽的七彩虹,照亮了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散发强烈腥腐味的地表颤动起来,从最初的微颤,逐渐变成波浪起伏,仿佛沉睡的怪兽被唤醒来。
“糟!”金狐暗叫一声,再扬声招呼伙伴们加快速度。
全速奔行了半个时辰之久,众狐终于到达一直在抬眼可见处的高峰之下。自下而上仰视,山峰恰似一条盘立的巨蟒,众皆交口称赞造物神奇。
“小花妖,再不醒,你就得跟这群蠢狐狸一道变成金蟒晚餐了。”扇魄连吼带叫,总算唤醒了沈涵秋,在她还没能完全消化前一则信息时,又道:“这条修行万年的金蟒已达辟谷之境,却不代表它不会吞吃送到口边的肉食。”
“万年金蟒,有这种生物么?”沈涵秋将信将疑的仰头左瞄右瞧,“我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觉得它是一座像蛇的山峰。”
“很快你就会见识到这像蛇的山峰腹内风景。”扇魄悲观的预言。
“切!我才不信真有能存活万年的生物。”沈涵秋认定是扇魄欺她欠缺常识,耍她玩来着。
“万年金蟒?散开退走!”金狐面色大变,忙不迭的飘射开去。
八道彩光,分从八方逃逸,是为避免给一网打尽。在双方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来这么一手是相当正确的,但在双方实力相差过于悬殊的情形下,就无所谓正确与否了。
高耸入云的峰柱,轰然自半腰折下,先时在飘渺若纱的云雾间不见真容的峰顶,真切的呈现在地面作鸟兽散的人们眼中。
硕大的三角蛇头顶端,探出咝咝作响的腥红长唁,在蛇眼发出的两道惨碧光柱照射下,奇准无比的刺向最抢眼的橙狐。
惨碧的光柱射在身上,橙狐胆中升起一股寒气,双腿如灌铅般沉重,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却连十丈远的沟壑都跃不过,在众狐的惊呼声里掉进了黝黑的淤泥中。
似乎不屑于打捞淤泥中的猎物,惨碧光柱又转向离得最近的黄狐,已有准备的黄狐在光柱离有两丈远的时候,合身滚下满是淤泥的沟壑里,惨碧光柱果如预期转移目标。
瞧这法子管用,惨碧光柱所到之处,绿狐、蓝狐、赤狐、青狐皆蛙跃入沟壑。
金蟒数度追击皆无功,闷吼一声,舍在沟壑边犹豫的紫狐不顾,张口向逃得最远的金狐噬来。
“老大,快跳进沟里来!”青狐扬声唤道。
“我宁死也不要躲到淤泥里,要跳你自己跳!”沈涵秋挣出金狐怀抱,双足落地即亮出木灵灵魔杖与刀形冰纱,摆出拼命的架式。
金狐回身站定,拔出金锏,大喊:“我拖住金蟒,你们顺沟向北逃。北去三十里有湖泊,你们沿最狭长的湖泊走,可到达矮花鹿森林。”喊完再对沈涵秋说:“你也快走。”
“我不走!”沈涵秋倔强的答道。
“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我对金蛇谷的地形有研究,由我牵制金蟒更合适。”
“我反正是要往回走的,让我牵制金蟒。”
“你要往回走?我告诉你,害死银狐的是条罕见的双头怪蛇,比万年金蟒更可怕,你往回走是死路一条!现在只有往北走,才有一线生机。”
“花鹰见不到我的尸体,是不会离开金蛇谷的,还有小石头,我也不能丢下他不管,我得回去找他们。所以,让我来牵制金蟒,你赶紧带他们走。”沈涵秋面现决然神色,在惨碧光柱未将及扫到时,木灵魔杖与刀形冰纱脱手飞出。
第六十五章、精神毒素
仿红桃木的木灵魔杖,没入金蟒左眼射出的惨碧光柱里,灵动不再,如逆水行舟,渐行渐缓。
形质兼俱的刀形冰纱,裹住金蟒右眼射出的惨碧光柱,瞬间蒸发,化为水珠顺光柱滴落。
“蛇眼发出的光都这么厉害了,看来这条金蟒存活了万年是千真万确的事了。”沈涵秋咋舌之际,不忘连发刀形冰纱,“你能化得完我的刀形冰纱?我还不信邪,要不冻掉你一只眼,我就不是红楼祸害组织之首!”
“错过及时逃走的好时机,再不能冻掉并戳瞎金蟒的眼睛,你的小命就玩完了,那劳什子的红楼祸害组织首领,想干也干不成了。”扇魄有气无力的说。
“最倒霉的是,你会留在这腥臭无比的金蛇谷,渡过若干世纪的苦闷时光,等候比我更白痴的家伙撞进来,以让陨石砸中的机率跌掉眼珠子。”
“为什么跌掉眼珠子?”
“眼珠子不跌出来,那家伙怎么可能看得到藏在荒草丛或石缝里的扇坠儿呢?”沈涵秋黄连树下苦作乐,明明惨碧光柱里的木灵魔杖已呈倒退之势,而刀形冰纱未近惨碧光柱已化为水雾蒸发,她依然跟扇魄在那儿耍贫嘴。
“你就贫吧!”扇魄说不过沈涵秋,缩进玉里世界生闷气去了。
“呵呵!”沈涵秋气走了扇魄挺得意,脸是死皮看不出神色,笑声却如银铃般成串儿传出老远。
已纵身跃至半空,挥金剪铰蛇口长唁的金狐,闻得沈涵秋笑声,急不可耐的喊:“不能笑!一定忍着不要笑!”
笑声嘎然而止,沈涵秋忿然问:“笑还得忍着?”
“大笑,会让精神毒素更快进入大脑。”金狐听不到扇魄讲话,想当然的以为沈涵秋中了金蟒眼中发散的精神毒素,精神错乱,才会忽而自言自语忽而放声大笑。
“我有中精神毒素么?”沈涵秋莫明其妙的问,“我没觉得呀!”
“你突然有发笑的冲动,就代表你中了精神毒素。”
“后果严重吗?”
“反正你得忍着不笑,等我喊走的时候不要迟疑,不管选的是哪个方向,都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金狐挥舞着金剪,瞅着那条粗有成人身的红唁将动未动之时,‘咔嚓’一声剪下,红唁应声断掉,一道血泉从断处激射而出,喷了他满身满脸。
“走!”金狐声出,金狐尾亦从后腰伸出急速旋转,卷起金色螺形气流,托着他升空。
“哪里走!”金蟒吃痛竟吐人言,盘曲的蛇身同时弹射而起,附着在蛇身上的尘土青苔纷扬洒落,平地乍然间立起一根暗金色标枪。
升至半空的金狐,听得脑后的风声,知金蟒追至,但此际他魔力尽无法再上升,已控制不住身形下坠。清晰的听到耳旁‘咝咝’声越加的洪亮,耳膜因而激烈鼓荡,死亡的阴影笼上心头,他绝望的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足心竟有股暖流涌入,给力竭的金狐注入无穷活力。已被蟒唁触及的身子骤然提升,旋又甩动拖在身后的狐尾转变方向,冲出蟒口所及范围,他才低头去看暖流由何而来。
目光所及,是高举双手的沈涵秋,焦急之下,金狐也忘了追查暖流来处,高声叫喊:“你怎么还没跑?”
“涵秋,身后有巨蟒,快拿戒指砸!”
醉了的夕阳,摇摇欲坠影子里,出现了一团黑影,轻点林梢快速接近刚跃过十丈宽沟壑的沈涵秋。
“啊,花浪子!”沈涵秋仿佛有了主心骨,马上镇定下来,飘身平移向左二步,再旋身面向近在咫尺的金蟒,取下戴在大拇指上的龙之逆鳞戒指,朝着蟒的左眼狠狠砸去。
“你怎么不跑啊!”金狐凄厉的喊声才出口,就见有个飞虫样的东西在金蟒脸上打了个转儿,金蟒凸起如山包的左眼就被削平了,那一惊,让身在半空的他把持不住,直直的坠了下来,与腾身跃起的青狐撞在一起,哥俩一道滚入沟壑里去了。
金蟒吃痛退走,沈涵秋尚不满足,“怎么才削掉金蟒半边脸?”
“能削掉蟒的半边脸就不错了,人家可是活了足足万年之久。”背着小石头的花刀浪子,落足在沈涵秋身边,整个儿向前歪去。
扑过去扶起花刀浪子,惶急的运起花木精神灌输给他,等他气色略有好转,沈涵秋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看到木灵魔杖。”有花木精神滋养,花刀浪子仍气喘吁吁,可见适才一番狂奔已令他体力极度透支。
“花鹰,我们又见面了。”满身污泥的金狐的神态傲慢无比,就好像他是身着华服的王公贵族。
“拿着。银狐死了,想必你知道了。”
“这是什么?”金狐捞过花刀浪子扔来的布包,却不解开来看。
“我答应银狐弄两只成年金蛇胆。”花刀浪子淡淡的说,“她死了,就交给你好了。”
“我不领你的情。”金狐冷笑着扬手扔回布包。
掂掂接在手中的布包,花刀浪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的脾气还是老样子。十色狐妖出动了白狐与银狐,守候在金蛇谷多时,为的就是成年金蛇胆。你这时候拒绝我,是否太不明智了?”
倨傲的转身以背相对,金狐冷冷的说:“不劳你费心。我自然有办法弄到成年金蛇胆。”
手脚并用爬出泥沟,甩甩被撞得发晕的脑袋,青蛇呲牙叫道:“就是能弄也来不及了!老大,就当是花鹰还我的人情,这成年金蛇胆我收下了。”
花刀浪子问:“我几曾欠你的人情来着?”
自以为帅气的一跺脚,却抖落满地的泥浆,更形狼狈的青蛇一把抓过装金蛇胆的布包揣进怀中,再抬脚踹了花刀浪子一记,“我给你端过茶,你小子忘了么?”
“那好,我们两清了。”花刀浪子一笑作罢。
听到这里,沈涵秋揪着花刀浪子领口喝问:“你是为银狐去弄成年金蛇胆的?”
“涵秋,对不起,我知道银狐没法伤害你,所以才把你留在竹屋,可是我不知道竹屋下有双头怪蛇。看到银狐的尸体,差点没把我吓死。”花刀浪子心有余悸的说。
“你见到银狐的尸体了?”金狐面色含悲,也饱含对自己无能的谴责。
“还有那只背生双翼的双头怪蛇,跟苦大师藏书库里那本《搜怪记》中描述得完全一样。银狐在怪蛇卵进入孵化期时,下到那地心热泉沐浴,做了怪蛇孵化寄居体,是怪蛇到了出世的时候,也算是天数使然。”
“你的意思是银狐该死!”
“金狐,你别成心找茬!”
“老大,稍安勿躁,此刻大家得同心协力,才能平安离开这鬼地方。花鹰,你还不赶紧安慰你的妞儿。”青狐熟络的扮演着旧日角色,制止了一场无谓的打斗。
雾气不争气的蒙住清澈的眸子,悲从中来的沈涵秋再也抑制不住,扑入花刀浪子怀中痛哭流涕,哭得他心揪成一团,慌不迭的说:“别哭,涵秋,我以后不会再将你独自留下,我发誓。”
“婉姨说,男人发誓都靠不住。”
“婉姨没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