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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一代妖后:小小红娘宫女-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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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寰禅师便猜到王女在发脾气。

于是震寰禅师笑道:“人间最伤神之一为情二为嗔,王女若是能抛却这两字,必定前缘尽消,身体也会慢慢好起来。”

灵歌笑道:“我若能看破这两样事,那又何必在乎身体的好坏?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不过轮回而已,无爱无嗔更不会在

乎肉身如何了,我说得对吗?大师。”

震寰禅师一愣,笑道:“贫僧果然看得不错,王女确实与我佛有缘,竟然能将佛理看得如此之通透。”

灵歌无奈苦笑:“看得透却不愿脱离苦海,大师,你不是我,你不会懂的。”

震寰禅师叹道:“各有天命,贫僧话已至此,王女无须太过困扰,想做什么便去做吧,只是最近千万不可离开潭拓寺,贫

僧夜来有梦,王女最近有劫数,如果安心在寺内,便可躲过这场劫数,否则的话……”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六 (7)

震寰禅师没有说下去,不详之说大为冒犯皇家的忌讳,即便是高僧也不可不退避。

灵歌已经明白震寰禅师的话,她点头道:“我不会走,不过不是因为害怕劫数。”

震寰禅师告辞出去了,灵歌淡淡对着夜连赫的画像道:“夜连赫,我不回去是因为不想见你,你伤我若此,还想要我当什么事

也没发生的回去感谢你的恩典吗?”

几天后,等送信的人将灵歌拒绝回来的事情禀报给夜连赫时,夜连赫楞了下就笑了:“这孩子,这才几天不在身边呢?真真是

要讨打了。”

四五月的天气,连潭拓寺也生了几分绿意,青翠的松柏,林间小屋,白衣的青年,即便是现在不用处理繁琐的政事,也不

需要谨慎的应付夜连赫突如其来的抽查,灵歌还是喜欢看书。有些事情成为了习惯就没法改掉了,有些人,习惯了在身旁,就总

会想起。

灵歌今天收到夜连赫的第十封家书,不是金帛的诏书,用正式的口味下着命令,或者是用垂怜的语气召唤她回去。夜连赫用了

平日里灵歌最喜欢的宣纸,很厚很

软,但是却不容易将墨水浸开,看着很朴实却十分的好用。

灵歌前世其实很喜欢竹宣,很贵的一种纸张,看起来那纸上仿佛会反射出珍珠的光泽,一种奢华而美丽的纸,竹宣也很好

写,硬是叫灵歌分辨那种更好用,她其实也说不出所以然,但是繁华过后,只剩了平淡是真,她是那样想的。

夜连赫用极其朴素的话写道:“朕没什么事,朝中宫里一切安好,娃娃长了一颗牙齿,朕写这封信是因为朕想你,大臣们也

时常问起你,你为由罗国所做的一切,没有人会忘记,灵歌,我的孩子,回来吧。”

灵歌的心忽然轻轻的动了一下,仿佛蝴蝶扇动翅膀一般的轻微,但是,确实动了下,她将那信纸小心的夹在书里,合上书

依靠着栏杆看那一天湛蓝的天际。

她第一次没有扔掉夜连赫的信件,信纸上的墨香犹在,灵歌惬意的枕着手臂,看那一株夹竹桃,它正精心的酝酿着一个繁盛

的季节,粉色花瓣从翠绿的花萼中露出一丝娇嫩,仿佛就等待这砰然绽开的那一瞬,那花听说已经够老了,震寰禅师说没有人

以为它竟然还会开花,这也许是它最后一次的绽放。

灵歌眯缝着眼,看那花努力挣扎想要奋力出来的样子,有点疑惑,又似乎有些向往。

“王女,外面有人求见。“小沙弥小心的过来禀报,灵歌楞了下,现在这时候会有谁来找她呢,难道是那件事情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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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了?

灵歌的眉头稍微舒展了开来,脸上难得的透出一丝喜色。

灵歌由小沙弥引着到了客房,见一个人穿着褐色的长衫,风尘仆仆的坐在厅里喝茶,见她来了,那人站起来,恭敬的行了

礼,灵歌淡淡一笑:“哟,什么风把贝勒你给吹来了。“

夜清河还是气死人的好脾气:“王女玩笑了。”

“封了贝勒本就是高兴的事情,难怪你红光满面意气风发了,不过,到我这儿可只有粗茶淡饭,两袖清风,不知道你惯不

惯。”

“王女都能习惯,夜清河有什么要紧的。”夜清河笑了笑,黯然道,“几个月不见,王女清瘦了。“

灵歌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感觉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便觉得少了乐趣,喝了口茶,淡而无味,想起夜清河所做的种种,又气

不打一处来却不知道要如何发泄。

尤其知道夜清河的一些小心思后,王女越发觉得夜清河鼻女不是鼻女,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是,以前只是恨她背叛自己,狼女

野心,如今经历了这许多时候,事情便变得复杂了。

灵歌也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她真的很想问夜清河,她到底要干嘛?要怎么才肯放过她呢?

以前灵歌还能随意平淡的对她,现在很多事情看着她的脸就会想起。灵歌就没法好好跟她说话了,夜清河又本来是个少话的

人,以前交好的时候,也多是灵歌说话,她听着,或者偶尔应答几句。如今灵歌同她说话别扭,气氛便异常的尴尬起来。

过了半响,连夜清河这么闷的人也觉得不大合适了,她想了想只好说道:“对了,王女平日都做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背诵经文什么的。”灵歌想起自己看过几本经书还蛮好的,就拿来给夜清河瞧瞧。

不看还好,越看,夜清河的脸就越黑,竟然有了些脾气,灵歌冷眼瞅着,心道,不是你害的我如何会落到如此地步,如今,

你到对我做的事情闹气脾气来了,心里就暗暗有了计较,若是夜清河要给她脸色看,便要端出王女的威仪狠狠的打压她一番。

然而,夜清河只是道:“王女就看了这些?”

灵歌心道,这人真是,说话总是这么的四平八稳,难怪后来会变成那么阴狠的脾气,什么都压在心里,不益发的冷酷才怪

呢。

“恩,依你之见呢?”

夜清河见灵歌句句带刺,便不大好留了,称说不舒服,先去客房休息,灵歌忽然想,夜清河的人怎么一个都不过来伺候呢。

“这人没带随从吗?“灵歌问小沙弥。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六 (9)

“禀王女,未看到随从。“

灵歌脑海里闪过一丝灵感,伏击与千里之外,诛杀之!

那晚下了有史以来,潭拓寺最大的一场暴雨,雷电交加,将寺前一刻千年古松劈成了两半,灵歌听了禀报也没太大反应,

她对小五子道:“如此异常,必有妖孽出没,小五子,去看看四我可安好?”

话音刚落,夜清河就湿漉漉的出现在她面前,夜清河的样子很有些狼狈,守寺的和尚很是紧张,甚至有些瑟瑟发抖了,夜清河披

着棉被,头发上还不住的在滴水。

她倒是很镇定:“松树倒下来时,正好枝桠擦过我那间房。”

“喔,没受伤吧”灵歌是关心的话,只是说出来全无诚意。

“倒没有,只是过来看看王女可还安好。”夜清河点点头,“既然王女没事,那臣……”

“等等,今晚反正也睡不了了,你留下来我们一头说说话吧。”灵歌忽然做了个仓促的决定,临时起意,还没等她想清楚

,话已经出口了。“

“如此……“夜清河犹豫了下欣然道,”那就叨扰了。“

灵歌叫人取了自己的衣衫给夜清河穿上,竟然刚好合身,灵歌一时感触:“当初,你才及我胸口呢,那时候,我们奋力击溃

匈奴,竟然过了这么多年了,你

也大了。“

夜清河笑道:“难为王女还记得,虽然过了很多年,有时候想起来,金戈铁马仿佛犹响彻耳畔。”

灵歌刚有了些感同身受的概叹,偏生负责她起居的老太监很不识时务的出现了:“请王女四我早点歇息吧,已经四更天

了。”

夜清河和灵歌这才想到两人要一同睡,竟然,同时都有些莫名的尴尬起来。



灵歌要歇息,自然又是一阵的忙乎,脸盆、毛巾、茶盅、熏香一样样呈过来,让两人用了又鱼贯的送出去,夜清河终于不住

问道:“王女平日都是这样的?”

灵歌不耐烦的道:“你以为我愿意如此繁琐折腾?”

夜清河何等的聪明,立刻悟到是夜连赫的主意,这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她又环顾四周,见到墙壁上挂了个纸鸢,眸光微微的

停顿了下,灵歌自然是看到了,她不来,自己还没想到要挂个纸鸢试试她的反应呢?feifan

“夜清河你看什么呢?那么好看吗?”灵歌故意逼问道。

“皇姐,”夜清河有些动情,“臣弟想起小时候同你放纸鸢的事情了,如今都大了,再没有这样的……”夜清河一时像被什么

堵在了心口,下面的话就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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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歌心道,原来她是想起小时候放纸鸢来了,还以为她是记起假山的事情呢。不行,还要再试试她,那假山里的人必定是

她没错。

虽然,灵歌派人送了当年的纸鸢过来,再将上面的字与夜清河的字比对了,但是,并不像出自一人之手,可是,也许,她用

的是左手……

灵歌也不打算再拐弯抹角了,她直接对夜清河道:“夜清河啊,我见你又提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就忽然就想起,你以前很爱

在园子里的假山那儿玩耍吧?“

夜清河应了一声,灵歌也没指望她说出什么话来,又自顾自的说道:“那你有没有在假山那儿看到什么特别的人呢?”

“不曾。”夜清河沉吟了下道。

“那真是可惜,看来我果真是遇到仙人了,你可知,那碧玉箫原本是从假山里捡到的,连同白天里你看到的那纸鸢,那仙

人对我有恩,我心里不知道多感激她,要是叫我找到了,她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她,可惜了可惜,夜清河,你果真没见过什么人从

假山里出来过吗?”

夜清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郁:“王女为了感谢那人,什么都愿意做吗?即便是不甘愿的事情也无怨无悔?“

灵歌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很肯定的道:“当然,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我。“

夜清河听了那句话立刻斩钉截铁的道:“不曾见过,臣弟回去一定代为留意。“

“你!……真是我的好弟弟。“灵歌有些恼火,这个不进油盐的黑子,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

灵歌想了想,又拿左手蘸着茶水写了个雍容华贵的雍字,然后抓着夜清河的右手对她说道:“雍通拥字,夜清河你对现在拥有

的一切可满足?”

夜清河看灵歌的眼神似乎就是逼她也写上个字说上点什么,她无可奈何的伸出空着的左手,灵歌注意她的小手指微弯有些伸

不直,像是落下的病根儿,夜清河拿手指去蘸那茶盏里的水,忽然鼻女一痒:“阿嚏——”

茶杯被碰了下,倒在桌女上发出哗啦的声音,微温的茶水顺着桌女差点洒在灵歌的衣襟上,另一半都泼到了夜清河的袖女里

,她没顾得上自己的,一把将灵歌拉起来:“王女,……还好没把你弄湿。”

灵歌心里觉得很是别扭,特别是她会情不自禁的想到别地方去,便觉得夜清河这句无心的话暧昧异常,灵歌甩开夜清河的手: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些茶水,还能伤到我不成。”

“小心着凉。”夜清河说了这句话也觉得自己太过越矩了,于是就退了一步,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然而,灵歌越发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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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她了,兄弟间亲近本来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她越守礼,越说明心里有鬼。

灵歌见试探她左手写字已告失败了,只好悻悻的坐到床上,等夜清河又换了身衣服,灵歌问她:“你睡外面还是里面。”

夜清河想了想道:“外面。“

灵歌想也好,自己从小就喜欢睡得靠里一些,因为总是怕滚下床来,其实一次都没滚下来过,但是,心里就是有这样的念

想,也由不得人。

灵歌和夜清河两人从小都受了皇家的管束,睡觉都是老实不爱动,两个人一起平躺了好一会儿,小太监弄熄了蜡烛,只留了

一盏很小的宫灯,闪着幽暗的光。

夜清河睡在离王女很远的地方,她的身子冷得厉害,怕靠这王女叫她也受凉了,灵歌心里烦躁,动作很大的翻了一个身,一

股女热气从被女里冒出来,带着灵歌身上的熏香味儿,夜清河仿佛在寒天雪地里捡到了一小束火苗,她有些惬意闭上了眼睛,在

心里默默回味。

王女又翻了个身,这次是面朝着她翻了过来,幽暗的光线淡淡的印出灵歌轮廓分明的脸,夜清河想起当日兄弟几个闲暇里说

起王女的时候,总是说,王女生得真是好,原本她的生母灵歌母亲你母亲就是美丽不可方物,灵歌很好的吸收了她母亲和赫的精

华,不论从容貌还是气度上都高贵得像一株优雅清新的兰草一般。fei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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