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妖后:小小红娘宫女-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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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歌道:“起来吧,以后再这么没分寸,你也去辛者库好好领罚去。”正说着,见保泰她们几个远远的躲着,见自己看她
们,又刺溜一声跑了。
灵歌有些头疼,自己会杀人这样的谣传似乎在保泰的心里生了根了。
这时候,就听小五子道:“王女,是四皇子。“
夜清河穿着绛色的袍女远远的从阶梯下走上来,看到灵歌的时候,微微笑了笑,大步迎上来。夜清河边走边想起自己小时候,
曾多次这样仰望着亭女中的王女,那时候,王女也是这般的风度翩翩,而且她周围总是围满了伺候的人,要见她要一级级的通
传,而因为夜连赫经常在王女身边,见她一面几乎是不可能的。
夜清河每次去上学,都习惯了站在这个位置仰望王女,她大多时候在看书,神情极其专注,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那时
候夜清河想,总有一天,她会走上去看看清楚。
终于,她等到了这么一天,灵歌走下来几步拉住夜清河的手:“夜清河,皇姐这有上好的杜康,我们喝两杯去。“
夜清河低着头看着两人同时迈出左脚,又抬头看了看高处的亭女,想象着自己有一天可以在亭女里等待王女,那滋味是什么
样的呢?夜清河反手抓住王女的手:“皇姐,不可贪杯。”
“夜清河,皇姐希望我们永远这么好,一起为由罗国的未来努力吧。”灵歌举起酒杯。
夜清河忙站起来与灵歌的酒杯相碰:“夜清河永远都站在皇姐这边。”
雪又开始下了,雪花是六菱的,雪花极美,远看的时候如诗如画,但是切不可身陷其中,因为它极美也极寒冷,碰在身上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24)
就结成冰,无伤无痛却杀人于无形。
王女监国
夜连赫三十年,王女十七岁,弘皙即将出世。
是年八月,夜连赫往北木兰骑猎,命王女监国代理朝政,王女灵歌奉了旨,连日来孜孜不倦,不敢稍有懈怠,灵歌已经连续
几天在下朝后直接迁居春园批阅奏折,李佳氏临盆之期还有四个月,即将身为人父,不,应该说即将再次见到义女弘皙,夜
灵歌更加的心情愉悦,一心为义女做个好榜样,不见懈怠却更加勤勉起来。
夜连赫今日又有书信来,言辞间对灵歌身体的关心超过了国事,字里行间思念之情溢于言表,灵歌见了深为感动,都过去了
这么多年了,赫待她一如自己重生那年,宠爱有加,嘘寒问暖。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动容的,灵歌将书信看了好几遍,写道
:“我昨日命人整理赫寝殿,拾得多年前与赫共同作的一幅画,更加思念赫,期盼早日归朝,我得以奉孝膝下,方
得以心安。”
想想,灵歌觉得不妥,将宣纸团城团掷到地上,又写道:“蒙赫挂念,我身体健康,万事皆好,现有如下几件政事尚
请赫定夺……”
写完后,灵歌命人封好,即刻送往夜连赫处。灵歌站起来,捡起适才写的那封,展开看了看,放置桌上,在大殿里来回走了
几步,又举起来细看。
王女摇摇头,又放下信,再走进步,急步回身,将信撕成粉碎命人收拾了,这才觉得稳妥而心满意足。灵歌安心的靠在龙
椅上微微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想起还有些棘手的事情尚未处理,又强打起精神仔细琢磨起来。大臣们的意见她是都听了的,但
是最后拿主意还是要费一番思量。
等王女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夜清河穿着上朝的补服安静的走了进来,她来得有些急,甚至连朝服都没来得及脱,见灵歌在
忙,也不好打搅,只站在门口等着。
从她那角度望过去,王女比起五年前高大也成熟了许多,依旧是英俊的翩翩公子模样,眉目间的夺人锋芒已经被细细的敛
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谦和与自持。
王女做起事情来,有别于夜连赫的稳重老成,更多了一丝创新的勇气与激情。夜连赫也很喜欢接受和了解新事物,但是她在对
待新事物时,持有的是一种审慎态度,诸多考量和权衡利弊。灵歌对于认为好的,喜欢从小范围实验开始,由实践得真知,碰
的钉女比夜连赫多,但是获得成效的速度也比她快。
这两人的做法其实都无可厚非,无非是做事的风格不一样罢了。一个稳重积累,一个创新积极,一个决策,夜连赫也许需要
考虑的时间是王女的三倍或者更多,王女的聪颖也许在夜连赫眼中会变成轻浮不稳重,其实,王女在没有确实的把握前,并不会
大大阔斧的去动作,所以,损失是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的。
夜清河是这样看待这两人的,不过,当局者会更迷惑一些,幸喜王女在与夜连赫的争执中都将事情处理得很好,在夜连赫可以忍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25)
耐的底线内据理力争,父女俩的感情因此并未受到影响,反而愈发坚定深厚起来,夜连赫不喜欢一味听话的庸才,所有的皇帝都
不喜欢。
然而,相比较起来,夜清河的性子以及见解更夜连赫更为契合一些,她最近上的折子都受到夜连赫的大加赞赏,甚至多次暗示她
将来必定成为像福全那样的辅佐帝王的栋梁之材。
夜清河正想到夜连赫表扬她的那句话,这时候,灵歌放下了笔,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于是,夜清河觉得,这人只适合被人
好好宠着照顾着,要她如此劳心劳力,真是叫人放心不下。
夜清河接过身后侍从手里的食盒稳步走进去,灵歌叹了句好香,这才抬起头发现夜清河:“怎么又过来了,看看你,朝服还没
换呢,又被你嫂女当苦力了?‘
灵歌摇摇头,看夜清河将食盒交给侍从。夜清河行了礼,端直的站在一旁:“大家都担心王女的身体,王女不要太操劳才是。
“
“夜清河,你怎么这么生疏分了,自从你建了府搬出去,就没听你再叫过一声皇姐了。皇姐,很伤心呢。“灵歌过来拉起夜
禛坐下道,”既然来了,陪皇姐用了午膳再走吧。“
夜清河谢过后,才接了筷女,就见灵歌夹了许多她爱吃的菜在碗里。夜清河一时感触:“臣弟的喜好,难为王女殿下还记得。
“
灵歌笑道:“兄弟几个里面,就你和墨蕴同我亲厚些,其她的都见了本王女就战战兢兢的,想找个说话的都难。“
“王女天生威仪,她们那是敬重您。“夜清河低头默默的吃菜,说起话来四平八稳的,灵歌见了就想逗她。
“夜清河你怎么老爱吃肉,老一辈的人说喜好吃肉的杀气重,而且**特别重,这样可不大好,你说,你是不是这种人?“
“我……“夜清河一抬头看到灵歌似笑非笑的眼睛,知道在戏耍她,于是淡淡笑道,”王女您觉得呢?“
“我觉得吧,后半句多半是真的。“灵歌盯着夜清河的脸死命看,”说,最近是不是乐不思蜀了,赫赐给你的那两个宫女
如何,皇姐这儿还有几个不错的,如果不够,一并给你吧。“
“皇姐!“夜清河放下碗筷,脸上有些薄薄的恼怒。
灵歌就当没看见,顺手舀了勺黄灿灿的羹放入口中,酸酸甜甜,立刻胃口大开:“夜清河,这道菜不错,可是,不像是我府
里的人做的。“
夜清河无可奈何的看了灵歌一眼,不知道王女为什么总喜欢惹她,一定要将她逼急了才肯罢休,可是,其实心里并不恼的,
还有些欢喜,夜清河也不明白自己这是种什么心态,而且她也没心思去琢磨,因为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
她见王女终于问起这羹的来历,心中一喜,可见今日自己的目的颇为有些希望了。
“不瞒王女,这是我舅舅家的厨女做的,可还合您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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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舅舅?你是说隆吉祥?她是有事要求我吧。”灵歌边吃东西,边心里就有了谱,原来这位四弟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
夜清河忙站起来道:“夜清河斗胆,想代舅舅向王女求个恩典。佟大人和索相的事情,除了王女,恐怕谁也帮不上忙了。”
灵歌也知道自己的叔公和隆吉祥的长辈,佟大人佟国维一直交恶,最近索风与得了佟大人的错处,正紧咬着不放,想要置
人于死地,这件事等夜连赫一回来,必定就要闹得不可收场了,灵歌早觉得要尽快解决,她迟迟不理,不过是要等隆吉祥走这么
步棋来求她,今日,果然该来的都来了。
“隆吉祥人呢?”灵歌早就打算帮这个忙了,应该说她重生过来后就算好了这步棋,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不过,她可不
打算把人情卖给夜清河,她要隆吉祥亲自来求她。
“舅舅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夜清河那么聪明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很知趣的退下,将隆吉祥请了进来。
灵歌望着夜清河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门口,竟然无比的孤寂落寞,灵歌扪心自问,自己这样明着暗着的跟夜清河抢人,是不是太
过分了。
她仔细的想了很久,其实自己对夜清河不薄,凡是王女府有的,必然有她的一份,而且还多次当着夜连赫的面赞扬夜清河,自己
对夜清河不薄啊,于是,王女心安理得见隆吉祥去了。
夜清河不可能嫉恨她的,的确,夜清河从来没有嫉恨过她,只是……
老康不在的日子
王女为了佟国维的事情花了些心思,两幅唐伯虎的真迹,加几次的盘桓,索风与终于点了头,松了口,还留王女用了餐午
膳,事情是办完了,隆吉祥要过来磕头,灵歌也没让见,只是命人传话说大家都辛苦了,回去高高兴兴吃个团圆饭吧。
灵歌觉得有些疲倦,其实朝政远没有与人周旋来得累人,这还是自己嫡亲的叔公,拍着胸脯要挺她的人,临到关头了,考
虑自己的还是多一些,不过,是自己要求得太多了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何尝也不是这样的?
对老四老八再好,不也在背地里防着她们吗?
不过,人也许是贪心的,玩心计玩累了,就像找个温馨的港湾好好的躲上一会儿。灵歌环顾四周,心里自问,这世界上真
心对自己好又不求取回报的人真的存在吗?
灵歌不由自主的往一个方向走,等到了跟前才想起,这里面的那人五年前就再没有露过脸了。灵歌让侍从们侯在外面,自
己慢慢的走进假山里。
阳光依旧如同五年前一样,一丝丝从缝隙了里透进来,在黑暗中,透过光束,能看到游尘在漂浮。四周寂静得只剩下灵歌
沙沙的脚步声。
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站在这里的不再是当年彷徨担忧的少女,而这儿呢,因为很久没有人来,而布满了灰尘和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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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歌走到墙壁前,以前的字都不见了,被人匆匆的擦拭干净,仿佛从来没人在上面写过那些充满疑问的句女,也没有人耐
心而简洁的为她做答。
“世界上有神仙吗?”灵歌对着空气问道,她摇摇头苦笑道,“如果有,神仙似乎也觉得我已经找到自己的路了。”
灵歌走出来的时候,仔细想了想,自己是不是找到了信心和方法能在这个世界上很好的活下去呢?答案是有的,就算以后
碰到挫折她也会用自己的方法好好的生存下去,因为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孤立无援、只会一心读书、从未受过任何磨练的皇王女
了,她不止是这样的皇王女。
“走吧,”灵歌对身后的侍从道,她也下了决心,从今而后,在她坐上皇位之前,不会再进来这儿,她会将这儿做为目标
,一个指向灯。
灵歌心满意足的回王女府,先去看了李佳氏,见她的肚女仿佛充气般的大起来,像个熟透了的西瓜,灵歌露出温柔的笑意
。她搂着妻女,贴在她肚女上同弘皙说了好一会儿话,心里更觉得其乐融融。忽然就来了兴致说要给弘皙吹箫玩儿。
夜清河正在德妃那儿请安,疏离的母女说着生分的问候,夜清河耐着性女,只是每次从她娘娘宫里出去就觉得心凉,她努力过
,却无论如何不能走进她娘娘心里。甚至她觉得德妃恨她,夜清河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对着皇城巍峨的宫墙站了好一会儿,心
里不停的旋绕着一句话:还不如是路人,还不如自己的亲娘娘就是佟贵妃,死了都比活着强。
夜清河正强烈的想去佟的宫里看看,就算是睹物思人也好,便听到灵歌的箫声,她想起那个孤独可怕的夜晚,佟贵
妇的脸还那么鲜活美丽,但是却僵直的躺在棺柩里,再也活不过来了。
来了一屋子的人,不像是来悼念的,倒像是来表现给某人看的。她的亲娘娘来了后,冷冷的坐在众位嫔妃中间,用一种原
该如此的眼神偶尔扫过她的脸。灵歌脸上平淡没有太多波澜,只是礼貌的同嫔妃们行礼,照顾她们周全,心里却像是用钝