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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危险啊孩子-第228章

小说: 危险啊孩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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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委婉地点明该公司与安延公司有牵连。后来,徐东海同志主动取回了全部申报资料。不料三个月后,“前度刘郎今又来”般再向我行要资金。

现查明:

1、深圳欢欣实业有限公司的股东——深圳千汇实业有限公司注册时的所在地为安延公司办公的所在地(见附件一与公司章程)怡景花园兰花村X号、牡丹村X号。

2、宝安公安局扣留安延公司轿车时,三部车均从千汇公司处取得。

3、产品开发部提交该笔贴现业务后,本部进一步查明:深圳千汇实业有限公司、深圳欢欣实业有限公司、深圳万安投资有限公司、深圳奋发实业有限公司、深圳安源贸易有限公司、深圳市达富实业发展有限公司均为安延公司的企业(见附件二)。

4、另据了解,在调查两家公司期间,作为参与调查的申平不愿意在调查表上签字,徐东海随即叫没有参加调查的陈鲁作为调查人之一而签上大名。

二、两家公司的财务状况。

总的来讲,两家公司提供的财务报表漏洞很多,为什么能使××发展银行和市内另一家商业银行上钩,贴现出大量资金?原因还是安延公司朱赤儿的传统招数——引存款。这一点,在三个月前徐东海同志跟我交换看法后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说:“听你讲的操作手段很像安延公司的,关键要弄清楚企业为什么这样做,与安延公司有没有关系。”

两个企业的财务方面的主要问题是:

1、公司均为1998年2月以后开始运作,但在97年就已经大赚其钱,不顾财务制度的基本规定,虚增股本金。如:深圳欢欣公司于1998年7月28日成立,截至98年12月21日注册资本仍为300万元,但所有者权益已增加到679万元。深圳千汇实业有限公司更是离谱,公司法人代表黄德明于1998年12月10日在公章确认证明上表明该公司于98年2月13日成立(见附件四),其原公章于1998年1月16日刻印,但早在1997年12月便实现销售3448。6万元,利润517万元。今年1——11月,更是表现出十分可贵的、很强的抵抗亚洲金融风暴的能力,在深圳竟然能够一枝独秀,实现销售24932万元,利润2385。6万元。

2、更为离谱的是:千汇公司截至报表区间的11月底,利用银行信誉取得27278万元的承兑和贴现,按常理,在负债科目的短期贷款和应付票据中应有此数,但总的负债才3490万元。另一方面,在资产项目中,通过票据承兑会实现存货的增加。如果销售出去就意味着存货的减少和应收帐款与银行存款的增加。但它的流动资产的总额只有8372。8万元。其中,表明银行存款余额的××发展银行的对帐单的复印件可以确定为变造(见附件五),因此,资产又少了1202。6万元。也就是说,银行和相关企业给了该公司大于27278万元,而帐上反映则小于7200万元,有可能转移资产两亿元。

3、公司资金困境明显。从结算清单上看不到企业正常收入的记录,其承兑期限集中在本年12月和明年1、2两个月,在××发展银行已到期的6笔7238万元贴现中,已还4笔5142。8万元,初步判断均为转开新票的形式维持偿还记录。有一笔业务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据记载,1998年11月20日,千汇公司在××发展银行办理商业承兑汇票贴现1400万元,而保证金也是1400万元。还有,在后面的新票换旧票的业务捣动中,1000万元数额为例,后者比前者大了30万元,说明该公司要维持拆东墙补西墙的游戏已属不易。

三、看法与建议。

上述两企业的承兑和贴现业务属非商品交易融资,建议不碰为妙。我们联想到运动场上的4×100米接力赛跑,也许第一、二棒均是好的,但总要有第三、第四棒来收拾局面,结局却很难预料。

然而,这笔呈报资料也许给我行明年的清收工作开辟着另一番天地:顺藤摸瓜找到了安延“老爷子”的儿子、孙子们,我们知道了它们住在哪里,就能找上门去,看看它们的家底。并在这些家底中看看有没有可以拿来还它们的父亲或爷爷所欠债务的东西。

我的另一个看法是:我在湖贝支行已经工作了五年,对从服务社一起走过来的同事有着很深的感情,这当然包括徐东海同志。今年,对于我行来说是一个多事之年,我曾经在停车场亲眼看到公安局的洪虎同志将老徐带走时,他脸色煞白地从行长室一步一回头走下露天楼梯的情景。当时,在我的脑海里,一种“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的情怀,顿时转变成心中的酸楚。事后,我跟东海同志谈及此事,他也说看到了我的表情。当然,我也能揣摩到行长在我接受政法机关问询时的心情。就如在西丽湖开会后大家在一起吃的那顿“告别饭”。我还要说的是,作为历史见证人,我也没有忘记:当年在安延公司突然大额增加贷款时,作为信贷总经理的叶佬同志曾经私下征询我的意见,然后,他根据我的看法向服务社领导表明不同意见,就在当日,朱赤儿、庄宇、徐东海联手吵着把叶佬挤走的情形。今年在政法部门对安延公司问题侦查期间,老徐在与我谈心时,多次流露出“谁沾上老朱谁倒霉”的感叹。但是,事情竟有如此的讽刺之处,作为中央圈定“要严肃查处”的安延公司问题还没有划上句号,而其贷款纠纷再审即将开庭之际,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徐东海同志,竟敢将安延公司的企业再一次送到深受其害的湖贝支行融资,这就不能不警惕地问一下为什么了。

考虑到社会的复杂性和企业及有关人员有违常规办理该笔业务的心态,建议慎重处理因本业务引发的系列问题。

资金信贷部:夏天

1998年12月21日

夏天写好后,并没有马上送到行长室,而是力戒因自己可能的冲动而产生不良后果,做个冷处理。

第二天上午,徐东海坐不住了,来到夏天办公室问道:“老夏,那笔承兑贴现怎么样?”

夏天看了徐东海一眼,迅速把视线移开,然后装着漫不经心地问他:“这两家企业是不是跟你很熟?”

他警惕地回答说:“不是很熟,有一个姓古的老乡在公司做事。”说完,看了一下夏天,然后继续说道:“是承兑,又不是2000万元贷款,而且公司也在做事,装饰商场。”

夏天又问道:“你是不是很了解他们?”

徐东海显然对夏天不断的问他与这两家企业的关系有了条件反射般的影响,估计夏天在调查着什么。因为按常规,夏天办事都是一是一,二是二,干脆得很。对于这点,找夏天办事的贷款户中都是有口碑的。

夏天看到徐东海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也不再难为他,对他说:“资料给了行长了。”

徐东海旋即离开夏天办公室。

徐东海走后,夏天想:“他还是没有讲真话。看来,他在前一阵子拼命鼓吹资金信贷部不能接触企业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他也小看我的业务水平了。应该将我写的意见送给行长了。”于是,他重新看了一遍昨天写的东西,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便将资料连同自己写的《关于深圳欢欣公司与千汇公司信贷业务的审查情况》夹在同一个卷宗里送给陈作业。

话说陈作业看了夏天写的东西,额头上也是冷汗直冒,自言自语道:“难怪夏天一个劲的问我,原来是想堵住我的退路。我差一点被徐东海装进套子里了。”转而又想道:“夏天也是怪怪的,在怀疑我与安延公司有染。看来,还是要想一个办法让他感到我与这件事没有多大关系。”

于是,陈作业从夏天所提供的附件中,找出安延公司所办的二、三级企业名单,在画着一张关系图,作为改天与夏天交换意见时对他的交代。

这图是:

第一层:

深圳市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办公地址:爱国路怡景花园兰花村NO-X。(宝安区岸尾村)。

第二层:

深圳万安投资有限公司;深圳千汇实业有限公司;深圳安源贸易有限公司;

第三层:

深圳奋发实业有限公司;深圳欢欣实业有限公司;深圳市达富实业发展有限公司。

陈作业画好后,亲自到机要室复印了四份,便安下心来,心里想:“这样,等王显耀到支行时自己也可以交差了。”

1998年12月23日早上,徐东海上班后,看到陈作业已经来到支行,便来到他的办公室说:“陈行长,早上好!”

陈作业看了他一眼,说:“坐。有事吗?”

徐东海说:“那笔贴现批了吗?”

陈作业说:“还没有批,在等王行长来后研究。我说老徐,你是不是没有向老夏说说企业的情况?”

徐东海说:“要向他说什么情况?能做就做,不做就算了。退还给企业让他们到别的行做。”言下之意,不愁没有银行帮他们贴现。徐东海说完,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走出了陈作业办公室。其实,在他的心里已经估计到夏天和行长可能在调查什么,内心开始紧张起来,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在思考着摆脱被动的计策。

而陈作业看着徐东海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要怎样应对,打了一个电话给夏天,叫他过来一下。夏天到来后,陈作业对他说:“刚才老徐在催办他的贴现呢!是给他做拴住他好呢,还是不做好?不做就要退资料。”

夏天看到陈作业如是说,心里想道:“也不要把话说死,因为自己已经写了审查意见了,只要王行长看了我写的东西,这笔业务是断然不会做的。因为上次我写好了对安延公司再审案的答辩意见,王显耀都怕沾上边,何况在目前再审的节骨眼上,要摆脱安延公司的问题都不容易,谁还愿意再贴上去?”想到这里,夏天说:“做的话,主要是要评估政治风险。”

陈作业听后说:“等王行长来了,向他汇报后再说。”

夏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徐东海来到位于夏天隔壁的资金信贷部的业务办公室,有意提高声音对李朝阳说:“小李,你还有没有安延公司的名片?”

李朝阳说:“我找找。”随即拿出通讯录,找了一回说:“有。”说完,从通讯录中掏出了安延公司司机孙勇的名片递给徐东海。

徐东海朗声问道:“是在怡景花园那边办公的吗?”

李朝阳回答说:“是。”

接着,徐东海拿出写在小纸条上的千汇公司的注册地在核对起来,看到确实是同一个地点,也没有吃惊的表情。而是当着任尔为、汪洋等人的面,按下资金信贷部业务办公室电话的免提键,打通了千汇公司的电话,对方接电话后,徐东海问道:“黄总,我是徐东海,我问一下,你们跟安延公司有关系吗?”

对方说:“没有。”

徐东海说:“没有我就放心了,就这事。挂了。”

不一会儿,徐东海在资金信贷部业务办公室的表演,就由知道内情的任尔为转述给了夏天。

这时,王显耀已经来到支行,他来到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叫临时顶替韩小妞的刘娣将文件拿来让他浏览一下,批个字。然后叫她通知人事考核组成员中午在支行吃饭,吃过饭后参加对支行业务主办的考核。王显耀批完文件后,来到陈作业办公室,准备向陈作业了解他不在支行时发生的事情及处理结果。其实,最近王显耀在与陈作业商量支行业务时,总是到陈作业办公室为多,为什么呢?这是他主动推担子的有意而为的举动,他更多的时间是往总行活动,看能否摆脱在湖贝支行的主官职务。他心中的想法是:在湖贝支行也当了三年多的行长了,应该挪挪窝了,那么,去哪里好呢?上上之选是到总行当一个中层闲官,譬如纪委、监察室都可以接受;中上之选是到别的支行当一把手;下下之选就是继续留在湖贝支行当一把手了。因此,自己要走,就要让上面的头看到陈作业能够胜任湖贝支行的工作,所以,这也是他不经常来支行的原因之一。

王显耀来到陈作业办公室后,陈作业说:“老夏对徐东海那笔贴现有不同意见,看来还是和老朱的安延公司挂上钩了。他写了一个东西给我们两个行长,你看一下?”

王显耀坐在陈作业的对面,拿起陈作业送到他手上的夏天写的审查意见,认真地看了起来。看完后,说:“老夏办事就是认真,徐东海开始没有跟他明说是安延公司的企业吗?”

陈作业说:“老夏是什么人,一说是安延公司的企业,他还会沾手?”

王显耀说:“你判断老夏写在里面的内容站得住脚吗?”

陈作业笑着说:“搞审计出身的,没有办法否定他。前几天,他还问了我一些问题,我觉得很奇怪,昨天这个材料拿给我以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估计我知道这是安延的公司,我差一点被徐东海装进套里了。”

王显耀笑了笑,感到选择夏天把住这个关口是选对了人的,心里一阵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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